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贵女做谋士 分节阅读 1(2 / 2)

gu903();来时的路早已寻不到,一夜大雪了无痕。看来,雪夜不仅适合杀人,也很适合抛尸。

顾小楼记得,父亲曾和她提过,野外行军打仗之人,都是靠星象、树木或石头上苔藓的生长状态来获知方位的。以树木而言,树叶生长茂盛的一方即是南方,若切开树木,年轮幅度较宽的一方则为南。

这附近的树有被人砍伐的痕迹,顾小楼往远走了几步,寻见一处较粗的大树,借着月光根据年轮辨出方向,便毅然向南走去。只是走了许久都不见路,她此时又渴又饿,只剩一点力气勉强支撑着,本就病着的身体经过刚才一番折腾越发难受。顾小楼低头瞧了瞧地上白银银的雪,泛着冰凌厚厚地铺了一地,此时显得格外扎眼,她蹲下身,浅浅地捧了一把喂到嘴里便继续赶路。

又行了许久,终于在前面看到一间破庙,方才松了一口气。

进了破庙,右边的空地上有一圈烧黑的木枝,还有几滩脚掌大的水印,说明此前应该有人在此处落脚,顾小楼再走不动了,便干脆靠着墙想打个囫囵。

正迷迷糊糊地睡着,忽然感觉到有人在踢她的腿,力气不大但踢得很有节奏。顾小楼勉力睁开眼,只见一宽颧黑脸的汉子正居高临下的俯看着她。见她醒来,方才停脚,嘴里嘟囔了句:“看你一副病怏怏的样子,睡过去了可没人管你”

顾小楼闻声已知这人是好意,待缓了缓身子,便打起精神靠墙坐起,主动问道:“大哥,这柴火是你烧得”

汉子只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自顾家出事,顾小楼又是进出监牢,又是跟着流放队伍赶路几月,什么不见外男不与生人说话的规矩早被打破,命都快没了还拘这些虚礼何用

况且西北的风气比京城开放许多,她早前便听说,西北没有专门的女子书院,但贵族女子可与男子同院进学,只是日常授课与男子分开。这一路上,也确实越往西北路面上可见的女行人越多。

所以来到此地,她行事也放开许多。

见地上新多出来几头猎物,顾小楼便猜想此人应是上这山间打猎的猎户。既没有回家,可能是打算拿着这些猎物到城里换钱。

外面天色虽暗,但已开始渐渐转亮,应该快到卯时了。

顾小楼有意搭话便又道:“这雪下得真大呢,我是同我哥一起来的,说好了让我在这儿等他,结果到现在也不见他人影儿。大哥您是哪里人今日可打算回去”

汉子看了她一眼,才道:“听你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吧你等的人可能被大雪堵山上了,今儿怕是够呛下来了,着急的话就回去多找几个人来寻吧。”

“哎,我第一次进这山里不大识得路,如今等不着我哥,这心中实在忧心,就怕他是出了什么意外想早点儿赶回家让我爹带几个人过来找找,但又怕自己在山里就迷了路,这才在庙里呆到现在。不知大哥你家在何处今夜是否要出山若是的话,您能不能捎我一段”

顾小楼心知自己的做法太过冒险,但也别无他法。若这大汉包藏祸心,她今天无论如何都难躲掉了,不如干脆赌一把,若他真能带自己出去那便最好,不然她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的,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进城的路。若不能尽早出山,她就算不病死也得被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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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就住在前面的卧云城,你同我一路”

顾小楼忙应道:“我家也在卧云城内,您若方便报上姓名,改日我与家人一定登门道谢”

“小事而已,正好我也要赶在天亮前回城,去早市将打下的猎物卖了,等下就要出山,你随我一道便是。“”

顾小楼闻言,点头道好。

方才这人怕她睡过去便抬脚将她踢醒,虽行止冒昧却是出于善意,眼下她只能冒险一赌,赌这大汉是个好人。

天光渐亮,有大汉在前面领路,二人没用多久就出了山,上了官道,走了约半个时辰才走到城门。卧云城地处陇西,是西域通往中原的必经之地,也是商贸重镇,这种大城对路引一般都查得较严。顾小楼手里有一张堂兄顾延庭给的假路引,顾延庭父母早亡,自小长在叔父顾忠年膝下。顾忠年无子,故十分疼爱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亲侄子。而兄妹二人因同样碍了张氏的眼,从小互相看顾感情十分要好。

顾延庭交游广阔为人机敏,当初顾忠年因案入狱,顾家上下他是第一个看出此案定不能善了的。他知晓自己作为男丁,断没有逃脱的可能,但小楼一个后宅女眷,若真能悄悄走脱,官府的追查力度会小许多。

有钱能使鬼推磨,彼时顾家还尚未被抄家,顾延庭便想法子进黑市为顾小楼办了一张假路引。但还是晚了一步,路引拿到手的第二天,顾延庭还来不及安排顾小楼出逃,顾家的抄家令便下来了,于是顾小楼便将这张路引一直藏到了现在。

看着路引上的顾小楼三个字,她心中再次涌出一阵感动。她原名顾圣宛,小楼乃是父亲出事前夕为她取的小字,这世上只有三人知晓。如今顾圣宛这个身份已是罪籍,但顾小楼却可堂堂正正地用。

至于这份假路引会否穿帮,她心中虽也没底,但还是选择相信顾延庭的办事能力。幸未出事,直到进了城,顾小楼那颗不安的心才算彻底放下。

她身体病着走不快,大汉也没嫌弃且还放缓了脚步,两人进了城,顾小楼一番道谢过后便和大汉分开。自她生病昏睡转醒,已有整整一天一夜,顾小楼早已饿的饥肠辘辘,进了城第一件事便是寻了个馄炖摊子,点了一大碗馄饨加两个三鲜包子。现下时辰尚早,大一点的客栈酒楼还未开门,况且她如今也不富裕,花钱不能太大手大脚。

但人饿久了真是吃什么都香,这一顿早食她进得十分熨贴,用过饭后感觉精神恢复不少,病都好了一分。待用过饭后,顾小楼先向摊主询问了离此处最近的医馆客栈在何处,又问了通源票号的所在,方才前去看病抓药。

这边厢,看诊的大夫只道是发热之症并无大碍,喝上一副药,过个三五天便好全了。却不想,就是这样的小病让她一个大活人被丢进了乱坟岗,顾家人的命,早不值钱了。

至于她的去处,进城的路上她心里已有了一番盘算。

这世道女子本就艰难,她现今身在异乡无依无靠,若说为父洗冤便是道一句痴心妄想也不为过。

但她顾小楼不想就这么隐姓埋名偷偷摸摸地过一世,家门之冤不洗,苟且偷生又有何意义可顾忠年所涉的“杜衡案”实在牵扯太大,绝非普通官吏可以撼动。

她若想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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