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知行叹口气:“我不吃。”嘴上这么说,他还是关上了门。
上次没能上桌的温乔,这次成功上位。
她欢快的吃着鸡排,啃着鸡翅,还问风知行家里有没有冰镇可乐?风知行对她回答,就是没有回答。人往正桌一坐,石雕上线。
“风同学,我真的挺佩服你。你怎么就一点儿都不怕无聊呢?”温乔叽叽喳喳,也不在乎对方是不是在听,“我要是和你一样,没个朋友,一天到晚的也不说话,我一准儿得憋神经了!人活着,不就图个热闹吗?谁都不理你,你也不理别人,这是多难过的事。”
风知行面无表情,保持着石雕本色。
而温乔还在小声嘟囔什么,然后开始吸鼻子。她抽了张纸,笑道:“这个麻辣鸡翅真辣,下回不买了。”说完,她用纸巾擦了擦眼睛。
这时,风知行站起来走到她的身边,她以为这是要来安慰她,赶紧换上笑脸:“我没事。是间歇性矫情,很快就好!”
风知行平静的把消毒湿巾递给她,低声道:“油渍不可沾桌。”
温乔心里因为读心术而被同学们排斥的委屈感;因为爸爸准备再婚而丝毫不在乎她感受的遗弃感;以及董冉离开之后的孤独感……全踏马的没了。
靠一张消毒湿巾。
她想请问:风知行你是正常人吗?有正常的同情心和同理心吗?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人,比我的读心术更找抽!
温乔气冲脑门,抓了块儿油腻腻的鸡翅塞进了风知行的手里,喊道:“请你吃鸡!”
风知行就跟被毒蛇咬了一样,手光速弹开!
无辜的鸡翅摔在地上,再被弹起滚了两圈,碎屑洒了一地。连带着那外焦里嫩的油渍也流淌在它滚过的每寸地方。
此情此景,让白嫩嫩的风同学变绿了。
温乔憋着笑,赶紧抽了张纸巾把鸡翅抓起来包好,故作责备说:“你这么暴殄天物可不好。浪费就是犯罪!”
风知行这次连气都叹不出来了,直接进了浴室。
温乔噗的笑出了猪叫声。
要说风同学虽然不是个寻常人,可也蛮可爱的。
过了会儿,等风知行再出来的时候,餐桌已经收拾好。
温乔问他:“可以扔在这个垃圾桶里吗?”
风知行点头。
扔垃圾时,温乔发现架子上放了一个陶艺瓶,类似那种古代的酒瓶。她凑近了看看,发现瓶底的边缘刻了一行小字:宣德二年,官,庸阳。
庸阳!
温乔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之前百度“庸阳”并没有查到什么,只有一些公司、学校叫这个名字。可在梦里,庸阳分明是个地名。
“风同学!风同学!”温乔抓着瓶口跑过去,脚底滑了下,瓶子从手里飞出去,“瓶子!快接……”
眨眼间,都没容的温乔把话说话,风知行已然接住了瓶子。
他是怎么接住的?如何接住的?
温乔一概没有看清楚。
而风知行神色淡漠,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走过去把瓶子放好,才问:“何事?”
温乔回过神,马上折回他的身边,抓着他的手臂说:“风同学,庸阳是哪里?我做梦梦到过!”
风知行怔。
作者有话要说:乔妹:我的眼泪不值钱!不值钱!
(文里所有的地名全是出自《橦鹿胡说八道语录》,小天使们别当真。如果撞上了,那就是个美丽的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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