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2 / 2)

再次刷新页面可以跳过弹窗

语君竹上战场也是多年前的事情了,但他多年来从未松懈过,楼雍的一招一式都是他教的,他作为老师,实力也不差。

但这场仗匈奴人似乎是发了狠,杀红了眼,不死不休一般,什么暗器都使了出来。两军交缠着,殊死抵抗,绝不能让他们攻进王城。

这是安御的根基和血脉。

城墙内的暗流涌动,城墙外的血雨腥风,长时间的催动人恐惧的癔症。

在语君竹刚解决完前方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注意后方,一个匈奴人的长戟冲了过来,就快要扎进他的心脏。

这时,一个人出现。

他的剑瞬间刺进了拿刀在语君竹身后偷袭的小兵,身上的盔甲已经破败,语君竹的身体也满是伤痕,可他眼睛里却在看见那个人的时候瞬间发出了亮光。

那是楼雍!

他就知道,自己亲眼见证着长大的孩子,绝不可能会是兵临城下弃城而去的逃兵!

楼雍从马侧抽出一把刀,直接抬手斩断了匈奴想要架上城门的绳梯。

马蹄疾驰,战场上腥风血雨,语君竹看到鲜衣怒马的少年人冲锋陷阵,在人海里战斗,背影显得伟大又壮阔。

就连他身后随之而来的部下们,也未能将他的气势压下分毫。

浴血奋战,尘土飞扬,画面极速地动着,场景却壮烈的似乎在平速移动,那年轻却果断的身影,却能给人一种完全定心的力量。

高珞知道楼雍会出现,可还是为他的出场所惊艳,英姿飒爽,好像他骨子里流动的就是上位者的血液。

马蹄声,尖叫声,刀枪剑戟插入皮肉的声音,但又仿佛是长时间的沉寂,天色也沉了下去。

楼雍从满是尸体的战场上用剑支撑着自己起来,他的马已经死在敌军的长戟下,身上的伤口也只多不少,握剑的虎口已经磨破了皮,一片血肉模糊。

可他对这些疼恍若未觉。

死伤惨重,他不可能毫发无损。

楼雍捡起地上的安御国的黑色军旗,手腕发力,将旗子插进了跌跌撞撞准备逃跑的匈奴人的后背里,外敌死了,内敌还活着。

战场上的活人无一不是安御的人。

语君竹半跪在一具尸体旁边,他力气已经丧失殆尽,这战场仿佛成了尸山,不远处有火在燃烧,那是匈奴人投的火弹,将旁边死去的人衣服开始灼烧。

明明这里到处都是尸体,可楼雍还是一眼就发现了语君竹。

匈奴人虽说来势汹汹,可毕竟准备不足,他们是受摄政王的条件来的,现在被打败,没留下一个活口。

楼雍走向倒地的人,看着他平日里干净的脸沾上灰尘血渍,脸上还被刀割伤了,一点没了以往的出尘脱俗。

可楼雍却觉得此刻的语君竹处处都好看,比任何时候都要好看。

语君竹北水战役的时候楼雍还小,没见过他的光彩,可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他真觉得语君竹当个太傅是屈才了。

身在沼泽,片叶不沾。

还真是君子如竹。

语君竹。

语君竹听见这声音,侧过头去看他,可对敌那么久,此刻松懈下来他已然腿软,跌倒在地上,手撑着地面:你来的真好。

楼雍将他拉起来:走不动了吗?我抱你。

语君竹连忙拒绝,再怎么腿软,慢慢走,也不要在将士面前丢脸:你带着我走就好。

他将手臂搭在楼雍的右肩撑起来,动作迟缓。

楼雍身上也有伤,每一步都能牵动疼痛,可他从不怕疼,习惯了自我舔舐伤口,他笑问:君竹为什么穿我的衣服?因为太想我了吗?

语君竹没力气反驳:嗯,想你。

楼雍侧过头,旁边就是语君竹的耳朵:如果不是这里到处都是人,我真想吻你。

语君竹手没抓稳,差点就跌下去了,脸上蒸腾起薄红:别说胡话。

楼雍看着他脸红,嘴角笑意扩散。

真想把他拉进跟自己一样的深渊里。

可怎么,有点舍不得了。

铁城门嘎吱嘎吱地打开,有百姓从里面探头探脑往外看,他们看见象征楼氏王朝的黑旗矗立在尸体堆上,没多久便在人群中爆发出呼喊:我们赢了!

那些人满脸的不可思议:我们胜利了!

百姓们只看见他们楼雍带着人从尘土飞扬中走来,天地仿佛都是他的陪衬。

百姓知道,安御的太子回来了,他们误会了他,而他却在危险关头救了大家。百姓在呼喊着他的归来,高呼着胜利的喜悦。

作者有话要说:差不多还有两三章就完结啦,会尽快发出的!

谢谢逸、殇的地雷~

第79章轮回真相

10

一切都按着预想的事件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爆出摄政王与匈奴勾结害的全国人民陷入恐慌,再到逼死老皇帝。

摄政王看见楼雍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已经输得彻彻底底了。

这个本来应该在悬崖下默默死去的尸体,他活着回来作为一种变数,这个变数大到已经无法再去补救这个漏洞了。

朝堂里面的人被清洗了一遍,后宫中的上一任妃子也都被遣散,谢皇后在知道摄政王死亡的消息后,便上吊自尽了,楼雍剥夺了谢家镇守南境的资格,由心腹去掌管。

以楼雍的能力,是新皇人选的不二之人,他顺理成章的继位,而语君竹作为楼雍的幕僚入他麾下,辅佐两代圣上。

尘埃落定

说起来只是一瞬,但过起来,只能是一年又一年。

楼雍不懂爱,所以他会用他的占有欲来表明自己的喜欢,而这种占有欲,带来的只能是一遍又一遍的摧毁。

东宫树下的酒被遗忘,楼雍花了三年去毁掉一个人的自尊自信以及温柔。

他也不知道那是毁,他只是在用自己认为的好的方式去对他好而已。

从语君竹决心替他上战场那刻开始,他就注定了无法摆脱楼雍了,语君竹不明白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羊羔,怎么忽然就变成狼崽子了呢。

11

即位大典结束后,楼雍也越来越忙碌,他没什么时间再去陪伴语君竹,语君竹也照旧呆在东宫的侧殿生活,不过不是以太傅的身份,而是以幕僚,他现在就算教书也没人来听,那些皇子们现在都在宫外有府邸,也不在宫内生活,唯一一个能听课的也是皇帝,但这个皇帝公务繁忙,不可能来。

于是语君竹闲了下来,他日日养花养草写诗喝药,顺便养养身体,那场战争中他受了伤留了病根,他毕竟是军师,主攻作战还是差了些。

脸上被划的那一道疤也留下了,不过他不怎么在乎,毕竟他的病根比这疤要重的多,绞痛难当,根本无法再为脸上的疤烦恼。

日子过的很无聊,语君竹终于忍不住去找了楼雍,看看他这么忙有什么需要协助的,担了幕僚之名,也总得做点幕僚该做的事。

等到了南书房,门口是一直伺候楼雍的老太监,看见语君竹来了便进去通报,得到了准许才让他进去。

身份变化一夕之间,两个人之间就不再是师生关系,而是隔了一道宫门的上下级,语君竹只能在心中感叹这种变化,难以言说

南书房内,楼雍正在案上批阅奏折,看见他进来了,让宫人们给他沏茶:你来了,到我这坐下。

语君竹过去,扫了一眼他案上铺着的奏折内容,似乎是朝臣进谏建议皇上选妃的内容。他想了想,事端已经平息了,也是时候该纳妃了。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