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二婚家庭》TXT全集下载_1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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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英亲王笑了笑,十分平静:“皇兄,其实现在我们以为的只是根据当前查到的线索的推断罢了,说不定这背后还有千万种可能,具体怎么处置,当然是您说了算,臣弟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希望当年的‘端王之乱’不会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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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SUO了两便,连亲ZUIER都不敢写了,我一个那方面有问题还需拯救的男主可怎么办??【捂脸】~~~~

第41章情动

当今皇帝还是皇子时,排行第二,非嫡非长,他上面还有个老大,但因中宫皇后无子,先皇又迟迟不立太子,因此众皇子成年后,夺位之争便愈演愈烈。其中细节暂不表述,重点是当年排行老大的端王率先发起政变,手刃数位皇子后,幸存的其他皇子便联手起来反抗,最终排行老二的当今陛下夺得皇位,那场夺位之争史称‘端王之乱’。

端王之乱时,英亲王年仅六岁,他在元盛帝夺位的关键时刻被端王的手下劫走,等元盛帝终于位列九五之时,英亲王已失踪半月,再找回来时,他几乎没了人样,两人的母妃也被杀害。

皇帝对此十分愧疚,因此格外疼爱这个弟弟,甚至儿子们都要靠后,后来英亲王长大,武功谋略十分出色,正逢鞑靼对北疆频频骚扰,英亲王主动请战,这一去便是十几年。

“皇兄,皇家难有亲情难有信任,为了您这个位子不知多少人前赴后继,登顶之人哪个不是趟着尸山血海、踩着无数人的血肉之躯才站上去的?所以您对臣弟的信任叫臣弟除了替您护住明国别无回报。”

他从袖袋中掏出一个东西双手递上:“可您除了是臣弟的兄长外,您更是臣的君上,太子如今虽是臣弟的侄儿,可等到他登基那日,亦是臣的君上。臣弟手握重兵,他对臣心存忌惮在所难免,皇兄,臣弟今日把它交还于您,唯一的希望是‘端王之乱’不会重演!”说着,郑重跪地。

当年英亲王赶赴边疆时,皇帝便把指挥北疆几十万将士的虎符交给了他,相当于把明国大半军权交给了他,十几年来,从未说过要收回的话。

英亲王手握重兵,在军中和百姓当中威望鼎盛,若他真想做些什么,虽不算轻而易举,也应该是无往不利。而今他上交虎符,主动退了一步,一来表明自己对那个位置没有丝毫想法,二也是顾念着与皇帝的兄弟情义。

元盛帝看着他手中托着的青铜虎符,红了眼眶:“宗麟,何须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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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亲王走后,皇帝坐在那里盯着虎符看了许久,之后长长叹了口气,将其收了起来,吩咐俞公公:“传太子进宫。”

太子听见传召,不敢耽搁,很快进了宫,行完礼后皇帝不叫起,将英亲王送进宫的那一沓卷宗扔到他面前:“你且好好看看吧。”

太子心中一跳,忙捡起一页页看起来,没一会儿鬓边就沁出一层冷汗,未等看完就忙伏地大喊:“父皇,儿臣冤枉!这一定是有人陷害儿臣啊!”

皇帝面无表情:“冤枉了你?这上面一环套一环的关系可是假的?邹毅与你没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为何不是户部工部将人送去邹毅的部队而是兵部?你自己蠢难道当朕也傻吗?协理兵部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太子微胖的身躯抖了抖,一滴冷汗掉进眼眶刺得眼睛生疼,却不敢抬手抹掉,大哭道:“父皇,儿臣真的冤枉啊!说句大不敬的话,往后这天下都是儿臣的,儿臣为何要动北疆大军?这不是割自己的肉吗?再者,有皇叔在北疆就固若金汤,儿臣是疯了才会去害他!父皇,请您明鉴啊父皇!儿臣虽不如您英明,可儿臣是您手把手教出来的,您应该最了解儿臣啊父皇!”

他极力为自己辩白,甚至哭得不顾一国储君的形象,皇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的确不笨,但你心眼儿太多,且不会用在正事上!你觉得你皇叔手握重兵往后对你是威胁,难道你能想到的事朕会想不到吗?偏你蠢得竟敢在对战鞑靼的时候去害他?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他在贺兰山死了,北疆一战会发展成什么样?万一鞑靼铁蹄南下,你还能像现在高枕无忧吗?”

“如何安排你皇叔朕早有打算,如今被你横插一杆子,好了,你皇叔果然‘怕了’,他连虎符都上交给朕了,你听着是不是还要沾沾自喜?但虎符算个什么?你皇叔在军中的威望才是牢不可破的!你信不信他现在振臂一呼就有万千军士敢跟着他去灭了你!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你拿什么去和人家比?蜉蝣撼大树,你在他眼里不过跳梁小丑罢了!”

大袖底下太子的手死死握成拳,深深低下的脸上表情亦极为狰狞,皇帝看着他难掩颤抖的身躯和泛红的耳尖,眸光微眯,淡淡笑了。

“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你皇叔不会再查下去,后续朕也会处理好,你回去闭门思过吧,好好想想往后该如何行事。”

“儿臣遵旨。”太子恭敬应道,爬起来低着头退了出去。

皇帝看着他憋屈畏缩的模样,心中暗暗叹气,后来和俞公公怅惘道:“有时候朕也怀疑,早早立了太子是不是真的好,可若不立,只要想到端王之乱朕这心里就没底。”

这话俞公公却是不敢接的,只安静站在一旁听皇帝抱怨两句,皇帝果然也只是说说而已,末了道:“宗麟是一块极好的磨刀石,就不知太子这刀能不能成才了。”

太子走出宫门的时候贴身的里衬早就湿透了,硬生生打了个激灵,挥开上前来想要搀扶他的小太监,几步爬上车辇,身后一个白面精瘦的公公也赶紧跟上。

马车缓缓启动,太子脸色阴沉,牙关紧咬,刚坐下突然就全身震颤起来,眼看着就要翻白眼,那公公见此一惊,极快地塞了一块光滑的扁木到他嘴里,又忙打开车壁上一个暗格,从里面拿出一个手掌长的黄金酒壶,倒出一小杯淡红的酒水,顿时一股似麝似檀的奇异香味儿飘了出来,忙给太子服下。

一股子腥甜味儿窜进肺腑,仿佛密密麻麻的细软针尖扎过他的皮肉脏腑,瞬间一种难以描绘的令人颤栗的兴奋感觉充斥全身,太子闭上眼睛,连打了好几个哆嗦,半晌舒出一口气,再睁开时,人已经安静下来,那些暴躁和烦闷的情绪也几乎消失殆尽。

那公公忙给他擦汗,又服侍着换下被汗水打湿的衣裳。

太子这才咬牙冷笑:“蜉蝣撼大树?跳梁小丑?拿什么跟他比?本宫是太子!将来是皇帝!本宫要他生便生,要他死就死!他不过一个王爷,以为打了几场胜仗就了不起了?本宫凭什么不能和他比!”想着被父皇说的一无是处,太子不由目眦尽裂,脸色极为阴郁。

“爷,您刚用过药,切忌妄动肝火,平心静气才好。”那公公忙低声劝道。

太子闭上眼,缓了缓满身怒气,再睁开眼睛时看到桌上的黄金酒壶,不满道:“每次只能饮一小杯,还治标不治本,难道神医就没有办法彻底为本宫治愈顽疾么?”

“爷,您也知道这药引来之不易,耗费了许多人力才得了这么些,再者神医说了您这病得慢慢养,您可千万别着急。”

太子冷哼:“不过几条贱命,能为本宫付出应该是他们的福气!”

公公将那酒壶小心翼翼收回去,嘴里劝道:“爷,奴婢劝您还是小心为上,听您刚才的话,英亲王似是已经知道北疆的事了?”

太子愤恨:“哼,知道又如何,父皇也不过把本宫禁足几日,等扫清了尾巴,他又能拿本宫如何?只是可惜了本宫埋下的这些棋子,这次全毁了。”

公公轻声道:“英亲王如今威望正盛,您如何与他抗衡,不如暂时避其锋芒,从别的地方入手。”

太子恨很捶了一拳:“那邹毅也太无用了些,都将人逼到死角了竟还让他逃了!”

“倒也怪不得邹大人,毕竟英亲王身边有好些愿意为他卖命的邕从,像那镇国将军父子,连自个命都不要了还要吸引鞑靼兵力,这才叫英亲王侥幸逃了,不然,只怕您这心腹大患早就除了。”

“哼,姜家!处处与本宫作对!只可惜了此前父王没能尽快下旨定了他们的罪,叫管宗麟回来翻了案,否则,至少能叫本宫出一口怨气!”

公公嘴角不易察觉的勾了勾,恭敬道:“爷您何须生气,除掉英亲王或许要费些力气,可若让您暂时出出气,这还不简单?”

太子有了些兴趣:“小曹,你这精明的脑瓜子又想到什么好主意了?”

小曹公公嘿嘿笑了笑:“那姜氏不正好是英亲王妃吗?奴婢听太子妃念叨过两回,说英亲王对那姜王妃宠爱得很,就连出身高贵的孟侧妃都被她踩在了脚底下,您说,若那姜王妃死了,英亲王会不会难受?您能不能出一口恶气?”

太子冷笑:“你也说了管宗麟宠爱他的王妃,你怎么弄死人家?弄死了他会不彻查?到时候本宫把你交出去?”

“哎哟,还是爷您想得周到,奴婢也就盯着眼面前儿这一亩三分地了。”小曹公公顺嘴拍着马屁,眼睛却又骨碌碌转起来:“既如此,不弄死她,咱们把她给毁了?叫她身不如死?”

太子眼眸微眯:“你有什么法子?”

小曹子凑上去低声道:“这不长公主的婚期眼见着就要到了吗?姜王妃定会赴宴,那婚宴上男男女女可不少,咱们乘机做些手脚……”说着一双精明的眼儿讨好的笑。

太子扫他一眼,轻蔑冷笑:“本宫可不屑做这些不入流的腌臜事儿。”

“哎哟我的爷,您办的都是国家大事,何须与一个妇人计较,自然有该做这些事的人去动手,您等着听消息解气就是了。”

太子阖上眼睛靠上软枕闭目养神,小曹公公忙给他打起扇子,风力轻柔适中,态度毕恭毕敬,垂下的眼皮却挡住了眸中不屑。

下午沈长戈匆匆赶回王府,向英亲王禀报道:“主子,谭材服毒自尽了,老毛、刘少詹士暴毙;皇上刚刚下旨,命邹毅领南海总兵一职,即刻启程前往南海负责海防事务;还有就是太子府闭门谢客,但具体因为什么却没说。”

英亲王端坐太师椅上,听完禀报面色无波,平静说了句:“想必也就到此为止了。”

“主子……”沈长戈担心地看着他,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

毕竟自贺兰山一战后,英亲王心心念念的就是查清真相,给姜家父子一个交代,给无辜惨死的一万将士一个交代,可没想到到头来会是这样的结果。

费尽心血查到的证据就这么被湮灭了,一万将士的死还有他遭受的不公和伤害就这么被忽视了,或许在大局面前,个人的荣辱真的不值得什么,他在做出上交证据的决定时不是就已经预料到了当前的结局吗?或许他也期望能出现意外,可结果终究还是不出他所料。

所以自始至终他都是平静的。

他笑了笑:“无妨,把监视的人都叫回来吧,别叫人发现了,此事到此为止,谁也不许再过问了。”

“是。”沈长戈关切地看了他一眼,恭敬退下。

英亲王又坐了半晌,方起身去了梧桐苑,院子里,霞光晕染下,姜丛凤正卷着袖子和青虹她们打拳,他站在角落看了好一会儿,看她一招一式直来直往,看她脸上绯红笑容却从未落下,看她那双眸子一如初见的清澈,他忽然有些难受,极想让她抱抱自己,于是走上前,含笑对她道:“阿凤,陪本王饮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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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打开,榻上置上酒桌,摆上酒水小吃,就着朦胧烛光和淡淡月色举杯对饮,初夏的夜晚不冷不热,倒叫人生出些许惬意之感。

几杯酒水下肚,姜丛凤看着天上的月牙渐渐从一个变成了两个,对面的人依旧一杯又一杯的自斟自饮,她不由放下酒杯,双手捧着晕红的脸颊,丰润的唇轻启:“王爷,您好些了么?”

英亲王看她懒洋洋的模样,笑了:“你又知道本王心情不好了?”

姜丛凤点点头:“当然知道啊,您心情不好的时候不喜欢说话,嘴角变得平直,眼神沉寂,虽看着还是那副威严稳重的模样,可脸上带了沉郁之气,一眼就能就看出来了。”

她见英亲王笑笑不说话,歪了歪头,又道:“而且您第一次找妾身喝酒,可见这回您心情非常不好。”

“哦?这又有什么说法?”

“因为您不爱饮酒啊,咱们成亲这些日子以来,除了新婚那晚,妾身从未在您身上闻到过酒味儿。”

英亲王眼里便落进了些暖融融的碎光,看着她温声道:“阿凤倒是了解本王。”

姜丛凤毫不犹豫道:“因为您是妾身的丈夫,您的所有事妾身自然都要想着、记着,而且妾身与您同床共枕都两个多月了,妾身再笨也了解您一些了。”

英亲王看着她渐渐迷离的眼神,突然问道:“阿凤,若有朝一日,你发现本王与你现在看到的并不一样,你会……如何?”

“不一样?什么不一样?”姜丛凤有些不明白。

英亲王想了片刻:“就是你从没见过的本王的其他面孔,比如本王打女人,比如本王杀人如麻,类似这样的,你会害怕吗?会离得本王远远的吗?”

她的头在她的两只手里摇了又摇:“不会。只要您不打妾身,不杀妾身,妾身就不会怕您,永远也不会离开您。”

他紧紧看住她的眼睛:“为什么?”

酒精让她的大脑运转缓慢,想了想,突然撑着桌子踉跄起身,然后绕过酒桌,走到他身边,拿开他的手,面对面坐进他怀里,双腿牢牢缠在他腰上,眼睛看着他的,殷红的唇瓣一张一阖:“成亲的时候您不是说过吗,让妾身往后把您当做妾身的父亲、兄长、丈夫,无论哪一者身份都是妾身的亲人啊,而且您信守承诺,就像妾身的父兄那样宠着妾身想着妾身,那妾身又怎会害怕您甚至离开您呢?妾身这辈子的愿望,除了鸣鸣好好的,就是陪着您了,一辈子陪着您,嘿嘿~”她傻傻笑了笑,晕乎乎地栽倒在他的肩上。

英亲王眼眶微微泛红,抱紧了她,哑声道:“这是你说的,就算是你的酒后之言,就算你清醒后不记得了,就算有一天你真的怕了,本王也决不允许你逃走!”

他身上的热浪紧紧包围住她,姜丛凤听得迷迷糊糊,觉得实在热得不行,便嘟囔着“热”,然后睁开他的怀抱,褪去外衫,只一条浅绿的肚兜挂在纤细的脖颈上,然后整个人懒洋洋的靠到窗户上,让木头的冰凉舒缓满身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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