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2 / 2)

俱伤 君薄宴 2394 字 2023-0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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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他哥,大夫您说。一个身长玉立的人疾步走了过来。

裴远的血一寸一寸冷了下来,他怎么会不记得这个声音呢?他是纪端铭啊。

纪端铭比上辈子看着还要年轻一点,身上的白大褂还没换下来,看起来像是从楼上才走下来。

其实确实是这样的,医生见了纪端铭眉眼缓和了下来,纪大夫,你弟弟眼睛受了点伤,所以给用纱布包住了,怎么护理你也知道,或会儿你去看看。

纪端铭点了点头,大夫指了指裴远,这就是送你弟来的人?

纪端铭转过了身,脸色算不上好看,但还是伸出了手,多谢先生了。

裴远握住了这双年轻的手,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

纪端铭收回了手,您的账号给我一下吧,小彦的医药费听说是您垫付的,我一会儿给您打到卡上。

裴远手足无措,思索了一会儿,道,没事就好,这都是小钱。

纪端铭看他穿着不凡,也不争辩,毕竟跟资本家比起来,自己这点死工资确实不算什么。

纪端铭转了身,裴远却突然开了口,我能去看看他么?

纪端铭本能觉得裴远这眼神太过奇怪,像是久别重逢,又像是失而复得,可他也没法拒绝救命恩人的请求,点了点头,正好我也要去病房,您跟我一起吧。

许彦醒来的很快,眼睛上由于有伤干脆就包扎起来了,小孩还没长开,下巴尖尖的,鼻梁以上是一块整整齐齐的纱布。

麻药还没消退,所以他看起来只是有些脸色苍白,除此之外再没什么异状。许彦缩在床上,将雪白的被子顶起一个小小的包来。似乎是听见门的响动声,被子动了动,他将头偏向了门的方向。

许彦的头发趴在额头,看着不像是十八岁,倒像是十六岁。

哥?像是偷偷出洞的什么小动物,许彦小声试探了一声,视觉剥夺会带走人的安全感。

裴远有些压不住眼里的泪意,他往前迈了一步,可还未开口,在床上躺着跟一只兔子一样的少年却猛地变成了刺猬。

你不是我哥,我哥呢?!他的嘴角抿成一条直线整个人都有坐起来的趋势。

裴远的脚步顿住了,这一辈子,这个称呼不属于他。

纪端铭见状从裴远身后走了出来,这是把你背过来的人,专门来看你的。然后走到床边伸手握住了许彦的冰冷的手指。

他低下身子,然后前前后后检查了一边这个人浑身上下没有别的伤口,长舒了一口气,你吓死我了宝宝。

许彦浑身的倒刺慢慢的软成了柔软了绒毛,有点委屈的吸了吸鼻子,试图往纪端铭的白大褂上蹭,小声道,哥,我好疼啊。

纪端铭却伸手轻轻扶住了他,别靠,白大褂太脏了,你先跟这位先生说说话。

还没说什么,就看到许彦的嘴角撇了一下,是平常要哭的样子,我立马就换衣服,听话。

裴远站在两人身后,他忽然就觉得自己站在这里是个意外,大抵这个许彦从一开始就运气够好,没有遇到过他,而在他身边的一直是爱他的人。

纪端铭随手脱下了白大褂,然后自然的掀开了许彦的被子,坐在了他身边,由着许彦钻进他怀里。

许彦这才想起来站在门口的人,谢谢您了。

细声细气,像个小猫。

裴远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正常的长辈,没事就好,他顿了顿,眉眼都垂了下来,其实因为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许彦没说话,裴远笑了笑,你认识裴远吗?

许彦莫名其妙摇了摇头,裴远笑了笑,那就好。

活了两辈子,这是他唯一遇到的好事了,许彦没有遇到他,从一开始他就跟爱他的人在一起。

纪端铭低头亲了亲许彦,人走了,怎么总觉得这人怪怪的。

许彦看不到裴远的眼神,所以没什么感觉,比起一个陌生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于是抬头蹭了蹭纪端铭,哥,我想回家住行不行。

纪端铭黑了脸,怎么回事你啊?

许彦也不接话,哥,医院太冷了。

纪端铭极有原则一人,黑着脸出了门问了大夫能不能回家住以后,开着车当天下午将人揪回了家。

夜里麻药退了,伤口细密的疼痛让许彦醒了过来,纪端铭就在他身边躺着,许彦不想吵醒纪端铭,于是压在呼吸试图再次睡过去。

可还没等多久,床头的灯就亮了,他看不到,可是有光透进他的纱布里,然后身边的床动了一下。

纪端铭一言不发起身去客厅拿了什么东西很快就回来了。

许彦装不下去了,蹭了蹭枕头,哥?你去拿什么啦。

话音刚落嘴里就被塞进了一个软糖,外面是一层奶壳,里面满是淡淡的荔枝味。

纪端铭重新上了床,声音从头顶传了过来,麻药过去了就是会很疼,而且只能忍着,所以你这会儿哭不算娇气。

许彦愣了愣,然后伸手抱住了靠在他身旁温热的躯体无声的笑了,哥,疼。

纪端铭躺了下来,将许彦搂进了怀里,没事,我陪你一起熬。

许彦低声道,哥,亲亲我,亲亲就不疼了。

纪端铭低头亲了亲他,心疼死我了。

没有灯的夜里,他们还要如此生活许多个日日夜夜,而对于裴远来说,这个故事注定没有结局,毕竟他只是个陌生人。

作者有话要说:假如小彦最开始遇见的是纪端铭

第八十六章番外三

傅杨难得休了长假,他紧赶慢赶踩着他跟关柏结婚五年的纪念日偷来了假期,可是天不遂人愿,眼见着夕阳红蜜月旅行已经在眼前了,他偷偷的连机票都定好了,结果早晨就看见关柏站在镜子前穿西装。

傅杨一头问号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关柏听见响动回了头,怎么,我声音太大吵醒你了?

他本来不出声不回头就没什么事情,只是清晨光线落在关柏的脖颈上,他还没系好领带,衬衣的领口还敞开着,白皙的脖颈上落着几片暧昧的红痕。他的声音低沉还带着沙哑,像是有点用嗓过度

用嗓过度

傅杨还没问出口的话就被堵在了喉咙里,同时小腹一紧。他们已经不再年轻,可傅杨仍旧喜欢缠着关柏,关柏对此也没什么意见,甚至可以说十分纵容。

感受到傅杨的视线,关柏后知后觉,于是系好了扣子走了过来,傅杨伸手轻轻摩挲着他的下颚骨,然后将人拉了下来恨恨啃了一口。

关柏扶着他的肩膀,嘶属狗的你?

你又要去加班了!傅杨伸手锁住了关柏的腰委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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