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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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则是个大平台,由一道铁门隔开,平台上横七竖八拉着晾衣绳,看起来很有生活气息。

房子装修的很简单,淡淡的灰色做基调,干净整洁,套二户型,客厅连着阳台,宽敞明亮。

封允推开一扇房门:你的房间。

宁安看进去,房间很宽敞,书桌床铺衣柜该有的都有,床头还挂着他和封允的结婚照。

他第一次见成品,认真看了两眼,然后说谢谢。

封允补充道:这是我以前的书房,时间急,也没能好好收拾,你先住着,缺什么再添。

这间房比宁安在宁家的房间要宽敞多了,窗明几净的,通风也好。

虽然跟他自小长大的家没法比,但他也满足坏了。

两人似乎都忘记了车上的不愉快,宁安忙着道谢:很足够了,谢谢。

他说着话,随手把外套脱了,然后微微仰头,扯掉了领带,蹲下身把靠墙而立的行李箱拉过来。

这是封允之前到宁家帮他搬回来的,里面是他平日里最常用的一些东西。

其他不着急的,他打算以后自己慢慢搬。

封允靠着门看他,难得的客气了一下:需要帮忙吗?

宁安淡淡道:不用。不过

他站起身来,从包里抽出刘卿给他的那个红包递过去。

封允没接:给你的,你拿着,我也有。

宁安摇摇头:我不能拿,我们又不是真的

是真的才拿吗?封允问。

那当然啊,宁安很自然地回答,把自幼在父母身边听惯了的话拿出来:是真的话,就是夫夫一体,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自然就不用客气了。

他说着话,硬把红包塞进封允怀里,封允看着怀里的红包,没再推辞。

他捏着那厚厚的红包,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先去洗个澡,有什么用得上的记得叫我。

好啊,谢谢。宁安低着头,顺口答着。

对了,在教堂的时候你说让黎远书放过你,是什么意思?封允又问。

宁安抬起头来:他啊,大概把我当做情敌了,工作上有些冲突。

他针对你?让你在圈子里混不下去?封允问。

宁安忙摆摆手:那倒不至于,就是

他笑笑:不过你不是把我们的真实情况告诉他了吗?反正我们之间是清清白白的,说不定他自己就想明白了。

封允看着他的笑容,眸子里的情绪却变得沉重了。

他没解释什么,反而问道:所以你才接婚纱店的工作?

是啊,宁安抱着衣服往衣柜里放:毕竟我也要吃饭啊,不工作怎么办?正经工作没了,野路子也没得挑啊。

那你当时怎么不告诉我?封允说:你可以告诉我的。

呵宁安轻笑一声,没说什么。

封允想到自己那天说的那些话,的确是挺过分的,也沉默了下来。

宁安收好衣服,把行李箱托起来,准备放到衣柜顶上去。

衣柜有些高,他踮起脚尖,动作有些吃力。

封允沉默着走过去,从身后贴住他,伸手托举起他的箱子,轻轻松松就放了上去。

他垂下眼睫,看到他乌黑的发间小小的发旋,圆润清晰,很乖巧的样子。

他们贴的很近,他身上的温度和味道,很温和地往他衣服里钻,浸透了他。

箱子已经放好,宁安转过身,真心地笑了笑:谢谢。

随后,他指着一个角落,问:我可以在这里放个书架吗?

当然可以,你自己的房间,随你。封允回道。

宁安开心起来,眉眼也弯了起来,唇角的梨涡漾开,犹如一片雪花悄然融化,春暖花开:谢谢。

谢谢,又是谢谢,很多个谢谢

他们的距离很近,一个低头一个抬头,那笑容太过明亮,猝不及防地照亮了封允的眼睛。

封允居高临下看着他,能看到他衬衣下精致的锁骨,和锁骨深深的凹陷处两颗并列的浅棕色小痣。

那两颗痣十分小,在瓷白的皮肤上,添了一抹风情,也抹去了那疏离的冷意,添了一星温柔。

他想起那日在SOSO,他锁骨内的大红色缠枝玫瑰,相比于那样的华丽,这样浅淡的温柔似乎更能打动人心。

他看着他的笑容想,这人其实挺好哄的。

桌上放着些零散的东西还没有整理,宁安过去,打开了一只首饰盒子。

里面的东西很多,黄的白的发光的,在灯光下耀着人的眼睛。

他把婚戒褪下来,随手按进一个戒托里,啪一声,合上了盖子。

封允看着他,有些疑惑:怎么摘了?

宁安把盒子往抽屉里放:见长辈的时候戴戴就可以了啊。

万一忘了呢?封允问,不觉间带了命令的语气:必须得戴上。

宁安坐着没动。

封允眯了眯眼:还是说,你怕暴露了已婚的身份,不方便找下家?

这人真是,,宁安奶凶:关你什么事?

封允坐实了他的罪状般:你看,你看,心虚了?

宁安啪一声打开盒子,把婚戒戴上,随后又赌气地挑了四枚戒指,两枚光圈,两枚带钻。

他往无名指又加了一枚钻圈,食指套了两枚,大拇指套了一枚。

挑衅地把手伸到封允面前晃啊晃的:美不美?

那只手戴了五枚戒指,却不觉庸俗,反而越发显得手指纤细,葱白一般。

是一双适合带饰品的手。

封允一把抓住那只手,一边往下撸其余几枚戒指,一边挑起唇角:美,搭个戏台子,您老就可以上台唱戏了。

第15章Chapter15

宁安还是妥协了,因为他喜欢和平。

可他的妥协里也透着狡猾与反击。

他带了条细细的项链,出门便把戒指摘了,用链子串起来收进包里,回来再拉出来戴在手上。

这样既方便找也不容易丢。

虽然那枚戒圈普通到即便是丢了,也很容易买到以假乱真的替代品。

可宁安没钱,他穷到恨不得一分钱掰开来花,这让他收戒指的动作多了些温情,宝贝兮兮的。

以至于有一次覃闻语到看他小心翼翼,反复确认的动作时忍不住八卦:谁送的?

宁安抬头笑:现在谁还会送这么土的东西?

覃闻语对着那戒圈认真打量片刻:也是,除非跟你有仇?

宁安:

我说安安,覃闻语语重心长:我知道你现在手头紧,但该扔的东西就得扔,不然哪天让设计师看到你戴这么土的配饰,说不定会拒绝用你。

封允见宁安服了软,心情也随之轻快起来。

其实戴不戴戒指,对他而言都无所谓。

可现在看着指上那枚光溜溜毫无特色的戒圈,不知道为什么,他竟开心地翘起了嘴角。

似乎宁安的每一次狼狈收场,都是他的快乐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