“奴才见过夫人”
“免礼”
“奴婢参见夫人”
“嗯”
夕阳隐去余辉,与交替的夜色做着移接,商议了许久,方盖上幕布,没有颜色,太单调,随意点上几笔,勾出些许星子。
“夫人,很晚了,回殿中歇着吧”
皇甫谧侧眸回看了眼身边跟着的阿春,“也好”
隐在水中,余留脖颈以上的她缓缓启唇,“她,似乎不再受噬心的控制了。”
扬洒着水的阿春,手停在半空。
“夫人是否多想了,噬心术展开,焉有破解之法”
“呵,许真的多想了,就算如今她拿十分的真心与他,也无济于事。”
她选择相信自己,这术法,是第三次用,也是最后一次,前两次无疑成功,效果甚好,这一次,又怎会出了错
“夫人是介怀他们之间有孩子这件事吗”
“本宫以为,会是第一个与他传承子嗣之人。”
阿春笑笑,“夫人先前事事都要求尽善尽美,不喜带有瑕疵的物什,如今,这性子似乎变了许多。”
皇甫谧扪心自问,真的变了吗
今日听到他们有过孩子,她心尖上便横了一敦磨刀石,于宫中转了一圈,方才隐了去。
毕竟自己来晚了,怎么能期冀他们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呢
索性,那个孩子没有了,心里这屏障也可慢慢散去。
顾丞相被楚凌帝遣去翰林院,主镇局面。
随他进宫的楚汐翎急匆匆到御医院时,哪里还有人。
“公主,太傅已经被祭司带走了。”
“太傅的身子严重吗会有什么遗留症状吗”
“回公主,幸而今日墨大人发现的早,再晚些时候,恐真的会伤了底子。”
楚汐翎舒了口气,还好,没事。
楚释宁的寝宫中,初禾窝在他怀中,汲取温暖。
“你身上这伤痕真是硌得慌。”
身着里衣的人微微一顿,垂眸看她。
“你知道龙啸吗”
“不知道”
她伸手,解开他衣衫,细密的伤痕不似被刀剑划伤。
“这是他伤的”
龙姓乃龙炎皇姓,可并不知道有这号人啊
“是,不知从哪儿听来,说我逼死了颐王一家。”
“颐王叔的人”
“说是你的堂兄。”
“我不知道,只听颐王叔的儿子很早以前就意外身亡了。”
于她发间印下温热,终于露了些浅淡的笑。
“这是什么东西伤的”
“该是一种细丝线吧”抱她稍微紧一些,“可还疼吗”
“好多了已经你腹部的伤口是不是严重些,怎得还有淡淡的红色渗出”
他笑的自得随意了些,“原本不严重,父皇踹了一脚,就崩开了伤口”
“啧啧父皇这脚力真重,老当益壮啊”
“自然要重一些的,我这个混账东西没保护好他的孙儿,这往后,许更不想看见我了”
“扑哧父皇着实为你憋了一股气,或者你想想法子,接了皇甫谧回将军府,也省的父皇恼忍。”
“她不会回去的,认定于宫中,有很多双眼睛盯着,我不会对她如何,但将军府不一样,就算她横尸,也可随意捏个由头。”
初禾微微帮他拉上衣衫,嗤笑,“怕是觉得,宫里的人对你更有威胁。”
“也许吧,穹国历来是奇门异术鼻息之地,派去罗庄的暗卫依旧没有探听到有关她的信息,并不知她究竟还会些什么东西”
“怜儿与我说,无论何种邪术都会于身体有害,皇甫谧定是知道,但她似很不在意,我想,她莫不是也与人有异”,,;手机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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