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木苏娆深邃的眸子清澈明亮,香九一看着便有些失神,握住她的手,复又捏了捏。
木苏娆等不急,替她答了:还是离宫的事?
香九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倾身过去抱住她,小脸埋在她胸前蹭来蹭去。
木苏娆却不似昨日那般恼,她性子不好,如果是旁人,她发火就发火,一点情面都不会留,可香九是她的意中人,自是该区别对待,冷战十几个时辰,她亦是有些后悔的。
那你向朕老实交代,可是家里的事?
香九没防备,扬起脸,用湿漉漉的大眼睛看她,嘟囔道:我阿姐不见了,我着急。
雎鸠城城主容清?
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朝廷的法度管不住,容清身份尊贵,又独占一方北原,得江湖人敬重,也令江湖人胆寒,莫名的不见了,太过匪夷所思。
恐怕凶多吉少。
木苏娆没想到事态这般严重,摸摸香九的脸蛋以做安慰。
你要去找她?
嗯。
去哪里找?
香九咬了下唇,思索须臾,把地方告诉了木苏娆。
你们早就约好的?
算是吧。香九答。
她们雎鸠城美名其曰江湖第一情报机构,说白了做的都是偷偷摸摸的勾当,摆不上台面,名声不太好,偶尔招人恨。她阿姐又时时防着断英丧心病狂,多年前就选了处藏身之所,只有她们姐妹二人知道。
香九笃定她会去那。
木苏娆抿紧唇,有担心和顾虑。
香九怕她不允,在她下颌上啄了几口,酥酥痒痒的,逗得木苏娆发笑。
求你了,就让我去把,我都快着急死了。
木苏娆看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就春心荡漾,揪住她腮边一团肉:你只心疼你阿姐,不心疼我,万一出宫有个好歹,朕岂不是要守活寡?
话虽然不吉利,但是这么个理儿。
香九眼珠黯淡下去,倏尔又亮起来:要不你派些人暗地里保护我?
御前侍卫、护军、御林军,还有绿营军和乡勇军,随便挑几个也不差。
实话实说,她一个人也怪害怕的,昔日同僚们虎视眈眈的在宫门外守着,她双拳难敌四手,此去必定凶多吉少。
机智的木苏娆早已看穿一切,伸出青葱般的手指戳她脑门儿:就你小算盘多。
香九羞愧地吐吐舌头。
木苏娆拿她没辙道,望了眼窗外高高挂起的太阳:先用午膳,此事非同小可,咱们要从长计议。
她比香九要大上五岁,且做了十年帝王,骨子里透着的威仪和雍容,香九本能的依赖她。
啃啃手指,说了个好。
午膳送进前殿,琼玉嬷嬷去寻木苏娆,步履匆匆的走在回廊上,老远看见木苏娆牵着一小白脸朝她的方向来。
她顿住身子,隔着老远就蹲福请安,垂下脸的那一刻,后槽牙磨得嘎嘎响,一个旋身往来时的路上飞奔。
搞快,去给小白脸的碗筷抹层口水。
皇珺
琼玉嬷嬷的抹口水计划失败了,因为木苏娆叫住了她:急匆匆的去哪?
琼玉嬷嬷恢复奴颜媚骨状,找了个理由糊弄了过去。
木苏娆自是不信,更无心追究,狐疑的审视她一晌,牵着香九进殿了。
香九则时刻谨记琼玉嬷嬷是自己未来师娘的事,路过她时,送她一张大大的笑脸,编贝般的牙齿被阳光一照,又亮又透又白。
琼玉嬷嬷瘪嘴加皱眉,实打实的嫌弃。
香九:
呜。香九很受挫,脑袋一歪,枕上木苏娆的肩头。
木苏娆浑身上下顿时就软了,心脏猛得一跳,换了个更亲昵的姿势。一手搂上她的小蛮腰,一手摸上她热扑扑的脸颊,怕尾指上的护甲刮伤她,赶紧滚将其摘下,二话不说就扔的老远老远。
香九的眼睛追着护甲而去,眼见它在半空中划出一条金灿灿的弧线。
当!
它落地了,清脆的一声响。
这要是落在我钱袋里该多好了,可以补贴任务经费。香九心想。
木苏娆板正她的脸,满眼的担心:怎么了?
香九看了眼对她横眉冷对的琼玉嬷嬷,又看了眼被遗弃的护甲,重新倒进木苏娆肩头:呜呜。
木苏娆才平复不久的春心又荡漾了,恨不能立刻回去,把昨晚的剧烈运动给补上。
香九对上她那双充满欲望的眼眸,心尖直打颤,与她分开了些,独自用膳去了。
离去的那一刻,偷偷甩了自己一个耳巴子,嘀咕道,都怪这倾国倾城的美貌,惹得君王竞折腰。
一番自责之后,负罪感依然很沉重,念想起美食能让心情变好一说,开始对满桌的山珍海味风卷残云。
一盘盘高端的食材,竟然被一死太监给这么糟蹋了,琼玉嬷嬷很心疼,呜呼哀哉,呜呼哀哉呀!
当然,本质还是心疼钱。
好在木苏娆不心疼,她巴不得把天底下最好的东西都捧给眼前人。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