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有个恋爱脑(穿书)》TXT全集下载_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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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得那般没心没肺,“看她如何说道。”

云浅纳闷,扬起的嘴角忽地敛平下去,眉头一皱,心里暗道:她才不会给你说什么好话。

在锦衣玉局之时,云妍给云莜挑来那一匹下等玩意,便是为了不让云莜在寿辰宴上比她更光彩夺目,她想做那一朵最晶亮的花骨朵。

原著里周银母女俩可是千方百计地让白莲花推脱个不停,才断了寿辰宴之道。

云妍便是那个时候占了上风,入了宫,更入了皇帝的眼,她也最擅长也男人下蛊了,都做了云妃娘娘,还想着法子来气白莲花,也是煞费苦心了。

云浅可绝不会再让她得逞了,此前是她们劝其莫入宫,那这会儿,便让她想个法子阻止她入宫罢。

这叫报复,也叫反击。

云浅声音还没出,云莜便急急撇下一声:“那三妹我便先走了,你慢慢试着哦。”

“哎……”云浅扬了声音出去,云莜的身影却片刻消失在了唤云轩门前。

三杏缓缓给云浅端了杯茶,温言道:“姑娘,二姑娘她……”

云浅接过茶杯,轻轻磕碰了碰茶盖,敛起眼帘看三杏的面色。

听她这般说道自是了然于心,知晓她想说些什么。而后云浅只是缓叹几声:“瞧她这样子,便知道她在周银那边吃了多少亏,受了云妍多少施压。”

三杏听她语出惊人忽地蹙起了细眉,虽然她们两人心照不宣,但是她万万没想到云浅会说道得这般直白。

云浅也是知晓三杏性子沉稳,才敢在她面前说这些话。若是五凝她们在,她说这些话岂不是故意使她们胆战心惊,言不乱即慌。

另一边的云妍正欲踏出纤容居,起身之际便听见屋外正促步而来的云莜昂声高喊:“大姐!”一个抬脚跨进了屋里。

云妍脸色忽变,尾尾细眉也跟着向上一蹙。

她没先看向云莜,而是又落身一坐,轻扬了口气的功夫,云莜便疾步走到她面前欣悦道:“大姐姐你瞧,我的新衣裳做好了。”

云莜在她面前扬起裙摆转了几圈,云妍脸上愈不兴,她将眸光聚集在云莜身上这一袭纱青色衣裳上,呆呆地细看良久,自是为其除尘的光彩而感到惊讶,实是为自己精打的小算盘落了空而深觉怨愤。

说白了便是自私,没有艳羡之意也空留嫉妒之色。

她愣着不说话,云莜便又抬声询她:“大姐姐觉着我穿着如何?”她笑声不止,自是心怀大悦。

云妍嘴角一抖便咧开,似笑非笑道:“挺好的。”她眼神飘忽,只是云莜瞧不出她眼底的心虚。

听她这般道过,云莜自是心满意足,喜眉笑眼地又蹦又跳,“那便好,这可是三妹替我选的。”

她笑得灿烂,殊不知这笑声入了云妍耳里成了刀尖上的刺,惹得她耳朵生疼,心下纷痒,怨焰和妒火暗生心中。

她身旁的烟柳也跟着暗冒冷汗,片刻轻声在她耳旁道:“姑娘……二姑娘的衣裳自是没有您的好看。”

谁知此言更惹她不快,本是不声不响地生着闷气,此刻听了这话方勃然大怒道:“这还用你说!本姑娘自然知道。”

云莜被云妍这声大呼小喝给吓了一跳,颤声问:“怎么了……”

云妍侧头没作回答,忍着咬紧牙关。

烟柳在旁忙不迭笑着迎声道:“没事,没事。三姑娘小心弄脏了新衣裳,您还是快快脱下,待后日寿辰宴之时再穿上不迟。”

云莜有一瞬的犹豫,但她面上笑色不淡,她还未开口,云妍便忽然脑光一闪,嘴角轻轻扬出了笑,附和道:“是啊是啊,快回屋脱下,好生放着吧,仔细别弄脏了。”

云莜这么一听倒也动摇了,慢笑道:“如此也好,那我便先走了。”

云妍扬了扬执在手中的手帕,柔笑道:“快去快去。”

看着云莜缓步走出了门,云妍脸上假意的笑才消逝而去。

烟柳见她脸色变得快,便知晓坏事要发生了,抿了抿嘴忽觉口唇干涩。

半晌,云妍抬起头唤烟柳近了身,唇角扬出阴笑,似又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烟柳不敢出声,只微微低首,她自是在等云妍先述其言。

云妍徐徐低眸,眼睫一低一扬,良久终于挥了眸光示意其近靠过来。

二人细声低语,鬼门出窍一般。

云莜回了帘悠台换回衣裳,便随着云浅出府小逛去了。

云浅来了这云宅后才发现,平时除了在宅里嗑嗑瓜子、看看风景、睡睡午觉、待待膳时,闲时也是真闲,忙时也忙不到她头上,就是别人的幺蛾子飞到她头上扑腾个不停,她得搜罗一通才能得个安逸,平时也只有出府逛逛街、散散心、开开眼界了。

古人的生活挺无聊的。

这是云浅来了几日后的第一感想。

说得好像她那个操-蛋的人生不无聊一样。

一面是丞相大千金,另一面是公司小员工兼一百八十线网络小作家,她不动脑子就知,当然是选大千金啊,过过瘾再说,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两人乘着马轿望着窗外,便忽觉双双眼眸向这窗口投来目光,云浅蹙蹙眉,一把便揽下了窗帘。

回过头来,自言自语道:“为何那么多人盯着我们看?”

云莜倒是镇定,对着云浅安然笑道:“这是自然。我们坐的可是云相宅邸的马轿,任人一瞧便知了。”

云浅惊愕道:“不会吧!”

她从来不知,这马轿还分三六九等的啊,老百姓的眼睛也太过灵光了吧……这都能认从来,她寻思着,马轿上也没安着个刻着云宅的牌匾啊。

都怪周银这个妖婆。云浅暗斥一声。

她本想出来散散心,如此下车的话定会惹人围观,那她便得先做好准备了,撞破那今日疯传的言声也好,被人质问也罢,她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有什么可怕的?

问心无愧之人无所畏惧。

马轿行至云梦山楼前,云浅和云莜便缓缓而下,午膳也不用回云宅用了,便在这酒楼小酌几杯,再添几道美肴,简直人间天堂。

其实就是云浅自己嘴馋罢了。

云浅没想到更高兴的人是云莜,云莜比她还心花怒放,也是因于其从未来这酒楼的原因,虽说宴会参了不少。但这府外之地并不是她们这些大家闺秀能安然而来的地方,所以云莜并没有来过,更别说白莲花本人了。

来了免不了还会落人口舌,说她们年纪轻轻不学好,不守妇道之类的非声。

来这几日,云浅心心念念地便是一逛酒楼、二赏青楼、三……呸。

她自然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如今她可是云宅大千金啊,自己都说倦了的大家闺秀。

但她成日小说看多了,电视剧也看得不少,有这等好事在她面前,她能克制住自己去尝试的心?真是谁低估了她。

三杏见马轿停在此处也是心生忧虑,赶在她们起步前叫住了云浅匆匆道:“姑娘,您当真要进去?”

她虽然对云浅不在乎议声而感到欣慰,但今日出府便已是不适之时,她劝不住云浅,可如下看着云浅要抬头挺胸地进这云梦山楼,终究还是起了忧心。

云浅抚了抚三杏的手,安定道:“没事,行得正站得直。有什么要事,我自会应付过来。”

说罢,云浅便携着云莜抬足而入。

三杏最后匆声一举:“姑娘……”无奈,只得紧步随了上去,蹙上的细眉也愈皱愈深。

要说这京城何处是天堂之最,一是这美食佳肴琳琅满目、楼中山池屹立之中、好景不绝的酒家菜楼——云梦山楼,二便是那成日高歌不止、沉香浓郁似若其云、红香嫣女映入海棠花风的男子天宫——醉仙楼。

云浅可是对这两处地方记得很是清楚。

方才落步踏入门内,便有官小二上前招待,那厮稍稍屈身低首,便招呼着她们二人进去。

二人步伐虽放得轻缓,可踏进来之后便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向着她们急促投来。

云莜自是不在意,云浅头一回见这风光,虽说算不上慌,但心底还是有些端不住。

她忙着端正了笑容,给了他们最温婉的一个低眸笑。

能来这云梦山楼的除了贵家名门,便只有大商户、富贵人家来得起了。

方才落座,云浅脑中思绪一闪,须臾虎躯一震,眼神一滞。

天了噜,这地方好像是那秦义和时景常来的地方,老天爷,求求你,别赏我巧合,我不配。

秦义可以一斗,时景请让他走。云浅抿抿颤抖的嘴唇,心里暗道。

作者有话要说:

时景:要我走?我偏不。

云浅:你滚。

时景:怎么滚?

云浅:托马斯回旋式翻滚。

时景:难度太大做不来。

云浅:是么?你不挺能的么?

时景:比不上你。

云浅:时大公子好生谦虚。

第20章云梦

云浅想想便罢了,这大好风光何必想些不欢快之事,她眼也不眨一下便大气地扬了一声:“小二,把你们这最好的菜都给我上了。”

小二低着头笑得正欢,忙点头道:“是,姑娘慢坐。”

云莜一听疾地舔舔嘴唇,自是迫不及待要品品这大名鼎鼎的美肴了。

三杏惶恐得瞳孔都跟着颤了一下,急着抬步向前在云浅耳旁细声低语道:“姑娘……您这样大手笔地花费,是要报给二夫人一声的。”

云浅轻扬一笑,“如此甚好。”

她就是要让周银知道,她想如何花她家的钱就如何花。周银这一个妾室,云天水将后院之事交给其管理已是给足了其面子,她一个嫡长女想出宅用一顿美膳还轮得到周银来管教?

天大的笑话。

三杏临眉轻皱而起,自是猜不透云浅欲意何为,但见她眼神坚定更透着足有底气的锋芒,便稍缓了缓心下之忧。

好巧不巧,老天赏脚。

云浅她们方才点完菜,便被早坐在这云梦山楼中半个时辰的时景给紧紧盯住了。

他且就坐在云浅身后不远处,如下双眸正穿过酒楼正中的假山林叶交叉处,投映了眸光在云浅面上,嘴角轻扬一笑,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时景目光不移,轻轻执起一个酒杯,正入口中,潇洒一饮。

他正前方坐着的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时枫,时家二公子。

他比时景年小一岁,才学却也不浅,和时景、卫千岚、秦义同读书安堂,云浅自也出身于书安堂,但自从孟夫人逝后,她便没有再去。

云莜对此一概不通,自也不喜到那种博学之地,云妍到了待嫁年纪,自也许久未去。

二人也是下了书斋才到此地来的,其实是有深埋于心的忧事要谈。

时枫先是叹了口气,执在手上的酒杯轻晃不绝,却久久不近口。

他扬起眉头,低着那双耀黑如星的眼眸,望着桌上几道菜发愣,眼神呆滞又有一丝不安。

时景的表情却和他大不相同,没有心事一般的欢喜,嘴角慢扬而起,勾勒出一抹诱人轻邪的笑色,目光冰冷无物却破天荒地添了几分柔情。

忽地一抬眸,时枫看着他脸上不止而下的悦色,便顺着他目光的视线折望而去,哪知时景眼神闪得飞快,注意到时枫抬眼后便疾疾转了视线,方才躲了这一遭。

“大哥是在看什么?竟这般欢喜……”时枫迟疑道,手中轻摇着的酒杯终于贴了嘴唇,片刻一饮而尽。

时景只微微一笑,“没什么,这大好时光若不觉欢乐,那便白来了。”

说着,他执起筷子往白瓷玉盘上夹了一道,入了口细细品嚼。

时枫纳闷不已,深扬了一口气正坐而起,询道:“大哥难道不关心此种大事么?”

他紧蹙而起的冽眉深了一度,又苦笑道,“我猜呀,母亲同祖父商定的那个人且就是大哥了。”

此话一下,时枫本以为他这个向来沉稳的大哥会面显微怒,至少脸上的淡笑会一吹而散吧,哪知他眼皮也不抬一下,轻啜一口酒后嘴角的笑意勾勒得愈深,根本不以为意。

半晌,时景才浅笑道:“是么?”眼帘徐徐一扬,细长眼睫晕出阴影投映在下眼睫处,如生云墨。

时枫疑而不解,不知道他到底在笑什么,可又看见他朝自己身后投了目光去,便急地转头一看,终于瞧出猫腻,方抬口道:“那不是……那不是阿浅么?”

他差点便站了起来,回过头来,就看见时景嘴角一弯,低垂着眼眸调侃了他一声:“阿浅?你叫得这般亲近,可是对人家有意思?”

这话可让时枫惊愕不已,他大惊失色,抬高了声线反驳道:“大哥可别胡乱说道……这可不是能轻易说道的事,免不了引人误会,更误了人家姑娘名声……”

他能轻口叫出“阿浅”二字,也是因于他与卫婉婧走得较为近,时常听她“阿浅阿浅”的叫,听得熟悉便易于出口。

时景唇角恢复了笑意,声音低沉:“你自个叫得这么轻易。”

时枫叹了口气,细声呢喃道:“还不是听婉婧常言不绝……”他嚼了口菜,望向时景道:“对了,你有没有听外头传扬不绝的事?说什么云浅性情大变,赶了一个丫鬟出府还把云四公子给打了。”

“听说了。”时景爽答道。

其实不用听便知,因为他亲眼目睹了。

“那你信吗?”时枫低眸道,“云浅姑娘可是一向端庄静雅、人淡如菊呀,她对待下人可也宽容得很,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呀。”

“信无用,不信也无用。”时景轻笑道,执杯饮了口酒,“重要的是,她在外人面前的表现。”

时景的笑意味深长,时枫却品不出什么,只觉疑惑不解。

片刻,时枫挠挠头,匆匆饮了杯酒,回到原本的话锋上,没底气地呢喃道:“若是母亲说道的人是我,那该怎么办啊……我可不想娶钟雨嫣啊。”

说完,他觉得全身都冷嗖嗖的,一想起钟雨嫣便赶紧抬手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随时随刻保持清醒,他对钟雨嫣可从没一丝非分之想,他也知道钟雨嫣心心念念想嫁的人是他面前的时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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