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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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王雪可似懂非懂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看着突然出现在肖尘旁边,与肖尘动作十分亲昵的男人,有些疑惑,又有些惊骇。

男人回过头瞪了王雪可一眼,后者立马噤了声,不敢动弹。

景禾之搂住肖尘的腰,勾了勾嘴角。

下一秒,两人同时消失在了原地。

王雪可张大嘴巴,正想说什么。

突然脑袋一阵胀痛,天悬地崩一般,感受到了一阵晃动,身体不由控制往旁边一倾,还没等她缓过神,周围的场景就已经不再是那堆满了尸骸的鬼地方。

她慢慢坐起来,左右环顾四周,满脸的不可思议。

她正躺在一个少女心满满,粉红色基调搭配着白色的房间里,旁边堆满了大大小小的布偶玩具,旁边更是挂了不少的jk制服的套装。

她捂住自己的嘴,失声痛哭起来。

她回来了。

苏乐乐僵硬的跪在原地,她甚至能够清楚的感知到自己所处的环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像是瞬间转移,从一个地方直接变到了一个新的地方。

她猛地回头,发现周围本该躺着的尸体都消失不见,而自己也莫名来到了一个狭小而又陌生的房间,就跟个做梦一样,眼前的一切看起来似乎十分不真实。

这个地方

苏乐乐呼吸加速,浑身发颤,用手拍了拍自己身后的墙壁,发现不管怎么弄,这都是一堵货真价实,结实坚硬的墙壁。

她靠着墙壁蹲下来,浑身颤抖得厉害,两只手抱住自己的头。

杀死自己男朋友时,她眼都不眨,知道自己要被杀死时,她也是满脸淡漠。

但此时此刻的她,神态有些恍惚,甚至眼睛里带着藏不住惧意。

与刚刚表现出来的样子完全不符合。

周围是铜墙铁壁一般方方正正,没有窗户,没有家具,空荡荡的房间,只有一张上了锁的铁门证明着这里是一间房。

还没等她有所反应,这个空旷的房间,就开始变化。

铁门的位置凭空出现了一张铁制的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男人的双手双脚都被椅子上的铁链束缚住,那些链条十分尖锐,直直的戳破了男人的皮肤,镶进了他的血肉,如果想要解开,必定会皮开肉绽,

而他的眼睛也被黑布条给蒙住,脑袋被摁在了椅子自带的桌子上,侧着脸,无法动弹。

而他头顶的正上方吊着一把发着铮铮寒光的斧头,似乎只要斧头掉下来,这把斧头就会立刻让这个男人的尸首分离。

男人的嘴里也被塞入了东西,只能发出呜呜的吞咽声,而发不出其他的声音。

苏乐乐看到他以后反应十分大,从地上滚了起来,两只眼睛都有些充血,手指更是直接捏成了拳头。

还没等她有什么反应,空气中就凭空响起了一个冷淡阴翳到令人发颤的老人声音。

恨他吗?

苏乐乐没有说话,到她浑身颤抖得更加厉害,两个眼珠子都快要被人瞪出来,这已经彻底暴露出了她内心的恨意。

想活着出去吗

苏乐乐仍旧苍白着一张脸,呼吸加快,表情狰狞到扭曲。

想不想杀了他?老人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不断的蛊惑着她的内心。

苏乐乐喘了一口气,牙关咬紧。

还记不记得这个房间?老人的声音顿了顿,他就是在这里夺走了你的童/贞,这么多年以来,你不是一直在找他吗?

苏乐乐的手指甲镶入自己的皮肉,她甚至能够清楚的感觉自己手心里有一阵刺痛。

不是在做梦。

你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可不就是拜他所赐吗?桀桀桀。

想不想让他死?

只要你随手拉一下你旁边的那根绳子,斧头就会掉下来,你也可以走出这里!

老人发出桀桀的笑声,带着几分嗤笑,你愿意吗?

苏乐乐的表情微变。

除了我们,没有人会知道今天的事哦!

你愿意吗?

不过铁门的背后还会有什么,这就不得而知了。

是希望,还是无尽,甚至更深的绝望?

你真的以为自己逃脱了恶魔的游戏吗?

肖尘顿在原地,看着周围变化后的一切。

男人也随即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手指慢慢的在他的腰上滑动。

红烛晃晃,轻轻的摇曳。

他们两个回到了一开始众人迈进的那间主卧。

男人长发撩在耳后,懒散的披下来,一贯的红衣,整个人在红烛的照耀下显得极其迤逦。

满屋的红色,贴满了整间房的喜字。

与男人的衣服十分相称。

肖尘挑了挑眉,回过头。

景禾之笑了笑,将肖尘脸上的口罩慢慢的摘下来,随手就丢在地上,一个用力就托住了肖尘的细腰。

男人亲了亲肖尘的鼻子。

肖尘对那些墙壁上的画仍旧耿耿于怀,冷哼一声,我倒是不知道你画了那么多画。

景禾之一哽,笑了,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谁让我心心念念的只有你。

肖尘根本就没生气,听到男人说情话就更加不可能说什么。

他反手勾住男人的脖子,望着这满屋子的红双喜,笑了,明知故问的说道,这个房间,你想干嘛。

男人抿了抿唇,嘴角上扬。

景禾之的手指停在肖尘后腰的位置,声音带着几分调戏,毫不正经的回答,当然是用来成亲的。

肖尘的瑞凤眼微微扬起,带着藏不住的笑意和深情。

我想给你一个正式的仪式,我想同你举行一场婚礼。景禾之的声音不急不缓。

肖尘虽第一眼看到这间房,内心就已经猜到些什么,但当他真的听到男人这么说,他的内心还是有百般触动。像有什么东西直直的,一点一点的敲击在了肖尘的心口上,不痛,酥酥麻麻的,让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一阵酸涩。

我一直以来的遗憾是,在每一个世界里,我们都没有办法给彼此一个光明正大的名分,没有举行过一场属于你我的婚礼。景禾之声线带着几分细细缠绵的意味。

这也是他提出进入这个新的世界的最终目的。

肖尘微微张了张自己的唇,却没有出声,眼眶有些微微泛红。

下一秒,也不知道景禾之从哪里变来了一套红色的婚服,捧在了自己的手心。!

这套礼服,花纹十分繁琐,玄纹云袖,与男人身上穿得那一套有呼应的元素,上面绣上了玫瑰与蛇交缠的花纹,与肖尘后背上的纹身一模一样。

所以,男人抿唇笑了笑,正色道,宝贝,今天晚上,你愿不愿意同我举行这场仪式?

听起来像是在询问青年的意见,但这个世上没有人会比景禾之还要了解肖尘,他的宝贝不可能拒绝得了自己的这个请求。

在每一个时空,幸福又值得回味的是,他们每一次都一起白了头,度过了每一个往后余生。

但遗憾的是,每一个世界,他们都没能共结连理,也从来没有举行过一场意味着他们将要成为对方终生伴侣的仪式。

哪怕是上一个时空,他们交换了戒指,也没有一个像模像样的过程。

肖尘抿了抿唇,把头埋进了男人的胸膛,然后微微点了点头,双手紧紧的勾住了男人的脖颈。

看似波澜不惊,但是只有男人知道,他的宝贝此时此刻正在浑身颤抖。

景禾之小心翼翼的亲了亲肖尘的头发顶,带着几分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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