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秦书只是搞个发明做个实验,怎么就被牵扯进了最瞧不起的宋代?
一遇飞檐走壁笑面狐
二遇行侠仗义暗器帮
三遇千娇百媚美人坊
四遇妙手回春医药堂
五遇江湖老大正邪方
六遇……
停!我只想赶紧回家!
说好的正史呢??这不科学!!
当今生故事变前世传奇,科技暗换年华。
一朝穿越,忍把前尘往事抛却;
古物古人,何以与日月分辉?
沿着文物的生命轨迹,述以故事二三,
好教人尝尽,人世百般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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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用指南]真实存在的历史文物
掺杂了江湖恩怨情仇
武林高手搅和进了朝堂风云
群像故事演绎爱恨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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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标签:江湖恩怨情有独钟穿越时空成长
搜索关键字:主角:秦书┃配角:宋徽宗,王希孟,蔺远近,路炳章┃其它:宋代穿越
一句话简介:寻宋代文物,绎前世传奇
第1章
有道是人世之事,非人世所可尽也。偏有古今痴情人一腔执念,施以笔墨,绘以前尘,又或掘其古迹,交予万众共赏,盼得世人共情。可怜愿与之参悟者不过十之一二。
又是几载春秋朝复暮,几度斗转换星移。一天资少女科技新星,双十芳华凭空出世,研制以人脑资料数据博物馆,引得满世喧哗。科技智能取代历史实馆之声甚嚣尘上。
岂料辛苦半遭功业全无,一朝不慎传输错误,跌入异世。
人世之事既于现世得不到详尽,教以魂梦旧游,绎参前世传奇,不知能否寻得另一番天地?
话及秦书睁眼醒来,看到布满红绿相间圆形纹样的古色围帐,百思不解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差错。支着身体起来,掀起帐子一角儿,打量起屋内环境。三面围子架子床,平齐式扶手椅,金兽袅袅吐雾,整洁而纤秀的布局摆设。
凭着可怜丁点儿的历史底子,料想许是落入了宋代。
“秦堂主,您醒啦?”清脆的呼唤声,将其从万般思绪中抽离出来,“这才睡了半个时辰,可还解乏?”一扮相似丫鬟的绿衣女子笑盈盈的立在她面前,纤手拢围帐。
秦堂主?秦书懵懵地指了指自己:“我?秦书?”
绿衣女子被问得也是一懵,磕磕巴巴地回道:“对......对啊。”
竟与她现世之名未差分毫!莫非这不是一场穿越,只是庄周梦蝶,蝶梦庄周?梦境不该有此般真切才是。
绿衣女子瞧她不应答而若有所思的模样,心下诧异,小心翼翼出声道:“楼……楼主已经在临皋亭内等候您多时了,您现在见吗?”
“楼主?”
“几日前,您不是和羽扇楼楼主约好今日一起共讨药理吗?”
虽不知何以返得现世,但摸清周遭环境总是没错的,指不定收获返回现世的线索。
便下定主意,即刻去见绿衣姑娘所说的羽扇楼楼主。
回廊尽,越曲径。远见春草池塘旁,青竹滴翠环绕处,一玄衣者立于亭下。步移近前,人影渐晰。
是以骄阳以光描其八尺形,光影成斧勾他棱角廓。说来也奇,这刀刻分明的英气脸,只因那双似笑非笑的狐狸眼,倒显得温润了下来,以落拓不羁之态映入眼帘。
见秦书近前,那狐狸眼含笑似月,道是无情却有情,既是柔和又温情。而面对她毫不避讳的探究性目光,亦是不恼,也不出言打断她这般肆意打量的行为。
秦书直视着对方眼睛问道:“说来许是离谱又蹊跷。一觉醒来,恍若隔世,此前种种竟已忘却大半。你可知此为何番?”
此话带有试探性,一来试探对方的来历背景,二来是想试探对方答话有无破绽之处,妄图从他话里探听到返回现世的提示。
对方听此言,面露讶异,孤疑地上上下下打量起秦书。
似若确认是如假包换的本人后才道:“我最近可没得罪你吧?这好端端的开的什么玩笑?”
他又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喃喃道:“不对,让秦书这人玩笑或扯谎,只怕比要她杀人放火还难……”随即想到了什么,“你可知我姓甚名谁?”
秦书摇摇头。
对方蹙眉,二话不说执起秦书的手腕。
秦书生性不喜旁人触碰,反应过来正欲挣脱,却听他正色道:“别动,让我替你诊诊脉。”
诊脉?秦书汗颜,并不认为以自己的这种情况,对方能诊断出个什么结果。
看他闭着眼,眉头紧锁认真把脉的模样……倒是在此番试探中,他的种种反应和举动,看似并无可疑之处。却也不知此人是否真能信得过。
诊断良久,他才收回了手。
“如何?”
他摇了摇头:“从脉象来看并无奇怪之处。你身体可有不适?或者近期饮食上与往日有何不同之处?当然了,你身为医者,想来这些也不需我多言……”见秦书面露尴尬之色,惊道,“你不会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吧?”
见秦书点头,他来回踱步喃喃道:“怎么会这样……”像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望向秦书:“等等,你之前不是说只是忘却了大半?怎会连自己都忘了?”
秦书立即岔开话题:“所以我是谁,你又是谁?”
花了一炷香的时间,秦书终于了解到了大致信息。现时值北宋,而自己正位于北宋的开封城内。眼前这个气度不凡的男子乃是开封城内羽扇楼的楼主蔺远近,同时也是自己的至交好友。羽扇楼明面上只是个茶馆,事实上做的是消息买卖的生意。因羽扇楼在开封挣出了些名气,前来购买消息者熙来攘往,大家便客气尊其一声蔺楼主。
自己的身份则是医药世家聚雪堂的三堂主。据说聚雪堂世代行医,子弟众多,加上各地分堂行事独立,为方便管理,这才有了堂主之衔。每五年根据各项考核评选出前三甲,共同打理堂内事务。
“意思是除我之外还有另外两个堂主?”
“正是。”
秦书沉默了一阵,到底还是介意,过了半晌闷闷追问道:“意思是我只得了第三?”
“……”
蔺楼主明显被这个问题噎了一下,心道秦书果然是秦书,哪怕莫名其妙失了忆,争强好胜的性子倒还是一点未变。
顿了一下才答道:“考核评选不仅只是看个人医术,还要结合资历和阅历。据我所知你们聚雪堂历代都是年长者排在前,大概这不成文的规矩,也视为一种对前辈的尊重吧。”
秦书赞同地点点头:“理应如此。”
“再说了,你的考核能通过,多多少少还不是靠了我的帮忙。这些年来,你诊治的那些个疑难病患,所缺的珍贵药材,多少靠羽扇楼替你寻得的?”挤眉戏谑道,“我看你妙手回春的名声,一半都该归功于我才对。”
秦书对此不予置评,只问:“那你今天找我是为何事?”
“本是应约来与你同讨药理。但看你现在这个情况,想来还是我自个儿琢磨罢。”末了又嘱咐道,“你也莫胡想,白白扰神,不定明儿一觉醒来又恢复如常了呢?”
秦书思绪纷杂,点点头也不多言。与之道辞后转身离开。
“秦书。”
才走了几步,背后又传来蔺远近的唤声,停了步子,回头望向他。
“你记得也好,忘了也罢,我一直都在。病了总会痊愈。不要慌张,更无需害怕。”
不知是杨柳惹春风,还是那风解禁了杨花,乱扑人面,偏又迷人眼,教人恍惚一瞬什么都看不真切。不知是因那嗓音醇厚又低沉,还是言辞恳切,或者只是来到这异世后,心神确有些许凌乱。
这一字一音揉落在三月春风里,倒像真给了安定的力量。
他所言不差。不要慌张,更无需害怕。只是......秦书眯了眯眼。确该如此,只是该靠自己。
既见故乡渺邈,归思只当暂收。
第2章
坐以待毙和等待契机,向来不是秦书的处事方式。接受现实和快速适应,才符合她的处世之道。
除了寻找返回现世的契机,摸清周遭环境也必不可少。因此与蔺远近分别后,秦书只回房冷静宁神了片刻,就领着丫鬟去唤车夫,预备出门了。
怎知在侧门等了又等,却不见那车夫前来。秦书望着那丫鬟脚上形似翘首鸟头的三寸弓鞋,出了会儿神。
摊遇穿越这等子奇事,换了旁的女子只怕是不知所措只管嗟叹抹泪。
好在她生性独立镇静,换了个绝然陌生的环境,倒却还稳得下来。可她还是深感这场穿越来得甚是奇怪,好端端的在实验室做虚拟博物馆项目的最后检测,怎会被拖来了这么个地方?
直觉告诉她,这个奇事的背后,只怕人为比天祸的可能性更大些。甚至她觉察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突破点,可千般思索终却无果。
丫鬟左等右等都不见那马夫现身,又恐秦书等得恼了,便解释道:“堂主你待等会儿。奴婢此前去唤他时,那人刚喂了牲畜吃食,又扫了窝。恐是怕身上气味不好,熏着您,现下多半是回房换衣了。”
话语才落,就见一灰衣男子,急急匆匆赶来。
“堂主见谅,小的怕坏了您出门心情,换了衣裳故耽误了些时辰。您预备去哪儿?”
秦书心道这车夫倒是心思细腻,丫鬟也够玲珑机巧,正欲回答之即,却被那车夫身后的牲畜引了视线,原本的答话之语且忘得干净,只奇道:“牛……牛?”
丫鬟和车夫面面相觑,不知堂主奇从何来。
待秦书上了马车,哦不,牛车,这才回过了神来。绕是秦书这般淡定的性子,也免不了奇了一奇。毕竟影视剧里的才子佳人,谁人不是策马扬鞭,或香车宝马,几时何曾见过这摆着尾巴的牛车架势!
不过这牛车听起来不如马车有排面,却也精致细巧。厢子顶以檐子样制,前后辅以雕栏细琢,底子轴贯两挟朱轮滚动,内里宽敞舒适,倒也称得上是朱轮华毂。
只是没想到古人只道“雕车南陌碾香尘”,读来听去全是意境,但现实中拉厢子的却未必是英姿飒爽的宝马。秦书心里几分好笑。
“去聚雪堂罢。”秦书吩咐道。车夫应了声,便驾车出发了。
不一会儿便隔帘听外人语喧哗,热闹非凡。秦书微微挑开车帘,倒也不甚好奇宋代都城街巷是哪番景象,只是密切注意着往来车辆,想要证实些什么。
令人讶异的还不是牛车,满街竟到处都有驴的身影。有运输拖着货物的驴,有单人骑着的驴,还有载着三两人的驴车,可谓驴来驴往。
看到这驴来驴往的未闻之景,先是奇,后略一思忖,倒也觉得合情合理。
宋代重文轻武,再加之疆域南移,最宜马匹生长的北方草原和西北牧场又皆不在疆域之内,良马愈少,骑马风气渐寝也就不足为奇了。盛唐难再,辉煌已远,鲜衣怒马过长安的景象,只怕是难以再现。陡然一阵怅然。在她心中,积贫积弱的宋朝远不如繁荣昌盛的唐朝引人向往。
那丫鬟见秦书挑帘望着车外好一会儿,也耐不住好奇,探过头来:“秦堂主,您在看什么呀?”
秦书放下帘子:“没什么,闲来无事,数了数驴和马经过的数量。”
“啊?您为何数这?”
不知如何阐明一个科学工作者,耳听眼见为虚而讲究数据证据的天然习性,秦书也不多加赘述,只简言道:“这一路经过了四十六头驴子,而马只有二十匹。看来大家出行,确实……”
话道一半,秦书突然顿住。二十?二十匹马?这个数字仿若似曾相识,言犹在耳。仿若不久前还出现过在什么对话里!
电光石火间,突然忆起,那日实验室人手不够实在忙不过来,肖教授便让他儿子帮做一些文物的输录工作。秦书对他不务正业的名声略有耳闻,放心不下,过来叮嘱了一二。
“一定要再三核查输入是否正确。尤其是像宽24.8厘米、长528.7厘米这样精确的数字输入时,一定不能出现差错。”
谁知他却没头没脑回而一句:“秦书你可知道,《清明上河图》上有二十匹马?”
秦书不以为然:“待这项研究成功,通过VX技术,体验者想知道什么不都是输入一个验证码的事儿。”
“但是在你们让我输入的这份数据里,并没有记载画里面有几头牛和几匹马。所以体验者很有可能忽略这个,”末了又道:“真的只凭一些数据,就能让体验者满意么?”
秦书只觉他在找茬,也不打算和他多浪费口舌,走开又投入到忙碌的实验中了。
这是蓄谋还是巧合?如若只是个巧合,当真会有这么巧吗?如果不是巧合……这个猜测让秦书可谓是一惊二惑三无奈。
自己对他人的事没兴趣,除了工作也从不和旁人打交道,和肖教授的儿子更是话都没说过几句,连他的名字都想不起,更谈不上从何判断他此行目的何在了。若为阻碍这个项目,既有攻克他们系统的能力,摧毁数据便是,也不至于非得让自己来此走一遭吧?
但不论怎么说,名字、性情都与自己所差无几,甚至还有曾经讨论过的“二十匹马”,现今看来自己并不是穿越,而是被人……梦境输入?
“确实什么?”见秦书话说一半又停住,丫鬟追问道。
秦书思绪回笼,顿了一顿,垂眸道:“确实以驴代步居多。”
一问一答间,牛车已驶出了城,渐渐没入郊外,还有愈行愈偏僻的味道。
gu903();秦书心下奇怪道,据蔺楼主所述,聚雪堂世代行医,名声极好,想来在民间颇为吃香才是。不在城内设立医堂,反来这人烟稀少之处也不知是为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