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身侧的视线,纪墨妍放下手里的书,低头在她唇边落下轻柔一吻:“早安,老婆。”
苏梦然被她一声‘老婆’叫的骨头都酥了,正欲起身,便被全身席卷而来的痛感疼的嘶了一声,昨晚的画面历历在目,六种姿势体位在她脑海中轮番播放,惹得苏梦然脸色又红又燥,滚烫的不行。
“怎么了?”纪墨妍扶着她起身,看着她脸颊上飘满的红晕,咬着牙的倒抽气声,托腮思索几秒,往右挪了下身体,手放在她腰和小腹上轻轻的揉着:“这样好些没。”
苏梦然嗓音还有些沙哑,一想到自己现在这样,全是因为纪墨妍,心里边就蹭蹭蹭的冒火,她咬了咬后槽牙,怒瞪着她:“都怪你!!”
纪墨妍茫然的啊了声,反应过来她指的什么,不禁调侃:“老婆,你这样说我可就太冤了,昨晚是谁一直要不停的,我们明明都洗过一次澡了,结果唔……”
嘴突然被人捂住,纪墨妍笑意更深。苏梦然摆出一副凶巴巴的表情:“不许说了!”好丢人的。
经纪墨妍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儿,但又感觉哪里不对。总之,这并不是一件可以摆台面上说的事情,还是到此为止的好。
纪墨妍拉下她的手,把桌上的水杯端给她:“嗓子疼不疼?不然下次做的时候,我给你提前准备点药吧。”
苏梦然喝了几口水,润了润喉,觉得有点力气了之后,拍下纪墨妍的手,很正经的看着她:“我觉得我们这事有点太频繁了,这样对身体不好。”
纪墨妍:“???”怎么个意思。
纪墨妍一脸懵,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她苦不堪言。
苏梦然说:“为了我们的身体健康着想,我决定,房事一周一次,一个月四次,如有超出,就必须分房睡,我主你次。”
纪墨妍:“………”
What?
一周一次?
一个月四次?
闹呢么这不是。
她都禁欲二十多年了,好不容易吃到了肉,正是吃的可口的时候,突然间告诉她,一周只能吃一次,一个月不能超出四次,否则就要分房,未免也太狠了点吧。
纪墨妍眼巴巴的看着她:“老婆…”
刚要说点什么,苏梦然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她唇上,笑眯眯的道出四个字:“没得商量。”
纪墨妍整个人原处石化,桃花眼里盛满了水,一副要哭的样子,奈何苏梦然态度坚决,下床穿好衣服,进了卫生间,独留纪墨妍一人在床上望天叹气。
大概过了两分钟,纪墨妍屁颠颠的走进卫生间,从背后抱住苏梦然,在她脖颈处蹭了又蹭,苏梦然一边刷着牙,一边含糊不清的道:“别闹。”
“我不,老婆,一个月四次太少了,在往上加点行不行?”纪墨妍脑袋搁在她肩膀上,娇声软气的撒娇。
苏梦然吐掉牙膏沫,漱了漱口,最后吐掉,面对纪墨妍的撒娇语气丝毫不受影响,非常明确的表示这件事就这样定了,无论如何都不能改。
纪墨妍不死心,缠着她又抱又亲,把嘴皮子都磨破了,才让苏梦然改口,一个月最多八次,不能再改了。
这个结果虽说还是不满意,至少比一个月四次强了点。再说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指不定亲身实践起来什么样呢,如果真的超出苏梦然定的那个范围,纪墨妍也就不信了,然然会舍得跟她分床睡?
纪墨妍想到这儿,心里便舒服不少,要真到分房睡的那个地步,大不了她撒撒娇,使使劲,把人哄好就是了。
“对了,老婆,祁小姐的时装秀几点开始?”纪墨妍叠好被子,看向坐在梳妆镜前整理发型的苏梦然。
苏梦然将掉落下来的发丝扔进垃圾桶里,想了几秒,道:“晚上八点吧。”
纪墨妍哦声,扫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十一点三十七分,也就是说她们还有一下午的时间可以腻歪,随便,干点什么都可以。
许是心有灵犀,苏梦然从柜子里挑了身运动装换上:“吃了午饭,我要去楼上练琴。”
纪墨妍神色怔了怔:“练琴?”
苏梦然撩了下头发,笑着点头:“是呀,今天秀结束后,我也要上台的,趁现在还有时间,想要练习练习,毕竟,有半年没碰了。”
纪墨妍心里的算盘落了空,不过很快又兴奋起来,她们认识这么久,她还从没有见过然然弹钢琴的样子呢,所以,在今晚之前,她能比所有人先一步目睹自家老婆弹琴的模样。
肯定特别优雅,特别迷人!
*
午饭过后,苏梦然领着纪墨妍上了三楼。
三楼只有两间房,一间画室,一间钢琴室。
两人进入左侧那间,推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架九尺的三角钢琴,长两米九,宽一米多一点,整体颜色呈白色,谱架上放着一本琴谱,前面有一个黑色的小凳子。
整个空间不大,除却一架钢琴外,落地穿前还放了几个箱子,走近看,才知道里面放的都是一些乐谱,还有与钢琴相关之类的书籍。
苏梦然从箱子里翻翻找找,找到了她要弹的那首曲谱,随即摆放在谱架上,十指落在黑白琴键上,试了试音,随后坐在凳子上,按照上面的谱子弹奏起来。
纪墨妍站在一旁看着,耳边是动听悠扬的旋律,眼前是认真陶醉的佳人,指尖犹如蝴蝶般在琴键上飞舞,一系列的动作行云流水,挥洒自如,极其流畅。
整个房间都弥漫着悦耳的琴声,纪墨妍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面前的人,脑子里盘旋着优美的曲调,这一刻仿若置身于桃花源中,天地之间,只有她们两个人,一人弹奏,一个倾听,氛围格外的美好。
整整一下午的时间,苏梦然都在练习晚上要弹奏的那首曲子,直到觉得差不多了,才停下手来。
纪墨妍默默作陪,安静的当一个聆听者,偶尔干干端茶倒水的活,给自家老婆捶捶肩,捏捏胳膊,帮她舒缓经动脉络。
苏梦然看着窗外的夕阳西下,她微偏了下头,玉指再次抚上琴键,伴随而来的还有轻柔撩人的动听歌声。
“感觉很诚恳是好事
不需要发誓那么幼稚
本以为可以就这样随你…”
纪墨妍大脑空白点点,目光震惊的看向眼前的佳人,苏梦然手上动作未停,歌声亦在继续,她冲纪墨妍温婉一笑,一刹那,不但天地失色,就连她呼吸都险些过去。
纪墨妍怎么也没想到,苏梦然不仅仅钢琴弹的这么好,歌儿也唱的如此好听。她都要怀疑,这人以前是不是专门练过。
除了弹钢琴,唱歌,高尔夫,格斗等这些之外,请问她还会些什么?!
“我宁愿留在你方圆几里,我的心要不回就送你,爱不爱都可以,我怎样都依你。因为我爱你和你没关系,我的爱扩散在方圆几里,近的能听见你的呼吸,只要你转身我就在-
这里。”最后一个字音落下,苏梦然指尖却还在舞动。
其实今天给纪墨妍唱这首歌,苏梦然想表达的意思很明白,她想告诉纪墨妍,哪怕有一天你不爱了,你放弃了,你不要我了,我仍然会爱你,会在你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关心你,就像以前那样,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你想回头,你一转身,我就在这里,就在原地等你。
这段感情的主导权自始至终都在纪墨妍手里,有时候想想,苏梦然还是会觉得她们之间的爱情就像梦一样,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明明是那么遥不可及的人,明明是那么触不可得的人,却又偏偏近在咫尺,却又偏偏像一束光,站在她面前,引领她踏在幸福的道路上,一往无前的走着。
这样的结果是她从前做梦都不曾奢望的,而今,她不只和喜欢了很多年的心上人在一起了,还结了婚,领了证,有了一个专属于两人的小家庭。
或许是老天眷顾,让她心想事成,如愿以偿。
就算这段婚姻持续的不够长久,那她此生也无憾了。
也不怪苏梦然有时过于悲观,实在是因为纪墨妍以前的‘风光事迹’总在她心里占有一席之地,甚至有时晚上跟她做那事的时候,苏梦然都会想:纪墨妍曾经是不是也用这双手给过别人幸福。
然,等到那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苏梦然才明白,原来放手并没自己想的那么容易。
“怎么,傻了么?”苏梦然在琴键上落下最后一个音符,转身在纪墨妍眼前挥了挥。
纪墨妍表情征征的,反应了几分钟才回神,她从凳子上站起来,紧紧的用力的抱住苏梦然,鼻尖嗅着她身上特有的茉莉花香,心情是说不出来的喜悦和感动。
苏梦然由她抱着,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
“老婆,你怎么那么厉害,那么优秀,娶了你,简直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除了唱歌弹琴,打高尔夫,你还有什么其他特长么?”纪墨妍半蹲下身,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一边细碎的亲着她嘴角,一边温柔的问道。
苏梦然唇边带笑,眸光盈动:“有,我画画也很棒,人物素描,山水都还不错的。”
纪墨妍哇了一声,几秒后又问“那你会下棋么?”
苏梦然捏了下她细腻的脸颊:“会一点点。”
纪墨妍:“我自愧不如,想到今天晚上你弹钢琴的样子会被那么多人看到,我心里就挺不舒服的。”
苏梦然唇边弧度上扬,明知故问道:“为什么?”
纪墨妍撇撇嘴:“其实我占有欲挺强的,我的老婆当然只能我一个人看,才不要跟别人分享呢。”
苏梦然哑然失笑,关注点明显偏了:“你对我的称呼这么易变的么?从苏梦然进化到梦然,再进化到然然,今天我已经听你喊了好几声老婆了。”
纪墨妍眨了眨眼,表示很茫然:“我们是合法关系,是领了证的,我喊老婆有什么不对么?”
苏梦然盖上琴盖,从座位上起身:“没什么不对,只是我觉得,觉得太,太…”苏梦然话到此,突地就卡壳了。
纪墨妍将人揽到怀里,追问:“太什么?”
苏梦然点了点眉心:“就,不习惯而已。”
纪墨妍眉梢轻挑:“哦?不习惯?”
苏梦然轻嗯了声,还来不及说下一句话,就听到纪墨妍在她耳边,轻柔又暧昧的喊着:“老婆,老婆,老婆……”断断续续的叫了十多声。
苏梦然推了推她,只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纪墨妍却还不肯放过的接着喊,一直到两人回到房间里,老婆俩字也没间断。
“好了,时间不早了,赶紧换衣服吧,不然一会儿要迟到了。”苏梦然捂住她的嘴,禁止她在发出声音。
纪墨妍坏心的舔了舔她手心,苏梦然急忙抽回手,耳尖飘红。半晌,两人才换好衣服,让家用司机载着两人前往酒店。
作者有话要说:薛之谦—方圆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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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我冷
夜幕笼罩,月明星稀。
卡斯龙酒店门口。
陆陆续续的宾客抵达至此,或三两成群,或夫妻结伴,或朋友同行,每人手里都持着一份烫金邀请函,当做通行证,在走红毯时递交给门口的工作人员,方便入内。
苏梦然和纪墨妍到达时,刚巧七点。简依然同高世敏也像是掐着点般,在同一时间下车。
简依然把手机放回包里,拿着两份邀请函,款步走向苏梦然。
“大小姐,来之前老爷交代过,如果需要走红毯的话,让您跟依然小姐一块走,说是避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司机见到简依然朝这边走来,在一旁垂首恭敬道。
苏梦然瞥了一眼司机,皱了下眉,没搭话。
纪墨妍就站在苏梦然身侧,自然把司机说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一句‘为什么’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她侧头看向苏梦然,那求知若渴的眼神好似是在询问:这是怎么个意思?走个红毯为什么要跟简依然走?我们俩不能一块走?
苏梦然面对着纪墨妍的双眸,微微抿了下唇,不知该如何开口。
当初她回来拿户口本执意要跟纪墨妍结婚的事,爸虽答应了,但有条件在先,婚礼不能大肆举办,不能弄的人尽皆知,免得毁了苏家的声誉,同时,也是在给她自己留后路。
毕竟,纪墨妍的人品实在不敢恭维。
在她画室某个柜子里,到现在都还留有纪墨妍以前那些花边新闻的报纸和视频录像带。
今天是祁嫣头次举办时装秀的重要日子,场内记者媒体必不会少。若被有心人或是对家抓住,再去调查纪墨妍,知晓她是A市的纪家千金,媒体指不定会杜撰成什么样呢。
万一扒出她俩结婚的事,省内必将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况且,那次的热搜事件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印象。上次苏梦然回家拿户口本的时候,也才知道,这事虽没在C市发酵传播的那么快,但苏氏的股票多多少少还是受了点影响,好在有简依然坐镇,外加热搜撤的快,澄清的也快,所幸并没造成什么损失。
简依然在苏梦然跟前站定,把手里的邀请函递给她,偏头又和纪墨妍颔首打了个招呼,纪墨妍点头以示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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