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我把你当好弟弟,
你却想把我泡到手。
表面正派实则花肠攻x本来很直突然变弯受(伪兄弟)
搜索关键字:主角:何惜,胡礼┃配角:众人┃其它:
一句话简介:狐狸扳弯计划
第1章
八月,阁楼的老旧空调吹得呼呼响,何惜正在弄他的蝴蝶标本,翅膀有些受损,他小心翼翼用镊子把它扯平。
“惜惜,你在干什么?”刘惜梅在楼下厨房喊,“下来拿东西。”
“奥!”何惜扯着嗓子应和,穿上凉拖就往外跑,跑两步又返回,抓了块西瓜往嘴里塞,爽得他眯眼睛。
“干嘛啊?”他跑到老妈身边,看见一桌子没吃完的好菜,撇嘴。
“去给小礼送东西。”刘惜梅把每道菜都夹些装到饭盒里,摆得整整齐齐,塞了满满一盒,她盖好盖子,套上塑料袋递给何惜,又去拿旁边的面,“小礼最喜欢吃我做的凉面,你也带上,里面有汤,注意点别洒了。”
“我不去。”何惜双手背身后,抗议道,“刘女士,到底谁才是你的亲儿子?我生日一个破蛋糕就把我打发了,胡礼生日你给他做满汉全席!”
何惜白眼快翻到天上:“而且他都打电话说不来吃了,你还做?做了还要我给他送过去!我是他的专属保姆吗?”
“你是他哥。”刘惜梅伸手捏他的脸,捏完又拍两下,“你这小混蛋,是不是忘了胡阿姨怎么对你好的?”
又来这招!
“妈,你不腻啊!”何惜捂耳朵,他最受不了他妈拿胡阿姨来压他,因为每次都很有用,他妥协道,“刘女士,我们说好,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
“成交!”刘惜梅扣紧保鲜盒,朝他儿子眨眼睛,实际上这个词她说过不下十次。
何惜无奈的叹口气,觉得这辈子都无法摆脱劳苦命了,只能乖乖带上东西,出门。
何家住在本市别墅区,房子都是独栋小洋房,前面是标配的小花园和停车库,由于建房时间早,开发商还算大方,把公共区域设计得很宽敞。
每户出门都是大马路,房与房之间用绿化带相隔,私密性很强,也有距离感。
何惜提着一大袋菜,怀里还捧了碗面,在路灯下艰难前行。这里人烟稀少,傍晚基本没人,他独自走在路上,无聊得踢路边小石头。
今天是跟他一起长大的弟弟——胡礼的21岁生日,他妈早三天就给胡礼打电话,邀请他来家里吃饭,结果这弟弟居然拒绝了!他当时一生气,就把给胡礼准备的礼物扔了,现在非常后悔。
何惜愤愤地踢着石头,生着闷气,没多时就到了胡礼家门前。
院子里停了几辆车,别墅一楼灯光大亮,隐隐还有音□□出来,嗨得不行嘛!
何惜走上前猛按门铃,半天里面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火气上来,摸出手机给胡礼打电话,十七八个都没人接听。
“胡礼你个弟弟,给老子开门!”他脾气暴躁,早没了耐心,一边大喊一边往房子玻璃上扔石头。
奈何他技术差,力气小,没一个扔中的,他气急败坏,想直接把东西扔门口就走,又怕回去没法给他妈交代。
正在他纠结之时,门开了,一个长头发小姐姐走出来,靠在外玄关点烟。
“小姐姐?小姐姐!”何惜看见那人抬头看他,终于有了希望,激动得差点哭出来,“帮我开开门。”
烊林刚把烟点上,就看到外面有人张牙舞爪叫他开门,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拢一下秀发,露出张精致妖魅的脸。
那小姐姐越来越近,何惜得以看清那张漂亮的脸,只是打着唇钉,带着夸张耳环,感觉像非常不好驾驭的坏女孩。
直到那人开口,用特阳刚的嗓音问:“你哪只眼睛看出我是小姐姐?”
“卧槽!男的?”何惜吓得后退三尺。
“嗯哼。”烊林挑眉,吸一口烟,吐向他,轻飘飘的问,“来干嘛?”
“我找胡礼!”何惜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不由得充满底气,“你叫他出来。”
烊林上下打量他,意味不明扯起嘴角:“你就是他哥,何惜?”
“对!”何惜理直气壮。
“哼。”烊林冷哼一声,顿时没了好脸色,他伸手打开大门,转身就走,“自己去找,我没空。”
“你这人!”何惜还想与他理论两句,奈何手里有东西,实在没那力气。
房子里音乐震天响,难听又刺耳膜,大厅里群魔乱舞,有抱在一起亲的,有贴在一起扭动的,地上全是喝光的啤酒瓶和踩烂的蛋糕,乱成麻花,简直辣眼睛。
何惜把菜放到厨房,出去找人,可哪里都不见胡礼,他有些急,也顾不上心里的怒火,抓着一个人就问:“胡礼在哪?!”
那人喝得有些上头,看到何惜痴痴的笑两声。
“傻笑个什么劲?问你话呢!”何惜没好气地喊道。
那人终于有了反应,靠近他暧昧道:“狐狸啊,他在楼上呢。”
何惜转身就要上楼,被那人一把拦下:“哎,你干嘛呢,不要去坏他们好事呀!”
何惜回头就是一脚,把人直接踢地上,吼道:“老子就要坏他好事!”
木质楼梯发出沉闷的声响,何惜故意发出声音,他希望胡礼能听到脚步声,收敛点,不要被他逮到做坏事。
“啪啪啪!”他毫不手软,用力把门敲得巨响,“胡礼,你给老子滚出来。”
没多时,房门打开,胡礼站在门口,将他挡在门外,垂眼看他:“你来干什么?”
何惜抬头,这人明明一直比自己矮的,怎么突然比他高这么多?他顺着胡礼健硕的胸膛往上,经过他纤长的脖颈,看到他瘦削下巴上的口红印子。
房间里没有开灯,黑乎乎一片,只有走廊上的光,照亮胡礼冷漠的表情。
何惜心脏像被击中,想推开胡礼,看清房间里的情况,里面是不是还有人?这个吻是怎么回事?
“你干什么?”胡礼冷着脸,不让他进。
“你让开!”何惜伸手去推。
“怎么?现在这么没礼貌。”胡礼将他拉到走廊,随手砰的一声把房门关上,“别人的房间说闯就闯?”
“少跟我说这些!”何惜生气,又干不过他,只能生闷气,“你他妈心里有鬼!”
“我能有什么鬼?”胡礼觉得好笑,靠在栏杆上一脸莫名其妙。
“你房间里是不是有人?”何惜伸手抹去那口红印,将红色食指摆在他面前。
“跟你有什么关系?”胡礼垂头,目不转睛盯着他。
“我是你哥!不能让你做坏事!”何惜气急败坏朝他吼,“我答应胡阿姨要照顾你。”
“得了吧,别什么都提我妈。”胡礼表情冷淡,兴趣缺缺,“我成年了,不需要你这个哥哥教导。”
“你!”何惜跺脚,语无伦次,“你就是坏蛋,在大人面前装乖,当着我的面就原形毕露。”
“So?你能拿我怎么办?”胡礼挑衅的吹口哨。
“我,我现在就好好教育你!”说着就要动手,胡礼太高,他只能踮脚去扣那人脖子。
结果刚伸手,还没威风几秒,就被胡礼反扣住压到身下,硬邦邦的胸膛就抵在他背上,潮湿的热浪流过四肢百骸,刺激得他一哆嗦,何惜大叫:“放开我!”
“不放。”两人贴得很近,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胡礼说着话,像在他耳边吹气,“你还是说说过来干什么吧。”
“枉我妈妈这个疼你。”何惜狠狠挣扎,不小心碰到胡礼敏感位置,却毫无察觉。
胡礼无奈,放开他,听他继续道:“我妈妈做了一桌好菜给你庆祝生日,你个没良心的跟狐朋狗友搞狂欢会也不过去吃!她念着你,叫我给你送菜和面过来。”
“麻烦你走一趟了,还让你看到不该看的东西。”胡礼坏笑,语气轻浮,“那你事情做完就快回吧。”
“没良心。”何惜瞪他一眼。
胡礼摊手,无所谓的笑笑:“随你怎么说。”
何惜气呼呼的走了,走之前还把客厅的音响电源拔了,他就在满屋子的谩骂声中,夺门而出。
烊林扭着他的小蛮腰走到厨房,软绵绵趴在料理台上朝胡礼吐烟圈。
胡礼推开他,将手里的凉面换个位置,免得被浓烟污染,才又夹起一口吃掉。
“啧啧啧,吃得真香。”烊林看饿了,但为了保持身材他不能吃夜食,忍着调侃道,“你刚跟你那小哥哥对峙的时候,真像个混蛋,怎么这么凶,舍得啊?”
“这里乌烟瘴气的,他多呆一秒都难受。”胡礼冷道。
“他刚刚跑出去的时候,可是哭鼻子了。”烊林推他一下,“确定不追?”
胡礼一愣,接着吃一口面,才摇头缓缓道:“不追,没什么用,追了十几年也没追到。”
“哎,你怎么这么容易放弃?”烊林长了张魅惑众生的脸,一颦一笑都有万种风情,他玉指一伸,勾住胡礼下巴,“看来你不行,不如让给我?”
“滚吧你。”胡礼淡定地拍掉他的手,“自己的烫口汤都没喝下。还有,十点之前滚出我房子,不然你那狼叔叔来抓人,搞得我这跟黑社会打架似的,吓到邻居。别在我这玩情趣。”
“哈哈哈。”烊林笑得发苏,“你真他妈讨人厌。”
第2章
何惜第一次见到胡雪,是在4岁那年,他牵着妈妈的手,站在门口迎接这位阿姨。
胡雪长了张瓜子脸,雪白的皮肤,梳得整齐的头发,穿着浅蓝色纱裙,尽管挺着大肚子,依旧美得不可方物,优雅又迷人。
从那时起,胡雪就在何惜家住下了。
4岁的孩子还没什么审美,但那时的何惜就是喜欢黏着胡雪。
他觉得胡阿姨身上的味道好好闻,是一种清爽的花香;他觉得胡阿姨笑起来露出的小梨涡,很亲切;他觉得胡阿姨做的蛋糕很好吃,有一股浓浓的奶香甜味。
而胡雪自然也对他百般照顾,甚至代替忙碌的刘惜梅,给何惜讲睡前故事,陪他画画玩游戏。何惜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快乐,直到四个月后,胡礼出生。
何惜记得,胡阿姨躺在病床上,抱着小小的婴儿,虚弱的说:“就叫胡礼吧,我希望他像狐狸一样聪明狡猾,能逃过一切不怀好意。”
当时的何惜很困惑,为什么要给孩子取动物的名字呢?但他还来不及多想,注意力就全被小小的软绵绵的胡礼吸引。
他还记得第一次抱胡礼的情景。
那时的胡礼是个哭包,谁抱都哭,一点点不舒服不称心,就会吼两嗓子,何惜不敢抱,但又忍不住,他小心翼翼,怕弄疼这个脆弱的生命。
胡礼没哭,唯独在何惜怀里,他睁着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吸着手指,看着何惜笑。
胡雪躺在一边,笑着说:“惜惜,他喜欢你呢,天生就喜欢你。”
为此,何惜得意很久,从那以后经常挣着抢着要抱胡礼。
后来,他们搬家,妈妈说:我们要搬到大房子里,和胡阿姨还有弟弟一起住,这是胡阿姨送给我们一家人的礼物,所以你要好好照顾弟弟哦。
一大段话,何惜只听了个大概,他唯一记得的就是要照顾好胡礼。
从那之后,胡阿姨身体一直不怎么好,总是待在医院,脸色苍白,越来越瘦,何惜心疼却没有办法。
那时他还不懂生死,不知道有的人真的会永远离开,哪里都找不到。何惜只记得当时父母哭得很伤心,他心里难过,也跟着哭,身边的胡礼不明所以,也哭起来,一家人都很悲伤。
等他稍微大些,好像是12岁那年,小学升初中,那时胡阿姨已经离开他们好几年,他半夜起床喝水,偷听到父母的谈话。
“老公,真的不会被找到吗?我害怕。”那是妈妈的声音。
“不会!胡雪想得很周到,房子都是用我们的名字买的,那些人就算能查到她的死,也怀疑不到我们头上。”
“那遗产呢?会不会被发现?”
“还早着呢,那也要等到胡礼成年,都是十年以后的事了,更无从查起,放心睡吧,不会有事的。”
何惜那时候才察觉到很多不正常的事,比如从未被提及到的胡阿姨的丈夫,胡礼出生也没现身的爸爸,和一直住在他家没有任何朋友的孤独胡阿姨。但这并没有让他感到害怕,只让他更加心疼胡礼,觉得他有些可怜。
胡雪和刘惜梅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胡雪有出息,考上大学,毕业后就出了国,但她在国外没有过正常人的生活。
她做了黑帮老大的情妇,那老大并不是做正当生意的,后来出了事,胡雪见情况不对,卷了钱逃回国。她原本计划找个小地方安安稳稳过日子,却发现自己怀孕了,就在她决定留下孩子时,查出癌症。
医生的建议是拿掉小孩,胡雪没有所谓,她总是要死,所以她决定让这个孩子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是坚持不住胎死腹中,还是与死神搏斗活下来呢?
gu903();显然,他选择了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