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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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游戏开发遇到了一个难关,最近刚刚有了攻克的方向,每个人都充满了干劲。

一个房子,两间卧室,两个人,都在为梦想而奋战着。

这夜,不再是孤灯长明,两盏灯,互相辉映,彼此温暖。

清晨,封允醒来时,宁安已经离开,他的房门敞着,收拾的干净整齐。

阳光洒在叠的整整齐齐的被褥上,深咖色的床单上,有浅浅的压痕。

封允不由自主地走了进去,看到书桌上整齐叠放着一沓A4纸,用一只蜡笔小新摆件压着。

他好奇地拿起来翻看,是一套套饰品与服装搭配图,勾勒的线条简单粗糙,但一套套看下去,却别有新意。

鬼使神差地,封允用手机将这几张混乱的草图拍了照。

书架上放着几本书,全是关于服装设计的。

比如:《时装设计元素:调研与设计》,《时装画技法》,《时装设计元素:时装画》,甚至于《服装裁剪与缝纫》

封允抽出其中一本来,翻看了半晌,眸子抬起时,又不动声色按了回去。

宁安一早就打车到了洪城,候场大厅里坐满了人,他扫了一圈,很多人他都认识,但认识他的却很少。

这些都是大型秀场的模特们,但在这里,依然是等待被挑选的羔羊。

无论你曾经走过多么辉煌的秀,设计师一句感觉不对,就可以将你打回原形。

而感觉这东西,太主观,太虚无缥缈,也太随性而至了。

所以宁安才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去研究每个设计师的个人喜好,设计理念,以及设计风格。

这对正确表达设计师的作品,有很大的帮助。

他找了位置坐下,没多久覃闻语和田晓辞也到了。

覃闻语扫了一眼:今天估计有的等。

那就等。田晓辞挨着宁安坐下:这行不就是等和累两个字?

覃闻语揉了揉他的发:嗨,男孩,给我打起精神来,趁这会再做做功课,试妆阶段就会有人被刷下去,我希望其中没有我们任何一个。

第20章Chapter20

从清晨到上午十一点钟,大厅里的人来了又去。

宁安,覃闻语,田晓辞趁这会儿功夫又互相交流了下心得。

覃闻语特意提了一下这次的秀导魏胖儿。

这个人做秀导多年,经验十分老道,对每一场秀的要求都高的出奇,他的秀基本没出过什么岔子。

这也是为什么,他能跟各大品牌保持这么久的合作关系。

走他的秀,必须打起十分的精神来,连一秒钟都不能分神。

等待让人疲倦和麻木,相熟的人聚在一起抽烟聊天打游戏,八卦段子齐飞,尽量把自己的调皮劲儿都调起来,不至于让倦意占了上风。

宁安和覃闻语中途出去抽了支烟,回来时田晓辞已经准备进去了。

接着进去的是覃闻语,最后只剩下宁安还在外面等待。

他看了下大厅,人数也不过比刚开始少了三分之一而已,对大部分人来说还有的等。

进去的人中,有些十分幸运,妆容只需略作修饰便已符合大秀主题。

有些则要不停修改增补,一遍遍尝试不同妆容,以寻求最合适的感觉。

忙碌间已到中午,盒饭一箱箱搬进来,很不凑巧的,这时候叫到了宁安的号码牌。

宁安起身,直接进了化妆大厅。

厅里的面积很大,灯光亮到乍一进去需要缓一会儿才能适应。

沿着两面墙壁,摆满了妆台以及各色造型工具,繁多复杂,却乱中有序。

其他大片空余场地则是为大秀时各色展品进场预留的。

宁安被引领着坐到台前,造型师抬起他的下巴打量片刻,便根据他的脸型和气质设计了纹理烫。

烫发间隙,田晓辞那边已经结束,他背着包过来跟宁安告别。

田晓辞乌黑的发被染成了奶奶灰。

这个发色不好驾驭,对颜值和气质的要求都十分高。

但田晓辞皮肤白皙,五官漂亮,更不要说一把细腰,一双长腿,往那一站就能吸引万千目光。

米色高奢卫衣内酒红真丝衬衣的衣领小小翻出,衬的他极高贵。带了一点冷漠和青少年特有的桀骜不驯,与平日里的甜美安静截然不同。

宁安含笑称赞:好看。

田晓辞腼腆地笑了下,他刚接到了之前那家面试的通知,让他晚点过去二面。

出去吃点东西再走。宁安叮嘱了一句。

田晓辞俯下身,贴着宁安的耳朵,像做坏事一样笑起来:等走完这场秀,我请你和小语哥去吃好吃的。

宁安抬手往后摸摸他的头发:好。

漫长的等待后,他终于被引着去洗了发,之后便顶着一块毛巾继续等待。

直到头发半干,发型师才腾出手来,帮他做进一步的造型。

乌黑的发烫出流畅的纹理,在这人清冷的气质上添了年轻人的活力,但也更添了些高高在上的距离感。

宁安总给人一种很矛盾的感觉,但偏偏这种感觉让人好奇,极想窥探,十足魅力。

发型师很满意:行了,小伙子太雅了。

宁安抿着唇笑了,他道了谢,继续等待对应的化妆师。

这期间有个女模特被刷了下来,红着眼圈往外走。

相熟的模特纷纷安慰她下次还有机会。

我遗憾的不是这场秀,那女模垂着眼睛:而是这次错过了汪荣老师,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遇上了。

你还想着走汪荣的秀啊?有人开玩笑:我告诉你,汪荣的秀基本上都是那几个熟脸,一年里新面孔也就那一两个,咱们就别指望了。

宁安垂着眼睛看手机,听到汪荣的名字也忍不住被吸引了注意力。

即便从未有人就这条消息做出过回应,但也足以让很多人兴奋期待了。

上不了汪荣的秀也没关系,混个眼熟也是好的。

化妆师托着他的下巴给他上妆,长眉几乎入鬓,秀美雅致,眼睫低垂着,一双眼眼尾很长,眼皮略略掀起,便是冷清清的目光,覆着一层霜一般。

化妆师笑了一声:累了?

宁安是有些累了,昨晚只睡了三个小时,今天只早餐吃了两口,现在胃里一阵阵发虚。

他客气地笑笑:还好,您更辛苦。

化妆师的确是很辛苦,从早站到晚,为不同人勾勒妆容,几乎没有停歇的时间。

如果可以真恨不得一个人分成几份来用,闻言无奈地笑了笑:都是工作。

宁安配合着偏头:老师,汪荣老师会来吗?

化妆师性格很开朗,听他这样问噗嗤一声笑了:又是一个想上汪荣的秀的啊,不过他来不来,我们也不知道,不知道你们是从哪得的消息,传的有鼻子有眼的?

宁安合上了眼睛,既失望也放松。

那缕放松的感觉,让他知道自己太多事情都没有准备好。

像一个号角,让他不得不正视,该做的事,该走的路,都不能再拖下去了。

眼尾扫上绯色的眼影,清冷中多了丝柔和的媚意。

浅粉的唇上晕染了唇膏,红中带一点桔调,将冷白的皮肤映出一层温润来。

上好的妆一遍遍调整修改,终于圆满。

那张脸变得更加完美立体,清冷中透出柔媚,柔媚中带着疏离,极艳又极冷冽,抬眸间便动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