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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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恶心,一点都不,就是露得有点多了。

那你想过没有小孩儿乖得惹人疼,钟珩得寸进尺:这么上台,这里会露出来吧?

他按了按岳嘉佑蝴蝶骨下一小块皮肤。

那是一个很难察觉的圆形烟疤。

被微凉指尖触碰,岳嘉佑本能地战栗:不放大的话看不到的

那是岳宗城一次喝醉后烫出来的。

钟珩没理他。

温热的唇落在那块烟疤上。

不同于上次转瞬即逝的温柔舔舐,热度停留了很久,直到皮肤开始微微刺痛。

视线被剥夺的同时,每一个神经末梢都被充分调动,温度从肩下开始蔓延,直到爬满每一寸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

再多扣一颗扣子。钟珩不容拒绝地离开岳嘉佑。

不同于那块烟疤,刺目的吻痕不需要放大,只要露出就一定会被看见。

这如果在镜头前暴露,那就是轩然大波。

扣上第二颗扣子后,不管怎么跳,都最多只能露出锁骨。

然而岳嘉佑顾不上这些。

第四次他依旧有些战栗,被放开后也没有转身,而是攥紧衣袖轻声呢喃。

什么第四次?钟珩替他将另一只衣袖套上,整理好衣领。

岳嘉佑的反应和他想的恼羞成怒不同。

那个疤,是岳宗城留下的。

现在,它被钟珩的吻痕覆盖了。

岳宗城在他生命里留下的所有痛苦痕迹,都在一点点被钟珩覆盖。

钟珩楞了一下,意识到岳嘉佑在说什么,心顿时软了下去,所有戏弄的心情都荡然无存,将岳嘉佑拉回怀里:

那现在,它是你的护身符了。

第57章读心术

钟珩没有打算在景城呆很久。

换个衣服的功夫,说好的十分钟已经过了一半。

岳嘉佑还被他锢在怀里,虽然看不见自己背上的吻痕,但被吻过的地方灼烧般强调着自己的存在感。

他看了看墙上的电子钟,调整了一下呼吸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老师,只剩五分钟了。

钟珩没有松手,目光落在少年光滑的颈上:想告诉你一件事。

嗯?声音的来源离自己太近,在耳边炸开,岳嘉佑忍住下意识的战栗。

要收购的公司隐瞒了一些财务问题,谈判还要继续第二轮。

确切来说,星影隐瞒了一部分债务问题,同时还隐瞒了大量尚在诉讼期的纠纷。

岳嘉佑静静听着,并不知道钟珩在说什么,只是察觉出钟珩从一开始就带着浓浓的疲惫。

他想给钟珩一些安慰,但没人教过他如何表达。

明明就很心疼,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显得不那么尴尬。

犹豫片刻,他在钟珩怀里转过来,伸出手抱了抱钟珩:老师,我看杂志上说,柑橘的气味可以镇定安神。

所以呢?钟珩视线扫过面前的少年,把所有期待压住,带了点漫不经心。

岳嘉佑从钟珩怀里钻出来,坐到沙发上,拍了拍自己的膝盖:我今天也是佛手柑味的借你睡会?

钟珩看着他有些羞涩的动作,险些被岳嘉佑的大胆发言噎住。

他是真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所以说得坦坦荡荡。

但落进钟珩耳朵里,那句话简直像是邀请。

他走到岳嘉佑面前,身高优势让居高临下的俯视带上了浓浓压迫感:睡?在这里?

不是!岳嘉佑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突然生出羊入虎口的危机感:我说!膝盖借你躺一会!

如果此时面前的是别人,他大概会觉得格外不安。

密闭且独处的空间,令人产生逃跑欲望的对话。

前两年,是真的发生过练习生在休息室被侵犯的事件,关天华的事情之后,岳嘉佑对密闭的、需要独处的空间充满警惕。

然而说这话的是钟珩。

岳嘉佑相信他只是说说而已。

钟珩绝对不会做出违背自己意愿的事。

岳嘉佑强忍住面红耳赤,闭着眼放松身体:真的,虽然就五分钟。

少年明明紧张到眼角通红,手指藏到腰后,但依旧给了钟珩完全的信任。

这份小心翼翼的信任让钟珩无比受用,靠着岳嘉佑坐下,按照他所说的,将头枕下。

腿上一沉,微痒的感觉传来,岳嘉佑不敢去看,干脆也闭着眼,跟着钟珩一起闭目养神。

我不需要托运行李,再多待一会也行。

他的小男孩太乖了,舍不得走。

听见钟珩的话,岳嘉佑为难地开口:但我要去彩排了。

那我叫车来接我。钟珩语气淡定,心里很凉。

失策。

钟珩闭着眼睛,并没有睡意,只是顺着岳嘉佑的意思闭目假寐。

用余光确认膝盖上的人闭上了眼睛,岳嘉佑才放心大胆地将视线移回来,拉过自己的外套替钟珩盖上。

他看起来真的累了。

岳嘉佑试探着伸出手,按了按钟珩的太阳穴,手指没入发间,轻轻替他放松。

如果以后可以一直这样下去,那好像也不错。

钟珩就躺在自己膝盖上,薄唇微微抿着。

岳嘉佑忍不住喉结滑动,轻轻吞咽下躁动,强迫自己不去想些有的没的。

在拿下那轮太阳之前,就这样就好,不能再进一步了。

他没办法忽略那些私生的威胁还有网上的评论

如果现在向钟珩袒露心迹,那接下来的路,哪怕走错一步,都会毁掉钟珩二十多年积累的一切。

就这样,在极为短暂的私密时间里,饮鸩止渴一样度过十分钟就够了。

再往下走,就再难回头。

岳嘉佑一边静静替钟珩按摩放松,一边悄悄打量他的眉眼、鼻梁、嘴唇乃至发梢的颜色、睫毛的阴影。

不知道钟珩这次出差延长会延长多久,先多看几眼再说。

少年在此刻像是突然成长,喜欢这件事,成了向顶点去的动力,也成了在钟珩面前望而却步的软肋。

五分钟后,岳嘉佑轻轻摇了摇钟珩。

枕在膝上的人没有动,岳嘉佑迟疑了一下,将手垫在钟珩的头和自己的腿之间,试图一点点把自己抽出去。

一只手抓住了他。

岳嘉佑绷着声音:钟老师,醒了就起来吧,我该去彩排了。

手指挠了挠他的手心,圆润平滑的指甲带来不轻不重的触感。

岳嘉佑挪开视线,装作若无其事,神经末梢却不经过大脑,将轻微触觉传递到四肢百骸。

咳。作为掩饰,岳嘉佑轻咳一声:钟老师,真的得起来了。

像是把玩够了,抚遍手心的指尖轻轻一勾,钟珩猛然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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