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2)

再次刷新页面可以跳过弹窗

gu903();他的思绪却回到了歌利亚发现尸体的晨曦,朝阳升起后的第一缕熹微十分明亮,它透过一线天,撒在拙劣的复制品身上,即使舞女的面色狰狞,即使头颅的眼睛大张,瞳孔扩散,在镀上朝日的光线后,作品也得到了升格。

太宰说:虽然是误打误撞,倒是选了个富有艺术性的好地方。光是停留在脑海中的想象,已经调动起了他的兴致,甚至可以说,太宰几乎在欣赏粗糙技艺下微末的美感。

霍克斯蹲下来:别说傻话了,快来看案发现场。

好~来了。

太宰治也跟着蹲下来,女英雄,也就是被杀害的舞女,身上没有溅出一点血,霍克斯说:你判断得没错,舞女,就用这个代称吧,反正我之前也不认识她。他接着说,死因是颈骨断裂,敌人的手法十分利落,她连挣扎的时间都没有。

不过,因为没有挣扎,所以也没有留下痕迹,从验尸后的死亡时间来看,她比正义之矛要早一个小时死。

太宰乖巧听讲解,没有打断也没有说话。

正义之矛,确定是在这里死的。他指地下用白笔画出来的尸体轮廓,先被撂倒在地上,然后斩首,血溅了半面地跟半面墙,犯人用多余的血写了两行字,最后他把脑袋放在舞女的手上。

太宰问:最早的快乐王子是什么时候死的,死亡地点在哪?

一周之前。霍克斯说,开始没人把事情联系在一起,被害人是本地一家小英雄事务所的成员,被发现死在歌舞伎町的阴沟里。

哦。太宰说,经常死人的地方。

是的。霍克斯叹口气,快乐王子只剩下一颗眼珠,另外的眼眶中被塞了个塑料小球,小球打开之后能取出一张纸条,纸条上写了贪婪之卒。

复仇事件?

我觉得是。

霍克斯说:快乐王子被发现的时候,身体在臭水沟里浸泡了很长时间,遗体损坏太严重了,根本发现不了什么,不过无论是正义之矛还是舞女,手指甲里都没有血肉残留。他说,补充一下,我们把正义之矛的身首拼回去后发现,他的脖子也被折断了。

一般人折断脖子的动作是这样的,绕在人身后,手臂锁住脖颈,富有技巧性地用力,只听见咔嚓一声,脖子就断了,如果动作不够利落,被害者反抗的话,只会有一种方式,就是被害者抬起手,指甲死死地抠着敌人的手臂,想要把他拉开一点,按照这种反抗方式的话,手指甲缝中肯定要有血肉,如果被清理干净了,也会留下清理的痕迹。

目前,清理痕迹,无。

太宰治说:这就跟我小说不同了,在我设计的故事情节中,舞女是被人从身后敲闷棍偷袭的,失去意识后才死亡,而武士之首,不仅挣扎了还挣扎得很厉害。他说,犯罪方式和这次的敌人完全不同。

霍克斯说:没错,所以你认为,为什么他们会不反抗。

太宰:有两种可能性,第一,敌人具有精神控制类的异能,在犯案之前就已经施展了自己的个性,第二种可能就是他认识被害人,以至于没有人意识到他们会被杀死。

霍克斯说:如果不考虑隐瞒个性的可能,警察局里的警官还有我事务所的人中,并没有精神控制类的个性。

太宰治:诶,不愧是霍克斯君,竟然已经把人都偷偷调查一遍了吗?他说,警察局长真的同意吗?刚才那位副局长看着就对霍克斯君十分防备。要不然干嘛专程驱车到此地堵人?

霍克斯含糊地说:副局长和局长又不一样。警察局内并非一块铁板,派系分明。

太宰又话锋一转说:算啦算啦,警局内如何待会儿再说,但自己的英雄事务所,霍克斯君肯定很熟悉对吧?他眉眼含笑,有没有人,具有犯罪的潜质?

霍克斯沉默了。

有。他说。

同时认识三位英雄,当天又不在场的,只有歌利亚。

[身体:太宰治]

[同步率:82%]

第22章

啪啪啪太宰鼓掌了,他语气中充斥着虚伪的崇敬,真不愧是排行三的英雄,大公无私,铁面无情,即使是自己所信赖的员工都会检查,如果歌利亚知道的话一定会非常心碎吧,敬爱的上司一点都不相信自己,他可是一心一意将霍克斯君当人生路上的指明灯崇拜啊。

霍克斯完全没有被挑衅到,短暂的相处中他已经摸到太宰性格中恶劣的一面,他喜欢用辛辣的嘲讽激怒人,大多都是故意的:没办法啊,我是个非常懒散的人,做什么时候都喜欢一步到位,如果要返工的话,实在是太麻烦了,比起把在意的人全部剔除出调查名单,还是直接检查一遍更加简单快捷。

而且,只是简单的嫌疑而已,拥有这嫌疑的人一点都不少,我没有将他排除在外,是因为那天晚上其他英雄和工作人员都在事务所,只有他一人因为要赴正义之矛的约提前走了,时间上他没有不在场证明,仅此而已。

就我的判断来说,敌人是警局内部成员的可能性更高。

太宰耸耸肩,似乎在说好吧好吧。

霍克斯话锋一转:以上都是明面上的,凭时间就能做出的判断,我比较在意的其实是那三个暗示。他说,淫恶之人、伪善之徒、贪婪之卒,这三个词汇一定是有联系的。

太宰说:当然啦,都已经给此次事件定性为复仇事件,要是他们仨没有关系就实在是太逊啦。

霍克斯说:问题就在这里。

警方目前的调查结果是,三人并没有直接联系,或者说工作上是绝对没有交汇处的。他说,快乐王子是本地的英雄,舞女来自九州,武士之首则是从大阪来的,三个地方根本是风马牛不相及,而他们的工作也没有重合过。

太宰说:出行纪录检查过吗?

霍克斯说:警方的说法是,没有异常。

警方的说法,太宰治的眉头微微上扬,他很喜欢霍克斯的说辞,事实证明,在英雄社会,霍克斯和相泽消太一样,已经是少见的聪明人啦,完全不是他平时经常见到的,根本听不见人话的蠢货。

对那些人,他真是看一眼都觉得厌弃,连嘲弄他们的心思都失去了,这就像是人走在路上,只会看见树丛中精贵的野猫,完全不会注意街角的小石子一样。

警方啊太宰拖长了声音,放眼下真是相当不可靠的说法。他说,如果敌人就混在警察局内部,稍微动动手脚,你就什么都不知道啦。

霍克斯说:虽然我不认为他能手脚通天,以防万一我还是找了另外的增援,帮我查他们的过往。

太宰治说:这可不仅仅是敌人的问题。他的智慧比霍克斯来得要更加深邃,此时看到的,想到的也要更多一点。

他直起身,开始往外走,两人在巷子里已经呆了够长时间,事发地点也看够了,太阳早已不悬挂在地平线,大半火球被划分出白天与黑夜的地平线吞没了,落日的余温无法照亮通往彼方的路,三两点明星撑在雾蓝色的天空中,地上的血迹与色块已经看不真切。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