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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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花神庙,就难免会联想到花神娘娘,陆乡问道:我曾经翻过你们放在花神庙里村志,上面说花神娘娘是一百多年前到来,前前后后待了四五十年才走,算算时间的话,大概也就是七八十多年前,如果葛婆婆快要一百岁的话,那么从理论上来说,她还真有可能见过花神娘娘。

这么一说,大家都有点兴奋,催促着问葛婶子道:真的吗?葛婆婆真的见过花神娘娘?能请她老人家给我们讲一讲吗?

从方才陆乡现身,开始说出那番话起,葛婶子就停了咀嚼的动作,她懊恼地偷眼看向白檀,自悔失言,心中砰砰乱跳,慌乱极了。

白檀微不可见地冲葛婶子摇了摇头,示意她镇定下来。

葛婶子悄悄舒了口气,见女孩子们围上来问东问西的,怕一个不慎再说出些什么,就道:我婆婆见没见过花神娘娘,我还真不知道,问她?不行的,婆婆得了老年痴呆,医生不让刺激她。

众人不好强人所难,怏怏散去。

第237章孤岛惊魂(九)

艳阳高照,花田里一片姹紫嫣红,蜂围蝶绕。

陆乡将堆在道旁的肥料一把拎起,两手各提一袋,快步走到白檀面前,往他脚下一放。

白檀穿着白衬衣,亚麻色七分裤下,露出一双又长又细,笔直白皙的小腿,袖子挽到肘部,持着镊子和透明小袋子,俯身细细察看花瓣盛开情况,又小心翼翼地采取了一些海花蕊、花瓣,将事前准备好,贴在手背上的便利贴撕下来,封好口依次记下编号。

这次又是什么月季花?值得你这么认真。陆乡玩笑着问了一句。

这段时间以来,白檀经常在岛上四处来往穿梭,收集了大量的植物标本,种子、粉末也积攒下不少,满满当当地塞满了一个大大的行李箱。据他说,这些都要带回实验室,进一步化验记录的,从而成为论文的内容数据。

其实,不仅是白檀,其他学生也大多十分重视这次的实习机会,实地研究了许多植物的生长状态,对于过程中出现的病虫害,大家也有商有量地解决了。

人都说百闻不如一见,虽然吃了不少苦,但是在这座长青岛上,学生们收获满满,将原本死记硬背的书本理论,一一应用到花田当中,在筹备毕业论文时,果然打开思路,有了许多不错的课题,李老师对此很是欣慰,鼓励大家扩容研究对象,意识不要设限。

唯有孙文宇和任真真两人,对于李老师和白檀布置的工作任务,总是趁机偷懒,经常偷奸耍滑,敷衍了事,时不时就拉拉扯扯地黏在一起,趁大家不注意钻个小树林什么的,一来二去的,也都懒得管他们了。

陆乡曾经几次三番地警告孙文宇,让他安分一点,结果只能证明

狗改不了吃屎。

灿烂温暖的阳光下,白檀眯起缱绻多情的桃花眼,脸上带着一片浅浅的绯红,以手作扇挥动了几下,语调欢快地说道:这一株是夏洛克夫人,你别听她名字娇娇弱弱的,实际上具有非常好的适应性以及抗病能力,而且开花时间特别长,养得好的话,从春到秋,可以一直不间断地开花。

陆乡垂眸,见那所谓的夏洛克夫人,颜色艳丽,层层累累绚丽夺目,整体呈现杏黄色系,背面金黄边缘粉红,隐隐透着苹果和丁香的混合香味,被苍翠的叶片映衬着,果然像极了一位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绝代美人。

他不禁嘟囔了一句:是挺好看的。不过,比起眼前的人,还是差得远了。

白檀却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道:可惜,这株夏洛克夫人生病了,不然肯定会更加漂亮。

陆乡跟着他们进进出出这么久,耳濡目染的,多少也了解了一点花木生病的表现,闻言疑惑道:生病?怎么看出来的?

白檀叹口气道:夏洛克夫人是重瓣花,每朵大约四十一瓣,这一株只有不到三十瓣,说明发育得不够好,开花时后力不继。

陆乡:???

植物病理学的学生都是魔鬼吗?连人家有多少瓣都要扯开数一数?

他放弃了跟白檀培养共同话题的念头,从口袋里掏出一瓶水递过去,喏,喝点吧,小心中暑。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听到不远处,依附着山坡走势而建的花田里,传出一道锐利高亢的尖叫声。任真真衣衫不整,连滚带爬地从花丛里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地往外面跑,嘴里还骂道:滚开!离我远一点,滚开啊!

散落在四周的学生们立刻集合过来,就连原本在花田里施肥的村民们,也一脸莫名其妙地聚拢,七嘴八舌地问道:咋了?到底咋了?

任真真抖着手指,指着后面道:孙文宇,孙文宇他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

大家正惊疑不定呢,就见得孙文宇手脚并用地爬出来,嘶声道:救我,快点救救我啊!

陆乡虽然顶顶讨厌孙文宇这个人,但是超强的职业素质,还是让他第一时间走了过去。这一凑近才清楚为何任真真会失态,只因孙文宇不知怎么了,全身严重浮肿,脸上、手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红斑,有的还开始流脓,看起来真是恶心极了。

不等大家察看完毕,任真真就慌手慌脚地问道:他这是怎么了?千万不要是xing病、艾滋病,不会传染给我吧,怎么办,我完了,我们都完了

孙文斌正提心吊胆,后悔不敢玩得那么开,听到任真真的话,直接炸了,口不择言道:你个臭□□好意思说我?我看根本就是你自己有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得那些事,天天陪这个睡那个的,贱!

两人这般没头没脑地乱嚷嚷了一通,周围人听了不禁也慌乱起来,生怕孙文宇真是得了什么脏病。

那边陆乡脱了套头衫,缠在手上,充作临时性手套,将孙文宇快速翻看了一遍,冷静道:他昨天晚上溜出来找你的时候还好好的,突然就变成了这副鬼样子,应该不是长期蛰伏性的疾病。

你,你怎么知道他出来找我了?任真真听到孙文宇可能不是患了传染病,稍稍稳定了一些,顺势反问了一句,过来一会顿悟道:难道,难道你跟踪我们?

陆乡懒得跟任真真废话,对白檀道:先把人抬回去吧。

他们问老乡借了一副担架,将差不多已经丧失行动能力的孙文宇给抬回宿舍,白檀留心看了一路,道:我看孙文宇这个样子,应该是花粉过敏了。

李老师赞同:对,他这个反应,跟我以前一个花粉过敏的学生一模一样。

陆乡还是不放心:孙文宇没说过他花粉过敏啊。而且以大少爷惜命胆小的架势,如果自己花粉过敏,怎么可能还会选植物病理学专业?

白檀解释道:这个不奇怪,很多人都是潜在的过敏体质,有人对轮胎过敏,有人对鸡蛋过敏,还有人对食盐过敏,对空气过敏呢,一般进行过敏测试时,只会检测常见的类别,不可能面面俱到。而且,就花粉来说,对玫瑰花粉不过敏的人,遇到月季花粉可能就没那么幸运了,甚至就连不同种类的月季花粉,是否会造成过敏都很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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