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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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这么一说,兽人们不说信以为真,但也不会多做怀疑,以为他真的只是拿半兽人做试验,他的一番好心白费了!

闻列外表看着温和,其实内里的冷淡根深蒂固,要不然也不会想问题会从最坏的角度入手。

而佐他们当然也不是多么看重展这个非兽人,而是被闻列话里话外流露出的信息震惊了!

连乌牙大人都束手无策的断腿病,到了闻列这里,居然可以治好!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忘了言语。

篝火活泼地跳跃在每一个人脸上,让这片空地显得更加寂静。

闻列怎么会这种这种神奇的治疗方法?

每个部落的祭司都是唯一能够治疗兽人的人,也绝不会将兽神赐予的智慧随意传授给别人,乌牙大人更是如此。

而侍命祭司们,所有的兽人都觉得自己的想法荒谬,一旦被祭司发现侍命祭司背叛了兽神,将所学告知了别人,等待他们的,是等同原兽一样的待遇被驱逐。

更何况,连祭司都办不到的事,侍命祭司怎么可能会?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最不可能又最有可能的答案

闻列觉醒了巫力。

第18章

巫力,是每一个侍命祭司甚至是祭司都梦寐以求的东西。

如同兽人极小概率能觉醒的血脉天赋一样。

只有受神的宠儿才能拥有如此得天独厚的运气。

一时间,在场兽人的脸色都有些扭曲。

闻列这个非兽人,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兽人们并不知道什么是狗屎运,但并不妨碍他们此时的缪师自通。

缪却是一早从这个不可思议的猜测中回过神来,眯着眼问闻列:你想让我们帮你求情?

的确,以闻列罪人的身份,凭空说自己觉醒了巫力,别说祭司和族长,部落里随便拉一个人出来都会嗤之以鼻。

所以,非兽人刚刚帮展,就是为了想要证实自己巫力觉醒的事实,然后让他们作证,好躲过这次的篝火宴猎食?

不得不说,注意打得不错。

但是,和一旁同样意有所动的凃交换了一个眼神,缪似笑非笑道:乌牙祭司只承认天狼部落的巫力觉醒者,而你,明明是笑着的,闻列却觉得对方的眼神中透露着森森寒意,外来人,是不配拥有神赐的巫力的。

闻列一开始并不明白缪在说什么,此刻见他提到巫力,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些人诡异的眼神,不是被他的治疗手法震慑,却是因为那种虚缪缥缈的巫力?

但随即,他心中一凛,看向缪,什么意思?

缪当他当真不明白,拍了拍他的脸,好心解释道:乌牙祭司有神赐的巫力,更有一种叫移巫的本领,可以对欺骗、蒙蔽了神从而获得巫力的邪恶之人,缪火热粗糙的大手滑上非兽人的脖子,在非兽人白嫩的脖颈处用力一捏,施行剥夺巫力的惩罚。

嘶!剥夺了巫力,人

会去见兽神。缪笑得狰狞又幸灾乐祸。

望着闻列像是望着一只傻乎乎自投罗网的可怜白毛兽。

TMD。

闻列捏紧了拳头,食指和中指把拇指捏出了嘎嘎声,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骂的是这个万恶的野蛮世界,还是拎着自己脖子的恶劣兽人。

他是瞎了眼才觉得这里的人都挺好忽悠的。

深呼出一口气,他明白自己如今的处境已经由高高在上的施予者变成了被动的小可怜,顺着兽人的大手扭开了脸,面缪表情道:不要告诉祭司。

出师未捷,闻列实在笑不出来。

如愿以偿利用所谓的祭司天赋打入了改造者的内部,却不是他想象中的受人景仰的画面,这落差未免叫小年轻太郁闷了些。

缪似乎心情很愉悦,又捏了捏非兽人软软的后脖子,那就老老实实跟我们走。

他改变主意了,好歹是他花了心思救回来的,再给弄死了多没意思。更何况这倒霉蛋的巫力如此强悍,没了实在可惜。

走!回部落!宰了那个偷袭佐的罗龟!等到展的伤口处理好,缪意气风发振臂一挥,引得一群大个子狂呼乱叫,那阵仗,真不愧是杀马特中二之光。

就连躲在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出来的亚和白,都不明原因地跟着嗷嗷了几声,让闻列额头划下道道黑线。

同时也在暗生警惕,缪不避开这群兽人和他谈话,说明充分信得过他们,而兽人们也是以缪为首的样子,缪公然庇佑一个外来巫力觉醒者,兽人们却毫无意外。

闻列此刻终于明白,神谕为什么单单挑上这群人,而族长又为什么如此忌惮缪了。

一个人,就算他再强大,也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人身边有着无数强悍的拥趸,随时随地都能给当权者造成威胁。

而他也隐隐明白了指南中为什么单单缪的野蛮值那么高,除了他本身强大的实力外,恐怕也和他的这些拥护者不无联系吧。

但是,明知道这货不好惹,有些话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去说:等等!

怎么?缪大手又开始不安分地捏着非兽人的肩膀,嘴角还勾着轻松的笑,问道。

闻列知道自己脖颈准红了肿了,一会儿肩膀估计也要沦陷,但他敢怒不敢言,低着头道:我想看看祭司是怎么给人治疗的,以后给大家治的时候也有更大的把握,他终于鼓起勇气抬头,成吗?

这家伙肯把他吸进自己窝里,还拿祭司的狗屁移巫威胁他,还不是因为看上了他的治疗手段,他提出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至于见了祭司给那个被缪惦记着的倒霉蛋治疗之后,怎么想办法阻止缪的野蛮行为见机行事吧,能拖一时是一时,实在不行,他也只能再出杀手锏了。

而且他也确实想知道这里的祭司是如何给受伤的人治疗的。

缪闻言,啧了一声,粗声道:麻烦。

但转头却是对佐说道:先让这小玩意儿长长眼,那东西回头你自己去宰。

闻列心头一松,随即无语,他一个成年的大男人,到了缪的口中,就tm成了他不好意思把那字眼儿说出来,感觉兽人逗狗都比叫他认真。

此时的闻列还不知道,以原身二十二的年龄,对比这个世界的人两百均龄的漫长岁月,确实是不算大。

相比其他兽人,面相还算温润的兽人凃拍了拍佐的肩膀,有些忧虑道:还是算了吧,缪,如果是佐受伤,这件事大家还能讨个说法,但是展是非兽人,现在又被闻列救了回来,族长追究起来,难保不会发现闻列的事。

他们今天外出狩猎,佐被一向和坦玩得好的森在狩猎途中偷袭,左两顾不暇,拼着被拉猛兽咬伤的风险一抓掏空了森的肩膀,幸而在不远处的展帮忙挡住了拉猛兽,才完好无损地等到他们的救援。

这件事,明显是坦和森那些人的肆意报复。

他们当然不怕把事情捅上去给族长一个不痛快,毕竟篝火宴只派他们去而坦和森他们却一个都不必去,是谁搞的鬼大家心知肚明。

坦他们暂时动不了,森却不一样了。

伤了神谕之中的兽人勇士,可是要遭受神罚的,而代为施行神罚的人,非祭司莫属。

只是佐到底是没有受伤,展一个非兽人,没人会在意他的死活,也没人会为他讨回公道。

况且他们即将做的事情,绝对不能打草惊蛇。

缪剑眉倒竖,听完凃的话显得颇为不耐烦,但是凃一直是他们之中比较冷静的人,很多时候,也是靠着凃的提醒,缪才躲过了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他虽然自视甚高,也偶尔能听得进去凃的话。

缪看了这边的闻列一眼,似乎在估量对方值不值得他放弃自己的金口玉言。

展这时已经稍微有些清醒了,他像是习惯了被忽略,忍痛的脸上一片意料之中,但是眼睛却看向闻列的方向,带了丝丝复杂和感激。

gu903();闻列这时候才注意到,这个兽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