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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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渺哑然。

季越东淡淡道:“回去吧。”

他们回去的时候,三个舅舅看起来喝了不老少,脸蛋子一个赛一个红,眉飞色舞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百分之九十九的中年男人,在酒桌上都是以吹牛逼下酒的,司渺坐回去一听,果不其然,那位公务猿舅舅正在吹嘘他的部下如何如何听话,逢年过节如何如何送礼。

可能是酒精容易让人忘掉刚才难堪吧,又吹了两句,他冲季越东举起杯,“小季!”

季越东几乎没被人这么叫过,挑了挑眉,把酒倒满。

“我听亲家母说,你是个小老板,做什么生意的?”

季越东:“网吧。”

“现在家家都有电脑,网费一年比一年便宜,我家那边网吧全黄了,你得想着给自己找条后路......还有你,司家老二。”

司渺没想到自己也会被点名,诧异地“嗯”了一声。

“当演员不是什么正经的行当,有今天没明天的,你还是趁早找个稳定工作吧。”

司渺没上过卫视,也没有什么作品,李家人都以为他是个野鸡演员,对此司渺不知道该说什么,点了点头。

“好,”季越东也颔首,“多谢提醒。”

其实说自己没什么,说季东东那两句话,司渺听了之后不大乐意。

那不是咒季东东网吧倒闭呢么。

哪知这位舅舅脸大如盆,在咒完人之后,竟然还好意思张嘴!

“小季,”舅舅嘿嘿一笑,“他们小两口订婚以后,都在厂子打工也不是那么回事,我们东梅早想去城里闯闯了。你做生意的,交际广,你看能不能托关系给她找个工作?”

司渺忍不住了,“你怎么不给她......嫂子找工作?”

“东梅文化程度不够,进不去我们单位,再说了,”舅舅道,“要是她能考上公务猿,咱今天也不可能坐在一张桌儿上谈婚事了,对不?”

这话说的没错,但司渺怎么听都不是那么回事,司母脸上也有点挂不住。

主要是舅舅提的要求太突然,提之前没跟她商量过,谁知道儿婿麻不麻烦、乐不乐意。

儿婿也是半个儿子,司母越过司渺拍拍季越东胳膊,小声嘱咐:“这人喝点酒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你不用管他。”

季越东轻轻点了下头,示意司母安心。

司母以为他会拒绝,继续和李东梅妈妈拉家常。哪知她刚张嘴,儿婿竟然对舅舅说:“好。”

他抿了一口酒,“正巧我认识一个在影视公司工作的朋友,他食堂缺人,让你外甥女过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季总:你考虑不到自己,我考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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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礼物

对于小学文化的李东梅来说,食堂是个油水很足的活计,舅舅们一想,以自己外甥女的条件好像也干不了别的,举双手赞同季越东的想法。

一场会亲家圆满结束,女方那边既拿到了钱,又给闺女找了个城里的工作,男方这边娶到了媳妇,还因为老二的车和儿婿帮忙找工作赚足了面子,大家都很满意。

唯独司方,从头到尾都没见过他半点笑模样。

司渺剧组那边不能多耽搁,加上他也不想多耽误季东东的时间,和亲戚一起把女方都送走了之后,抱着司微说了一会儿话,便去找司母告别。

司母没想到儿子这么快就要走,愧疚和不舍两种情绪交织,眼泪在眼眶里不停打转,最后没憋住,顺着沟壑丛生的脸颊往下流。

“渺渺,你别怪妈......妈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您怎么又这么说,”司渺用纸巾替她把眼泪擦干,从车上摸出来一个盒子,“我不说咱们是一家人了么,你治病的钱我都快攒出来了,先别哭,来,拿着这个。”

司渺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支新手机。

“下次手机坏了和我说,别去找黄阿姨借了,”司渺柔声道,“她家大黄狗都不乐意了。”

“噗嗤——”司母被儿子逗的破涕为笑。

“渺渺,妈的病就算治好也活不了两年,不如不治了,还能省点儿钱,”司母抹了把脸,把手机推回到司渺怀里,“而且你现在有家庭,总补贴家里不是那么回事,你就别管妈了。”

闻言,司渺鼻子一酸,强维持住微笑的表情,“没关系妈,东东他很理解我,你不用担心,而且我现在能拍戏赚钱了,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

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离开......这句话司渺说不出口。

司母了解自家老二的性格,倔的要命,劝也劝不住,叮嘱了一通注意身体别熬夜拍戏之类的,她便抹着眼泪被亲戚扶走了。

司渺不敢看母亲的背影,扭着头上车,刚要关门,车门被一只手拦住。

“渺渺......”司方向车里扫了一眼,看到季越东在,稍微有点不自在,低头道:“你方便出来说话么。”

于是司渺又跳了下去,和哥哥一起走到墙角。

司渺其实知道哥哥找他是来干什么的,在司方张嘴之前,他先拍了一下司方的手臂,“哥,别道歉。”

司方碾泥土的脚尖停了一秒。

随即他点了点头,用力地将地面踩出一个更大的坑,“渺渺,我不想。”

若是旁人,肯定不知道这没头没尾的一句是什么意思,但司方和哥哥一起长大,立马便猜出来哥哥想表达什么。

哥哥不想用他给母亲治病的钱娶媳妇。

哥哥也不想娶她。

“可妈非让我结婚。”

司渺都忘了上次跟哥哥这么面对面说话是什么时候了,印象中,自从哥哥到厂里做工,人便一天比一天沉默,好像那黑黢黢又逼仄狭小的生产车间,磨没了他本就不多的生气。

可是以司母的身体......现在最挂心的估计就是孩子的婚事,司渺没法说别的,只觉得心里压抑的要命,“哥,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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