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 / 2)

再次刷新页面可以跳过弹窗

一阵沙沙作响,树影婆娑,似有飞鸟穿云而出,夜空中响起几声嘶鸣。

蛇!蛇女!女魔头!众人惊呼!乱作一团,有人吓得跪下磕头,有人跪下求饶,也有人视死如归。

二一欲飞身跳上屋顶阻止,奈何对方箫声有勾魂夺魄之效,他一靠近便觉头痛欲裂,耳膜洞穿!

千钧一发之际,方季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从袖间掏出还带血的玉面碎片,冲着昏昏入睡的蟒蛇眼前一晃,蟒蛇骤然惊醒,两颗黑溜溜的眸子盯着方季,又吐出信子舔了舔碎片。

阻止她!方季指了指戚七。

这回似乎没有他想象的顺畅,蟒蛇迟疑了,直到人群中传出一阵阵惨叫,无数毒蛇涌了过来。

阻止她!方季突然怒吼,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这牲畜总算是下定了决心,它发出了一声更为尖锐的嘶鸣,箫声戛然而止,众蛇纷纷败退,缩了回去。

从生死边沿上挣扎回来的众人大喜!

淄魍!你竟敢破坏我的法术!话未落音,一道寒光射来,方季挡在淄魍身前一拂手,玉箫射出的三枚寒钉悉数落地,只是没了内力加持,方季脚步一阵虚浮。

戚七一计未成,又出一招,她吹了个口哨,满山都是黑衣人涌过来!足足三百余人,团团围住整个乌山!

这才是真正的山匪!

这一刻,方季知道什么才叫徒劳,因为自己的心慌意乱,导致几名猎鹰丧了命!不自量力,以卵击石!

轰!巨大无比的声音如平地惊雷那么骇人!

淄魍它发怒了!蛇身掠过屋顶,地动山摇,残砖碎瓦滚滚而落!戚七措不及防就从屋顶被震落下来了!只是一瞬,她一个回旋,将掉至半空中的身体又拉回了另一边屋顶。

她恼羞成怒,从袖间飞出两道红色绢带,裹住了方季,用力一拽,方季眼看就要被擒获!

这时候的淄魍算是彻底惊醒了!它一道响尾扫了过去,戚七毫无预料,蛇尾拍到她的腹部,瞬间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淄魍,你这个叛徒!你!戚七极度地震愕!她愤恨地咬牙切齿,突然她冷笑了起来,笑的花枝乱颤:畜生果然是畜生!

少爷,山匪冲过来了。二一淡淡道,这语气倒不像是他平时的说话风格。

怎么办!

完了完了!我不想死

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本以为眼前已成死局,不可能再有退路。然而,世事难料!黑幕下,突然冒出来一大批黑衣人,为首的人正是一九!

戚七的脸已扭曲,森森贝齿还残留着血腥。

一道黑影掠过,抓起戚七便施展轻功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女魔头跑了!人群中议论纷纷,他们终于硬气起来了,一个个叫嚣道:怎么能让她跑了!抓住她呀!

说来奇怪,在援军未到的时候,个个都装孙子,不敢有半点放肆,现在瞅着敌人大势已去,个个倒是硬气的很!

山匪虽猛,没了个领头的,便溃不成军了。不消多久,便一个个丢盔弃甲,统统投降了!

方季将三百余山匪悉数遣散,便严正戾色地交代,倘若还敢回来,绝不轻饶!

接下来是如何将这一大批大夫接到余家村给王益文诊治病情了!想到这里,方季心中顿生希望!

但是,坏消息总在不经意间发生了。

少爷,世子他殁了!一九单膝跪地,哽咽道:他被暗箭射杀了!这是箭矢。一九从怀中掏出一截明晃晃的银制箭矢交与方季。

方季默然不语,他站在灯火的阴暗面,看不清面容。

少爷,是属下保护不周,等回去属下自愿受死!

方季微微侧身,接过一九递给自己的银制箭矢。

替我查出它的主人,切勿打草惊蛇!我要查出到底谁是才是幕后的凶手!及其冷静又冷漠的声音从方季嘴里说出来,倒让人后背发凉,莫非方少爷被打击的失了性?

作者有话要说:

凌晨2点34分,

晚安。

第28章爱恨纠缠

西北边境,大雪已经下了足足一个月,寒冬的雪已经覆盖了整片西北地区的荒芜,却掩饰不住苍凉冰冷,雪很美,可对于西北的战士来说,却是那么凉,凉到骨子里,一腔热血也早己不复。

帅帐内,冰冷刺骨,一盆普通的炭火,还散着未燃透的丝丝青烟,呛的几名军医实在看不下去,拱了拱手,道:王爷,您还是换盆炭火吧,这这实在不利于您身体的恢复。

明王锐利的眸子扫了扫炭盆子,又睨了一眼军医,刚刚换完药,显然是舒畅了不少,明王笑道:有何不妥?外边的将士们还在挨饿受冻,如果本王在此贪图享乐,岂不是寒了大家的心?

虽是笑言,却铿锵有力,不容造次!

军医们不再多嘴,齐齐退下,只留了钱春一人候在榻边。

王爷,小的实在不明白,一盆炭火而已,您不必如此节俭的钱春还真是不怕死,又把话题重新拾了回来。

是啊,不过一盆炭火,身为王爷,即便用最好的兽金炭又待如何!谁人敢置喙!

可明王不这么想!

他是可以享乐,但那些将士们,一到冬季,寒衣不暖身,伙食不果腹,每每收到朝廷回信,最后都是那几个重复的字:国库空虚,实属无奈。

朝中那位被明王嗤之以鼻的帝王似乎掐准了明王的七寸,不降,不反,不弃。

明王大约是整个王朝中最穷的皇亲贵胄了吧,为了钱,他可以卖官鬻爵,勾搭盐商,苛扣商贾,甚至不惜卖了自己的亲儿子,也卖过自己。

这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咳咳咳!不知是伤口疼的直咳嗽,还是炭火冒出的青烟呛的,又或许是想起了某些不堪的过去。

钱春拾起地上的铜火钳子,拨了拨炭火,气的直咧嘴:朝廷也真是抠门的狠!这拨放的炭都是又湿又潮还是最下等的底料炭!老百姓都不要的劣质炭,竟然都拨给了我们!可怜二十万大军在卖命

住口!你是越来越放肆了!明王一掌挥过,钱春一个屁股蹲,摔坐地上,炭灰呼了一脸,倒十分滑稽。

忽然帐帘被拉开,一道刺骨的寒风钻了进来,钱春一个哆嗦,狠狠打了一个喷嚏。

大帅,不好了!一随侍哭着嗓门,匍匐在地。

有没有规矩,不会通报吗!钱春站起身来欲指责。

这厮大概忘了自己曾经也同这名随侍的行为如出一辙。

明王摆了摆手,钱春便退了出去。

何事如此惊慌?明王哑着嗓子,隐约感到了不好的讯息。

世子他没了!随侍撩起袖子狠狠抹了抹脸,随即又磕了几个响头,道:小的们无能!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明王毕竟是明王,这么骇人的消息,他仍旧处变不惊,不冷不淡,无悲无喜。

随侍惶惶然地退下了。或许他应该一直在想,王爷是不是悲愤过头了,所以但他只是个下人,默默退下,不敢多言。

大帐内,便只剩下明王一人,有那么一瞬,他觉得自己冷漠过头,自己儿子没了,好像就只是没了,可当人都散尽,独留他自己之时,他发现原来并非如此,他也是人!人心都是肉长成!

他胸口的伤剧烈地抽痛起来,疼的直痉挛,他的双手狠狠地扣着军被,骨节发白发麻,直至颤抖。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