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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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洲头都没回:我变不变你很在意吗。

今天中午饭堂的伙食够意思,每人还有高档酸奶、水果可以拿,斐诺心情大好,吃得也多。

饭桌上,杨牧问他:下周三学校开运动会,斐哥你报吗?

没及斐诺回应,唐贺惊呼:怎么今年开这么早?往年不国庆节放假前吗?

杨牧:那谁知道校领导什么心思。

姚语:斐哥肯定报田径项目吧?跑步这块儿,斐哥真的强。

斐诺吃好了,收拾餐具,准备起身:报个三千米吧,短跑要是没人我也可以上。

杨牧叹气:跑步是我最讨厌的体育项目了,没有之一。

其余两人:那你还不少吃点?!

回到教室后,班长正式通知起运动会的事情:下周三整天,还是和往常一样以班级为单位积分,全校排行,每个项目第一名加五分,第二名加三分,第三名到第五名加两分,其余的名次都是一分。所以说,只要参加,就有分拿,现在就可以找我报名了,明晚六点截止,要是名额不满,我就随意抓人了啊,至少那一分不能丢。

哦对了,这次加了个风尚文明班集体奖,每个年级只评一个班。

有人问:所以这个奖加几分?

班长摇头称奇:整整三十分!

全班哗然,一个体育项目也就最多五分,这个风尚文明一下子就能加三十分,有了这奖,那可不是稳稳当当,躺也得躺进前五了?

有人又问:那评选标准是什么?

班长又一摇头:这才是今年运动会最迷的地方,不给我们评选规则,大致就是看你这个班具体一天下来表现如何吧。

那岂不是不公平?万一老师有私心呢?

班长摆摆手,向教室后排走去:那倒不会,先评,后公布理由,公平得很。就是你不知道规则,没法提前准备而已。

班长:斐哥、洲哥,正好找你俩说事,把比赛项目也顺便报了呗?

斐诺正在玩儿手机斗地主,眼皮也不抬一下:三千米。短跑就班长你帮我看着报吧。

好嘞,斐哥这样的田径天才,跑校运动会真埋没了。班长见最难的三千米被包了,心里乐得很,那洲哥你呢?

余洲:跳高跳远吧。

好!他记了下来,又说,洲哥,老任叫你晚自习下课先别回寝室,辛苦一下帮他改班里作业,反正你全对,老任说他家里出了点急事。

余洲:嗯。

班长:哦差点忘了,斐哥,刚才老任叫你午休抽空去他办公室,有人电话找你。

对面王炸,斐诺又输了一局,心情烦躁:知道了。

电话是周娆打过来的。

阿诺,你是不是太过分了点?把你们物理老师气成那样?你太让我失望了!电话那端是周娆气急败坏的声音,尖锐,刺耳,你明明上高中前不是这样的啊?你这是拿自己前途开玩笑你知道吗?

我们又不是什么显赫的家庭,高考是你最好的出路了。你现在这样堕落给谁看?

万叔叔的儿子,比你只小了两岁的万卿云,也在一中,为什么人家就那么让家长省心?!

一直没有得到回应的周娆更生气了: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斐诺站在阳台上,手里还是老任的手机,眼睛直直地盯着头上方的天,许久了,终于嗯了一声。

周娆冷笑:你就是这种态度,你眼里根本没有我这个妈妈。

斐诺张开嘴巴,吸了好大一口冷空气,圆润的眼尾有尖尖的红泛起:是你眼里从来没有我。

斐诺断了通话。

他不想再听了。

他的出生原本就是个错误。

爸爸走了,她应该很高兴吧。

万叔叔哈哈哈哈

斐诺突然发笑,止不住的笑,笑得弯下了腰,笑得眼泪出来了。

好了。

他以后真的没有家了。

老任已经不是第一次让余洲帮他批改作业了,今晚的作业尤为繁琐,连着改到十点半的余洲有点儿怀疑老任是不是知道自己改不完了,才故意甩给他的。

什么家里有事,都是借口。

等余洲改完走出教学楼的时候,路灯早已亮起,空旷的校园街道空无一人。

从教学楼到宿舍还是有一小段距离的,中间还隔着食堂和操场,余洲加快了脚步,他回去还准备洗个澡。

食堂的玻璃门窗有几束细小又明亮的红色光线射出,余洲隐约记得有次也是回寝室晚了,跟一个同学一起,那同学见着这些红色光束惊吓得不行,非说有鬼怪,死死抱住余洲的胳膊不放,夸张到浑身战栗发抖。

当回到光线明亮的寝室后,余洲才惊然发现,自己被那同学抱住的胳膊,凭空多出了好几条红印子

就是那位同学惊慌中挠的!

不过余洲实在想不起来那个同学是谁了。

因为他身边好像也没有怕黑的朋友吧。

操场倒还是挺亮的,有一个巨大的照明灯。

不过这大晚上的总该不会有人跑步吧,也不知道开着有什么用。

余洲

路过操场入口的时候,余洲的衣角突然被什么东西扯住了,有那么一瞬间,余洲承认自己被惊到了。

地上那东西继续说:我们一起回宿舍行不我真的自己走不动了。

这个时候就要多亏那盏硕大的照明灯了,余洲终于辨认出了地上蹲着的东西,是斐诺。

原来斐诺晚自习后一个人来到操场跑圈,一圈又一圈,一直跑到天黑透了,跑到一个人影儿也看不到了。

他终于停下来了,全身上下早已被汗水浸/湿/透了,蹲在地上喘/息不已。

也不知道蹲了多久,远远地竟然看见走来了一个欣长的人形儿,近了才发现,是余洲。

你不知道,跑这么久的感觉,就就一个字,快乐啊。斐诺大口/喘/气。

余洲生气又好笑地掏出丝质手帕,单膝蹲下,一点点仔仔细细地替斐诺擦干脸上的汗水。

指尖无意触及到斐诺脸部滑滑的肌肤,一下子竟叫余洲的口气软了:快乐,是两个字。你是不是跑圈跑傻了。

斐诺的头发潮湿湿、黏糊糊地贴在额头上,因为距离过近,他喘的气正好都喷在了余洲的下巴上、脖颈上,余洲只觉得自己的下巴和脖颈,也瞬间酥软了下来。

以后不要再这样拼命跑圈了。

余洲知道,运动会不会叫斐诺这样不要命了的练习,他肯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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