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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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越泽见云澈身旁果然还有位置,真当是留给自己的,笑嘻嘻地便坐了过去。

叶越泽在云澈身旁坐下,道那日元光洞坍塌,自己被云澈从密道推出去后,并没有被蓝辰华抓到,而是在外躲避了几日,听说清徽宗正在摆宴庆祝云澈回来,这才回到了清徽宗来看看。

云澈似乎对叶越泽说的都很感兴趣,凌尘朔暗暗握紧了云澈的手,在自己手心里捏来捏去。

可惜他们两个毕竟是师兄弟,关系不比师徒之间尚有一层不可僭越,自然多了一分与其他人都没有的亲密。

凌尘朔狠狠地看了叶越泽一眼,把云澈的手捏得死紧。

宴会后,云澈由凌尘朔扶着回了寝殿,脱下氅衣,挂在衣架上,只剩了一声雪白的单衣。

单衣松松垮垮,并不贴身,白衣下修长挺拔的完美身形若隐若现。如隔了一层云雾朦胧,却依稀可以看出肌肉的优美与力度。

凌尘朔轻轻咽了一口唾液,上前一步搂住了云澈精瘦而柔韧的腰。

叩叩叩。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叩门声,叶越泽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阿澈,睡了吗?

云澈轻轻拍了拍凌尘朔环在自己腰间的手,对门外道:请进。

凌尘朔松开手,一闪身避进了角落的黑暗中。

叶越泽推门进来,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头发也梳理整齐了,拉着云澈长谈到了大半夜。两人各自说了说这十七年的经历。

云澈说起一些险象环生的经历时,总是避重就轻地轻描淡写过去,十分危险的境况,都会被他风清云淡地一笔带过。

一只黑猫从墙角轻轻走出来,静静地趴在云澈的怀里,竖着尖尖的耳朵听他说那些过去的事,还时不时像看仇人似的瞪叶越泽一眼。

两个各自诉说完过去,叶越泽方才注意到了云澈怀里的黑猫,问道:你什么时候还养了一只猫?

云澈道:不久。

还挺好看的。叶越泽笑嘻嘻地伸出手,想去揉一揉猫头,黑猫忍无可忍地抬起爪子,一爪往叶越泽的手上挠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云澈却最是眼疾手快地伸手一挡。

黑猫一爪子挠在了云澈的左腕上。

哗啦一声,一截长长的银链从云澈的左腕间滑落。

看到云澈左手手腕上滑落的那条银链,二人一猫俱是微微瞪大了眼睛。

叶越泽愣了愣,看着那截银链,问道:这是什么?

云澈垂下眸子,目光微微局促,不知如何作答。

到底相处的时间长,叶越泽看着云澈的表情,就猜到了三分。想必是当时蓝辰华劫持了他后,用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他,因此他不好意思开口。

叶越泽问道:你的诸天剑呢?

云澈答道:劈不开。

叶越泽道:怎么可能?你的诸天剑断金削铁,劈开一座山都不在话下,劈不开这玩意儿?

云澈心思微动。诸天剑劈不开一条锁链,自己的确也很疑惑。可是前几日凌尘朔已经用诸天剑试过一次,的确是劈不开这条锁链。

既然叶越泽一定要试,云澈指了指窗边几案上的剑架。

叶越泽走到窗边的几案前,取下了诸天剑,走到云澈身旁。

诸天剑早有灵性,与云澈心意相通。遵从了云澈的意愿,在叶越泽的手中缓缓出鞘。

剑光满室,如日之辉。

黑猫微微眯起眼睛,紧紧盯着叶越泽手中的剑。

铿!

一声脆响,云澈手腕上的锁链被震碎成一寸一寸,犹如银雪哗啦落地。

云澈一愣,转头看了一眼黑猫。

黑猫蹲坐在地上,眨巴眨巴眼睛,抬着头一脸无辜地望着云澈。看起来着实天真无辜又可怜。

叶越泽收起诸天剑,放回剑架上,回头对云澈道:我让你仔细着这个凌尘朔吧,这小子满脑子都是鬼心眼,你看你被他骗了都不知道。这小子嘴里没一句真话,你说他的话也能相信吗?

云澈看了看叶越泽,淡淡道:天色已晚,回去吧。

你看你护短护的,他都这样骗你了还不让我说,你的徒儿我一句都说不得叶越泽无奈地摇摇头道,好我先回去了,明天我一定要帮你好好教训那小子。

云澈目送叶越泽絮絮叨叨地出了门,一转头,身后已经站了一名黑衣少年。

凌尘朔看了看云澈,轻轻握住云澈的手,道:师尊,我没有骗你,我真的劈不开

云澈淡淡道:不说这个。

师尊最好了。凌尘朔就势一把搂住云澈,在云澈耳边轻笑道,今晚徒儿还想试试新的

云澈心头一颤,耳根灼热,神色却依旧淡然。

凌尘朔轻轻俯身,一把将云澈横抱起来,压到了床榻之上。

(灵与肉的大和谐。)

【尾声】

延陵城,天目湖茶楼。

一场春雨刚过,茶楼门前的青石板路上还积着一层薄薄春水。浅粉的海棠和樱花依偎在白墙前,一阵微风吹过,落红阵阵,如雨打落在青灰石板路上。

茶楼里,三名小宗门的仙修磕着瓜子,喝着茶,纷纷议论道:

听说了吗?清徽宗的大成至圣仙师飞升了!连他那个混世魔王徒儿都飞升了!

一个仙修震惊得吓掉了手中瓜子,问道:凌尘朔?!

是啊,还是同一天。一名仙修道,那一天天雷滚滚,整个延陵城和晚上一样,天都要塌下来了。听说凌尘朔可是天上的帝君下凡历劫,现在他的庙宇可是比当年还要香火鼎盛上十倍,听说有求必应绝对灵验!

切。那名吓掉了瓜子的仙修又把瓜子从桌上捡了起来,咔擦一声嗑开,道,这真是无稽之谈!你说云仙师是天上的帝君下凡历劫我也就信了,凌尘朔这个魔王还能是天上的帝君还有求必应?!

三名仙修正讨论地热火朝天,店里响起一个清清淡淡的声音:天目湖白茶。

说话的是一名白衣仙修,白色垂纱斗笠遮面,怀里抱着一只毛茸茸的黑猫,黑猫的脖子上用红绳挂着一只金色的铃铛。

这白衣仙修虽不露脸,却自是神姿高彻,俊雅无双,自从进了茶楼,便吸引了无数目光。

他在茶楼不起眼的角落里,径直找了个位置坐下,将黑猫轻轻放在桌上。

两杯茶和两盘茶点送上了面前的桌上,店小二道:客官慢用。

白衣仙修道了声谢,长指拈起盘中的茶点,将一枚梅花糕喂到黑猫唇边。

黑猫轻轻嗅了嗅他手心的梅花糕,一小口一小口吃下去,再轻轻舔舔他的指尖,用尖尖的牙齿轻轻啃咬。

一阵酥酥的感觉从指尖蔓延到全身,云澈却是任由黑猫折腾,只是望着它,淡淡道:又调皮了。

黑猫闻声,从桌上轻轻跳到云澈身旁,转眼化作一名黑衣少年,一把将云澈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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