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洛思图喝的酒越来越多,到最后估计是真醉了,抱着柳清素开始肆无忌惮起来,凌澈城别开视线,尽量让自己不去注意那边的动静,但是耳朵根还是微微红了红。
寒霜显然早就对这种场面见怪不怪了,依旧淡定地坐在那里,目不斜视,就盯着面前不远处的一盘花生米不放。
想着洛思图应该已经没空注意这边的动静,凌澈城主动向寒霜提出:我们出去吧?
听到这话,寒霜下意识往洛思图那边看了一眼,显然是担心自己冒然出去的话洛思图会不会又闹起来。
凌澈城小声说:不用在意,他应该不会注意到我们俩走了。
寒霜心里当然不想继续留在这,有了凌澈城这位客人主动提及带他出去,他就算出去也不会被妈妈责骂,想通后点了点,轻手轻脚地起身离去。
凌澈城很快注意到,虽然寒霜手上脚上带着不少跳舞发出声音用的细圈铁环,走路的时候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来到房间外,凌澈城将之前捡起来的铁环尽数还给寒霜,寒霜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接过套回自己手上。
谢谢。
道过谢,寒霜径直要走,被凌澈城勾住圈在手腕上的铁环,满脸无辜地看着寒霜:作为谢礼,你不应该请我去你房间坐坐吗?
说着,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背后的房间:你逃出来了,总不能把我又放进去吧?帮个忙,我就去你房间坐一坐休息一下,除此之外不会做其他任何事。
寒霜迟疑了一下,想着刚才这个人一直规规矩矩,不像是跟里面那个男人是一丘之貉,勉强同意了,在前面带路,领着凌澈城来到自己的房间。
凌澈城一进寒霜的房间就注意到那扇几乎不透明的屏风,放在那里隔出一小块区域,便主动提议:我就去屏风后面休息一会儿,不打扰你,要是我表哥他完事了要离开,你叫我一下。
寒霜轻轻点了点头。
凌澈城走向那扇屏风后,搬了把躺椅坐下,说到做到,一直在那个角落很安静。
寒霜洗了洗脸让自己清醒一些,老鸨过来敲门,让他进屋就好好休息,说是今晚不会再给他安排事情,寒霜谢了谢老鸨。
送走老鸨关上门后,寒霜看着那扇屏风,忽然微微蹙了蹙眉。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多管闲事,却还是悄悄往那边走了几步,偷偷往屏风后面看了一眼。
屏风后空无一人。
楼里不少人亲眼看着寒霜将凌澈城领进屋,老鸨过来让寒霜好生休息,也是以为他在房里接待客人,就安心让寒霜把凌澈城当做今晚最后一个客人。
他们都以为凌澈城在他屋里,而凌澈城实际上却是早就已经不在这里。
寒霜走到窗边,看着原本关紧的窗台此时留了一道缝,没有动手将它关上,而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一样,退开几步回到自己原先站的位置。
他几乎从小在青怡坊长大,亲眼看到过太多事,也亲耳听到过太多事,心里没由来觉得有些不安,虽然可能只是自己多想,但是他还是决定找些事做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如果他一直待在屋里什么都不做,凌澈城回来后肯定会怀疑他是不是去屏风后面看过自己在不在。
寒霜几步来到门口再次打开门,拦住一个路过的楼里下人:我要沐浴,马上把浴桶和热水送到我房间来。
寒霜是楼里为数不多很好说话的主子,平时待他们也很好,所以下人很快就按照他的吩咐把浴桶和热水送来,没有让寒霜久等。
隔壁屋的白新月看到寒霜屋里刚送进去的浴桶,睁大眼睛斥问那几个下人:我一个时辰前让你们准备的热水和浴桶呢?他这都好了,我的呢?
下人回道:马上马上。
一听就很敷衍。
白新月很生气:你们都马上一个时辰了,我现在就要沐浴,你们赶快去给我拿来!
如果是平时,寒霜一定会把屋里刚搬进来的热水和浴桶让给白新月,但是今天却是不能了。
寒霜关上门隔绝外面的动静,拉上隔绝里屋视线的珠帘,开始沐浴。
洛思图所在的房间,地上那两道人影已经彻底缠在一起,柳清素动情地微微喘息着,想要让这位出手大方的客人对他食髓知味。
肩膀突然一痛,柳清素惊叫了一声,是洛思图情到深处竟直接一口狠狠咬在柳清素的肩膀上,甚至咬出了一点血。
柳清素皱着眉头烦闷不已,这一口下去,要想等这伤疤好又是一段长长的养护时间。
好在牙印应该不大,平日里拿点贴花遮在上面也能应付过去,柳清素心情稍稍好转一些,正准备扭过头看一眼客人的状态,就听到自己今晚的客人在他耳边呢喃了一句话。
里面有一个名字,一个他努力想忘记却忘不掉的名字。
柳清素刹那间就白了脸,他清楚这是客人喝醉了酒认错了人,但是一想到这样令人满意的客人都是满心满眼记着那个人,简直是在狠狠打他的脸。
反正都已经喝醉成这样了,自己再怎么讨好他也是枉然,酒醒后肯定什么都不记得,柳清素恶向胆边生,狠狠推开了洛思图,抓过一旁的衣物快速套回自己身上,走之前还踹了几脚洛思图,大步离去。
诺大的房间,瞬间就剩下洛思图一个人,仰面躺在地上呼呼大睡,酒饱餍足。
房间灰暗的角落里此时才慢悠悠走出来一个人,走到洛思图身边蹲下,伸手轻轻拍打了几下洛思图的脸,嘴角上扬着,发出一声轻轻的嗤笑声。
他缓缓说道:表哥,你看我多够意思,等你享受完我才出来呢。
扭头看一眼暂时不会有人进来的门口,忍不住又笑了几声:唉,原本还想着他在这里会稍微有点麻烦,还要先把他迷晕,没想到连老天爷都站在我这边,竟然让他主动离开了。
啧,表哥你还真是不讨人喜欢,看看人家,走之前都还要踹你两脚呢,哈哈,大概是表哥你刚才没伺候好他吧。
笑着笑着,凌澈城的表情瞬间又冷漠了下来,从上而下冷冷瞧着洛思图,自己说了那么多,洛思图一点反应都没,这安静的状态可完全不像平日里的洛思图,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从自己的靴子上拔下一根银针,凌澈城调整了一下两人之间的位置,一只手绕过洛思图的脖颈,从后面托抬起洛思图的脑袋,另一只手戴着专门的护套,银针被固定在护套中心,也就是腕骨部分,面无表情地直接将银针从洛思图头顶某个位置狠狠扎了进去。
顺着头骨间一道不易察觉的缝隙,直接刺入到最里面。
洛思图猛地睁开眼,抬起手紧紧攥住凌澈城的衣襟,眼里全是惊恐的神色,映着凌澈城不带一丝感情的脸庞。
趁洛思图还没有死透,还能听见自己的声音,凌澈城微微前倾身子,把自己的唇凑到洛思图耳边,小声解释着一切:表哥你不是很希望月国和里朝发生战乱吗?我这是在帮你啊,只要你一死,月国就有理由向里朝宣战了,表哥,我这是在实现你的心愿!
能感觉到怀里的躯体正在做濒死前的颤抖,凌澈城将银针拔出,安抚性地拍一拍洛思图的背,轻声哄着:乖,可以闭上眼睛睡觉了,我的好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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