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 / 2)

投其所好 米闹闹 2183 字 2023-09-08

gu903();她朝天上看,又轻轻眨了好几下眼睛,才把眼泪憋回去。

车里没开音乐。

车里确实是经常不开音乐,井柚看过,只有车里的歌单只有陈路一个歌手的名字,范安沫平常应该没有开音乐的习惯,不然不可能每次都等着她来。

井柚手心抵着额头。

范安沫到底怎么回事嘛,对她这么好干什么。

车慢慢开着,井柚沉思了好几分钟,渐渐地缓过来了,她长呼一口气,正经坐好。

先谢谢你的好意。井柚咽了咽口水:其实两年不长,很快就过去了。

范安沫嘴角低了些:你对我还是有防备。

井柚又把脑袋偏向窗外。

有防备不是正常的事吗?井柚已经很克制了,但还是在一个她不敢想的一个极短的时间里,和一个本来只是陌生人的对家,关系这么亲密。

拒绝范安沫的提议,回到她原来计划的轨道上,才是她理智的选择。

因为妈妈,井柚心底就对爱情设了防,可以拥有,但不能依赖。

因为她知道,一旦这种事情有一丁点的变故,她会再次一无所有,并没有任何退路。

世界上最不能打保票的东西,就是感情了。

容易突然开始,也容易突然消失。

井柚揉揉眉心,对范安沫说:对不起。

因为这个话题,车内的气氛有些沉重,井柚心事重重,她也感受到范安沫因为她的拒绝,心情不是很好。

车到家门口已经快十二点,小区静得要命,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没有风没有人,只有几盏路灯,范安沫把车停好,井柚在车上坐着等了几秒,和范安沫一起下车。

井柚先朝门口走去,石子路两步,范安沫突然搂住了井柚的腰。

想到给做你什么吃的了。

井柚稍转头:嗯?

范安沫:小时候我家阿姨常给我做的,酒酿蛋汤,酒不多,很好吃。

井柚笑了起来,问:刚刚一直在想这个?

范安沫表情不变,应:对。

井柚心情突然好了点:好啊,多放糖少放酒。

范安沫边搂井柚的腰边开门:好。

可能因为被范安沫变相哄好了,也可能是车上范安沫那段话太容易让人动情,门关上的瞬间,井柚转头就把范安沫压在了门上。

她握着范安沫的手腕,像范安沫许多次对她做的那样,将范安沫的手撑在她的脑袋上。

范安沫只比井柚高那么丁点,这个姿势两人都不是很困难。范安沫非常配合,不挣扎,不叫喊,还一副你想干什么的表情看井柚。

井柚不做什么,就盯着范安沫看。

灯还没来得及开,借着从窗外进来的微弱光线,井柚从范安沫的头发开始,一路往下看,而后再折回来,与范安沫对视。

两人靠得很近,气氛暧昧极了,范安沫根本忍不住,不等井柚做什么,先低头下去,想要亲井柚。

但被井柚躲开了。

范安沫把脑袋抬起来,失笑:井小姐这是?

井小姐凑近了一点,很轻地亲了一下范安沫的耳垂。

就在她感受到范安沫要动时,她非常快地后退一步,接着把灯开了起来。

因为突然的光,两人都不适应地眯了一下眼睛。

范安沫无奈地站好。

井柚换好鞋进屋,在等待范安沫进来的时间里,井柚很友好地伸出手。

范安沫会其意,也伸出手搭在井柚手心上,被井柚握住。

范安沫头一歪:哼哼小姐,心情好像不错?

井柚:一般般。

撩完就跑,还调戏了某人,心情当然不错。

第35章

井柚洗完澡出来,范安沫已经把她那所谓的酒酿蛋汤做好了,井柚毛巾包着头,把角角往头发里塞一点,不让头发掉出来,拉开椅子坐下。

桌上只有空着的一个小碗,一个汤勺。

你不吃?

井柚才说完,自己哦了一声:你不吃宵夜。

范安沫笑了笑,帮井柚盛了一小碗,用小勺子捞起倒下晾着,几下后推过去。

尝尝,我做的比我家阿姨做的好吃。

井柚听着稍扬眉,接着点点头。

范安沫把这个小表情收进眼里,手搭着手撑在下巴下面:怎么?不信?

井柚声音扬了起来,用一副很不信的口吻说:没有啊,我信啊。

范安沫不自觉看井柚的唇珠:不信的话,找个时间去我家,我让她做一份给你吃。

井柚突然把勺子放下了,锵的一声。

井柚无奈:范安沫,我发现你这个人真的很套路。

范安沫笑起来,明知故问:怎么了?

井柚重新拿起勺子,耸耸肩:没什么,确实很好吃。她笑得眯起眼睛:谢谢范总~

范安沫不继续这个话题,井柚也不再说话,低头喝汤,范安沫就这么坐在她对面,看她喝汤,井柚一碗喝完,范安沫帮她再盛一碗。

因为怕井柚饿肚子,范安沫今晚的汤很稠,井柚看起来也确实是真的饿了,平常那么小的胃,今天竟然一大碗全吃了。

范安沫把纸递给她,井柚擦擦嘴,歪了一下脑袋,对范安沫说:好吧,夸一下你,确实挺好吃的。

范安沫说:我还会做很多菜。

井柚笑起来:范安沫

晚上井柚很累,刷完牙就困得想要睡觉,但头发没有干,只能软着身子趴在床边吹头发。

后来实在太困,吹头发这个任务被范安沫接了过去。

她倒是不急,开了小风,让井柚躺在她怀里。两个人坐在地上,面对面坐着,井柚靠在她怀里,因为骨架小的关系,缩成了一小只。

吹风机嗡嗡嗡,井柚渐渐半睡过去,等到吹风机突然停下,井柚才惊醒过来。

范安沫~井柚软软地搂住范安沫的脖子:我好困,我下一秒就能睡过去。

范安沫收了一下吹风机:睡吧。

井柚:我没力气站起来。

范安沫笑:我抱你。

范安沫把井柚抱上床,井柚就睡了过去,头发乱糟糟的洒在脸上也不觉得痒。

范安沫俯身下去,帮她把头发撩开,再帮她把被子盖好,在她额头上落一个吻,关了灯。

井柚这晚睡的很不好。

她梦到妈妈去世的那天,那天正好是她的毕业典礼,一个陌生的男人给她打电话,说你就是井柚吧,你妈出事了。

然后场景变幻许多,井德容和她老婆,还有井宥伟都来参加她妈的葬礼,林娇一副贵妇的气派,先是数落了她妈一番,再数落她,而后在场的所有人都跟着林娇一起嘲笑她。

井柚半夜醒来是凌晨三点,她出了一身冷汗。

刚醒时,她仿佛还在梦里,那些谩骂还在耳边,各种各样的难听话,但缓了一会儿后,她意识到自己在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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