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掌印有点撩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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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玉听得发怔,回想着每回看见阮澜夜的时候是个什么场景,太监用手帕?好像不大美观,她抬头望了望满树的梨花,喃喃道:“要不我亲手做个梨花香包给他,装在茄袋里就看不出来,还能平气醒脑,你觉得怎么样?”

碧蓉点点头,直说这个想法好,亲手做的有心意。

主仆俩一拍即合,就将这个主意定下了。锦玉伸过手要去拿凤梨酥,被碧蓉又是一把夺过去,她这下彻底怒了,恨声道:“法子不是都想好了么?怎么还不让人吃?”

碧蓉扶额,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家主子,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傻子。没办法,谁叫她摊上这么个主子,不情愿地将手里的凤梨酥递给她,嘴里嘀咕道:“旁人都使着浑身解数讨好掌印,就您不上心!”

一面说一面起身,拍了拍马面裙上的落花,挑着嘴角道:“您自个儿慢慢赏慢慢吃罢,我走了。”

锦玉靸着鞋站起来,着急问:“唉,你去哪儿?”

没人回答,再抬眼看的时候,谁知一溜烟儿人影都没了。

大殿里没人,司马钰一大早就上文华殿去了,空空的梨花院里只有她一个人,这样的日子过久了就觉得顶无趣。

愣怔怔站在那儿,看着桌上的凤梨酥顿时觉得没了胃口。当太后也没什么好的,当初要是留在建瓯,哪里还会发生这些事情。

越想越气,抬脚猛地一踢,将石子踢到了殿门槛上,忽然有声音从门上传来:“皇嫂心情不好么?”

锦玉抬头,竟然是宁王。她下意识环顾四周,大殿里没人,该死的碧蓉,早不走晚不走,偏偏这会子走。她想起上回在月华门发生的事,心里没由来的一阵恶寒。

宁王司马询,年仅二十有二,是高皇帝的兄弟。因不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难免不受宠,司马徽登基的时候就被派到平凉就藩。平凉地处偏僻,此番回京也是因为新帝登极,也不知要在郢都待几天。

锦玉怕他乱来,脸上堆着笑站起来,道:“原是宁王殿下,殿下有事么?”

锦玉本就长得美,笑起来脸盘上有两个小酒窝,眉眼弯弯像小月牙,宁王看的心神荡漾,说着倒三不着两的话来,微微抬手道:“皇嫂初进宫,有些事我也听说了,叫你受苦了,如今过得可还好?”

她受不受苦干他何事,见他伸手不动声色朝后退了一步,尴尬道:“承蒙王爷关照,一切都好。”她抬眼看了看天色,“天色不早了,估摸着宫门待会就要下钥了,我差人送您。”

宫里有下钥一说,到了申时一律不得出入。内廷若没有旨意,更不能随意进入。宁王瞧见她隐身要进殿,突然顺势拉住了她的胳膊,哎了声道:“皇嫂急什么,这会子未时才过一刻,我还有好些话要皇嫂絮叨絮叨呢。”

美人香挨得近让人把不住边儿,据说这位高皇后才进宫高皇帝就驾崩了,估摸着连面都未见着,他那位皇兄可真是命薄,好好的美人要叫人守寡,真真是暴殄天物!

他突然靠上来,锦玉骇了一大跳,挣扎着怒骂:“殿下放尊重些!拉拉扯扯叫人看见像什么!”

司马询被她一声呵斥,觉得自己登徒子吃相难看,遂放开了手,呵呵笑着:“皇嫂如今一个人在宫里头无依无靠的,年纪又轻,整日困在这冷清清的承乾宫有甚好的,过阵子花朝节,我带皇嫂出去转转,好不好?”

真是不要脸的,也不知道撒泡尿照照自己,癞**还想吃天鹅肉!锦玉不愿意再他和纠缠,索性放开话,咬牙切齿颤道:“哀家是太后,殿下不要忘了,你要是再上来一步,我就叫人了!”

脾气倒是个厉害的,不过他就是喜欢她这样烈性子的。一个无权无势挂名太后能有什么本事,见院里没有人,索性胆子放开来,伸手拽住她,哄道:“本王是陛下的皇叔,将来就是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派头,皇嫂没运道儿跟着先帝,说明是上天安排的缘分。跟着本王,本王以后罩着你,没人敢欺负你。”他死命拉住她,“你听话些,我疼你。”

果真是贼胆包天,他手薅上来,锦玉羞得没处躲,没曾想他居然直接挑明了。女人的力气大不过男人,她又急又恼,乘着当口扎猛劲咬下去。

司马询吃痛放手,看见手腕上深深的牙印,沁出血丝来,他恨地咬牙闷哼:“给本王下死手,给脸不要脸么!”

锦玉吓得心都要跳出来,发髻散乱地慌张看了一眼大殿,院里没人不能往里跑,瞥眼见他冲上来,撒起腿就往殿外冲。拐角是盲区,迎面撞上一个人,她抬头一瞧,拽住他的襕袖,惊呼道:“厂臣……救救我,您救救我!”

阮澜夜瞥见她惊恐神色,满头发丝散乱,瞳孔猛地紧缩。殿内跟着出来一个人,宁王一见居然是阮澜夜,愣在门上,悻悻地止住步子。

她托住锦玉的手腕,一道凌厉地视线扫过去,带着狠厉地气息哂笑:“宁王殿下,别来无恙!”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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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白小可爱们,破费了~

第17章

他是王八吃了秤砣心,竟敢将主意打到锦玉身上。原就听闻宁王进了宫,以为是非要闹到别处,谁知竟来了承乾宫,若非她晚来了一步,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阮澜夜将锦玉护在身后,狠厉的眸光稍纵即逝,取代的是让人看不懂的意味,沉声道:“殿下这是何意?”

宁王脸上难堪,狐狸没逮到,还惹得一身骚。他淡眼瞥了一眼锦玉,见她缩在阮澜夜身后,虎视眈眈地偷偷拿眼瞄他,手掌上传来撕裂的疼痛,心里不快,拍了拍手皱眉道:“本王来看看皇嫂,厂公怎么来了?”

他对阮澜夜有忌惮,这位虽然没见过几回面,但听总也听过,手里拦着东厂大权,那东厂岂是好惹的,上至朝臣下至百姓,只要进去了就别想活着出来。他此番进京,若不是他从中阻拦,早八百年他就进宫了,现在坐在龙椅上的是谁还说不准呢!

她听了呵笑,背手道:“宫门快要下钥了,殿下留在承乾宫总归不像话。臣劝殿下一句,不该来的地方不要来,不该惦记的也别费心思,大局已定,殿下要是想以卵击石,尽管试试。”

她半威胁半恐吓的话似乎不起作用,宁王听了心里窝火,抬手厉声质问:“你算什么东西,本王称呼你一声厂公,是抬举你。本王好歹也是先帝亲封的亲王,你一个阉竖,竟敢张着胆子教训本王,简直是活腻味了!”

一旁的扶顺听得冷汗直流,宁王常年在平凉就藩,没机会见识他的本事,可普天之下,谁人不知道干爹的手段?他偷偷瞥干爹脸色,见他似乎不为所动,可他心里清楚,干爹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但他有个癖好,见他手指轻捻着襕袖的暗纹,就知道干爹要发火了。

宁王是游走花丛中的行家,可他纠缠谁不好,偏偏是太后娘娘,连他都看得出来,太后娘娘是干爹心尖儿上的人,这么的明目张胆,不是找死么!

果然听得阮澜夜淡淡冷笑道:“活不活腻味倒不劳烦殿下挂心。来人,送殿下出宫。”

说着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锦衣卫,个个身穿飞鱼服,佩绣春刀,气势狠煞立在两旁。这些可不是太监番役,都是锦衣卫里精挑细选出来实打实的男人。东厂有随意调派锦衣卫的职权,可这般大张旗鼓出现在内廷,只有阮澜夜有这个胆子敢这样做。

宁王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一队人架着出了承乾宫大门,一面挣扎一面破口大骂,来来往往宫娥太监瞧着,卖相着实不大好看。

锦玉见宁王走远了才探出脑袋来,想起刚刚还心有余悸,拉住阮澜夜感激道:“厂臣,来世我一定肝脑涂地报答您!”

阮澜夜低头看见她拉住她的手,指头攥的发白,心里很欣慰,她还是很依赖她的。

她温吞笑道:“作兴什么来世,一没凭二没据的,咱家看中的是今生今世。”

锦玉受了惊吓,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双关。

她朝她比了比手,抚掌道:“娘娘进屋,臣随后就来。”

扶顺在一旁都看在眼里,忙要退下,却看见阮澜夜朝他招手,“过来,咱家有话交代。”

他得了示意,匆匆跑上前道:“干爹吩咐。”

“传咱家意思,叫大档头装个麻袋,绑起来好好梳洗梳洗,然后扎猛劲扔进沟里。别弄死了,回头还有他受的。”

扶顺一凛,随即明白过来话里的意思,他就说干爹怎会轻易就撂手,原是在这儿等着呢!

管他是王爷还是王八,敢得罪干爹,非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浑身来了精神,笑道:“干爹尽管放心,儿子省得,您进去忙正事儿要紧,其余的都交给儿子。”说着扎地打个千儿,回身就要退出去。

“回来。”

扶顺笑道:“干爹还有什么吩咐?”

听见他话里的正事儿,她问:“话里说的什么意思?”

扶顺一惊,以为自己又说错了话,干爹向来不喜欢旁人议论这种事情,立马哭丧着脸支吾:“干爹……”

敢情大家伙都以为她和锦玉是那种关系么?看着扶顺那张苦瓜脸,忽然觉得好笑,抿起温润的嘴角,故作严肃,沉声道:“算了,下去吧。”

误会就误会,她何时在意过这些?

扶顺像得了大赦,连忙爬起来,一叠声说是。看来干爹今儿心情不错,以前从延禧宫出来的时候,没人敢上前回话,惹恼了他就是死罪。

看来太后娘娘和贵妃到底还是有些不同的。

承乾宫里,碧蓉听见风声连忙往殿里冲,着急忙慌吼道:“该死的掘了祖坟的……”

一进门看见阮澜夜,立马噤了声。

“出去!”

碧蓉被他喝的怔忪站在那儿,心里头茫然一片。完了,掌印先前就看不上她,还说要赶她回建瓯,如今又发生了这样的事,她果真是活到头了,遂噤了声跪下来,哽着喉头嗫喏道:“掌印饶命,都是奴婢疏忽,才让人钻了空子,让主子受了惊吓,求求掌印不要赶奴婢走。”

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阮澜夜没有动容,视线淡淡转向院子里的满树梨花。

“你是娘娘从建瓯带来的,咱家念你与娘娘多年的恩情,以为你与旁的宫娥太监自是不同,照顾娘娘会事事上心多留个心眼,今日之事咱家不说你心里也该有数,要不是咱家出现,后果不堪设想,不要仗着娘娘撑腰就为所欲为,自己去领板子。”

碧蓉知道自己做错了,没有反驳,直起身子偏头朝里间望了一眼,噙着泪水问:“主子……还好么?”

阮澜夜捏着曳撒抖了抖上丹墀,捏着襕袖淡淡道:“娘娘受了惊吓,这儿有咱家就不用你操心了。”

转眼见掌印进了殿,碧蓉拖着身子朝殿外走。心里恨骂着,该死的宁王,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主意都打到主子身上来了,是不知道掌印的手段么,几时非得叫他见识见识东厂十|八大酷刑,剥皮断椎轮着上的滋味!

进了殿,望见里间榻上躺着人,她本就瘦弱,身形盖在被褥里像消失了一般。还是太瘦了,应该是要再胖些的。

阮澜夜抬步迈进去,脚步轻轻怕吵醒她。说来也是奇怪,每回撞见她都是在睡觉,想起上回的午后,她心头骤跳,往常在东厂当差,再棘手的事刀起刀落也总能解决,从来没有这么纠结过。连着几日没来,心里像是缺了一块似的,可来了又怕一头撞进漩涡里,要想再全身而退就难了。

抬手掀了帘儿,望见她侧身躺在里面,背朝着她,良久才听见她抽噎的声音,便再也忍不住了,她着急上前问:“娘娘这是怎么了?有委屈就和臣说。”

锦玉没回头,依旧和身躺在床榻里头,嗡嗡吸鼻子,不敢回头看他,哽着喉头问:“厂臣还没走么?”

听见她囊鼻子的声音,心里不大自在,索性低身坐在脚踏上,轻声问:“那腌臜的东西碰到娘娘了么?”见她不作声,她眉头忽然拧起来,站起身道,“臣去给娘娘报仇!”

锦玉突然起身,跳下来拉住他,嗫嚅道:“没有,我没事,我就是突然想娘亲了。”

她心里很害怕,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若是没有他的出现,她大概会委屈死。要是娘还在,她一定舍不得她受这样的委屈。

她一叠声安慰她,锦玉眼泪止不住的流,泪眼婆娑望他,心里满是感激,天底下除了娘亲,再没人对她这么好了。

她似乎想起什么来,拉着他坐在床榻边儿上,礼仪芥蒂全然不顾了,眼皮肿得核桃儿似的,她抬手抹眼泪,蒙蒙道:“我前儿和厂臣发了一通火,是我不懂事,我给您道歉,往后您说什么我都照做,要是旁人敢给您小鞋穿,我一定第一个不让!”

她说的慷慨激昂,听在心里似乎是那么回事。阮澜夜记得,她上回好像也说过这么一通话,可后来闹的时候,就全然抛在脑后了。

她抿起嘴角笑,挨得近,似乎能闻见她身上的馨香,一种淡淡的味道直沁到心坎儿上,和唇笑道:“娘娘说话当真么?”

她一本正经,说得振振有词:“自然!”

“那好,娘娘这番话臣就记在心里了。臣是东厂头子,身后的仇家能排到长安街上,要是哪一天落马,娘娘可得舍身救臣。”

锦玉发怔,望见他如玉的眸子,不觉没了神,他那样高高在上,也会落马么?

见她不说话,阮澜夜偏头问她:“怎么?才刚说的话,娘娘这就要反悔么,果然娘娘只愿同富贵,不能共患难么?”

被他说的着急,锦玉跳起来就道:“谁说的!我说话算数,厂臣要是赴黄泉,我一定不独活!”

话说出了口就收不回来了,她当了真,扯住她的衣裙不松手,急急道:“娘娘要是骗臣,臣死了,夜里也要来寻您!”

作者有话要说:

一叶轻舟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05-0411:23: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