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沈禾织听着身后那细碎的脚步回头扫视了一眼余烬:“你跟着我干嘛,我要睡觉了。”
说完她就回过头进屋然后“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站在门外的余烬也刚想跨进去,她就已经把门给关牢闭了,那扇门还差点扇到了他的鼻子。
只不过,幸好他缩的够快。
余烬更加不解了,他刚刚是说错话了吗?为什么他感觉她突然就不高兴了啊。
本来他是打算敲门问问的,但是看见现在已经十点多,她明天还要拍戏,所以也就没有敲了。
他转身掏出手机给元鹤发了条微信过去。
为了清晰的解释一下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余烬还清了清嗓子学着刚刚沈禾织的那个声音说话。
半晌后,元鹤发来了一条语音。差不多有十一二秒的样子。
余烬刚点开,便是一道仰天长笑,他以为后面会有他的解释,谁知道一段十一二秒的语音竟全是他的笑。
余烬:“......”
第39章三十九个甜甜
第二天一早。
沈禾织在《山河入梦》里饰演的女二是黄泉的熬汤人孟婆,俗称孟婆,但是她也有个名字叫孟窈。
她是黄泉的第三百二十八位继承人,今年正是她熬汤的第十七年。
每位孟婆熬汤一百年,一百年内不犯什么大错均可以步入轮回,或者飞仙。
然而孟窈就日日想着这一百年快点过去,她好进入轮回去凡间当个俗人谈情说爱。
但是后来孟窈却未曾入轮回,而是被生生世世的囚禁在忘川河中饱受万鬼欺凌咬噬,受尽折磨永世不得解脱。
今天沈禾织要拍的那两场戏便是男主路君桁不愿意喝孟婆汤,然后孟窈好言相劝后不听,随后两人大打出手,路君桁最终被她捏住脸颊恶狠狠的灌了下去。
因为冥界还有一个规矩,那就是忘川河里每年跳进去的人越少,她工作的年份就会被减少。
现在工作了十七年的孟窈本来是还要工作八十三年的,但是由于孟窈工作效率过高,被减去了两年,现在她就只剩八十一年了。
剧情的开头便是孟窈坐在桥拱之上双腿悬挂在空中不停的甩了甩,鲜红色的衣裙称的她一身肤色似雪。
黑色长发随意挽起,发髻上只单单的插着一根彼岸花发簪步摇。
孟窈垂头看着桥下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浮现起的那些密密麻麻的人脸,红唇轻轻勾勒,轻声问道:“为了一个始终等不到的人,你们在这忘川河中饱受苦难可是值得?”
她一出声,河里顿时一片哀嚎,但那哀嚎声却是声声的值得。
孟窈轻笑,转身跳下桥拱,半晌后,她讥笑道:“你们若是看见了他们在凡处妻妾成群,子孙满堂可还会回答值得?”
孟窈是一株彼岸花修炼成精的孟婆,从花中路过时她都能听见那群花在咯咯的直笑。
“窈窈,你可算是回来了,这位公子怎样都不肯喝这碗汤,这碗都是他搅翻的第三碗了。”
孟窈刚到,为她打工的小厮便赶忙唤道,一张小脸上都是满满的着急。
听言,她抬头目色落到了那一身黑袍的路君桁身上,她看他时,路君桁也略带着点敌意的望向她。
孟窈讥笑,转身坐在椅子上:“公子可知道不喝这孟婆汤可就是入不得轮回,入不得轮回就得跳入忘川河中受千年万鬼咬噬之苦?”
路君桁双手环胸抱着把剑,眸色轻抬开口道:“我知道。”
“你知道还不喝,还是当真想去受受那万鬼咬噬之苦?”孟窈反问,手臂轻抬,旁边便出现了一个忘川河里的情景。
路君桁也只是淡淡的皱眉:“姑娘不必再劝,在下心意已决。”他走时,她让他等她,他又岂能食言?
孟窈笑,看着手上的生死铺:“你可知你想等的那个人如今正处洞房花烛夜?”
孟窈开口,路君桁也是恍然一怔,双臂收紧,更是抱紧了那把宝剑。
半晌后,他抬头言说已是带着咬牙切齿:“姑娘不必再劝。”
“卡—”
第一场拍完,导演喊了卡,戏场里早已大汗淋漓的沈禾织身子微微一缩,靠在了那个背椅上喘着气。
因为天气的炎热,她那席红色繁重的长裙也被她捞到了大腿处。
余烬走近便看见了这么一幕,他脸色微沉看着她那露出的白花花大腿,赶忙扯下她的长裙然后又盖住。
沈禾织感觉腿上又是一顿闷热,瞬间抬头看向了余烬又想把小裙子给捞上来。
谁知余烬倒是擒住了她的两只手不允许。
“这场的休息时间有四十分钟,外面这么热你还不如走两步去化妆室里吹吹空调。”
余烬这么一好言相劝,沈禾织顿时觉得没毛病,那想捞裙子的手也瞬间软了下去。
等会儿需要拍的戏是打戏,剧组需要准备威压,道具,等等的繁琐事情,所以这次才会让他们休息那么久。
沈禾织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提着红裙便朝着化妆室那边奔了过去。
余烬见此也赶忙跟上。
殊不知他们刚走,身后便传来了种种声音。
“你们有没有觉得沈禾织跟他的那个助理好像不太像是助理和艺人,反而有点像是恋人?”
“我也觉得有点像,尤其是昨天的时候,你们可能不知道,当时我就在场,秦榆那个时候不是想给沈禾织喷花露水嘛,刚走到她身旁,那个余助理就站出来了,当时他们俩还僵持了好久,最后秦榆输了,就把喷雾瓶给了余助理。”
“艺人和助理的绝美爱情?!我可以,我想磕,我想磕他俩的真人cp。”
“我也挺吃他俩的,毕竟都是有颜有身材的。”
此时那奔着空调而去的沈禾织早已坐在了空调下享受着冷风,整个人脸上都已经写上了满足二字。
下场戏几乎全是打戏,也就是一两句台词,那两句台词沈禾织也已经背的滚瓜烂熟,所以也就没有再看剧本了。
她就这么双腿柔若无骨的伸的比长,单手撑在板凳上支撑着半个身子,下颚轻抬,眼眸微眯。
余烬刚进屋就看见了沈禾织那副模样,他薄唇轻抿滚动着喉结进屋反手将门锁住,大步朝她奔去。
椅子上的沈禾织不知在想着些什么,愣是想的入迷,就连屋里进了人她都还不自知。
直到余烬从她旁边揽住了她的腰肢,她才一个机灵的睁开了眼睛。
沈禾织一愣,看着身旁的人伸手推了推:“你吓死我了,你怎么进来连声音都没有啊。”
“你别搂着我,万一等会儿有人进来了看见怎么办。”说着她又推了推。
现在是在剧组里面人多眼杂的,万一有人看见了,以一传百,到时候可就真的不好解释了。
“怕什么,我锁门了。”余烬笑,更加搂紧了沈禾织。
如果当演员不是她的梦想,他真的想把她藏在家里只让自己看见。
但是,他不能这么做,他要是这么做了,她会讨厌自己的。
余烬眼眸微垂,蹭去了她脖颈间低喃:“你穿这身真好看,咱把它留着你以后只穿给我看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嗷呜,感觉我的女鹅在饰演孟窈的时候真的炒鸡好看。(脑洞大开,凭空想象)
漾漾:咳咳,各位宝贝能不能给我一个评论冒冒泡呀(眨眼)
第40章四十个甜甜
余烬的短发蹭在沈禾织的脖间不禁让她感觉到有点痒,她淡雅一笑往后一躲伸手又推了推余烬。
这戏服是剧组的,能不能留可不是她能说的算的。
“好不好?”余烬见沈禾织迟迟不语,又感受到她在推着自己,所以他也就顺了她的意从她颈间抬起头看向了她。
略微低压的嗓音里也带着点恳求,他眼眸微眨,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女人。
“那我去问问导演,他要是同意,我就给它留着。”沈禾织思虑了会儿,道。
毕竟这个东西也不是她的,到底能不能拿走她还是要去问问导演。
她之前拍戏的时候从来都没有在剧组拿过东西,所以她也不太明白,凡是还是去问问比较好。
余烬点头,见时间快到了急忙抬头在沈禾织唇上揪了一口,然后才起身去把那反锁的门给大开。
沈禾织一愣,刚反应过来,那在他嘴上揪了一口的男人便已经转身去开了门。
她抿唇轻轻舔舐了一下薄唇,眉眼间都是淡淡的笑意,恰巧,余烬开门不久。
那要来给沈禾织补妆的化妆师便出现在了门口。
十分钟后,第二场打戏开拍。
余烬也趁着这个时间去了趟城郊的精神病院。
本来他是没打算去的,但是那个人一直打着程慕的电话说要见他,竟然他想见他那他就去看看吧。
他倒是想看看他这次想说些什么。
余烬刚到,护士便领着他去了精神病院最角落的那个病房,他眼眸微眯,双手揣兜感受着这个地方的阴暗突然眉头轻拧。
“余先生,到了。”护士脚步停在了一个铁门前回头对着余烬说道。
周围也隐隐的传来了一些叫声,千奇百怪的,对于这些叫声余烬倒是也不陌生。
因为他十九岁的时候有幸听过几个月。
护士刚走,余烬便推门而入,门刚被推开,一个枕头便从天而降扔到了他的脸上。
“你这个逆子,你来干什么。”还没等余烬反应过来,一道低沉又暴躁的嗓音便迅速的传入了他的耳里。
余烬一怔,讥笑了声弓下腰捡起地上的那个白枕头,朝着病床那边缓缓走去。
随后亲昵的将枕头放在了那个老者身后,才直起腰开口:“爸,不是你打电话跟程慕说你想见我的吗?”
老者狠狠的瞪了一眼余烬,起身想推一把他,谁知他就像是早已预料到了一样往后退了好几步。
老者也因此扑了个空。
看着他躲了,老者更加恼气了,一双眼眸里都写满了憎恨,他看似是在憎恨余烬,其实也是在憎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生下这个儿子。
为什么又要把他养到这么大。
“你如果今天叫我来是想让我看你脸色的,那我就是真的没时间,我得走了。”余烬讥讽的勾唇,淡淡的开口转身就打算走。
刚回头,床上的那个老者便急忙开了口:“你就不能放我出去吗?”
他拧着眉头,语气也比刚刚软弱了不少。
余烬笑了,站在原地愣是笑了几秒钟才回过头来看向病床上的人:“爸,你这是怎么说话的呢,什么叫我就不能放你出去?”
“这明明就是医生标志着您有病,您不能出去啊。”
他这么一开口,老者硬是在胸口卡了一口老血差点没这么喷出去。
转眼间,他那眸中又是带满了恨意:“余烬,我是你爸,我是你爸你知不知道。”他越说,语气也越发的铿锵,不知是吼的太大声还是怎么的,他的脸都已经爆红。
站在原地回过头的余烬听着他的言辞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是我爸。”
“但现在也只算一个名义上的爸,除了一个名义上,你哪里又有过做父亲的责任?”
他轻挑眉头,语气不似老者的那种铿锵,恰尔跟他相反,平淡的就如溪中的水一般。
被余烬这么一问,老者也彻底一噫,他看了看余烬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或许,他在思过吧。
许久,病房就如同水一样的平静,余烬看了看时间也不想在这里多呆。
更多的,他是不想看见他的那张脸。
人做了错事,他就得为他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然而,一直生活在这病房中就是他该付出的那份代价吧。
余烬出了病房已经渐行渐远,但此后那间病房的铁门却被拍的劈劈啪啪的响。
响声中,他还听见了他父亲在说:“余烬,你放爸爸出去好不好,爸爸知道错了,真的知道了。”
“当年爸爸也是鬼迷心窍了才相信了文桃的挑拨才那么做的,你就放爸爸出去好不好,爸爸这些年在这里面一直都在做噩梦。”
“次次都是梦见那个场景,我也是真的后悔了,求你放爸爸出去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
余烬停在原地听着身后那带有哭腔的喊声也没有再逗留,长腿一伸,大步向前离去。
身后的嘶吼也就此消失殆尽。
余烬从精神病院回去后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他坐在车上眯着眼眸,十七岁一场血腥的场面也再次涌入了他的脑海。
那一次,也是他的那个父亲,彻底在他心中崩裂的一次。
他靠在背椅上,文桃被枪毙那一幕也恍然浮现。
余烬突然后悔今天为什么要去看他了,看他的那个父亲了,如果他不去。
他现在可能就跟织织在一起,跟织织在一起他也不会想到这些事,不会想到这些让他恶心的事。
许久后,余烬坐直叹了口气,理了理思绪推开车门下车。
—
沈禾织的两场戏拍完,晚上也没有她的戏,所以就打算收拾收拾回酒楼。
但是找遍了整个剧组也没看见她的那个助理去哪了,她也打了十多个电话也没人接。
这人难不成还能平白无故的失踪不成?
沈禾织慌了慌,慌自己找不到余烬了。
她拧着眉心四处问人:“秦学长,你看见我那个助理了吗?”
沈禾织看着面前不远处那个穿着古装却把衣袖,衣裙捞的老高的秦榆问道。
秦榆回过头看向沈禾织摇了摇头,他就早上看见过余烬,然后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再看见了。
沈禾织抿了抿唇,没有再说什么,点了点头,走了,她刚走,站在秦榆旁边的给自家艺人扇着扇子的小助理开口了。
“我为什么感觉她对自己的那个助理有点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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