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别看有瑕疵,它们要到了外头,那是叫人抢破头的好货。
香九纳闷了,这温保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好端端的来皮库做甚?
她飞檐走壁,如飞鸟般跳跃,袖衫擦过夜风,呼呼,呼呼。
几下眨眼,便落在了角楼顶。
微一俯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皮库的一角小屋亮起橘黄色的光。
有情况!
香九眉心一蹙,凌空一个翻滚,落定在那处小屋的屋顶之上。
掀开屋瓦往里看。
福茉儿不知香九是几时回来的。
清晨的阳光穿过破烂烂的窗纱,照亮了昏暗的库房。
福茉儿睡眼惺忪的起了床,一转眼,瞧见了呼呼大睡的香九。
她像是累极了。
缩在被褥里睡得酣然。
福茉儿梳好头发,跑去戳她的脸。
被香九逮个正着。
你不是睡着了吗?福茉儿挣开被抓住的咸猪手。
醒了。
香九撑坐起身,眼眸无比清明,福茉儿严重怀疑她之前是在装睡。
哥哥有个重要任务交给你。
什么?福茉儿有点小紧张。
香九自上而下打量她。
那诡异的眼神,直让福茉儿心底发毛,本能的抱住自己。
听过美人计吗?
福没文化茉儿:没有。
通俗点讲就是勾.引!
福茉儿明白了,香九这是想让她牺牲色相啊。
她跳开一步,转身就跑。
香九哪能如了她的愿,追上她,老鹰捉小鸡似的拎住她。
先听我说完。
福茉儿挥舞小拳拳:我不听我不听。
可是最后,她妥协了。
原因是她要勾.引的不是男人,而是一名太监。
她与香九朝夕相处,嘴里喊她哥,但隐隐把她当姐妹。
为啥?
因为香九实在太娘,细皮嫩肉,清秀水灵。
比女人还女人。
试问谁家太监长成这样。
所以,潜移默化,福茉儿渐渐对所有太监一视同仁。
太监一词在她心中等同于姐妹。
她去给姐妹使美人计,不算勾引,顶多算交朋友。
然而,她还是太单纯了。
知道这位姐妹是谁时,她慌了。
此人名叫窦阿兴。
人高马大,皮肤黢黑。
远远看过去跟一块门板似的,根本无法拿他当姐妹。
此等身材,此等肤色,为他在紫禁城的奴才界博得了一定知名度。
昨夜香九掀开屋瓦,一眼就认出了他。
福茉儿呼吸一窒,有原地死亡的征兆。
香九说时迟那时快,对准她人中死命掐,成功从阎王爷手里抢人。
福茉儿眼睛鼓鼓的瞪她,希望她能及时良心发现。
可是她没有。
福茉儿绝望了。
她站在又长又深的甬道中间,顺了顺精心簪在发髻上的小黄花,摸了摸涂脂抹粉的脸。
复习了一遍香九教她的眼蕴秋波和扭臀摆腰。
活脱脱的一副搔首弄姿。
肩上还挑了一扁担,前后悬有两大框的劈成一节节的木柴。
贼重!
香九美名其曰:表演道具。
福茉儿据理力争,要求将扁担换为推车。
香九说
咱们辛者库的推车都是推粪的,装它们不合适。而且你今日妆容精致,推车会破坏你的美。
福茉儿反对道,扁担就不破坏了么!
香九冷漠的驳回了她的反对。
她认命了,体会到了人微言轻的滋味。
旋即来到角楼皮库,围着它来来去去瞎转悠。
寻找勾.引窦阿兴的良机。
所谓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午时,窦阿兴走出皮库,去他坦觅食。
头顶的太阳火火辣辣,天地像一个大蒸炉,闷得他直冒汗。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下来,一颗接一颗,像雨珠子般。
有一颗略显调皮,滚进了眼睛。
哎哟。他吃疼。
抬手去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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