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1 / 2)

跨界演员 北南 2287 字 2023-09-07

陆战擎道:看了两眼。

陆文没质疑真伪,背后一池波光粼粼,和灯光交织晃得他的出神,嘴唇无意识地张合:我演得还可以吧。

陆战擎嗯了一声。

被你肯定真不容易。陆文说,幸亏网剧的成绩不错,否则我不知道还敢不敢回来。

陆战擎道:脸皮那么厚,有什么不敢的。

陆文傻笑一声,语调却很认真:其实我一直想做成一件事证明给你看,想狠狠挫你的面子,谁让你总是看扁我。

是你能干出来的事。陆战擎把酒喝光,你现在办到了?

陆文摇了摇头:也没什么快/感,而且我发现,原来我心底最期待的是你能认可我,能不丢人地跟别人说,我儿子怎样怎样。

彼此沉默了一会儿,陆战擎忽然问:晚上去哪了?

陆文没有撒谎,说:瞿老师家。

陆战擎又问:去做什么?

吃饭。陆文回答,本来还想过夜,他弟弟在,我就走了。

再一次陷入沉默,周围只余轻微涌动的水声,哗啦,陆文撑上池岸,走到陆战擎旁边的躺椅坐下来。

他展开毛巾擦拭,闲聊似的说:爸,如果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会接受吗?

陆战擎攥着杯子,陈述的口气问:什么意思。

陆文说:你当初反对我唱歌,我不听,后来反对我当演员进娱乐圈,我也不听,我总是不按照你的期望去生活。

实际上陆战擎一直在妥协,陆文垂首擦头发,他此刻不怂,但嗓音有些闷:假如我做出更违背你意愿的事,你会不会哪天大爆发啊。

陆战擎道:你又惹什么事了?

陆文明白对方在避重就轻,在用寻常的口吻掠过他的暗示和坦白,可他不想配合,哪怕被再挨一顿揍、被踹水里,都行。

我惹了一个人。陆文说,估计这辈子都会搭给他。

浴袍洇湿了大片,贴在身上有些发沉,陆战擎的手指摩挲酒杯凹凸的花纹,而后缓缓松开,像犹豫而不舍地放手了一只雏鹰。

他起身离开,落下的低音游荡:你搭给谁,都是我儿子。

第83章

陆文变得忙碌,赶不完的通告等着他,商业活动、采访、节目拍摄,一星期往其他城市飞了四趟,坐商务车坐到反胃。

他小时候翘课厌学,年少时蹉跎岁月,毕业后碌碌无为,近些天仿佛把前三十年浪费的生命补了回来。

陆文感觉自己挺烦人的,以前不服管教想搬出去,如今紫山要什么有什么,他却懒得回。

每天让司机送他回南湾,有时十点,有时凌晨,有时后半夜将近黎明。他平均睡三到四个钟头,甚至疲惫地没劲儿上楼,在起居室的沙发上直挺挺一栽。

玲玲姐心疼得要死,让营养师变着花样地出餐谱,无时无刻不煨着参汤、备着补品。

游泳那夜谈过后,陆战擎没有明确的表态,但陆文认为已经够了。他照常和陆战擎抬杠,还显摆自己身价翻倍赚了不少。

陆战擎踩他的命门,说既然这么能赚,就不用继承家里的财产了吧?

陆文马上改口,能屈能伸的臭德行招了一顿骂,不过他感触颇深,赚钱真的很累,陆战擎挣出这份家业必定经历过他无法体会的辛苦。

这段日子忙得脚不沾地,陆文没机会和瞿燕庭见面,只偶尔打一通电话。

瞿燕庭是成熟又理想的恋人,不打扰,也不黏人,但会在午餐或夜深时发一句我想你,让陆文知道自己被需要着。

《藏身》的剧本完成第一遍修改,瞿燕庭送去给王茗雨看,抵达紫山的别墅,没想到曾震恰好在家。

更巧的是,曾震的新片二十号举办首映会,询问瞿燕庭是否有空出席。

瞿燕庭直言要参加好剧盛典,拒绝了。曾震没有多说,夸了句网剧很好看,还评价陆文演戏很有灵气和天赋。

二十号当天,好剧盛典在芸漳路路尾的迪克拉中心举行,距离索菲七八百米,举办方包下了两层套房供嘉宾使用。

《第一个夜晚》剧组共四人出席,男主男二和编剧导演。

瞿燕庭来得稍迟,面对电梯跃动的数字有些紧张,一开门,陆文双手插兜正对梯门立着,显然是在等他。

一颗心瞬间踏实了,瞿燕庭快步走出来:等了多久?

几分钟。陆文随口说,拎过瞿燕庭的包袋掂了掂,西装?你先换衣服,等下让我的化妆师弄下妆发。

两个人拐上走廊,瞿燕庭从工作室过来的,问:小风和任树都到了?

陆文嗯一声:小风的团队帮任导做造型,在隔壁房间。

刷卡进入套房,孙小剑和助理、摄影师坐在客厅,纷纷起身向瞿燕庭问好。瞿燕庭点了个头,随陆文进卧室换衣服。

经典款的高定西装,衬衫是适合春夏的薄料子,瞿燕庭一件件脱掉身上的衣服,陆文坐床边看着他,目不转睛。

别盯着我。他受不了地说。

陆文不为所动:害羞什么,更亲的事都做过了。

瞿燕庭披上衬衫,他比量尺寸的时候瘦了些,有点空荡,下/身还没穿裤子和袜子,赤足踩在地毯上系纽扣。

脱衣服还能把持,穿衣服却令人心猿意马,陆文揪住衬衫衣角,把瞿燕庭拽到岔开的两腿/间,抱紧腰臀。

瞿燕庭被迫停下,双手搭住他的宽肩。

陆文仰脸说:改天在家就只穿一件衬衫给我看好不好?煮饭的话系一条围裙,浇花弄湿了也不许换,蹲下喂猫的时候

瞿燕庭没脸听下去:你是不是片儿看多了?

行不行啊?陆文捉着瞿燕庭一拧,把人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扯过真丝领带:还有这个,绑手腕用。

瞿燕庭道,你再添乱就出去。

陆文说:这是我的房间,我干吗要出去。他环着给瞿燕庭系扣,轻颠大腿,嗓子黏黏的,瞿老师,我想进去。

没做什么荒唐事,瞿燕庭却觉得比做了还羞耻,坐陆文怀里被来回摆弄,都不清楚怎么换好的衣服。

化妆师在隔壁卧房,陆文又跟过去,反身靠着妆台围观瞿燕庭化妆。

素白的一张脸,细腻干净,瞿燕庭拘束地抱着前胸。他的眉眼本就标致,稍一修饰便有了翩然的神采,淡淡的一层妆描摹出来,最后涂上一点唇膏。

陆文这才见识到,原来上乘的骨相和皮相化了妆能迷人眼睛,他把化妆师支开,伸手捏瞿燕庭的耳垂。

料想中的反应,瞿燕庭睫毛乱眨:别胡闹。

唇膏没什么颜色,只是为了均匀唇色和淡化唇纹,瞿燕庭第一次抹,说完话不自在地微张着口。

陆文说:哎,我口红掉了。

那你再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