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果然,他的预感是真的,他落选了!
江献失魂落魄的回到客栈,刘氏连忙迎了上来:“怎么样?中了吗?”
“……”江献没有回答刘氏,而是当场软倒在地。
见他这个模样,刘氏算是明白了。
刘氏扑通一声坐在椅子上,哭着哀嚎道:“你不是说你有把握的吗?!在离京之前,娘可都信誓旦旦的跟亲戚街坊说你一定会高中,你这……你这叫我回临安怎么有脸面对那些邻里街坊啊!”
面对刘氏的崩溃哭嚎,江献除了精神恍惚,却显得很平静。
江献的心态不好,自打沈砚出现,他就早有预感。没想到,他的预料竟然成了真!
想到他那么多年的努力全都白费了,江献想死的心都有!
刘氏哭的格外厉害,她本想借此机会在阮氏面前炫耀一把,可没想到江献竟然会落了榜,本来想着,就算当不成状元,好歹也能进个前三甲,可如今……全完了!
刘氏越想越伤心,哭的脸都花了。
哭了好一会儿,刘氏才发现不对劲,急忙问道:“你在去年的乡试可是临安县的第一名啊,这一次考试,怎么能连进前三甲的机会都没有?当真是临场发挥失利了?”
江献:“……”
见江献迟迟不说话,刘氏心急如焚,气急败坏的逼问道:“你到底是怎么了?”
在刘氏的逼问下,江献没有办法,只好将他知道的事情统统告诉了刘氏:“娘,我在考试的时候,遇到了晚晚的夫君了。”
林晚的夫君?
听江献提起林晚,刘氏当即以为他是因为林晚而发挥失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气的拍着桌子骂道:“又是林晚那个贱人,你说你,你怎么一遇到她你就跟着了魔似的,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见刘氏气的不轻,江献无言以对。
见江献脸色苍白,刘氏也不忍多加苛责,她平复一下怒火,语气不悦的问道:“你说说,你怎么见到他了?”
江献哑声道:“……他是这次考试监考官,是当朝首辅,沈砚。”
“什么?”闻言,刘氏脸色一僵,她猛然站起身来,颤抖的问道:“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江献只好再重复了一遍。
“这……这不可能!”听到江献的话,刘氏脸色惨白,向后连退了两步,顿时跌坐在椅子上:“怎么……怎么会这样……”
刘氏原以为林晚嫁的只是个普通人,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林晚会嫁给那个在西宁国最为位高权重的男人。
林晚可是一个商女啊!
她活了那么多年,从没有见过,那些当官的能瞧的起商户,更何况是那个位极人臣,在西宁一手遮天的人物。
刘氏神色震惊,胸口也像是塞了一团棉花,堵的她发闷。
刘氏还以为阮氏故意隐瞒不说,是因为林晚夫家的身份登不上台面,不曾想,是如此显赫的身份。刘氏心里充满了嫉妒,一口银牙差点没咬碎了。
不过,气愤只是很短的一瞬间,刘氏突然联想到江献落榜一事,顿时面露喜色:“哎呀,这……这可是大喜事啊。”
见刘氏忽悲忽喜,江献不明所以的看着刘氏。
刘氏一脸兴奋的对江献说道:“明天……明天你跟娘一起去沈府探望林晚,若……若能拜访到沈大人,那是最好。”
江献:“……”
江献实在是太了解刘氏的性情,他知道刘氏突然提出去沈府是什么目的,是为了巴结沈砚、巴结林晚。
江献扭过脸去,难堪的说道:“……我不去。”
事到如今,他哪还有脸去沈府。
别说他没有高中状元,就算他高中,他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同沈砚竞争,想到之前他对林晚的种种举动和对沈砚的不屑,江献还有些害怕。
他竟然还惦记着当朝首辅的女人……
沈砚没有治他的罪便是大恩,江献不敢再肖想林晚。
而且,就算高中状元,他给那人提鞋都不配,更别说他还落了榜,想到之前在人前说的那些大话,江献感觉无颜再面对任何人……
对于江献的失魂落魄,刘氏的心情却恰恰相反。
林家跟江家好歹也是表亲,如此一来,她们江家跟首辅大人就是亲戚,若说出去,该有多少人要讨好巴结他们江家?
若林晚肯帮江献,哪怕是江献落第,他也可以寻到一个门路。
刘氏感觉好日子就快来了,激动的手在发颤,她现在满脑子都在想,明天去了沈府以后,她应该怎么讨好林晚才是。
……
沈砚进来一直在忙,几乎从不在家,可沈濯却黏她黏的紧。
不过,不管沈濯如何,林晚见不到沈砚,倒是乐的逍遥自在。
一早,林晚早早的起了床,就在园子里修剪花枝,绿禾去厨房备了早膳,没多久,就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林晚望了绿禾一眼,问道:“怎么慌里慌张的?”
绿禾微微喘着气,提醒道:“小姐,刘姨娘在府外求见。”
林晚剪枝的动作一怔,不由的蹙起了眉头:“她怎么来了?”
刘氏和江献并不知道她嫁给了沈砚,怎么会突然找上门来?是谁泄露了风声?
绿禾说道:“奴婢也不知道,不过,听门仆说,她嚷着要见小姐,怎么赶都赶不走。”
林晚最讨厌刘氏这种势利眼的人,她继续修剪花枝并淡淡的说道:“不见。”
绿禾说道:“是,奴婢这就差人将她给轰走。”
“等一下……”见绿禾刚要离开,林晚便立刻叫住了她。林晚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让她进来吧。”
若她避而不见,还不知道刘氏会惹出什么事来,依她不要脸的性子,她若当真让人将她轰走,她一定会在沈府门前大吵大闹,惹的百姓围观,沈家面上也无光。
毕竟,书里就是这么写的……
该来的还是躲不过。
再者,她也想看看,刘氏这个时候来找她,究竟有什么目的。
……
刘氏被奴才领进了门,刚一进沈府就被偌大且奢华的庭院给吸引了。
江献受了太大打击,不愿意跟着一起来,所以,刘氏只好独自一人前来。
刘氏怕迷了路,一直紧紧的跟在奴才后面,却不时的打量着周围。
果然是权贵之家,别说主子了,就连这守门的奴才身上穿的衣服都要比刘氏的昂贵有质感,刘氏看了自己一身显得有些破旧的衣裳,顿时不安起来。
刘氏经过花园,沈明珠恰好领着丫头在园中散步。
看着刘氏跟门仆消失在花园,一路向东院的方向走去,沈明珠好奇问起一旁的丫头:“那个女人是谁?”
小翠看了一眼,说道:“奴婢听说,一大早二夫人的亲戚就来了,说是要见二夫人呢。”
林晚的亲戚?
沈明珠蹙眉,问道:“她来干什么吗?”
小翠笑道:“谁知道呢,瞧她那穷酸样,指不定是来攀关系的。”
听了丫头的话,沈明珠也忍不住露出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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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
刘氏跟着奴才进了苍园。
刚一进院,刘氏就看到林晚正坐在刺槐树下的石椅上看书。
阳光正好洒在她的脸上,那白皙的皮肤莹白似玉,琼鼻樱唇,面如桃花,就这么坐着不动,便让人移不开视线。
真是祸水!
以前,刘氏只当林晚一个小辈,如今林晚摇身一变,竟然成了首辅夫人,所以,刘氏对待林晚的态度有些敬畏。
见自打进了院,林晚就没有正眼看她,刘氏忐忑的走上前,小声的唤道:“晚晚。”
听到声音,林晚抬眼看了一眼刘氏,笑道:“姨娘来了。”
想到之前对林晚的态度,刘氏就有些悔不当初。
刘氏连忙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锦盒,呈到林晚的面前:“这……这是姨娘来之前,专程给京城最好的饰庄给晚晚挑的一个珠钗,晚晚看看,可还喜欢。”
自打林晚有记忆以来,刘氏都是从林家拿东西,可从未送过林家什么东西。
如今,倒是开窍了?
林晚笑道:“来都来了,还带什么东西啊?”
说着,便让绿禾将东西收下,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
刘氏见了,脸色的笑意凝固了些许。
林晚嘱咐绿禾:“去沏些茶来。”
绿禾:“是小姐。”
绿禾走后,林晚见刘氏拘谨的站在一旁,不由笑道:“姨娘您别客气,快坐呀。”
刘氏迟疑的坐了下来,还时不时的打量着整个院子,眼底透着一丝艳羡。林晚的这个院子,要比江家宅子的一半还要大。
刘氏有些嫉妒,轻声埋怨道:“晚晚跟沈大人成了亲,怎么也不告诉姨娘一声啊?姨娘也好来恭贺恭贺啊。”
林晚将手里的书籍随手搁在石桌上,轻笑道:“恭贺倒是不必了,姨娘今天专门登门拜访,是有什么事吧?”
见林晚如此直接了当,刘氏犹豫了一番,说道:“上一次在街上遇到,姨娘说的话有些难听了些,你别往心里去。”
林晚淡淡:“怎会。”
刘氏向来没脸没皮,她是知道的。
刘氏见林晚似乎没有生气,不由放了心:“既然如此,那……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
刘氏紧张的搓搓手心,整理了半天的说词,这才谄媚的笑道:“晚晚,你跟献儿怎么也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玩伴,你也知道,你表哥自幼就苦读诗书,一心想要考取功名,昨日,他考试的成绩下来了,可是,却意外落了榜……”
落榜?
林晚有些诧异,她记得,江献不是高中了吗?怎么会落了榜?
这剧情,让林晚有些糊涂了。
刘氏说道:“晚晚,你能不能跟沈大人说两声,让他直接给你表哥安排一个差事也成啊?”
就在这时,绿禾恰好走了过来。
绿禾给刘氏和林晚各添了一杯茶,也恰好打断了刘氏的话。
林晚没想到刘氏是为了这事,她端起杯子,说道:“我明白姨娘的意思,只是,表哥若是高中了,倒也好说,可如今,表哥并未没有高中,姨娘这不是叫我为难吗?这对其他辛苦备考的考生也不公平啊。”
刘氏一听,顿时急了:“你如今都成了首辅夫人了,跟沈大人说上两句好话,拉你表哥一把,应当不成问题吧?”
江献脸皮薄,说不出来这些话,刘氏只好亲自来求林晚。
刘氏知道林晚不像阮氏那么好说话,可还是抱着希望,而且,就算林晚不答应她,她总有别的法子啊。
林晚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道:“既然姨娘都开了口,若是我不帮你,便显得我没一丝人情味。”
听林晚这么一说,刘氏顿觉有戏。
林晚忽然搁下杯子,说道:“只是,我不过是一个妇道人家,对于这朝中之事不太懂,姨娘要有什么问题,不如亲自跟大人说说,您看如何?”
刘氏听了,喜色顿消:“这……这不好吧。”
林晚反问道:“有什么不好的?姨娘既然有求于人,直接找到当事人解决问题,岂不更加直接迅速?姨娘可要想清楚了,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刘氏听说过沈砚的性情不太好,有些害怕。
只是,为了江献的前程,她不愿放过这次机会,刘氏咬了咬牙,说道:“那……那既然如此,就麻烦晚晚代为引荐了。”
……
大考结束之后,沈砚难得休息一天,可还是一刻不停的在处理奏折。
林晚领着刘氏去了风雅涧。
一路上,刘氏紧张的手心直冒汗,她忍不住问道:“晚晚,你……你倒是说说这沈大人的性情如何?好……好相处吧?”
林晚目不斜视道:“……等会儿见了,不就知道了。”
林晚深知刘氏的性情,若是不帮她,便会闹的鸡飞狗跳还处处说她坏话,若是帮了,她自己又不愿意。
林晚摆不平的事情,只有踢给沈砚去解决。
况且,她还因为他失约的事情心中不爽,她总要给他找点麻烦事儿。
林晚刚到风雅涧,十四恰好从里面出来,林晚连忙问道:“二爷在忙吗?”
十四回道:“二爷正在休憩,夫人有事吗?”
林晚:“我有要事找二爷相商,你能不能代我通报一声?”
十四看了一眼跟在林晚身后的刘氏,不动声色的应道:“夫人在此稍候,奴才这就去通禀。”
进了门。
十四就看到沈砚正在榻上休息,他已经连着好几日批阅考生的书卷,难得休息一会儿,若不是因为林晚,十四绝不愿意打扰沈砚休息。
再加上,林晚最近一直没有来风雅涧,十四知道,二爷嘴上不说,心里却一直盼着她来。
十四犹豫了一番,便走上前来,说道:“二爷。”
沈砚睡觉极浅,闻言,蹙了蹙眉头。
十四小声道:“二爷,夫人来了,就在门外候着,夫人说有要事找二爷相商,要把人请进来吗?”
林晚?
沈砚神情微微一恸,突然就睁开了眼。
她还知道来?
沈砚心底有些激动,却故作冷漠道:“让她进来吧。”
十四离开之后,沈砚揉了揉微痛的额头,随手拿起一旁的书籍,装模作样的开始看了起来。
他斜倚靠在榻上,还随意的支起一条腿,他左手拿着书,右手搁在腿上,还拿着一串黑檀制成的佛珠子,不时的捏着两颗。
他表面平静,心里却十分的雀跃。
毕竟,这可是自那天生辰过后,她第一次来风雅涧。
本以为进来林晚,可又见她身后毕恭毕敬的刘氏,沈砚脸色立马就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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