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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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鱼叹了口气,没再推他,只侧了侧脖颈:晚上不想睡了?

反正昨天也没睡好顾安小声咕哝了一句。

江鱼没听清:什么?

没事。顾安伸手环过去,去玩他的手腕,低着头,我晚上跟你睡吧?

江鱼顿了顿:不行。

为什么不行?顾安不满。

江鱼皱了皱眉:少废话,自己睡。

顾安还要再说话,却听见诊室门口有人叫他们的号码:23号请进。

江鱼拿手肘不轻不重地捅开他,起身进了门。

顾安拎着猫包跟在后面。

灰灰的身体恢复得很好,只是还有些行动不便,医生认真和交代江鱼了两句。

顾安站在一边看着两个人说话,默默冒着酸水生气。

他忍不住偷偷打量了两眼。

给灰灰主刀的李医生是个男的,大约二十七八岁,挺年轻,长得也还行。

灰灰在猫包里团成一团睡觉。

江鱼听着,顺便问了几句注意事项,两个人又聊了几句,他才笑着说:谢谢。

顾安:

他一声不吭,扭头就出了门。

听见巨大的关门声,江鱼一愣。

李医生诧异地问了句:他怎么了?

江鱼顿了顿:脑子不好使。

李医生笑了笑,说:那我也不耽误你们俩了,猫咪有什么情况打电话给我就好。

江鱼点头:行,那我们就先走了,谢谢。

他很快推门出去,皱着眉左右看了看,没发现顾安的身影,直接下楼出了医院大门。

果然,顾安正坐在医院门口小花坛的椅子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太阳很大,他裸露在外的皮肤有些发红,阳光下隐约可见耳朵轮廓上细细的绒毛。

江鱼顿了顿,走过去: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顾安听见他的声音,飞快地回了下头,又转回去:你总算跟他说完了。

他语气中的酸味和不满太过明显,江鱼实在没法装作听不懂,沉默了一会儿:我又不可能只跟你自己说话。

顾安更生气了,拧着眉,语气很冲:可是你和别人聊天的时候都不理我。

江鱼也窜了火:你幼不幼稚。

我只比你小两岁。顾安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他的声音放低的时候,很有种介于成熟和青涩之间的迷惑性,江鱼顿了顿。

只这么两秒钟,顾安还以为自己获得了胜利,看着他:我迟早会长大的,你等等我好不好?

江鱼还纠结在刚刚一瞬间的愣神,没细想他这话中隐藏的深意,叹口气:行了,赶紧走吧,晒死我了。

顾安眼睛亮了亮,笑了,站起身,伸手接过灰灰:我想喝雪顶。

随便你。

事实证明,年轻人不要喝太多咖啡。

熄了灯,顾安毫无睡意地在床上翻来覆去。

数绵羊不仅没能助眠,都快把他数饿了。

顾安蹬了蹬被子,从床边拿起手机。

已经快要十二点半了,他叹了口气。

屋里安安静静,只有窗外隐约传来汽车路过的声音。

顾安跳下床,偷偷摸摸溜进了了旁边的卧室。

江鱼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月光下隐约可见白净的半张脸。

顾安小心地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伸手抱住人。

他的动作很轻,但江鱼或许是刚刚睡着,迷迷糊糊醒了过来:你怎么在这儿?

顾安小声说:我睡不着,来找你。

江鱼其实没听太明白,却还是安慰性地捏了捏他的手指:好好休息。

他的手有些凉,顾安反手抓住了,低低嗯了一声,另一只手绕过他的腰腹抱了过去。

江鱼只挣了挣,没有多大反应,很快又睡着了。

他睡着的时候很喜欢钻角落,下意识就蜷缩着箍在了顾安身前。

温热的呼吸声在耳边,顾安看着近在眼前的人,很轻地抿了下唇。

自我僵持了半天,最后飞快地在他眼角亲了一口。

他躲在黑暗里,心跳加速。

什么时候睡着的,顾安并没有什么意识。

唯独对梦里的兵荒马乱记忆深刻。

蓝色绿色粉色的水彩,泼开又融合,长而直的腿,白皙流畅的脊背和胯骨,以及视线里江鱼的笑容。

顾安是被惊醒的。

他喘着气,瞪着天花板,在二十四度的冷气里,浑身汗湿。

身边是温热又活生生的江鱼,闭着眼在睡觉,锁骨微陷,流畅而诱人。

顾安愣愣地看着,身下凉而黏腻的触感极其明显。

他狼狈地跳下了床。

浴室里像是有水声,隔着门听不真实。

江鱼被热醒,一手掀开被子,皱眉眯开了眼。

屋门竟然没关,凉气通过大阳台散得干干净净。

脑海里的最后一丝意识停留在顾安偷偷跑过来,之后就没什么印象了。

浑身汗湿的感觉很难受,江鱼立即发了火:顾安!

干什么!他果然在浴室里。

江鱼拧着眉踹了下床:你他妈出去不关门!脑子有坑吗!

水声停了,顾安裹着浴巾趴在门边,小声说:我给忘了。

你神经病吗大早上洗澡!

江鱼的心情很差,他没穿衣服,直接跳下了床:开空调还不关门,我盖着被子快热死了!

顾安浑身一僵,视线没敢往下移,只坚决盯着他的头顶:我错了。

洗完了没有赶紧滚,江鱼踢他一脚,去给我拿条浴巾。

顾安的眼神有些飘,吞吞吐吐的:你也洗澡啊?

废话我这一身汗。江鱼气得又给他一下。

等他进了浴室,顾安拎着浴巾在门口打转,试探性地问:我把浴巾给你放沙发了?

你让我光着跑出去擦吗?江鱼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有些蹿,拿进来。

顾安沉默了一会儿,把门推开了一条缝,伸手把浴巾塞了进去。

江鱼伸手接的时候碰了下他的手指,顾安立即眨了眨眼,飞快地缩了回来。

他回了屋,趴在桌子边叹了口气。

没一会儿,又偷偷扯了扯裤子。

真要命啊。

夏天的暑气里食欲不高,两个人也懒得跑下楼,随便煮了米饭又炒了俩菜就潦草解决了。

吃完饭,他们顺势午睡了一会儿。

下午时江真打来了电话,说明天早上到家。

江鱼看起来挺开心,多说了两句。

对了。江真突然问,鱼儿你之前的号码怎么打不通了,丢了吗?

江鱼顿了顿:我那张卡坏了,换了个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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