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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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堪堪起身,便跌倒在地。

似真似幻之间,云澈的眼前好像看到了一个天真烂漫的黑衣少年。

一抹黑色的身影在望虚山陡峭高峻的崖壁之间上窜下跳,笑声喊声在山谷之间久久回荡。

被训斥之后,就低着头一脸委屈认错的模样,自己一转身,他便笑嘻嘻地跟到自己身后,把在山上采的野花悄悄簪在了自己发间。

好像没心没肺,好像从来不会有什么烦恼,好像永远没有什么条条框框可以束缚住他。

云澈的眸子微微合上。

好像身在一片波涛汹涌的海上。

黑衣少年浑身炽热,把自己压|在了船舱的墙壁上。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啊

云澈已经没有意识去想。

不过是被身体中残存的本能拽着走。

那一身黑衣慢慢靠近、慢慢靠近直到云澈的眼前只剩下一片漆黑。

终于,云澈轻轻垂下了头。

眼中不复看见一切。

袁不周匆匆出了密室,宗门上下一片人仰马翻。

袁不周顺着廊道一路往外走,一路上都躺满了业涯宗门中仙修尸|体。

走到廊道的尽头,一名红衣女子正拽着一名白衣仙修的衣领,狠狠问道:云澈在哪里?

那白衣仙修浑身颤抖,支支吾吾地答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红字女子抬起一只手,五指鲜红的长甲化为利爪,向那白衣仙修的头顶刺去。

白衣仙修的双眼都瞪直了,惊叫一声,抱住了头。

预料之中的疼痛迟迟没有降临。白衣仙修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只见一只鲜红的利爪停在半空中,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了手腕。

握住红衣女子手腕的人,正是宗主袁不周。

看到袁不周,白衣仙修的眼泪哗啦一下便流了下来,哭诉道:宗主,这个女人突然疯了,在门中抓一个人问一遍云澈在哪里,我们委实不知道云仙师去了哪里

她她已经杀了几十个师兄师弟了

袁不周一把打落红衣女子的手,对那白衣仙修道:你先下去。

那白衣仙修一脱身,连忙转头一溜烟地跑得不见了踪影。

袁不周看着那红衣女子,冷冷问道:你在我的宗门里,撒什么疯?

红衣女子满眼泪水,一把抓住了袁不周的衣袖,死死盯着袁不周,扯着嗓子喊道:你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他还活着是不是?!你把他藏哪儿了?!

这些和你有什么关系?袁不周一把推开红字女子,狠狠地看了她一眼,沉声问道,怎么?你还想去倒贴他?嫌被他拒绝得还不够,你还不死心?!

你要是不告诉我他在哪儿!我就是毁了开天符也不会告诉你开天符的下落!红衣女子望着袁不周,歇斯底里地喊道,你这三百年对我的讨好都白费了!你永远逗得不到开天符!

贱人!袁不周一把扯住了红衣女子的衣襟,咬牙道,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哈哈哈红衣女子哈哈大笑,一把推开袁不周的手,道,你要杀了他是不是?!你要是敢杀他,我绝对不会把开天符的下落告诉你,你什么也得不到!我有什么不敢的?!

女人真是无可救药!袁不周皱着眉头,愤愤地骂了一声,对红衣女子道,不如我们来打个赌?我可以让你见到他。

你若是说得动他和你在一起,我绝对不拦着你,让你和他远走高飞。

不过他若是还拒绝你,你就死了你的心,把开天符交给我,一个人离开得远远的。怎么样?

听闻能见到云澈,红衣女子一口答应道:好!你现在就要让我见到他!

袁不周微微挑唇,沉声道:你跟我来。

红衣女子跟着袁不周穿过回廊,走过一条花木掩映杂草丛生的幽径,到了一座阴暗的朱红色大门前。

袁不周站在大门前,对红衣女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他就在这里,进去吧。

红衣女子迫不及待地跨过门槛,看到门内的景象,却突然怔住了。

门内没有一个活人,只有白骨累累。

突然,红衣女子的小腹一疼。她低下头,只见一把长剑染着血的剑尖。是一把长剑,从身后将自己贯|穿了。

动不动就用开天符威胁我。袁不周冷笑一声,道,你以为我要开天符干什么?连百花扇都在我手中,我就缺那么一件神器吗?我就是要他的东西罢了。

想见他?门都没有。他属于我一个人,听明白了吗?开天符在哪里,我日后自己慢慢找,不用你来告诉我了。

长剑从红衣女子的小腹间抽|出,红衣女子的双唇间涌出一股鲜血,轰然扑|倒在门内那一堆白骨里。

袁不周冷冷地拍了拍自己的衣袖,将那扇朱门重新关上,转身回了密室。

密室之中,安静得诡异。

一身白衣静静地倒在地上,身旁是一大滩或深红或浅红的血迹,将白衣染得血色斑驳。

袁不周的心头猛地一跳,连忙半跪下将倒在地上的人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袁不周轻轻摇了摇怀里的人,轻声唤道:云澈?

云澈的身子虽还柔软,却已经一片冰凉,垂着头,双眼紧闭。

袁不周连忙抬手,小心翼翼地搭上他的手腕。

脉搏微弱得几乎已经探知不到,却还尚存一息。

袁不周深深吸了一口气,一手抵住云澈的后心,将体内的真气向云澈的体内渡去。

源源不断的真气涌入冰冷的身体中,云澈的身体稍微回暖了几分,袁不周方才停下动作,一手搂着云澈,一手将云澈被鲜血浸透的白衣退下肩头,拿起了放在一旁的白玉瓶。

云澈胸前的伤口还在淌血,袁不周连忙将瓶塞打开,颤抖的手将平日里舍不得多用的药粉一股脑全都对准伤口倒了下去。

这药确实有奇效,与药粉接触之处,伤口的血都迅速结痂,停止了流动。袁不周长长舒了一口气,抱紧了云澈的身体,整个人都紧张得微微颤抖起来。

然而,血虽然止住了,云澈却没有半点好转的迹象。身体不过是因为自己渡的真气回暖,腕间脉搏的跳动越来越微弱,人也依旧毫无意识。

袁不周微微瞪大了眼睛,把云澈紧紧按在怀里,浑身都抖得厉害,颤声道:云澈坚持一下就坚持一下你的原身马上就可以回来了你坚持住云澈坚持住

你那个乖徒儿,现在已经把他自己的心挖出来了。袁不周感应着自己的真身的动向,对云澈道,马上,马上就可以了。你坚持一下,就再坚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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