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语音里玉风有些急,“卧槽!这天香怎么追着我砍。”
“因为你脆。”裴津渡沉声道:“离对面奶妈远点,卷卷去拖着她,玉风跟我先怼唐门。”
卷耳点头,“没问题。”
比赛是全大区直播的,世界频道正在讨论这次的阵容。
【太白大弟子那个号是谁在上啊?】
【听说是月迷号主。】
【月迷?你不说我都没发现,他的号竟然没开来比赛?】
【谁知道大佬怎么想的,不打自己的号去打别人的。】
【他队里那个奶妈是他绑定吧,我记得操作也很犀利。】
【废话,大佬的队伍怎么会有菜狗。】
……
卷耳没看世界频道,她盯着屏幕上方的倒计时,“这局我拖着天香和真武,你们去秒对面唐门。”
唐门跑得快,输出高,但同样脆皮,这样的职业肯定不能让他活太久。
裴津渡‘嗯’了一声,跟卷耳道:“我们尽快,你稳着点。”
他们三个配合默契,但对面的天香和真武快炸了。
卷耳把真武吊起来控住,但她又不打,转身去揍他们队里的天香。
这样反反复复一个来回,他们队里的唐门已经躺在地上了。
世界频道:
【6666卷卷笑死我哈哈哈哈哈。】
【对面奶妈真的要自闭了。】
【那个唐门好惨啊我觉得他还没放出来技能。】
……
“嗤。”裴津渡嘴角挂着笑,跟着玉风一起砍真武,一边跟卷耳耍嘴皮子,“金主姐姐厉害呢。”
“少阴阳怪气的。”卷耳继续遛着对面的天香,看着那边真武残血了,卷耳笑了笑,“我们太坏了吧。”
第二局没什么悬念的结束,中场休息的时候,卷耳喝了口水,偏头看着裴津渡,“这单号主给你多少钱?”
“六万。”
代打的价格本来就不定,一年两个赛季,这钱应该是算上平时升段的钱。
卷耳微笑,“渡哥牛逼。”
屏幕上方倒计时结束,卷耳精神重新回到屏幕上。
对面显然是研究过卷耳这边三个人的打法了,上一局的战术就不再适用。
上局他们的唐门被开局秒,这局玉风开局被秒。
裴津渡皱了皱眉。
世界频道再次炸了。
【卧槽不会吧?我压了卷卷这队的,不会赔死吧。】
【啊啊啊啊我也压的他们!我的荡剑币啊!】
【两个人打三个人,这还怎么打啊溜了溜了不看了。】
……
对面显然是知道玉风号脆,真正稳的是剩下的卷耳的天香和裴津渡的太白。
“怕不怕。”裴津渡偏头看了眼身边的人。
卷耳丢了个流毒扎在对面天香身上,歪头瞥裴津渡,“你说呢?”
长发随着她的动作垂向一边,她眼里不屑和睥睨如有实质,不像公主,倒像是女王。
裴津渡顿了一瞬,收回视线。
YY里玉风正憋屈地喊,“你们俩稳住啊,我牛都吹出去了,咱们要赢的。”
“去卡风墙。”裴津渡扫了眼对面三个人,淡淡道:“接着卡唐门。”
卷耳自然和他想法一致。
于是接下来看直播的玩家们就见证了一场惨无人道的花式混合双打。
【哈哈哈哈哈为什么卷卷老是盯着唐门不放?】
【别问,问就是下水道职业,唐门的门,灭门的门。】
……
风墙前面是被卷耳伞舞旋捆在一起打的天香真武,风墙后是被裴津渡再次砍死的唐门。
最后一局,依旧没有悬念。
这比赛赢的没什么悬念,卷耳算是开心,但也不至于太过兴奋。
【我磕了月迷和卷卷这对!】
【不愧是我磕的cp!!】
【啊啊啊啊啊天香天下第一!】
卷耳看了眼世界频道刷过去的内容,靠在椅子上,“爽吗?”
裴津渡划开手机,看了眼到账的钱,直接转给了卷耳五万,“还行。”
卷耳看了眼卡里转帐提醒,惊讶,“多了。”
“多的算是接下来的房租。”
她起身开了瓶可乐,笑着说,“你还打算在我这赖下去了?”
裴津渡换自己的号上线,也不看她,“金主姐姐不能继续收留我了吗?”
她嘴角牵着若有似无的笑,用眼角斜他,眸子里流光溢彩,“渡哥,你他妈正常点说话。”
……
3v3之后,卷耳终于见识到了裴津渡疯狂的一面。
这人跟个机器一样,一天到晚的打单子,除了段位和副本,他甚至还跟玉风一起开了代练团。
“你不累。”卷耳简直佩服。
裴津渡,“你会嫌钱多吗?”
“……”
……
围观了一段时间落魄少爷为生计奔波的日子,转眼间就到了冬天。
裴津渡这种没日没夜的赚钱法,卷耳看的胆战心惊。
卷耳没事的时候就来店里看看,她爸妈不知道她在店里藏了个裴津渡这个‘娇’,自然也不会管她。
裴津渡白天打单子,卷耳就在他旁边玩游戏。
裴津渡扫了眼在屋子里坐着也要补口红的人,“你不出门为什么还化妆?”
卷耳吊着眉梢,“你个直男懂个什么。”
她回身拆了快递,看着挂机那人,在他背后幽幽道:“渡哥,帮个忙?”
裴津渡转换游戏视角,没察觉到卷耳话里的不怀好意,“说。”
卷耳拿着手里的粉底液,“我想试试这个粉底的色号。”
卷耳出门前化了妆,她又懒得卸下去,裴津渡的肤色跟她没差多少,卷耳对着这张轮廓分明的脸有点手痒。
裴津渡转头,注意到她‘饥渴’的视线,缓缓对上她的眼睛。
姑娘凑近他,给了一个wink
“……”
“不行。”裴津渡拒绝。
“唉。”卷耳叹了口气,“算了。”
这句算了,七分失望三分委屈,揉成了十分的麦芒,像是刺在裴津渡心头。
……
妈的。
他闭了闭眼,退让,咬着牙,“只准给你画半边。”
“好的。”卷耳笑的明媚,她用脚勾过来一个椅子,坐在裴津渡面前,“你抬头。”
裴津渡微微仰头,看到上方这张精致的红唇。
看了两秒,他把眼睛闭上了。
卷耳拿着沾湿的美妆蛋在他脸上拍来拍去,裴津渡拧着眉,“你快点啊。”
“我大几千的东西用在你脸上都没心疼,你催什么催。”
卷耳食指点了点他的唇,“闭嘴。”
不经意间的风情最撩人。
那手指温热,熨帖到唇上,让人心颤。
裴津渡一顿,他睁眼,越过她清亮的眼睛,往下是饱满的红唇,纤细的锁骨,再往下……
操。
裴津渡再次闭眼。
“不是,你这脸怎么回事。”卷耳惊讶,“我怎么遮了半天它还红了?”
“我热。”裴津渡声音平淡。
“你有病?”卷耳无语,“现在是冬天。”
“老子热怎么了?”裴津渡声音拔高,嗓音沙哑,“你画完没?”
卷耳起身,离他远一点。
裴津渡还没松口气,就听那女人道:“裴津渡,你都敢吼金主了。”
她放下手里的美妆蛋,手里掐着手机转身坐到椅子上,不说话了。
生气:)
……
裴津渡比她更气。
他脸上这玩意不给他卸了?
卷耳垂着眼睛玩手机,不理他。
裴津渡突然有些不服气。
不理他就不理他。
他还整不过脸上这玩意?
这个房间之前本来就是卷耳用,化妆台自然是有的,加上她没事会在这边化妆,台子上瓶瓶罐罐一点不少。
裴津渡起身,绕过卷耳,坐在那个黑白化妆椅上,背后的人没有过来帮他的意思。
他深吸了口气,开始找卸妆的东西。
大大小小瓶瓶罐罐,加强隔层和抽屉,不下上百个产品。
其中夹杂着中日韩英各国文字。
裴津渡看了半晌,深深吸了口气。
真他妈操了。
第44章裴津渡(6)
最终裴津渡用十句对不起和一笔转账换到了卷耳的卸妆服务。
……
北方的冬日温度降的快,厚雪压着枯枝声声作响,跨年这天,温度已经到了零下十几。
卷耳早早关了店,跟着裴津渡出门。
车钥匙在她手里转来转去,裴津渡握住她手腕,把钥匙撸下来,“我开。”
卷耳无所谓地点头。
……
l市有很多上个世纪的复古建筑,南区有一片鳞次栉比的小洋房,开在这边的饭馆一餐消费不低。
停好车,裴津渡抬眼看了看,侧眼嗤笑,“你故意宰我吧。”
是他之前答应卷耳,跨年请她吃饭的。
跨年夜的街上热闹非凡,这几年市区不让放烟花,但是缤纷的灯光仍然把城市装点的更多彩。
风冷的刺骨,刮在脸上刀子一样。
“这跟你打单子赚的钱九牛一毛好不好。”卷耳裹着大衣走在前面,服务生给她推开门,她偏头微笑道谢,红唇嫣然,那男生瞬间红了脸。
“嗤。”裴津渡看了眼那服务生脸红的样子,莫名其妙的心里不爽。
有什么好看的。
没见过女人似的。
找个靠窗位置坐下,玻璃窗外霓虹闪烁,卷耳摘了围巾,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菜单,“吃什么?”
“随便。”
卷耳掀起眼皮扫他,淡淡点头。
她把菜单还给服务生,盲背了几个菜名。
裴津渡转过头,淡淡看着她。
卷耳说的那几个菜都是裴津渡之前让她做的。
服务生记好了菜名离开,裴津渡收回视线。
这女人,真的。
有点空子就要怼他一下。
菜上得慢,今晚店里人多,卷耳眼睛扫了一圈,狐狸眼里晶亮,魅惑而不自知。
“喂。”裴津渡眯了眯眼,“你看什么呢?”
卷耳觉得这人最近有些莫名其妙。
老是管着她。
看人也不行,看景也不行。
“看有没有大款给我傍一下。”她怼他。
“……”
“你缺钱?”裴津渡眯着眼。
卷耳红唇勾起,“金屋藏娇,我还养着一个呢,当然缺钱啊。”
……
北方菜比南方味道要重一些,等到裴津渡放下筷子,卷耳还在吃。
她吃相文静缓慢,倒不像是卷耳性格。
“一会儿你什么安排?”裴津渡开口,面色平淡,像是随便一问。
“回家。”卷耳奇怪地看着他,“不然要干嘛?”
这几天元旦,卷耳爸妈回老家看爷爷奶奶,卷耳嫌麻烦就没回去,最近一直在家。
裴津渡深吸口气,扯着嘴角,“不干嘛。”
吃过饭走出店门,北风打在脸上刺刺的疼,卷耳刚往前走一步,脚步停住。
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女人站在他们面前。
裴津渡脸色不好地看着谢敏。
卷耳心里隐隐有个猜测。
“裴津渡,我们谈谈。”
……
“你爸病了。”谢敏声音平静,但仍但能听出一丝疲惫,却不肯在裴津渡面前示弱,“他怕你担心,不肯告诉你。”
谢敏直视着他,“你回去看看他。”
裴建国是很传统的那种人,认为小辈一定要让着长辈。
知道谢敏不喜欢裴津渡,他就让儿子少回来。
这是第一次,主动让他回家。
裴津渡不语。
“我总是觉得,我做了孽,才会认识你爸,认识你。”谢敏字句带刀,“我知道你看不上我,巧的,我也看不上你。”
“要不是看在你爸面子上,我真的不想来找你。”
谢敏看了眼不远处的卷耳,冷笑,“你也配和别人在一起?”
“你和你妈一样,这种心理有问题的人,就别随便祸害别人了。”
裴津渡神色一僵。
谢敏冷笑,说完这些转身就走。
裴津渡神色阴沉。
……
回去的路上是卷耳开车,裴津渡一路无话。
“你后妈?”卷耳淡淡开口。
“嗯。”裴津渡大方承认。
他眼里有些什么东西,卷耳看不清。
“我爸病了。”
裴津渡笑了笑,“你说我是不是专克他们的。”
卷耳呼吸轻了轻。
“我有个妹妹,因为我,车祸死了。”他声音有些哑,“你说,我是不是就活该什么都没有。”
“明天去看看你爸。”卷耳放低了声音,“别想那么多,嗯?”
他不说话,低头不知道想些什么。
卷耳打着方向盘拐入另一条路。
裴津渡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呼吸沉沉。
跨年夜的商铺关门晚,但赵姐放假回家,所以婚纱店里灯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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