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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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贫嘴。叶以疏侧侧脖子,不让何似乱咬,这种事没有第二次,记住了?

何似乖乖点头,然后认真地反问,如果下次还有人拿你危险我,我应该怎么做?你也说了,我没有超能力,一旦受人威胁就和普通人没有区别。

叶以疏紧了紧抱着何似的力道,一开口,语速格外缓慢,你走,想尽一切办法走。

你呢?

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活着见到你。

何似沉默。

危险面前,她们之间谁都舍不得放弃谁,同样,谁都舍不得留下谁。

这是个矛盾命题,无解。

阿似,不论处境有多难,都不要想着和我一起死,更不要拿你的命换我,反过来,成立。

这不公平。

这很公平。

叶以疏身体后倾,靠着椅背,扶着何似的肩膀让她退出来一点,然后看着她水光点点的眼睛说:我只能走在你前面。

何似哭丧着脸,鼻音浓重,为什么?因为你老吗?

你......!叶以疏哭笑不得,你怎么越来越会煞风景了?

那你说为什么嘛!

叶以疏无奈地摇摇头,笑容深了又淡,因为啊,下辈子,我还是想比你大一点,看得东西多一点,这样,在遇见你的时候,我的经历,经济才能够支撑你无忧无虑的生活。

何似呆住,这是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到的理由。

叶以疏捏捏何似泛红的鼻子,笑容渐渐回归,扩散,然后融化在倒影着何似的瞳孔深处。

阿似,我做梦都想回到以前,一直把你带在身边,慢慢养大,慢慢喜欢,慢慢变老,慢慢回忆往事,慢慢等下一次相遇。我想的很多,但能实现的似乎很少。

你说,这仅有的后半程会梦想成真吗?

何似吸吸鼻子,点点头,在手术中三个字暗下去的时候轻声开口,会啊。

不是下辈子的未知会梦想成真,而是此生可及的一起终老绝不会食言。

第133章

监护室外面,何似趴在玻璃窗上,两手挡在脸侧,一边看病房里吕廷昕的情况,一边嘟囔,她不是很厉害吗?那怎么还把自己搞得这么惨兮兮的?

叶以疏站在何似旁边,闻言拍了拍她的后脑勺,好好说话,没人会笑话你担心她。

叶以疏的力气有些大,拍得何似一脑瓜子撞在了玻璃上,再加上心事被揭穿的尴尬,何似顿时恼羞成怒,瞪着眼,气呼呼地说:谁关心她了,我那是替紧缺的医疗资源发愁好吗?

好,好。叶以疏哄小朋友似的笑着敷衍何似,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何似哼哼两声,别过头不再理她。

叶以疏盯着何似的后脑勺,光笑不出声。

这姑娘的自愈能力好得出奇,明明不久前才经历了几乎致命的大起大落,现在仅仅过去几个小时,她怎么就可以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吵吵闹闹?

想了一会儿想不出答案,叶以疏摇摇头不再继续,和何似一起趴在玻璃上看吕廷昕。

吕廷昕躺在病房中央,身上连着各种仪器,微弱呼吸很难从感官上察觉到,必须借助屏幕上的各种波形才得以确认。

何似看得鼻头发酸,闷不吭声地拽了拽叶以疏的衣服,后者会意,往她旁边侧了一小步。

何似拉起叶以疏垂在身侧的右手,放到自己右肩拍了拍,说道,有点自觉可还行?

叶以疏愣了下,反应过来何似什么意思后差点笑出声。

害怕了?叶以疏搂紧何似,笑道,想要抱直说,何必赖我不自觉?

哼!何似梗着脖子,打死不承认。

笑闹间,安静走廊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叶以疏和何似同时顺着声音来源看过去。

不多时,周正从拐角出现,疾步朝她们走来。

叶以疏放开何似,转身面对周正来的方向,何似规矩的立在斜后方。

小朱导师被自己学生检举了!周正努力压抑着兴奋,语速极快,有他直系研究生的证词,再加上何似提供的那段视频,他被刘钊胁迫,在实验中做手脚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实!拿军工项目做私利,他们的脑袋就是再硬也敌不过枪子儿!

谁检举的?!何似从叶以疏和玻璃中间挤出来,激动地说:我明天就送他一副锦旗!

周正,一个研一新生。

漂亮!

据说爆炸发生那天,吕廷昕多看了她一眼,她自己心虚,怕被导师推出来当替罪羊,所以主动自首,把知道的东西全交代了。

这么说来,那天的爆炸真的是人为?何似眉头一拧,沉声道,有没有人受伤?

周正敛起情绪,侧过头看向病房里的吕廷昕。

短暂沉默后,周正说出了一个何似这辈子也不想再听见的名字,戚昂。

怎么会是他?!何似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连一旁的叶以疏都忍不住皱眉,她们怎么都无法相信戚昂那种自私到拿别人的前途名声做垫脚石的人会为了吕廷昕不顾自身安危。

周正摇摇头,不清楚,传闻戚昂对吕廷昕还有感情,他们之间的婚约可能会恢复。

扯淡!何似火大地指着病房里的吕廷昕,字字珠玑,如果不是戚昂,她喜欢的男人不会死,她不会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生里来死里去,小叶子也不会因为他莫须有的谣言背负骂名,更不会因为后来那场意外被刘钊盯上!他这种人渣怎么配有感情!

何似的愤怒里表达出来的东西,超出了周正对往事的认知范围,他不确定地问,你说当年的谣言是戚昂散播的?

是!他......

何似的回答刚出口,叶以疏忽然捏了捏她的后颈,轻声道,阿似。

何似的愤怒戛然而止,随后不解地仰头,嗯?

叶以疏,不说了,我不想再看你因为过去的事生气。

过去太长,未来太短,她们要向前看,不能总活在过去,一遍又一遍用无法逆转的错误刺伤自己。

何似咬着嘴唇,不情愿。

叶以疏搭在何似后颈的手放平,拇指贴着一处轻轻抚摸,没事。

说完,叶以疏话锋一转,问周正,戚昂伤得怎么样?

周正还在消化刚才那个突兀的消息,闻言迟疑了下才重新开口,熬过来了,不过情况不乐观,以后可能连生活自理都有困难。

善恶终有报,这本该是个让人振奋的消息,可叶以疏却像事不关己一样淡淡地说:没死就好,不然吕廷昕会欠他一条命。

以疏,你,你真不在乎了?周正试探着问。

如果戚昂真是当年那件事的始作俑者,那叶以疏该对他恨之入骨才对。

说原谅那肯定是假的,可真要一直记恨我也没那个精力。叶以疏笑了笑,手下用力,将何似往自己身边拨了拨,这姑娘爱惹事,我呢,恰好喜欢记与她有关的事,从小到大,还有以后,大大小小的事加起来实在太多,所以,其他不重要的就算了吧。

叶以疏看似豁达的回答细听之下像极了表白,何似听得心口暖烘烘的,眨巴两下眼睛,缩缩脖子小声嘀咕,谁他娘的爱惹事了,在外人面前这么说,是当我不要面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