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我会长话短说地叙述他人生中,或许起到重大转折作用的一些经历。
河口仓库,8:37pm。
霍克斯在仓库外盘桓。
差不多了吧?即使知道了皆闻雅也甚至没有对太宰提起的过去的故事,霍克斯对他却没有多同情,他是非常优秀的,在心中牢牢划下一条线的英雄,像他这样的人,固然会因悲惨的过去而产生些许的感触,但是更多,对敌人的同情,却不可能。
[不管有多少理由,他说多少,事实就是,皆闻雅也成为了愉悦犯,他杀了很多人,很多无辜的人,造成了社会混乱,令权贵阶级与普通阶层的矛盾更多。]
[这一事实,是多少话,多少悲伤的理由都无法填补的,非常罪恶的事实。]
他似乎不想交代自己的杀人原因,我可以动手了吧?霍克斯说。
/行/
/不,不行,再等一会儿,他还有更多没有交代的/
/我善,这个姓氏,是我善议员吗?/
/他必须从下议院退出,竟然纵容人闹出了这么大的事/
[啊啊啊,又来了,又来了。]
霍克斯的心与其说冷了,不如说他对类似的言论已经厌倦到了不想听的地步。
/个性,我早就说过要加强个性监管!/
/看看这些危险个性闹出了多少事/
/如果不是危险个性就不会出问题了吗?/
/现在的个性咨询已经相当完善了。/
/去查查那些敌人,大多数都是危险个性/
/现在不是谈这件事的时候。/
请问,我可以行动了吗?霍克斯耐着性子又问了一次。
/不可以。/
/不允许轻举妄动。/
好吧好吧。他几乎要盘腿坐在空中,一双眼睛从上至下俯视河口仓库,不放过任何一处细枝末节。
然后
嗯?
他看到了从远到近的学生团体,其中的一些面孔,同他脑海中的碎片对上了。
他们是,橡皮头的学生?霍克斯伸手摸摸自己的下巴,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一个俯冲向下,堵在了爆豪绿谷前行的路上:你们要做什么?他说,这里不是学生应该来的地方,快点离开。
绿谷说:我们来找太宰同学。
太宰?霍克斯发出响亮的啧声,什么啊,怎么来的人又跟太宰有关了?他说,这样吧,你们好好在这里呆着,不要影响我行动,太宰的话,我会救的。
好好呆在这里,不要影响我的行动,知道吗?学生们。
河口仓库,8:42pm。
啊渡我被身子打了个很大的哈欠,她醒了,睡眼惺忪,眼皮子打开一半,闭上一半,脑海抬起来,左右看看,先看笑咪咪的太宰,随后又看了地上的午夜,最后视线锁定在皆闻雅也身上。
她醒来了,眼底兴奋的神经在跳动。
她彻底醒来了。
你在在聊什么啊,治君?她兴致勃勃,一直在叽叽咕咕叽叽咕咕,把我都吵醒了。
在聊杀人鬼的故事哦,渡我酱。他愉快地说,那声音,与其说是在叙述可怕的案件,不如说像是在讲述充满了兔子、茶壶与玩偶的童话。
所谓的杀人鬼,就是一群无法分辨正常与非正常的界限,随着自己欲望而行动的人。他说,快乐或许是快乐的,但是啊,从你越过正常的界限成为杀人鬼的那一天开始,在获得快乐的同时,就要不断地躲避警察的追捕,装满了可爱衣服的店铺、填上美味点心的点心屋、拥有旋转木马的游乐场、观看沙丁鱼成群结队游动的水族馆,这些有趣的、美丽的、可爱的地方都不能去了。
放弃这些快乐,非常可惜对吧?
他的声音宛若乐章,缠绕着渡我被身子,而他的眼神,他的眼神实在是太通透了,与其说是什么都有,不如说是什么都没有,你能从他的眼中看见什么,你能从他的眼中读出什么?
渡我被身子想:治君,治君到底在想什么呢?他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都到了这个时候,明明是你告诉我什么是正常,现在又要告诉我什么是不正常吗?
[你是想支持我?还是想制止我?]
[想不通啊,想不通啊!]
[治君,真是个难懂的人。]
[哎,我很难懂吗?]
[我所做的一切,我所说的一切,不过都是兴趣而已,无论是支持也好,反对也好,正常也好,异常也好,那都是别人的事,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善与恶,矛盾与矛盾,日常与非日常,我做事是因为我想做,就譬如可爱的渡我学姐,压抑自己的面具不是很难过吗?那就试着摘下来吧。但如果撕裂平淡的正常,就再也回不去了,杀人鬼真的好当吗,真的不好当吗?]
[她真是个可爱而又有趣的人。]
[只不过,偶尔的偶尔,内心的角落有两种声音发出细细的,经常被忽视的小声呐喊。]
[如果是太宰的话,应该能找到比我更好的方法吧?]
[偶尔也做点不算恶的事啊,我!]
[身体:太宰治]
[同步率:90%]
第43章
河口仓库,8:43pm。
通讯被切断了。
渡我被身子学习太宰治的模样,晃动自己的双腿,细白腿的下半截吊副长筒袜,棉布紧贴小腿,牛津小皮鞋是棕色的,踢打在集装箱上,发出哐哐哐的脆响。
治君说得太严重了。她说,可爱女子高中生就算没有精致的点心作为点缀也会依旧可爱,而且我已经看清楚了,比起徒有其表的精巧的蛋糕,我果然更喜欢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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