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嗯,想找我走个后门?”他翘起唇角,拉长音调,“走一次后门很贵的。”
姜稚月解开安全带,膝盖撑住座椅,上半身靠过去,吧唧一下亲了亲他的嘴唇。
贺随目视前方,坏心提醒她:“监控在拍我们。”
姜稚月把这事给忘了,匆匆扒拉了下头发,“那没事,反正看不清我是谁。”
贺随淡睨她,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帮她整理散乱的发丝,露出她清秀的小脸。
姜稚月正以一种极易擦枪走火的姿势、半推半就靠在他怀里。
贺随捏住她的下巴,话语蛊惑:“你说,宿管大妈会以为我们在做什么?”
姜稚月大脑嗡嗡的,只要是略通黄色知识的成年人,用脚趾甲想都能猜到。
她吞了吞口水,一紧张播音腔出来了,“震惊!申城某大学惊现小情侣在车里嗯嗯哈嘿。”
“……”贺随没忍住笑出声,扶她起来,怕她磕到脑袋,就把手轻靠在她发顶处。
等她坐回副驾驶,他才拿出份A4纸,“上次组委会的老师让我出的题,明天会随机抽一部分。”
姜稚月头也不疼了,脸也不红了。
对比姜别那一摞材料,这才是该给人看得东西啊。
距离明天比赛还剩十几个小时,姜稚月迅速接过他的救命符,推开车门下车,跑进大厅前不忘递来个飞吻。
有男朋友还要什么姜别牌自行车。
贺随回到公寓,打开电脑恰好收到FIO队员调查的资料。蒋冲当年的体检是外包给医院检查,具体的检验结果也只能是专业的医生做出判断。
而给蒋冲做检查的医生,是如今的某主任医师。
贺随盯着屏幕上的名字看了许久,继续翻阅这位医生的资料,其中的子女档案栏引起他的注意,怎么会那么巧。
他打开手机找到大学生峰会的群,宋荷恰好在群里发了条消息。
贺随退出群聊,私戳林桤:【微信能发起临时会话吗?】
那边回复的也快:【不能,小企鹅可以。】
贺随懒得再找废弃多年的企鹅号,索性关闭手机,准备当面再谈。
第二天下午,陆皎皎要跟着姜稚月去现场,美名其曰给姐妹儿撑场子。
有了贺随这台拖拉机,复赛进行的异常顺利,当然也不排除今天姜别这辆自行车不在现场。综合初赛成绩,姜稚月排在第二位。
首位是公司内定的练习生,Eve下台后凑到姜稚月面前,“我听他们说,小姜总是你哥哥?那你也算半个赞助商,参加什么比赛呢。”
姜稚月面无表情纠正他:“我不是。”
Eve想和她多聊两句,顺着她的话往下说,“行,你不是,那你参加比赛干什么?”
他认识的姜别傲的一笔,本以为家里的小妹妹得是公主病,没想到那么好相处。
姜稚月思忖几秒,吐字清晰道:“翻身农奴把歌唱。”
贺随走进后台时,映入眼帘的就是这副场景。被誉为娱乐圈长得最骚最妖孽的男人翘着翘臀趴在桌上,眯着一双丹凤眼打量他家的小朋友。
贺随眉心抽搐,不动声色走到他身后,按住男人的后脖颈。
Eve操了声,“谁啊。”
转头发现是贺随,立刻蔫巴了,“贺队啊,你来后台找人?”
陆皎皎安静的在旁边玩手机,忽然意识到什么,眼睛变得格外亮。
姜稚月注意到她的星星眼,面露不解,“你发现什么好玩的了?”
陆皎皎:“不瞒你说,我磕过他们俩的CP。”
“……”拉郎那个配。
那边,男人间的斗争还未开始,Eve就因对手过于强大而举白旗。
贺随下巴微抬,点了点对面,“的确是来找人。”
Eve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法描述,前不久当众示爱的小妹妹,竟然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搞定了贺随。
姜稚月比赛前收到他的消息,说是比赛结束一起去见个人。
她收拾完东西,和陆皎皎说了声,“我们去见谁啊?”
贺随顺手提起她的包,牵着她的手走出两步,语气平静回头:“和Eve叔叔说再见。”
Eve为了出道改过年龄,男生在二十岁到三十岁的年龄段难以看出具体的年龄。
外人眼里才毕业一年的小哥哥其实已经二十六岁了呢。
姜稚月得知这个惊人消息,一口气没喘匀,来到学校外的咖啡厅,隔着玻璃窗看见里面的女人后,剩下的半口气差点把她憋死。
宋荷远远望见贺随,巧笑倩兮挥手示意。
姜稚月缓慢地、艰难地明白了事实真相——男朋友带她来见差点轻薄自己的桃花,是想气死她呢还是想气死她呢:)
贺随屈指蹭了蹭鼻梁骨,“等会儿给你解释。”
姜稚月扬起个笑,非常得体识大局地点头,“好的呢,解释不清楚你就要失去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脸上笑嘻嘻,心里mmp。
第59章甜度59%
咖啡厅放着悠扬的钢琴曲,浪漫惬意的环境格外适合私会小桃花妹妹。
姜稚月坐在里侧,脸部线条绷得很紧,直勾勾盯着宋荷,绝不允许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出有违社会风化的事情。
贺随开门见山,毫不拖泥带水,拿出昨晚调查的资料一一摆到桌上。
宋荷嘴角的笑一丝丝褪去,“这是什么意思?”
贺随眉眼清冷,声音更淡,“我怀疑你父亲受人指使,给出不正确的检测结果。”
姜稚月脑袋里不正经的想法瞬间消失,认真阅读面前的几份报告单,蒋冲的体检单上显示【□□类】与【□□类】超标,被医生判定为服用违禁药物。
右侧的履历书是宋荷的父亲,也就是宋志国的发展报告。
查出蒋冲服用兴奋剂后的没多久,他由普通的医生升任为主任,头顶上压着许多资历更深的医生,按照往常根本轮不到他。
宋荷咬紧嘴唇,拔高音量问:“贺随,你是专程来羞辱我的?”
明知道她喜欢他,故意约她出来,又怀疑她的父亲涉嫌违约。
贺随神情淡淡,屈指敲了两下蒋冲的资料,“也许是你父亲的失误,导致这位赛车手发生意外后背负恶名。”
宋荷没来得及看赛车手的资料,颤抖着眼帘望过去,赛车手的生平在年轻的二十六岁戛然而止。他,也是位医生。
宋荷平复心绪,冷静问:“你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总不会是请我指认自己的父亲——”
话音未落,贺随抬头和她四目相对,近乎一字一顿打破她最后的念想,“是这样。”
宋荷猛地站起,座椅与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响动,引来其他客人的注意。
“我不会答应你的。”
贺随抬头,看向她的眼瞳深邃平静,没有预想中被拒绝而产生的怒意。
“我尊重你的选择。”贺随很有耐心地回复道,“也可以再等等你。”
他为了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再等一段时间又何妨。
宋荷仓皇地拎起包跑出咖啡厅,姜稚月下意识跟着站起来,走出两步停住,“我去和她谈谈。”
贺随捏了捏发涨的眉心,拉直的唇线稍稍上扬,“别去了。”
“我不太放心。”
姜稚月虽然只和宋荷有过几面的缘分,但上次姜晚的那件事让她觉得,这个女生不该是不讲道理、懦弱退缩的人。
姜稚月攥紧手心,语气更加坚决:“我还是去吧,毕竟都是女生,比较好说话。”
她拿起桌上有关宋志国的资料,边走边翻弄,上面除了他的职业信息,连私人的家庭关系都调查的一清二楚。
宋志国是入赘的女婿,一直不受妻子家的待见,索性常住在医院。前不久与女同事的私密关系被发现,引起无休止的家庭争吵。
人际关系冷漠,对子女的教育更是不上心。所以才会教出宋哲那样不守规矩的孩子。
姜稚月快跑两步追上宋荷,对方早已发现她,没好气睨她一眼:“你追上来,不管说什么,结果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让她告发自己的父亲,开什么国际玩笑。
姜稚月喘匀气息,挺直脊背不想输掉气势,“你心里其实不是这么想的。”
她猜,生活在那种成长环境中的女孩,心智成熟的早,面对父母情感不合,时常打架,为了孩子和所谓的利益牵强维持着一段不美满的婚姻。
她会不满,会怨恨,会将这种小心思藏在最深处不敢轻易提及。
而导致家庭不幸福的罪魁祸首,也就是她口中的父亲,她会想着如何去小小的惩罚他。
如今,这个机会来了。
宋荷猝不及防被她拆穿心思,脸上的表情挂不住,“你胡说什么?!”
姜稚月无辜耸肩,拎起手里的纸张晃了晃,“我没胡说,上面写着的。”
宋荷抢过那几张纸,撕碎扔进旁边的垃圾箱。
姜稚月缩起脖颈,倒也不是怕,就是担心怒火牵连到自己。
宋荷胸膛起伏,努力维持一个正常人的形态,“别浪费时间了,我不会同意的。”
被戳穿心思后的正常反应:抵死顽抗。
她走出几步,气不打一处来,于是转过头,“也有办法,除非你和贺随分手。”
宋荷抿出个很淡且意味深长的笑,“这样我就答应你。”
态度两分钟内转调一百八十度,不是不能答应,只是缺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
姜稚月充分运用心理选修课上的瘠薄知识分析宋荷的心态,“恼羞成怒后的异想天开,我理解你。”
宋荷:“……”
两人的争辩以宋荷的小姐妹到来而宣告终结。
对面人多势众,姜稚月怕被打,友好地挥挥手告别:“师姐,我们下次再讨论这道题。”
不知不觉进入四月份,下旬便是CSBK的决赛。
学院里通知到位,新闻系的学生需要参加大学生的新闻稿竞选比赛,姜稚月忙得焦头烂额,四处寻找新闻点。
投稿完毕,又迎来主持人比赛的决赛。
决赛主要看现场发挥,姜稚月拿到主持词即兴发挥,自我感觉不错,具体成绩要等周日公布。仔细想想Eve大叔说的也没错,搓一搓姜别的腿毛,说不准就入选了。
姜稚月趁贺随到实习公司面试的空隙,去了隔壁的楼,前台的小姐拦住她,问她找谁。
姜稚月不多想,脱口而出:“找姜别。”
两个小姐姐面面相觑,敢直呼小姜总名字的人,也就董事长和这个不知来路、路子挺野的小姑娘了。
姜别让顶层的秘书亲自下楼来接,前台的小姐眼神更奇怪了。
姜稚月上到顶层,杀进姜别的办公室,大概是工作了的缘故,姜别穿整套西装,坐在那有种不近人情深受资本荼毒的铜臭味。
她啧啧嘴,小声赞叹:“人模狗样啊。”
姜别撂下手里的笔,缓缓掀起眼皮看她。
姜稚月自觉改口:“像模像样,哥哥你工作的样子太帅了。”
姜别依旧面无表情,“来找我有事?”
姜稚月走到办公桌前坐下,伸出根手指和他讨商量,“总决赛的比分,我是不是这个位次?”
姜别知道她参加比赛后,本着避险的原则,方便你我,不再过问比赛的事。
不过公关部那还是希望能借机让指派好的练习生出道,姜别眸光渐沉,摸不清情绪说:“我不太清楚。”
姜稚月勉强压制住嘴角的冷笑,还能有赞助商爸爸不知道的事?
“果然,出了学校的门,你我就不是兄妹。”她期期艾艾趴在桌上,“姜别你好狠的心。”
姜别无语半晌,拨通内线联系公关部,交涉了十分钟,挂断收线。
姜稚月小心翼翼动了动埋在臂弯里的脑袋,露出双清亮的眼睛瞅他。
姜别恢复面无表情的冰块脸,“暂压了练习生的内定计划,比赛一律公正评分。”
姜稚月见目的达成,不再装成小苦瓜,脸颊的梨涡微微凹陷,甜妹重新上线,“谢谢哥哥!”
姜别见惯了她的变脸术,“还有其他事吗?”
姜稚月摇头,懒懒靠进椅背,“小贺去面试了,我在这等等他。”
贺随面试的建筑工作室排名全国前列,不少专业对口的学生都想尝试一番。这一等等到下午三点钟,期间被暂压内定计划的练习生不肯接受现实,吵着要见小老板。
练习生的脸经过人工塑造,哭时的表情不能太用力。
总归是美的,姜稚月不由自主拖着下巴欣赏。
姜别比她还淡定,听她哭诉的十分钟签下五个上百万的单子,耳边的嗡嗡响声终了,他不甚在意反问:“哭完了?”
练习生怔然,讷讷咬着嘴唇。
姜稚月不忍心把赞助商爸爸推到前面顶罪,于是悻悻开口:“小姐姐,公平竞争有什么不好呢?”
这会儿,练习生终于注意到她,女人蕴满泪水的大眼睛瞬即怒目圆睁。
一起参加过比赛,而且挺进决赛没几个人,此刻姜稚月出现在办公室,能说明什么?
——说明她到手的机会被这个人抢走了。
思及此,练习生扑上去作势要撕她的头发,动作凶狠来不及阻拦。
姜稚月的脸颊被她的长指甲划了一道,不过堪堪拦住她的动作。
姜别拧眉,站起身上前牵制住女人的手腕,不留余力将人甩到一旁,“闹够了吗?”
练习生哭哭啼啼,“小姜总,我才是公司内定的人啊,你不能因为她——”
姜别不顾绅士风度打断她:“现在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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