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男二纪事(快穿)》TXT全集下载_1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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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在夜里崩溃恸哭。

我曾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

这世界上所有的生物纷纷对我张开獠牙,我惧怕,憎恶,甚至期待死亡。

可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看,那有一枝花。

那花枝鲜艳夺目,在我的废墟里显得耀眼又珍贵。

我想,她是我的。

只能是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奇惨系列第五集结束~

让我来碎碎念一下下。

这个故事的部分情节是有原型的,想和大家分享其中一个甜甜的真事儿。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玩过天刀剑三这类的网游,在游戏里认识并且在一起两个人叫做情缘。(别的游戏我不知道叫什么,只知道这两款游戏。)

之前我在的帮派里,一个军爷和天香成了情缘。

他们见面、毕业、工作、结婚,简直是奔现教科书式的恋爱。

有一天我们在群里聊天聊到他们,就@了那个军爷,问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他没有回我们,过了小半个下午,他来了一句,‘对不起啊没看到消息,刚才我老婆在生孩子。’

当时群里就炸了哈哈哈,单身狗遭到一万点暴击!

两年过去了,我们都已经很久不玩游戏了,帮派群里偶尔聊一聊天,得知他们有了第二个宝宝,是个妹妹,一家人现在很幸福很幸福。

不管是书里还是现实里,我永远羡慕这样甜到牙疼的爱情!

话题扯回来,下一个应该是个关于信仰的故事?(我个人理解)

男主是个太监,真太监的那种。

第六卷卖水果小姑娘&真太监

第48章奚鹤卿(1)

士农工商,商最末。

枯叶辗转,裹着九月的秋风在空中翻转,最后飘飘落了地。

秋雨一场后,缓了些夏末的燥热,空气里氲湿清透。

这几年衍朝和西洋做多了生意,‘士农工商’的壁垒上掉下点灰,只是千百年传下来的老规矩,到底不是这一时半会能打破的。

卷耳把摊子摆好,坐在摇椅上乘凉。

她身上的豆绿色上袄没有绣花,攒银马面裙撒在椅子上,像是朵初初绽放的芙蓉。

卷耳手里握着把团扇抵在额上,盖住一双瞳眸里的粼粼波光,芙蓉面上的琼鼻樱唇。

隔壁买瓷器的老板和儿子正说着今天的八卦。

“这年头,太监都能成亲了?”

“诶哟!那可不是普通的太监,控卫司司主,陛下面前的红人,谁敢瞧不起?”

他对面的老爹啐了一口,“呸!阉人罢了,人都算不上!”

那儿子忙不迭的放下手里的瓷器去捂住他爹的嘴,急道:“您可少说两句吧!”他眼珠四下转了转,小声道:“那奚司主可是我们能议论的人?!”

控卫司掌诏狱、参政要、拥私军,司主奚鹤卿,是当之无愧‘权宦’。

天下刑狱先控卫司而后监查司,听闻司府大狱里,五花八门的刑具皆是奚鹤卿一人设计。

奚鹤卿手段之阴毒,非常人可想。

进了控卫司的人,没有几个是完完整整出来的。

奚鹤卿三个字,可止小儿夜啼。

因是宦官,那人面白无须,生的也阴柔,整日里穿着黑底绣蟒织金曳撒,是以民间有个称号,唤他‘秀面煞神’。

那老汉反应过来,脸色不好,但也不敢再说些不敬的话,只嘀嘀咕咕几句算罢。

卷耳咬干净最后一口苹果,拿着旁边的巾子净了手,转身回了店里。

今日是奚鹤卿大婚的日子,卷耳的铺子要供上一会晚宴用的水果。

水果这东西自然要最新鲜的,早了不行,晚了怕错过时间,她在外面看了一天的时间,估摸着如今正好。

这条街卖什么的都有,自然也有卖自己的。

卷耳花了二钱银子雇了两个长工,两人手脚还算利索,人也老实。

“劳烦二位把果子装好车,一会儿我们给卫司府送去。”

这几年来,西洋那边传过来了许多衍朝从前没有的东西,像是胡瓜、番薯、车厘子、西洋镜等。

衍朝近年来的风气愈加奢靡,像这些西洋来的玩意儿,除了皇宫,那些个高门贵府也丝毫不缺。

谁家若能把这些东西卖给权贵,那可是脸面有光,大大赚钱的买卖。

卷耳的铺子里,数车厘子卖得好。

水一捧着手里的果子,“姑娘,除了车厘子,可还要送别的东西?”

“是啊姑娘,您只吩咐了要这一种果子,其他的便不要了吗?”果二也奇道。

反正送了也没人吃,这婚也成的不开心,送多了还浪费。

卷耳心里嘀咕了几句,跟二人道:“不要别的了,你们俩装好了果子,我们这就走了。”

水一应声,“好嘞。”

……

如今衍朝皇帝缠绵病榻多年,太子暂代朝政,控卫,监查二司,与丞相沈振川辅政。

可太子能力欠缺,二司这几年的权利隐隐有盖过太子之势。

而监查司司主风贤、控卫司司主奚鹤卿,二人面上一片祥和,但暗里多少龃龉,无人知晓。

二人皆是手掌大权,若说最大的不同,便是控卫司多是宦官。

包括司主奚鹤卿。

近日来,监查司十二道奏折往上面呈,道道请奏将丞相长女沈素薇嫁予奚鹤卿,说是要给病榻上的老皇帝‘冲喜’。

首辅自然不同意,可他不同意没用。

因为太子同意了。

这么好的离间朝中三股势力的机会,上位者又怎么会放过。

……

马车在司府后门停下,卷耳下了车,门口的府内小监看到她,眼睛闪了闪。

后门口停了许多马车,迎来送往,都是像卷耳一般往府上送东西的人,不过只有卷耳一个姑娘。

小监过来道:“姑娘还请随小奴进府。”

太监声音尖利,是以他们说话时都刻意压低,尽量不让自己的嗓音太过惹人厌烦。

卷耳视线在他身上停了片刻,眼睛扑闪着,脆声问,“今日不是鸣银公公当值么。”

鸣铜笑的脸上像朵花,“鸣银这几日吃坏了肚子,正在床上躺着呢,后门这块儿任务重,他来不了,管家便让奴才顶上。”

卷耳像是相信了,“原是这样,还请问公公如何称呼?”

“小的鸣铜。”

……

门口好一番的热闹,走在内府阡陌上,隐约着能听清前院的丝竹声。

拐进垂花门,停在一间房面前,鸣铜指头指了指那小屋,声音七拐八拐,“姑娘在这小厅稍等片刻,我这便替姑娘取银钱来。”

水一兄弟两个抬着果子去了前院,这里只有卷耳一人。

“有劳。”卷耳看了眼鸣银掐成花的手,微微颔首。

她头上银流苏哗啦啦的响,仿若佩鸣声声。

鸣银把门带上,天际缓慢吞噬着斜阳,迷离光亮渗进屋子里,卷耳坐在椅子上,托腮想着剧情。

二司掌权,互为牵制,可终究占了太子的地儿,奚鹤卿这府里不知有多少监查司和东宫安插的细作。

丞相的女儿可不是那么好娶的,这桩婚事是监查司一手促成,如今丞相恨毒了两位司主,上边的太子自然乐的看热闹。

原著里,沈素薇被监查司司主指给奚鹤卿,因为这件事,风贤和沈素薇这对男女主唧唧歪歪了几十章才解开心结。

而奚鹤卿作为男二,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自然会娶了这个烫手山芋的女主。

一来二去,奚鹤卿自然按着剧本爱上沈素薇。

……

等了半天也不见鸣铜回来,卷耳心里大概有了底。

她看了眼案桌上的茶水,眸光微动。

白嫩的指尖捏着茶碗,卷耳毫不犹豫地喝了一杯。

是新茶。

外面隐隐传来乐器歌鸣,拜过堂了,晚宴应是已经开始。

她得快一点。

卷耳把茶壶里剩下的茶水倒满桌上的四个茶碗,一杯接一杯的喝下去。

……

一炷香后,“砰——”的一声,她彻底趴在桌子上。

暗处,有人急匆匆走过来把卷耳拖到床上,换上衣服。

阉人成婚,大概是古往今来头一遭。

可这婚事是太子点头的,朝臣百般劝阻,也洗不干净草包太子的脑子。

“奚司主今日大喜。”风贤举起酒盏,笑得像是比奚鹤卿还开心,“来来来!大家敬奚司主一杯!”

四下恭贺声起,大红喜袍的人长眉上扬,嗓音低冷,“多谢。”

他喜服上绣着金蟒,金与红本是最热烈的颜色,但依旧盖不住他满身冷飒,奚鹤卿笑着,面皮嘴角牵起几分,眼神却漠然沁凉。

他太白了,蛰伏青筋若隐若现,皮肤恍若透光,照下去三分孤冷,三分暗潮。

“对了。”风贤的话像是往奚鹤卿心上扎,“洞房花烛,春宵一刻,奚司主快去找你的新嫁娘,可别陪着我们一群男人了。”

男人,春宵。

一个阉人,有什么好春宵一刻的。

风贤眼里嘲意满满,就差笑出声了。

“风大人见笑。”

奚鹤卿目光漆漆,唇角勾起,长指点着黄花梨木桌,话语漫不经心,“听闻近日风大人被太子殿下调到驯兽处了,那里环境有些艰苦,您可要多加小心。”

风贤不笑了。

他会去那里,完全是奚鹤卿跟太子举荐的。

说是让他历练,不过是安抚奚鹤卿的手段罢了。

“多谢司公惦记了。”风贤眯着眼睛,冷声道:“在下还有事,就不在这陪司公热闹了,告辞。”

司公这名字难听,像是在提醒奚鹤卿,他只不过是个太监。

奚鹤卿目光慢慢冷下来。

朝堂党派之争愈演愈烈,宦官当权,草包太子势弱,衍朝宛如摇摇欲坠的大厦,在风雨里维持着体面。

风贤撂下了话就往外走,台下坐着的风氏一党也不敢多留,小声告了辞,纷纷离席而去。

……

奚鹤卿牵了个笑,坐在椅子上喝了口杯中清酒,狭长眼尾扫了台下一圈,偏头问,“沈姑娘呢?”

“搁新房候着司主呢。”鸣金看他不是要立马回去的意思,有眼力见儿的给他添酒。

那清液纯净,奚鹤卿抬手饮尽。

今日司府大婚,京城不知有多少人为这场婚礼忙碌。

也不知多少人在看他奚鹤卿的笑话。

他霍然起身,掷了那琉璃杯,酒液染湿了桌上绸缎。

奚鹤卿径直往新房走,鸣金见怪不怪的对着台下客人道:“司主累了,恐招待不周,还望各位海涵。”

“不敢不敢。”台下的人把腰弯到极低,也不觉得巴结的人都走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司主事忙,我等就先告辞了,还请这位大人代为转告。”

鸣金捏着嗓子,笑了,“一定。”

……

……

秋夜没有蝉鸣,天上只挂着一轮孤清的月,奚鹤卿踩着银白月光往新房走。

他脚步在门口停下。

门内透出淡淡烛光,房内物什的影子打在窗格上,影绰鬼魅。

室内一片安静,奚鹤卿眯了眯眸子,嘴角挂着冷笑,一张脸上阴冷森然。

奚鹤卿吊着眼睛,抬脚踹开门,两扇门板撞到内墙,发出“咣当——”一声。

室内满目的红绸刺的他眼睛眨了眨,奚鹤卿走进去,看到床上盖着盖头的人。

她竟然是躺着的。

奚鹤卿几步走过去,伸手拎起来了那盖头,看到里面闭着眼睛的人。

那张脸上不施粉黛,眉毛弯弯,阖着的一双眼睛引人无限遐想,皮肤嫩生生的,宛若豆蔻梢头春日樱花。

她头上的花冠带的歪歪扭扭的,一看就是时间来不及,随手带上去的。

她的手脚都被麻绳缚着。

奚鹤卿目光幽幽审视着她。

这人,显然不是沈素薇。

奚鹤卿伸手,苍白枯瘦的手拿出来她嘴里的棉布,又解开她手脚上绑着的麻绳。

他倒不觉得这些由他来做,有些纡尊降贵。

做完这一切,奚鹤卿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静静等着。

……

不知多久,床上的人有了反应。

奚鹤卿掀起眼皮,侧头看床上的人。

那双澄澈瞳眸里先是震惊,再是了然,最后平静下来。

奚鹤卿讥笑不语,森然看着她。

他在等她解释。

卷耳看着坐在桌案那头的奚鹤卿,和他身边桌案上的果子。

她斟酌片刻,柔声开口。

“司主,吃点果子,降降火吧。”

第49章奚鹤卿(2)

“……”

奚鹤卿抖了抖袖袍上的烛光,那双眼睛狭长上挑,鼻梁挺直如山脊,薄唇开合,吐出来的字眼却冰凉。

他眯眼审视卷耳,“你怎么在这?”

“看不出来么,被抓来的。”她摸了摸自己清淤的腕子。

奚鹤卿闻言睨她。

卷耳眼神在屋子里扫了一圈,看到桌上的东西,眼睛微亮。

提裙下床,卷耳走到桌边抱起那盘车厘子,道:“尝尝?”

奚鹤卿眯了眯眼,抬手,拿捻了一颗饱满鲜红的果子放入口里。

牙齿碾过,甘甜的果肉纠缠在舌尖,一路甜到嗓子眼。

卷耳看他喜欢这果子,便把玻璃盏放在他手边,说,“可巧呢,我只是喝了口茶,睡了一觉,醒来就到这了。”

看奚鹤卿抬起眼皮瞧着自己,手却伸向那玻璃盏里的果子,卷耳眼睛弯了弯,“这世间万物变化,自有其缘分定理,想来我与司主便是缘分。”

“……”

狗屁不通的歪定理。

听她说完,奚鹤卿扔了手里捻着的果子,鲜红的果子落在他脚边,他抬脚,碾碎。

汁水在他脚底四溅,奚鹤卿声音有些不耐烦,讥笑道:“少跟我扯,以你的能耐,能轻易被抓去?”

他抬手抖了抖袖袍,袖子顺着他手臂滑下半截,奚鹤卿伸手捏着卷耳的脸,危险道:“你又想干嘛?”

她仰着头,白生生的脖子暴露在他手下,像是随手就能折断这纤细生命。

奚鹤卿声音低柔,像是蛇吐信子似的,让人不由自主的腾起危机感。

可她一点都不怕。

这么些年,他一直都是这个摸不清的别扭性子。

卷耳的脸在他手里被捏出个包子形,她嘴撅着,“我哪敢啊,我真的是被抓来的。”

她就不信在这堂堂司府,他奚鹤卿的地盘,真能让人偷梁换柱,换了新娘?

除非他早就知道,并且有意促成。

奚鹤卿挑眉,手里动作松了松,嗤道:“是么。”

烛火缠着青烟落在她眼瞳,恍惚间,那眼睛仿佛真的透出猫儿眼的幽光。

奚鹤卿目光闪闪烁烁。

不知过了多久,奚鹤卿就那样审视地盯着她瞧,半晌,嗤笑道:“娶错了就娶错了吧。”

“?”

“我瞧着你倒是比那个沈家小姐漂亮许多。”他嗓音懒糯。

“?”

她的表情像是噎到了一样,有些惊地看着奚鹤卿。

“你没事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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