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男二纪事(快穿)》TXT全集下载_1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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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唇舌交缠,这是第一个意义上的吻。

卷耳仰着头,手臂环在他脖颈上,她身上浅淡的香沾染了他身上,沈知礼放在她脑后的手微微收力,呼吸急促。

若这漫天神佛有用,那我愿用三千佛谒,九百经轮,去求一个人。

卷耳,我不会爱。

我这半生学了许多东西,可并没人教会我这世间最甜蜜的,也最难过的爱。

我希望,你来教我

自那日之后,卷耳明显觉得沈知礼有些不一样。

梨园的花都落了,院子里还没整理好,沈知礼也就没去公主府,卷耳便把公务都挪到了叙芳楼。

阿秀虽然和徐铭成了亲,但她本就不是什么高门贵女,最讨厌在府内困着,是以接着在叙芳楼做活。

有卷耳替她周旋,朝里自然没人敢跟徐铭做文章。

这日午后,卷耳刚走进叙芳楼,阿秀立刻过来行了个礼,脆生道:“老板娘好!”

这称呼……

卷耳面上柔和,笑意轻轻,“你们公子呢?”

“在房间里忙着呢。”阿秀引着她上楼,“殿下不来的日子里,公子可真是盼的不行。”

简直望眼欲穿,一天问八遍。

阿秀还有自己的活,卷耳让她去忙,自己推门进去。看到坐在屋子里的人。

桌上正规整的摆了两摞折子,沈知礼抬眼看向她,眸光疏疏落落,五指展开,修长手指正握着杯茶。

相处久了,卷耳发现这人小毛病一堆,比如赖床。

此刻长发有些乱,应是午睡刚醒。他安安静静的坐在那,还是有那么点‘老实公子’的样子的。

沈知礼面色凉凉。

这女人昨天让粟荷抱来一堆折子,可她本人却是没来,只吩咐粟荷叮嘱沈知礼好好批这些折子。

卷耳坐在他身边,看着他桌案,“批多少了?”

“……”沈知礼眯眼,“你是来看折子还是来看我的?”

“都看不行么。”卷耳笑眯眯的,沈知礼忍不住过去亲了亲她。

“歇歇。”卷耳把笔从他的手里拿出来,握着他温热手掌,轻轻按着他分明骨节。

沈知礼便像被顺了毛的猫咪一样,眉眼都软下来。依恋地过去蹭着她的唇。

“沈公子,矜持些。”卷耳手指点在他额头上,推开他。

“除夕夜跟我回公主府吗?”卷耳退开身,随手拿过来一个折子,扫了两眼立马扔给沈知礼。

她最近轻松不少,倒是有些懒了。这些东西一点都不想操心去看。

沈知礼闻言垂眸,在折子上批好内容,淡淡的,“我进公主府,是什么身份?”

她挑眉,“你想什么身份,就是什么身份。”

沈知礼顿了顿,抬眼,“我不要做面首。”

卷耳点头,“没说让你做面首,等年节过了,我们就把大婚办了。”

宣纸上滴上墨汁,沈知礼捏紧了笔,呼吸一窒,“你认真的?”

“当然是认真的。”卷耳抽了抽嘴角,“本宫什么时候言而无信过?”

“嗯。”他面上不显,尽量克制着心底的欢愉,声音有些不稳,“你不能骗我。”

卷耳却偏要气他,“我要是骗你呢?”

“你要是骗我。”他若无其事在面前折子上批了注,声音平淡,“我就在你梨园那棵梨树上吊死算了。”

“……”

“什么死不死的。”卷耳托着下巴看他,“我的沈公子自会长命百岁。”

卷耳眼睛里全是他,嘴角笑意勾着,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心动。

沈知礼也笑起来,像是冬雪初霁,树下清隽梨花。

沈知礼手里批着奏折,日光落落照进来,卷耳懒懒的靠在他肩膀上,抬手看自己新染的指甲,“沈公子博学多才,不如以后就帮本宫处理政事,也算才不错用?”

肩膀上的重量让沈知礼下意识地勾着唇,闻言道:“不知公主殿下给的俸禄是多少?”

“本宫没钱了。”卷耳抬头,柔软的发丝擦过他下颚,带起酥麻痒意,“不如先欠着?”

沈知礼放下手中的笔,眸光幽深,“叙芳楼从不赊账,殿下还是结清的好。”

他转头,白皙的下巴在她头顶蹭了蹭,“不如公主拿自己抵了账。”

卷耳静了静,“沈知礼,你有钱吗?”

那人顿了顿,诚实道:“除了你和钱,我一无所有。”

卷耳:好想也体会一下这种一无所有呢:)

沈知礼眉间动了动,声音像是诱哄,“你缺钱吗?”

她没察觉到什么,一只手绕在他身后给他按着有些僵硬的腰,“缺,缺死了。”

沈知礼在折子里挑出一本,递给卷耳,“看看。”

卷耳以为是什么棘手的事,抬手接过,打开的时候却愣了。

这是一张聘礼单子。

卷耳知道沈知礼有钱,但她不知道他这么有钱。

她两手展平,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字。一眼望不到尽头。

卷耳扫了几眼,嘴角抽了抽。

沈知礼很务实,这上面没什么花里胡哨的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只有两样东西最多。

田地,商铺。

沈知礼低低笑着,“有钱了,开心了吗,嗯?”

第28章青楼乐师(终章)

元月初六,宜嫁娶。

盛京的大街小巷一夜之间挂满了织锦红绸,城内许多酒楼别庄摆了流水宴供百姓同乐。

当然,卷耳没钱,花的都是沈知礼的。

天色暗下来,晚宴刚撤,徐铭推着沈知礼往新房走。

徐铭指了指头顶没停歇过的烟花,“你这是要燃到什么时候?”五颜六色的烟花把公主府照的宛如白昼,从天色擦黑燃到现在,就没停过。

沈知礼抬头看了眼,“到子时。”

徐铭嘴角一抽,不得不感慨叙芳楼老板财大气粗。

龙凤红烛把卧房里照得透亮,徐铭把沈知礼送到门口,朝他眨了眨眼,转身走了。

……

沈知礼盯着这道门,有些出神。

这一切美好的像是场梦,他真怕推开这道门,里面什么都没有,一切不过是他的臆想。

沈知礼喉结上下滑动,修长手指落在门框上,突然有些紧张。

忐忑,踟蹰。

“沈知礼,你到底进不进来?不进我自己掀盖头了。”

卷耳早就听到门外的动静了。

这人在门口呆了半晌也不进来,不知道在做什么。

皇室婚礼繁冗,卷耳折腾到晚上才有空坐在床上,头顶的赤金凤冠压得她脖子疼,她谨记仪态才没让腰弯下来。

她声音难得带了点焦躁,门外的沈知礼默了默,突然笑了。

卷耳看不到盖头外面的情况,只听到一阵开门声,然后就是轮椅在地面上移动的声音。

她眉眼弯了弯。

那人停在床榻前,卷耳眼前骤然一亮,绣了龙凤呈祥的盖头被沈知礼攥在手里,卷耳抬眸,望进沈知礼一双明亮的眼里。

她的沈公子啊。

卷耳眼里惊艳愈盛,可她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美。

她本就毓秀典雅,足金的凤冠在她发上,把这股贵气带出了十成十。

红唇,黑发,金冠。

有人从不慕清风,因她本就是清风。

半晌,沈知礼轻轻开口,“殿下。”

卷耳勾唇,“怎么了?”

红盖头被他攥在手里,室内本就明亮,窗外烟火盛开,今夜的盛京一片璀璨。

可都不及眼前人一颦一笑,冠盖满京华。

他不说话,卷耳却坐不下去了,她身下的床榻比沈知礼的轮椅矮一些,卷耳微微低头凑近沈知礼,头靠在他腿上,“帮我把凤冠摘了。”

她脖子真的要断了。

沈知礼回神,看到伏在膝头上的人。

乖顺的很。

他十指白皙在她黑发间游走,拆了一堆卡着凤冠的小钗,那金疙瘩总算被他摘了下来。

足金打的凤冠,是沈知礼找的师傅。

这上面每一颗珠翠都是他亲自挑选,沈知礼想象过无数次卷耳带上它的样子。

如今见到了,是真的漂亮。

卷耳脖子一轻,她趴在沈知礼膝上也不动,轻轻笑了笑。

沈知礼手指顺着她的长发,低低道:“起来,交杯酒还没喝。”

顿了顿,卷耳起身,眼睛对上他,“你记得倒是清楚。”

她亲了亲他的膝盖,沈知礼霎时僵住了身子,脑子里仿佛炸开烟花。

卷耳没注意,她站起身去案台上斟好了酒,走过来递给沈知礼一杯。

沈知礼刚要接,谁知卷耳突然撤了回去。

“?”

“你记得那坛梨花酒吗?”卷耳又把手里的酒杯放回去,“我们去喝那个好不好。”卷耳水眸里澄澈,冲着他软乎乎的笑。

“好。”沈知礼应她。

她说什么都好。

外面烟花没停,避开府里忙碌的下人,卷耳推着他找着小路往梨园走。

这园子许久没人来了,是以卷耳一路过来倒没遇到几个人。

梨园门开着,两个人又来到那棵梨树下,沈知礼道:“小心些,别弄伤手了。”

“知道。”

婚服都还在身上,卷耳理了理宽大的袖袍,随手捡了两根树枝就挖。

当年埋的不深,半晌,卷耳把那溢香的酒坛挖出来,拍了拍上面的土,然后打开盖子。

梨香醉人。

卷耳忍不住抱着酒坛喝了一口,有些惊喜,“味道不错。”

沈知礼靠在轮椅上,淡淡看着她,“所以呢,交杯酒,怎么交?”

就这一只酒坛。

卷耳眯了眯眼,笑着道:“有办法。”

此时烟花在她背后炸开,是灿烂的金色,沈知礼仰着头看她,明白了她意图,唇角微微上扬。

嫁衣如火,卷耳抱着酒坛仰头喝了一口,明眸善睐,弯腰吻他。

带着酒气的吻炽热无比,沈知礼想,这酒酿的时间长了,确实醉人。

卷耳轻轻咬了下他的唇,退开身的时候呼吸起伏,声线有些不稳,“味道好吗?”

沈知礼抿了抿唇,舌尖扫过口中软肉,看着卷耳的唇,哑声道:“好。”

她便笑了,酒坛递给他,“你喝。”

沈知礼却不接,他伸手握着卷耳手腕,轻轻往前一拉,不设防的人踉跄一步,直接坐在他腿上。

卷耳挑眉,一只手拎着酒坛,另一只手绕到他身后搂着他脖子,“沈公子,你有点不老实。”

沈知礼的手揽在她腰上,闻言淡笑,“你是我的妻子。”

所以不需要老实。

卷耳刚想说什么,沈知礼看着她的袖子,“里面装了什么?”

她歪了歪头,也不起身,心安理得的坐在他怀里,抖了抖袖子,那鬼面面具便掉出来落在她身上。

沈知礼一愣。

“给我带上试试?”她笑着道。

沈知礼抿唇,抬手把那面具在她脑后系好,看着她的样子微微出神。

眼前的人仿佛掠过岁月,和当年那个人重合,半张面具下,琼鼻红唇,只是那年的她眼里淡然,如今的她瞳中爱意满满。

子时将至,烟花越来越绚丽,卷耳抬眸瞧着,嗓音柔和,“沈知礼,这烟花真美。”

男人仰头看了一眼夜空,最后视线落在她脸上。

“是啊,真美。”

成婚之后,卷耳终于理所当然的把政务都丢给了沈知礼。

“等阿炎长大就好了。”她这样承诺。

沈知礼也这样以为。

只是谁也没想到,这小皇帝一直蹉跎到老皇帝,还是没事就会找沈知礼去给他批折子。一点不跟沈知礼见外。

这自是后话。

新历十年,晚秋。

今年秋雨来的早,树叶早早就开始落了,风卷着叶子往天上刮,瞧着倒是有了些萧索的美。

乾清殿内,沈知礼正在教阿炎写字。

小皇帝什么都好,就是字丑的不行。卷耳和柔嘉俱是头痛不已。卷耳气沈知礼,柔嘉也气陈庚。怪他们俩没有教好。

可小皇帝最不爱的便是练字,刚写了一页就不老实,巴巴地问,“沈大人,今日阿姐准备了什么好吃的?不如下课后朕与你同去公主府看看?”

沈知礼抬着眼皮扫了他一眼,“长公主整日担忧陛下这一手烂字,时常告诉臣,陛下的字要是写不好,臣也不用回府了。”

“……”

看着皇帝重新老实的坐回去接着练字,沈知礼翻过手中的书,心思却有些乱。

沈知礼已经三天没有回府了。

也不知道卷耳今天准备了什么好吃的……

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想他……

公主府里,卷耳正在对着年年头痛。

她儿子闭嘴的时候就是软乎乎的小可爱,可一张嘴卷耳就头痛不已。

“阿娘,为什么岁岁姐姐会比我大呢?”

“因为你柔嘉姨姨和姨夫成婚早。”

“是认识的早,他们的小孩子年岁就会大一些咯。”

“嗯。”

“可是舅舅说,阿娘和爹爹认识好多年了,为什么年年只有两岁咧?”

“……”

卷耳嘴角一抽,她把儿子抱起来放到床上,走到门口对着粟荷招手,“去,进宫问问沈大人,今日的课要上的几时。”

这意思,就是说今天沈大人可以回家了。

前几日公主殿下看了陛下手书,气的让沈大人连夜进宫,还告诉他,陛下的字若是写不好,沈大人也不用回来了。

粟荷忍着笑,知道殿下是受不了小主子每天一堆又一堆的问题,这长公主府上下,只有沈大人能让他儿子哑口无言。

粟荷招了人进宫去问,又听卷耳道:“晚膳摆在梨园。”

“是。”

卷耳转身抱起在床上碎碎念的小家伙,慢悠悠的往梨园走。

她没让人跟着,玉兰撒花长裙将将曳地,银白长步摇坠在发髻后方,再添上一堆白玉耳坠,再无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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