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陆永丰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小子在医院里滥接客的样子,觉得汪明的确会是那种人,他心里有些不满,“他宿舍在哪?”
“宿舍?”前台想了想,“既然韶华辞退了他,员工宿舍当然也不会给他住了,好像是上周六就拖着行李搬出来了吧?”
上周六正是汪明突然出现在庞骏别墅的时间。
陆永丰虽然没什么用,但一直是个好脾气的人,即使是被比他地位低的人冒犯了也不怎么生气。唯有今天他心里真是无名火起,不知道是生气汪明可能正领着自己包养的钱还背着自己去接客,还是生气汪明什么也不和自己说。
他用力地拨号,那边很快接通了,汪明的气息有些不稳:“……老板?”
陆永丰声音有些阴沉:“你在哪?”
“你这么早就要做了吗?”汪明还毫无自觉地跟他调情,“我都还没下班呢,陆老板今天怎么不去玩了,那么养生?”
“下班?”陆永丰冷冷地说道,“你在哪里上班,要不要我现在来接你。”
汪明卡了一下壳,“呃……不用啦……”
“你他妈现在在哪里?”陆永丰突然吼道,连前台那个男孩子都被他吓了一跳。
汪明似乎被吓到了,喏嚅着说道:“西环gay吧,老板我……”
陆永丰挂了电话,大步走出韶华不换,开车到了那个gay吧。这个酒吧开在一个三不管地区,出了名的乱。他一进去就正好撞上了一阵狂热的欢呼声,正是台上几个表演脱衣舞的男人正在把最后一件衣服脱下来,陆永丰眯眼分辨了一下,还行,不是汪明。
陆永丰马上又想到那个前台男孩说的什么酒吧公厕男妓,推攘着人群就往洗手间方向挤去,不被霓虹灯照射到的阴暗角落里,一对对肉体交缠在一起,欲火燃身的人竟然就在这里像野兽一样交媾。
陆永丰虽然惯见风月,但他出身高贵,几乎没有涉足过这种底层的混乱地方,他不习惯地暗暗拢了拢外套。
“哥,别这样……”
终于,在通向洗手间的阴暗走廊里,陆永丰听见了汪明欲言又止的声音,走近了,一个粗豪的小混混正壁咚着汪明,纹满刺青的手臂正放在那小兔崽子的腰部上。汪明的腰细如水蛇,几乎还没那男人粗壮的手臂大,这一幕充满了情色的旖旎意味。
陆永丰面色阴沉,喝道:“你在做什么?”
汪明浑身一抖,趁着那小混混愣了愣,一骨溜就他从手臂下钻了出来,兔子一样小步跑到陆永丰身边,有些畏惧:“老……老板您怎么来了?”
陆永丰的脸色在昏暗暧昧的灯光下阴晴不定,“跟我走。”
汪明乖乖地迎合道:“哎,好。”
那个全程被无视了的小混混脸上有些挂不住,嚷道:“走啥?你不知道先来后到的吗你……”
陆永丰随手摸了几张红色钞票扔过去,套路很俗气,但胜在有用,那小混混马上不闹了,只嘟嚷着:“装什么有钱人,有种去高档夜总会包养高端货啊。”
汪明看着那几张飞走的毛爷爷,心疼得眼睛都红了,正要解释什么,就被陆永丰不由分说地扯着出了酒吧。
这里的路窄,没法停车,陆永丰只能把车停到隔壁街上,于是汪明便跟着陆永丰穿过一条小巷去拿车。这时早就入夜了,微微的喧闹音乐依稀还从那声色犬马的酒吧中泄露而出,在晚间的风中摇曳到更遥远的寂静处。
小巷的路才走到一半,陆永丰就开始发难:“我们的包养合同作废了,另外赔一百万违约金。”
“啊?”汪明似乎没听清,“什么金?”
“违约金。”陆永丰说道,“汪明,你知道包养的包是什么意思吗?就是,你的衣食住行你的所有花销和愿望我都包了,同样的,你的人你的全身上下,我也包了。我跟你说过,不允许你和别人发生关系,你觉得不公平可以不签合约,但答应了就要遵守。你拿着我包养的钱还去赚外快,你当我死的?你就这么爱钱,还是说你当男妓被人操惯了,一天没人操你就受不了?”
陆永丰耍小脾气,不经大脑就说了一通气话——话一出口他就觉得自己说得太过了,他侧眼偷瞥了一眼汪明的脸色,汪明脸上果然露出又急又委屈的神色,眼里都有水光了。
陆永丰不想闹得太僵,正准备说几句挽回汪明颜面的话,但没想到汪明却脱口而出地辩解道:“我当然是爱钱了!”
陆永丰:“……”好吧,不应该怀疑你对钱的热爱的,对不起。
汪明顿了顿,又说道:“可是我没有违约,我根本没有赚过外快。”
“那你刚刚跟那个男人在干嘛,你当我瞎子?”陆永丰大骂。
汪明急促地争辩道:“刚刚是那个丑男在非礼我好不好!你不是瞎子你怎么看不见我在推他呢!”
“那你说说你大晚上的在gay吧里干嘛,吟诗作对吗?”陆永丰依旧不相信。
汪明深呼一口气,说道:“我被韶华不换炒了,这是新找的工作,在这里当侍应而已。”
见陆永丰将信将疑的样子,汪明又说道:“你可以问问这里的老板,骗你我是小狗。”
“哎哟,你瞧这小两口子耍花枪呢。”两人刚解开了误会,就听见一道不怀好意的取笑声,汪明抬头一看,刚刚酒吧里那个小混混正双手抱臂地站在不远处,他身后还站着三个跟班,正一脸看戏的表情往这边看。
汪明心里咯噔一声,暗叫不好。
这条巷子窄,那几个小混混堵着路便走不了,陆永丰毫无警觉,不耐烦地朝他们扬扬手:“你们挡着路干什么,我们要过去呢。”
那小混混挑了挑眉,和身后的跟班一唱一和:“哎哟,你看这有钱人,一身行头就是帅。”
“那是啊,你看那手表,那袖扣,随便一样也够咱们吃一年了。”小混混轻佻地走近几步,他卷起外套的衣袖,露出纹身和健硕的肌肉,“怎么样,大老板,送咱们一点钱花花?”
陆永丰再傻也听出来了,合着这小混混刚才在酒吧里看自己有钱,现在找人堵路抢劫呢。
陆永丰抬眼瞥了面前那几个小混混一眼,啧了一声,往前一步用自己的身躯把汪明挡住,轻声安抚道:“别怕,陆家和杨家都是受人觊觎的家族,为了避免有绑架寻仇等事件发生,我们从小都要苦练点泰拳散打之类的自保手段。这几个人,不在话下。”
汪明看着身前的男人,没想到这个二世祖竟然也会有靠谱的时刻,他吁了口气,他刚刚还害怕自己身上的钱也要被抢走,现在陆永丰让他安心了许多。他放松下来,甚至看陆永丰都加了一层帅气的滤镜:“那还行,你练了泰拳还是散打?”
“肤浅。”陆永丰表情高深莫测地看着他,笑得狷狂:“你知道吗,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呃,”汪明挖掘了一下自己贫瘠的武侠知识,“咏……春?”
陆永丰摇了摇头,摊手:“是短跑和铁人三项。唉,我们都是新时代的文明人了,打什么打,逃得快不就完事了。”
汪明:“……”
“等下我说三二一跑,咱俩就一起跑啊。”
“……”
汪明发誓,他眼前这位骚包绝对是二世祖中的战斗机,如假包换的废柴,他再瞎对陆永丰改观他就是傻逼。
第15章铁人三项的正确打开方式
汪明坐在宽敞的车厢里,气喘如牛。
陆永丰坐在驾驶位踩着油门一路飙车,他气定神闲,似乎刚才那惊心动魄的极速逃跑对他而言只是闲庭信步。他瞥了一眼后视镜里的汪明,悠悠地说起了风凉话:“要不是你在这种地方打工,我也不至于差点就被抢劫了。你说你是不是自找的,我给你那些钱还不够你美滋滋地胡花一年?”
汪明差点没被他气死,但是陆永丰刚给他打了一百五十万,还有一半的钱要等一年后包养关系结束再结,看在钱份上他只得忍下揍死这二世祖的冲动伏小做低。
“钱当然还是越多越好的嘛,”汪明挤出笑容,“你不喜欢大不了人家换一个工作就是了。”
陆永丰顺着他的台阶下,嗯哼了一声。他把车开到了僻静处停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金表,“还要不要?”
“要!”汪明兴奋地把那金表抢过来,从后排将头探到驾驶位处狠狠亲了陆永丰一口,“我还没块上档次的表呢,真好看,老板你真好,爱你!”
“哎哎哎你看着点小心磕到头……我是说磕到我的头!”
陆永丰面上嫌弃,心里却成功地被哄得飘飘然——追了庞骏那么久,那个小明星总是矜持得什么似的,又怕疼又难伺候,他好久没被那么热情地对待了,也好久没狠狠发泄过欲望了。他心里痒,等不及去酒店,就钻进后排直接和汪明来了一发天雷勾动地火的车震。
“唔……”汪明被压着,下身被扒光了,露出两条白皙纤细的长腿,正被陆永丰举高了搭在自己肩膀上。汪明整个人几乎被倒挂起来,还未来得及脱下的宽松毛衣被掀到胸口处,半褪不褪的样子别有一番香艳的风情。
陆永丰把手伸到他悬空的屁股后面,滑进股缝,在娇嫩的穴口周围打着转。这坏蛋不知道从沙发的哪个旮旯摸出了一个安全套,又摸了一瓶迷你型的润滑剂,然后便开始欺负人。
汪明知道陆永丰喜欢浪的,故意浪叫连连,陆永丰替他开拓的时候他也要喊几嗓子,一副欲火焚身迫不及待的样子,几乎骚出水来:“啊嗯……快点,人家痒,要鸡巴操……”
一边喊,一边还要不住地扭腰,激得陆永丰血脉偾张,下身马上就全硬了。他维持着最后的理智挤了一大坨润滑,在汪明体内草草扩张了几下,直到那个紧致的小口终于为自己打开至三指的粗度,才狠狠地一顶到底。
汪明双腿被陆永丰扛着,肩膀则被陆永丰用手钳住,身体完全没有可以着力的点,只得任由身上的人予取予求。当陆永丰以不可思议的频率在他体内进出时,他的呻吟和赞美求饶可再也不是装的了。
“轻点,老板……要,要操坏了……”汪明声音颤着,总是贼溜溜的大眼睛此刻噙着几点泪花,专注地、示弱地看着陆永丰,一副被肏服帖了的模样。
是真服了陆永丰了,汪明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顶坏了。
这逼果然是练短跑的,这爆发力……简直不像正常人。
过了半小时以后汪明心里更苦了——这逼果然是练铁人三项的,这持久力也不像个正常人啊。
这他妈又爆发力又持久力的,陆永丰这混球做啥啥不好,做爱倒是点满了技能点啊!
一个多小时后,陆永丰总算是吃饱了,餍足地在汪明身上伸了个懒腰,惬意地叹气。
汪明快被他压散架了,但本着业务素养还得违心地夸他:“老板,你好强哦。”
“哦?”陆永丰懒懒地抱着他,一副昏庸模样:“喜欢被我操吗?”
汪明刚剧烈运动完的脸还是红扑扑的,佯装害羞地点了点头。
陆永丰便很受用,堪称柔和地揉了揉他的小卷毛。两人此时这样依偎着,尽管一个是曲意逢迎,一个是逢场作戏,但如果只看这一幕的话,倒是能产生点什么关于温情的错觉。
“你现在住哪?送你一程。”陆永丰穿好衣服就坐到了驾驶位上,既然在车上操完了,那也没必要去开房了,更没必要过夜——那醋坛子小明星等下还要查岗呢。
汪明揉着腰,笑道:“老板,你直接给我钱让我搭车回去,你又能早回家,我又能多赚点车钱,咱们双赢啊。”
陆永丰想了想,还是说道:“你这样还想吞了车钱?你走得稳路吗?”
汪明笑嘻嘻地一边摸着手上那只金表一边说道:“没事儿,我新住的地方离这贼近~”
小明星对这只金表的俗气大加批评,这小兔崽子却喜欢得不得了,陆永丰摇摇头,从钱包里掏给他几张钞票,“去吧你,没见过这么贪钱的。”
汪明美滋滋地下了车,美滋滋地看着陆永丰的车绝尘而去,然后看着手上的毛爷爷,揉着腰一趄一趄地走着。陆永丰性欲高涨,没怎么做前戏就冲了进去,干得又猛,闹得他现在疼得要命,幸好陆永丰没开太远,他步行回那家黑酒吧也不需要怎么费劲。
S市房价贵,租屋子自然也不便宜,幸好他汪明冰雪聪明,跟酒吧老板说好了他晚上帮忙看着仓库,希望早上能让他在仓库里打地铺睡觉,这样又可以节省了一笔花费了,哦耶。
汪明回到酒吧的员工休息室,拿出了那块金闪闪的名牌表打量了一会儿,他没什么脱俗的审美水平,因而越看越觉得高档次,爱不释手地赞叹了一会儿后,欢快地在手机里找到苏姐的电话:“喂,苏姐您睡了吗?我这里有一块金表,十成新,我按市价七折卖给您,您认识的人多,到时候随便包装包装再赚卖出去,血赚……啥?六点五折哦……哎行吧行吧谁让您是我姐呢!”
挂了电话,汪明抚着金表,感觉正抚着一沓钞票一样,他满足地、嘲讽地笑了起来。
而另一边,正开车回家的陆永丰看着混沌的夜色,夜空中的飞机闪烁着缓慢移动,就像在对流星进行蹇劣的冒充。不知道想到什么,他忽然自言自语道:
“要真的喜欢被操,怎么上了这么多回,也没见你硬一次呢。”
汪明被陆永丰晾了起来。将近一个月,再也没找过汪明。
倒也不是汪明做错了什么,宴姐打电话跟他抱怨的时候不经意说出了原因:“他最近一门心思全挂在那庞骏身上,哪个情人都没碰,每天都只和他过,真是日了狗了。”
宴姐话中的忧心和戾气几乎要满溢出来,汪明连忙安抚道:“一时新鲜嘛,过几天就好了。他不找您是怕打扰您拍戏,那除了您以外又没人能入他的法眼,所以才不找我们,随便跟新欢应付几天。”
这话虽然谄媚,但是宴姐很愿意相信,她笑了一下,恢复了一点理智:“那倒是,每次但凡陆永丰像谈恋爱似的追别人,那肯定是三分钟热度尝过就再也不联系的,反倒是咱们这些包养的待得久。何况他撩遍了各种类型的,庞骏那种清高的角儿还是第一次碰,图新鲜也正常。”
她这么分析了一大通,不知道是在跟汪明解释还是在跟自己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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