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姜逸北看到不染城还算平安,也算吃下了颗定心丸。
此时才有了耐心在这里和守城的掰扯,一本正经地说这白衣瞎子是他媳妇儿,那个人偶是嫁妆。
这话有人信就出鬼了。
守城的人赏了个不屑的眼神,硬邦邦地道,不染城禁止亲眷入内,护卫也不得例外。
舸笛听着姜逸北这么掰扯过后,直接没了证明自己是谁的意向。干脆安静在一旁当个听客,听热闹。
姜逸北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他在自家的城门口遇到这么个找茬儿的棒槌。
一开始他还有些玩笑的意思,到后来简直想要拍死这个守城的。
就在姜逸北决定伸出罪恶魔爪教训人的前一刻,突然传来了一声调笑,
哟,瞧瞧,这是谁回来了?
故作惊讶的语气,带着点戏谑,除了展安自然是没有别人。
守城的回头看见展安走过来,态度立刻恭敬了不少。他是展安手下的新人,自以为是地觉得四护卫之间肯定是不对付的,所以便对姜逸北态度一般。
此时见到展安,立刻狗腿地过去,把姜逸北那点胡说八道一五一十地给人复述了一遍。大意是此人带头违反城内规矩,我抓到的!
展安听到媳妇儿嫁妆之类的词也没太惊讶,只当是姜逸北闲的发慌找人开涮。
反正之前就看得出姜逸北与这瞎子关系不错,也开得起玩笑,此时便只意思性笑了笑,转头对着舸笛打了一声招呼,态度亲昵。
然后便撂下了这守城的。
嘉奖自然是没有的,弄得这位准备邀功的人心里空落落的。
展安打完招呼之后,便笑着对舸笛道,规矩确实是规矩,你原就有资格进城,此时进来自是没什么问题,只是您这位朋友
他看了一眼晏师,出于旧日习惯首先估量了一下此人的功底。结果却惊讶地发现这人似乎不大像活人?
只不过他把这点疑问咽了下去,并没有声张。
舸笛此时自然知道进退,也客气道,展公子放心,不染城的规矩在下是知道的。
姜逸北啧了一声,看着展安,一副你刚刚说了什么我好像没听清你再说一遍的欠抽德行。
展安却给了人一个暗示性的眼神,大致意思是不会让这白头发的走暗路么,非得大摇大摆地和规矩对着干,傻了你?
于是两个不是东西的人很有默契地达成了一致,把这个起因就很迷的争执给放下了。
不过此事舸笛却不知晓,只是给晏师吩咐过,大致意思是让他在城外注意自保,随时待命。然后便跟着姜逸北与展安一起往里走。
守城的一怔,慌忙道,这瞎子
姜逸北啧了一声,声音不大。他却莫名有些后背发凉,后面的话愣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展安过去和煦地拍了拍那守城人的肩膀,笑着道,你这眼睛要是用不上,可以送去不染城的酒楼做成下酒菜。
扔下了这没眼色的,展安边走边和舸笛寒暄,道,葛公子这是事情办完,要来不染城定居了?
舸笛笑道,也未曾,只是先送他回来。
他自然说的是姜逸北,但姜逸北却没接上这个话题,而是直接插了一杆子,把这个话题给人打断,转而问展安道,三叔如何了?
他?毒解了,最近在清余毒。能吃能睡能骂人,身子骨估计比你还硬朗点儿。
展安第一眼就看出姜逸北身上的伤了。
展安:倒是你,怎么自己不回来,反而派了个小鱼小虾的送药藤回来。都没入城资格,要不是拿着你的信物,且外城门的人做事谨慎,估计早就被一刀砍了扔出去了,连人带藤的由着他们烂了。
舸笛听此话,问道,那这人呢?可还在?
展安听舸笛如此紧张,便猜到那人是舸笛手下的,笑道,还在的。不过毕竟让他进城已经坏了规矩,安置在甲子楼的一间客房里,不可随便走动的。
姜逸北又道,三叔无恙,那城内呢,最近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展安听这话便愣了一下,反问道,怎么?
展安这话,基本就等于是没有异样了。
这倒是奇怪了。
姜逸北心道,难不成是自己猜错人了?那伏击的人死前是胡说八道的?
展安原本还等着姜逸北回复,结果姜逸北直接没声了,想自己的事情去了。
展安啧了一声,不带这么说话说一半儿的,小逸北,这样会被打的你知道么?
打呗,姜逸北轻巧拨开话题,挑衅道,打得过我么你?
话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了,展安必定是不会退了。
两个人居然就真在这大街上拆招了。动静也不是特别大,但拆招终归需要灵巧和躲避,所以脚下步子自然快了一些。
舸笛这条池鱼为了避免城门火烧过来,自觉地默默远离了这两人几步。
不过他忘了自己天生不识路。除了在天架山地界能自己走,剩下的地方带出去就是个撒手没。
不过远离了几步,最开始也是有跟着声音走的,结果中途不小心被人撞了一下,等那人赔完礼道完歉,那拆招的两人就没影子了。
舸笛笑着摇了摇头,心道又要自己慢慢摸索了。
于是原地听着叫卖声和其它声音判断了一下此处的位置,然后非常从容自信地挑了一条岔路,走进去了。
姜逸北和展安拆招都没动真格的,也谈不上胜负。也不知具体走了多远,姜逸北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丢了什么东西。
于是一把挡住展安的进攻,回头四处瞧,
我家瞎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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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这儿的那么大一个瞎子呢?
第61章他呢
展安的手腕还被姜逸北掐着,却也没抽回来,只笑道,打不过可以直接认输的,不丢人。
姜逸北一把将展安的手抛开,开始往回走,准备先把自家那个不识路的给接回来。
展安愣了愣,追上去道,干什么去?
姜逸北心情复杂,没发现少了个人么?
展安当然发现了,但是他觉得那瞎子既然能进不染城便不是省油的灯,用不着自己来操心他亮不亮,于是道,不知道的要以为你是丢孩子了。
哪儿就孩子了?姜逸北道:我知道他不是崽子了,所以你下次见到他可以考虑叫他姜夫人。
展安笑道:他同意了吗?
展安还是没对这种词句上心,只当姜逸北在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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