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2 / 2)

gu903();霍阑低声:你不是舍不得。

梁宵还准备给他用黄金汇率算一笔账,闻言愣了下:啊?

霍阑阖上眼:你不想留我一个人难受。

你知道一个人有多难受,也知道强行抵抗信息素有多疼。

霍阑嗓子哑了,几乎控制不住地想要抱紧他,又迫着自己一点点控制好力道:所以你不想我也这样。

梁宵被他过分直白地戳中心事,恼羞成怒,照着刚才的牙印又咬了一口。

霍阑周身都疼得昏沉,已经察觉不到肩上的疼,还是努力放松下来配合着让他咬得动,唇角轻轻跟着抬了下。

霍阑摸摸他的头,轻声:第一次我不想这么仓促地给你。

梁宵:

话是没错,但结合语境,他总觉得自己更像是强取豪夺逼良为娼的那个。

梁宵看了一眼自己带来的一堆东西,莫名有点心虚,往身后藏了藏:那我也去用抑制剂?

霍阑蹙了下眉,心神跟着清醒不少:你用什么?

梁宵耳廓滚热,握着已经空了的诱导剂包装,给他看了一眼。

霍阑脑中嗡的一声,撑着坐起来,忽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怪不得他在昏沉到极限,几乎已经对周身的一切失去知觉的时候,依然能察觉到格外熟悉的气息,被牵着走出来。

怪不得梁宵能叫醒他。

是温和型的,剂量特别小。梁宵好不容易把他拽到胡同口,担心他又回去,连忙解释,你不想咬我就去用抑制剂。

梁宵保证:我现在一点都不难受,活蹦乱跳的,一支抑制剂就够用了。

梁宵撑着他的腿,想给他现场活蹦乱跳一个,才坐起来,就被霍阑死死扣住。

滚烫水意沁在他颈间。

梁宵怔了下,摸了摸霍阑抵在自己肩上的脑袋,轻声:你是不是没听那个录音笔?

霍阑呼吸粗重,周身被强压的泪意逼得微微发抖,摇了摇头。

梁宵从那堆被自己脱下来的衣服里翻了翻,找出录音笔打开,按下播放。

霍阑听着,愣愣抬眸。

梁宵没安慰他,没说是谁的错,没说什么过往什么以后。

新账旧账,一次结清。

梁宵的声音叠着早存好的录音,一起落在他的全部心神上:霍阑,把你自己赔给我。

沛雨甘霖的气息彻底不受控地蔓开。

霍阑。梁宵按掉录音笔,汗湿额发间,合着的眼睫压制不住,和嗓音一并轻轻颤着,你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

第九十章

霍阑气息狠狠一滞,本能圈扶住梁宵肩背。

梁宵身上滚热,心跳快得异常。

清凉雨意裹着他们,梁宵微微打着颤,汗水沁透韶秀眉睫,皮肤泛着不同于平时的淡粉,气息浅促。

他还记着要把霍阑带出来,不肯放松,阖的眼睫颤动了几次,勉强掀开:不怕,我――

霍阑抬手,把他彻底裹进怀里。

梁宵猝不及防,跟着闷哼了一声,在他胸口轻悸了下。

霍阑肩背胸腔都在微颤,力道却稳定得几如磐石,抱着梁宵起身,走到床边。

梁宵贴着他的胸口,听着霍阑如出一辙的激烈心跳,扯了下嘴角:早知道,当初就不该用辞典砸你

他第一次主动用诱导剂,逐步恢复的腺体爆发起信息素终于不再是单纯的疼,难耐的热意焦灼炙烤,激得心肺都跟着一阵阵地泛疼。

梁宵低低咳了两声,理顺胸口那一团灼热气流,摸索着握住霍阑的手:不怪你没找到,怪我。

怪我防范意识太强。

梁宵笑了笑:当时要是不把你砸昏过去,你早就认出我的信息素了。

Omega的信息素在分泌稳定后,就会展现出alpha可以辨别的独特气味属性,霍阑只要遇上,多半就能认得出来。

两个人还是纯粹合同交易时,梁宵被霍阑拐得没绷住过一次,偏偏下手过于果断,当即和他们霍总交流了厚重的医学知识。

后来他帮池澈解围,为了保证安全,特意勤勤恳恳地通了风。第一次发情期住院,霍阑又恰巧不在。

阴差阳错。

你觉得欠我。梁宵视线被汗水沁得看不清,眨了下眼睛,微仰了头,觉得我活得辛苦。

如果没遇到你,我的确不会辛苦。

梁宵稍微缓了口气,嗓子被体内灼烫逼得微微发哑:往上走才辛苦,想做更好的人,才辛苦。

霍阑胸口起伏,脏腑都跟着生疼,亲了亲他的眼睛:不说了。

梁宵喜欢这种碰触,嘴角挑了下,仰头轻轻蹭着他:说清楚不然显得我强抢民A。

梁宵格外严谨,想了下:豪A。

霍阑绷不住,被他逗得跟着轻轻抿了下唇角。

梁宵看见他笑了,彻底放了心,眼睛也跟着弯起来,仰头亲亲他:如果没遇到你,我可能会从小骗子长成大骗子,最后变成老骗子

霍阑握着他的手,摇摇头:不会。

难说的。梁宵轻轻呼了口气,遇见你之前,我其实还雄心勃勃想劫富济贫。

后来发现富实在单纯得过于好劫,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送温暖。

送着送着就把自己也一起送了。

梁宵现在回头捋,才发现整件事的真相:我是不是才是肥羊?

霍阑怔了下:什么?

不管了。梁宵很豁达,只要我不回头分析,吃亏的就一定不是我。

霍阑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本能轻点了下头,摸摸梁宵的头发,替他小心拭净眉睫间的淋漓汗水。

梁宵呼了口气,升华总结:霍阑。

霍阑怔忡抬眸。

我喜欢你。梁宵说,比命喜欢。

霍阑胸口猛然跟着一滞,仓促闭上眼睛

梁宵是真撑不住了,一口气彻底懈下来,被情动一阵一阵冲着意识,不自觉往他怀里偎:等等会儿感动。

梁宵不太好意思这种时候打搅他,但浅尝辄止的碰触拥吻到这一步已经于事无补,情形确实不好再拖延。

梁宵哑着嗓子,轻轻扯他:我难受,你先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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