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冬的时候,偶尔也会吃阿胶,但稍微多吃就很容易上火。
宁安向助理道了谢,一个人把东西收拾了,想着回头这些都用封允身上算了。
只是后来,他又很为这个决定后悔。
因为封允又把补品燃起的火气都以别的方式泄在了他的身上。
下午的时候,封允来电话告诉他,晚上有商务饭局,不能回家吃饭,并叮嘱他一定要吃一点。
他的声音带着些疲惫,宁安不想让他担心,便随口应了。
只是他晚饭一向不太吃,尤其今天早晨还吃多了,挂了电话,便又检查了一遍资料。
其实整体已经差不多了,只是他有点紧张,所以用来检查的时间反而比较多。
他最近有点空。
方衿那部分手绘可以先不用做,因为那天收到他的信息之后,方衿最终决定要将原来的资料收回去重新修改。
而楚雅言的东西还早,那是很细致的手工活,干久了容易伤眼睛,所以他也只是抽空做。
他想了想,从衣柜底层掏出了一叠丝绸布料,准备亲手为封允做两套夏天的睡衣。
可是只剪了两剪刀下去,他又蹙着眉停了下来,随后又重新把布料收了起来。
睡衣毕竟还是过于暧昧了,万一两个人最终无缘,这东西对彼此来说都有点尴尬。
他把东西收好,又把已经打磨好的玛瑙石拿出来,在灯光下为他做配套的胸针,领带夹和袖扣。
这些是他经常能用到的东西,亲密一些的朋友也可以送,而且价值不高,亲手做的又很有意义。
他准备了黑白两色的玛瑙石,准备为他做两套出来,日常搭配起来很方便。
他做的很投入,嘴角噙着笑意,忘了时间。
为封允做东西和为别人做东西的感觉好像都不太一样,幸福,并且甘之如饴。
房门的轻响声将他拉回现实时,已经十一点多钟,三个小时已倏忽而过。
他手脚麻利地将东西收起来,连自己都有点惊讶自己的投入程度。
封允放下东西径直向宁安的房间走来。
他身上有很重的酒气,眉眼间也有几丝忧虑。
宁安正背对他坐着,姿态端正,头微微垂着,露出一截脖颈来,似乎正在看书。
随着他离房门越来越近,他转过头来看他,眉眼间含着笑,很轻松很愉快的样子。
他这个样子,让他的心情更加沉重起来。
他很后悔。
后悔自己因为对汪荣的尊重而没有紧密盯人。
前面那么多时间,只要他肯跟他磨,怎么也能磨出半天时间,也不至于等到现在,给宁安等出了一个强劲的竞争对手来。
他靠在门框上,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喝多了酒,连掩饰情绪这样他最擅长的小事都做不好了。
宁安起身,被他的神情惊得心头一跳。
他走到他面前,闻到了很重的酒气。
他记起他上次喝醉的时候,还做过睡在他床下的荒唐事,才略放下点心来。
但他的神情还是让他问的十分小心:是喝多了不舒服吗?
封允没答。
他等了一会儿又问:是工作遇到了困难?
封允看着他,终于轻声说:有点闷。
他脖颈上还系着领带,宁安跟他隔着一步地,用手按了按自己的脖颈,提醒他:把领带解掉。
封允扯了扯,没扯动,神色间更是有些烦闷。
宁安看他大约是真的喝醉了,便上前一步将领结一点点从他喉头往下拉。
他的手碰到领结的时候,看到封允的喉结滚了滚,很性*感。
让他产生了一种既心虚又紧张的感觉。
他慌乱地找话题:今天你助理送了好多补品过来,太多了,你知道吗?我们吃不完。
那就慢慢吃。封允的眼神更沉了,有些心疼从很深的地方到达眼睛里:你需要好好补补。
宁安笑笑,牵了他的手想带他出去,为他洗澡或者准备醒酒汤。
喝醉的人需要哄,他便接着他的话往下说:是吗?我不觉得,那些也真的太多了,下次不用这样的。
封允没动,他靠着门框,挣开他的手。
一手按住他的肩头,一手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抬起来,
他看了他一会儿,拇指揉上他的嘴唇,十分认真地说:你看,它是浅粉色的,气血不足。
他喝多了,控制不好力道,手劲儿有点大,让宁安的唇有些疼。
他想挣开,可他的力气十分大,没几下他的唇便被揉成了嫣红色。
封允着迷地看着那抹颜色,轻轻地笑了一下,很温柔:你看,这样才对。
宁安抓住他的手腕,制止他的动作:封允,我有点疼了。
封允的手停住了,垂眸看了他好一会,然后把他拉到怀里。
他抚着他的后脑,语气很难过地说:对不起。
宁安笑笑,闻着他身上的酒气,反手抱住他,安抚着他:没关系,你只是喝醉了,也不是很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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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Chapter73
宁安温柔宽和的安慰,让他心底的不安尽数散去。
他让他可以全身心地放松和依赖,毫无防备,像个孩子一样。
即便赤*裸*裸地躺在那里,闭上眼睛,也不用担心会有猛禽野兽来咬他一口。
因为有他在,因为他是那么值得信赖。
他太喜欢这种感觉了,忍不住去依赖,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贪恋。
他抱着他不舍得松手,不仅仅出于心理上的依赖,也出于生理上的渴求。
酒精把他的身体烧的滚烫,而宁安的皮肤却在温软中透出些浅浅的凉意。
怀里如抱了一块上好的玉石,那凉意不算重,甚至是很浅,但却恰到好处地解了他的热毒。
宁安以为他是因为弄痛了自己而道歉,可事实上他的道歉包含了许多的含义和不安。
他把鼻尖埋进他柔软的发丝中,轻轻地,依恋地蹭了蹭。
宁安安静地让他抱着,因为知道他醉了,所以并没有那么大的心理压力。
他埋在他怀里,透过他的肢体语言可以感受到他的难过与不安。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仍然轻轻地拍着他的背脊,希望能让他舒服一点,放松一点。
他知道封允过的并不容易,清醒的时候不仅要忍着,还要表现的十分强大。
可喝醉的时候不一样。
喝醉的时候,如果能找到合适的渠道,让他把压在心底的东西发泄出一两分来,其实是很好的事情。
他停了好大一会儿,才从他怀里挣出来。
微笑着哄他:我去熬点醒酒汤,你要先躺一会还是先洗澡?
封允不想放手,他的头很疼,心里也很不舒服。
这些平时忍惯了的东西,因为现在有人疼了,就变得特别明显而矫情。
他的嗓音低沉,呼吸滚烫地喷在他耳侧,抓着他的手也更加用力:什么都不要,要你。
宁安的笑意敛了些,握了他的手,把他带到沙发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