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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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我倒想跟你换换。方季敛起了视线,一抹苦涩涌上心头。

你不是我,你如何知晓我的想法。于岸笑了起来。

你也不是我,你又如何得知当少爷是个什么滋味。方季将话挡了回去。

你于岸差点没被一口老血呛死。

方季微微偏头看了看他,顿觉神清气爽,难受吗?

原来你并非笨口拙舌,倒是被你蒙蔽了,失敬失敬。

说正事,我师父呢?休要诓我。

眼前的一切瞬间被方季抹尽,多余的话都化在虚空里,方季从未忘记他最终的目的。

于岸手指在桌面上叩了叩,半晌才苦笑道:方少爷挺执着,也罢,你师父在你母亲那里,具体在哪,我也不知,你若想救出他,便好好修养,像你这样心浮气躁的,成不了大事。

这话等于没有回答,此人果然是老狐狸,可笑自己竟然还是信了,方季眼神里净是失落,多谢你的金口良言,可惜都是废话。

方季毫不犹豫地下了床,趿着棉鞋便要走。

于岸显然没有料到方季如此冲动,自己在雨夜里救了他,并且瞒着方如梦,怎么没落个好,还惹了一身怨。

我好心救你,你就这么回报我?真是个小没良心的。于岸也没阻拦,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又道:你这模样我很好奇你能蹦跶到哪里去?实不相瞒,我还真不想管你。

方季头有些晕,伤口疼痛欲裂,于岸的话倒也不无道理,自己这模样出去也无济于事,只是这个人救自己目的为何,实在费解,心里纵然不甘不愿,可也并无他法,一咬牙,又躺了回去。

你救我有何目的?你不应该把我交给我母亲吗!

做人难,我不想的。于岸神色颇为无奈。

被胁迫了?不然我实在看不出你替我母亲卖命是为了什么,也不像是为财。言罢,方季眼风又淡淡扫了一眼这简陋地不能再简陋的房间。

当然不是为财。于岸唇边笑意顿时不见,关乎性命。

你很怕死吗?方季有些不屑。

你不怕死吗?于岸反问。

以前不怕,现在不敢死。方季眼神有些飘忽不定,自己现在当然不想死,也不敢死,有了牵挂有了依托,何以去死。

于岸闻言愣了愣:为了你心爱之人?

方季不语,不置可否。

我亦是。于岸心中似有痛色。

方季有些诧异,双睫颤动。

于岸笑了笑,大约觉得这个话题实在是沉重的狠,还有什么要问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倒痛快,只不过我问了你怕又是敷衍罢。

什么话,我可是实话实说,你对我意见如此之大?我们可并无交集。于岸有些遗憾道。

烈焰泉里的烈焰珠可是你所为?

当然不是,那日我并未去烈焰山,我在家等一友人。于岸一脸正色,这锅不背。

可死的十几人都是你的人。

那是我派过去保护你的人,我倒未料到他们都没了,直至第五日还无任何声息,我这才派人去查看,方知烈焰洞被毁了,想必他们也是凶多吉少了,怎么,难不成是你毁的?

方季有些困顿,淡色唇角有些苍白,他凝目看着于岸,喃喃道:竟然不是你们

于岸被他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他摸了摸鼻子,道:我可没有做什么伤害你的行为,我哪敢。

方季惊觉,于岸说的话完全打乱了他原本的认知,他错愕道:王世子可是你们害死的?

于岸有些莫名:不曾。

顿了顿,又道:不过他的尸首倒是我们趁乱

不等于岸说完,方季赤着足奔下床,冲到他面前,攥紧他的衣襟,手剧烈颤抖,道:为何一个死人都不放过!

于岸淡淡一笑,掰开方季的手,声音却有些冷,问你母亲啊。

方季有些失魂,退后几步,这事实在是骇人,一直以为此事与自己母亲无关,原来并非如此,只是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方季越来越看不透自己的母亲了,她到底要做什么

回想这短短十几年的人生,刀光剑影,明争暗斗,浮浮沉沉,各种各样的画面,如潮水一般涌过来。

我觉得你需要冷静。于岸好心提醒道:你可是肩负重任的人,不像我这种没有思想与灵魂的杀手,说到底不过是一件工具。

这话令方季清醒了不少,他摇了摇头,略带嘲讽道:杀手有你这么好心还藏不住话的吗?你可真不是个称职的杀手。

所以说你可真是个没良心的,我好心告诉你事实,你看看,竟没有一丝感激,还笑话我。于岸不紧不慢地踱到方季面前,将他按在床边坐下,续道:昨日,你母亲奶娘刘氏过来授意我这么说的,不然你以为我敢?不过,我所言不虚,可信。

我师父在哪里!方季穷追不舍。

于岸被这种孜孜不倦地追问实在感到头疼,手心都能憋出汗,他索性拔腿就跑,只丢下一句话在脑后:在你母亲那,信不信由你,方少爷请自便。

你到底是何人!方季冲他继续发问。

奈何于岸早已仓皇逃的没影了。

之后一个白天于岸也不曾来过,只差了两名死士送了一套白衣与吃食,便无声离去。

方季朝着窗外望过去,残阳西落,云容惨淡,门外并未设防,出入自由,方季不由地松了口气,倘若让他再躺下去,估计自己不死也必疯魔。

方季沉思良久,将事情来龙去脉好好梳理了一番,似乎这个于岸有心在帮着自己,也不知是否还有别的什么用心。

忽然想起一件极其重要的细节,当时自己满心满脑都是寻找师父成冶大师,竟然漏了一件大事,思及此处便再也坐不住了。

待到夜凉人静之时,方季也顾不得伤痛,匆匆离开了这个地方,朝着清凉寺奔去。

但愿来得及。

似乎今夜异常清寒,幽深的月光照着坟山,阴风惨惨,方季轻车熟路般顺利进了地下山洞二层。

今晚山洞内不似前夜那般安静,若非方季的闯入,谁也预料不到洞中藏有那么多死士。

方季打晕了一杂役,迅速拖到一角落,将他的衣服剥了下来套在自己身上,这灰色短袄有点小,有点短,穿在自己身上十分不合适,方季咬了咬牙忍了,为了掩人耳目,又将杂役头上的灰布帽扣在自己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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