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奶娃,朝着自己喊哥们,祁钟起了身鸡皮疙瘩,直往齐成身后躲。
齐成看了江罕眼,跟他讲道理,要叫哥。
江罕酷酷插兜,眼神扫了圈,哥儿们!
示意自己这是叫了,这就是叫哥!
小屁孩还挺可爱,祁钟手摸上去,揉乱了他的头乱毛,齐成,头发好软啊!
是吗?齐成挑挑眉,也笑眯眯地掐了把婴儿肥,脸蛋也软。
祁钟的另外只手开始蠢蠢欲动了。
江罕识时务者为俊杰,当即开口,奶声奶气道:哥哥!
萌得不行。
齐成挡住祁钟凑过去嘟嘴的脸,你想干什么?
祁钟在他掌心吧唧口,亲你。
祁钟陪着齐成在他家吃完饭后,齐成第二天也跟着他去了他家。
祁母正在厨房炖着鸡汤,冰箱里堆满了菜,即使嘴上不说,还是打算做着丰盛的菜,到处弄得干干净净。
齐成敲门的时候,是祁父去开的门,祁母抽空从厨房里出来见了面,又赶快回到厨房接着做饭。
做到半程,祁钟走进来帮忙,祁母问:怎么不出去聊聊天?
祁钟无聊洗着菜,我爸拉着齐成直在说话,我都插不上嘴。
祁母稀奇,她老公直都挺沉默寡言,和别人相谈甚欢这件事很少有过,她走出厨房外面看,果然和祁钟说的样,祁父正和齐成说着话,慷慨激昂,高兴得面带红光。
晚上吃完饭上床休息,祁父突然感叹了句,齐成这孩子好。
祁母:怎么好?
他做了不少准备,我聊的这些话题,都挺枯燥无味,同龄人都不愿意听我说,也听不懂,但他不,我说什么他都能接上来,他能听的懂,祁父,咱儿子说,人家学习也好。
祁母沉默了会,我担心咱儿子压力大。
大什么大,祁父反驳,我看他们俩在块开心着呢,年轻人的事,咱们都别插手。
祁母没说什么,躺在床上的时候,半夜却开始哭了。
祁父直辗转反侧到现在,他也睡不着,伸手拍着妻子的背,叹了口气。
自家养大的猪,就这样跟着别人走了,以后吃的是好是坏,穿的是冷是暖,他们都不像现在这样能随时叮嘱句了。
长大了,翅膀硬了,开始飞了。
年后过去,学习的氛围开始加紧,早晚自习的时间延长,高三学生真的是起得比鸡早睡的比狗晚。
全面进入了复习阶段,各科知识点的总结试卷成片成片的下发,齐成除了查漏补缺之外,下的最大的精力还是祁钟和邬元的学习。
还好这两个人够拼,那个埋头死学的劲儿,差点没把年级主任老包给感动哭。
典型树了遍又遍,真让某些原本准备放弃的人,也开始拼着最后冲刺把。
有时候也累,累到不想碰笔不想碰卷子,想钻进被窝睡个懒觉,谁管他最后什么成绩。
但都坚持下来了。
冬去春来,绿芽抽枝,迎春花迎风开着,等桃树开始结果子时,高考来了。
高考那天,很幸运,齐成和几个朋友的考场都在个学校,包括男朋友和邬元,只是并不在个楼层。
天气晴朗,阳光炙热,齐成抬头看了眼阳光下反着光的树,广播里说着:请考生进入考场。
他转过身,朝着祁钟击了下掌,再就是邬元。
话到临头,加油。
祁钟捶捶齐成的胸,你给老子考个好成绩!
齐成捉着他的手用力握了下,轻声,你也是。
几个人把手压在起,脸上滑落的汗水带着紧张和期盼,加油加油加油!
为期三天的考试,终于开始了。
苦学这么长时间,高三年都是为了这考。
面上考的是成绩,实际考的是命运。
家里能抽出空的人都等在了门口,午放学,就从万千学子找着自己家孩子的影。
江凤专门抽出了时间,弄出了个大横幅,上面张扬的写着三孩子的名字,还有句冲锋号:不怕不怕,最差S大;加油加油,高分都有!
这横幅出,齐成他们三人出来就看到了。
三个人:
旁边不认识他们的同学哈哈大笑,指着横幅道:你看那个横幅哈哈哈,这三个哥们名字都挺响亮啊!
三个人对视眼,沉默地绕到后面,齐成再给江凤打电话,约到菜馆里见面。
能来的人都来了,坐了满满个包厢,刚刚扯着横幅的二舅小舅和江恒,都脸得救了的表情,显然觉得这工作够丢人。
他们都没问考得怎么样,齐成也没问祁钟和邬元,不过看他们俩的神情,就知道应该不错。
下午结束数学的考试之后,三个人回到家,特有默契的开始对着答案。
都不是心里承受不住的人,对了答案之后反而心里清楚,能有所打算。
A、C、B、C
语选择题个个对出来,祁钟眼睛越来越亮,他问齐成,你对几个?
齐成笑了,全对。
祁钟嘿嘿笑,跟他击了下掌,我也是!
他们俩去看邬元,邬元勾起了唇,淡淡点了下头。
yes!
欢呼声响亮,语成绩心里有数之后,再开始对数学。他们两个都知道齐成的理科成绩有多好,不免有些期待。
期待齐成的数学单科,成绩最好能漂亮再漂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