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旺旺旺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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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田正平气哼哼的,这群自私的人,竟然都不关心他一下,活该吃不到他的鸡肉。

他扯着喉咙又叫了两声,最终还是陈大壮这个点长看不下去,走过来问他怎么回事。

“我这肚子疼的要死,今天肯定是没法上工了,你等会儿队长那给我请个假。”

瞧他这面色红润,说话中气十足的样子,哪里像是生病了。

装也不知道装得像一点儿。

不过扣的是他自己的工分,陈大壮也懒得拆穿他。

等到知青们一前一后离开了宿舍,田正平立马翻身起床。

厨房里有调料,还有火柴,简直是太方便他了。

然而,等他兴致冲冲的走到昨天藏鸡的地方时,草丛里的鸡却不翼而飞,消失得无影无踪。

田正平急得四处找了找,却连根鸡毛的影子都没找到,他心里又气又急,一边害怕别人发现了他偷鸡的行为,一边又在心中暗骂那偷了他鸡的人。

他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宿舍,脑子转了许久都没有想通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一天,他整个人都心惊胆战,生怕自己偷鸡的罪行被人揭发。

他可是听说过陈家湾里有人因为偷了别人的鸡蛋就被抓去劳教的,他还想回城,若是被抓去劳教,这可怎么办啊。

他眼巴巴的站在知青宿舍的门口,急于想从知青们嘴里听到今天有哪些重要的事情发生。

听到大家没有提一句关于鸡的问题时,他才微微松了口气。

不过他有点奇怪,陈年年家里的鸡又不见了一只,难道她们都没有发现吗?

或许她们又以为是黄鼠狼吃的,田正平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费力偷的鸡不知道被哪个贱人给捡了便宜,田正平心里这个气啊,本来他也不是非吃那个鸡不可,可越是得不到的东西他就越馋。

陈年年一家老的老,弱的弱,残的残,是最容易得手的。

蛰伏了一个晚上,他还是没忍住,第二天晚上又去了陈年年家里。

行动和上次一样顺利,田正平又将鸡换了地方藏,这次他长了个心眼,假装离开后又跑回来藏了起来。

他今天非得把这偷鸡贼给逮住不可。

只是他等啊等,等了好久都没瞧见半个人影,河边的蚊子是最多的,田正平蹲了一会儿,身上就痒得不行,他想要不干脆现在就把这鸡给吃了算了。

想得简单,做起来却很难,不说时间不够,他这次什么工具也没带,完全没有办法把这鸡给就地解决。

田正平咬咬牙,用手在地上挖了一个坑将鸡埋进去,最后又拿叶子盖住,保证别人看不出来后,他才一步三回头的回了宿舍。

早上起来的时候,周子渠又不在宿舍,田正平脑子里灵光一闪,昨天周子渠不在,今天他又不在,那偷鸡贼不会就是他吧?

“陈大壮,周子渠去哪了?”

他问得很急,陈大壮看了他一眼道:“他去哪关你什么事?”

田正平被他这态度起的要死,在他眼里,陈大壮和周子渠两人就是狼狈为奸,一起把他的鸡给藏了起来。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俩干的破事,周子渠是不是去河边了?”

陈大壮撸了撸袖子捏了捏拳头,“你在放什么屁呢,我俩干什么事了,今天你要是不说清楚,老子一定要揍死你。”

田正平打不赢他,害怕得缩了缩脖子。

但很快他又大着胆子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被我说中心虚了吧?”

吴秋阳现在是越来越不喜欢这个田正平了,“人家周知青在外面洗脸,你发什么疯呢?”

田正平脸色变了变,“洗脸?他怎么可能在洗脸?”

话音刚落,周子渠就端着脸盆走了进来,他看着田正平的脸色有些冷,“我倒不知道,田知青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的行踪了?”

田正平卡了壳,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就在这时,董明远突然阴阳怪气的说道:“田知青,你这倒打一耙的本事可真是厉害,不如你先和我们说说你这两天半夜偷偷出去是在做什么吧。”

田正平做贼心虚,立马就梗着脖子道:“你少胡言乱语,我哪有半夜偷偷起床。”

董明远不想和他争论,寝室的人又不是傻子,田正平真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了?

“我听说最近生产队里正在查投机倒把,你可别把我们这群人给连累了。”

听到投机倒把这四个字,田正平就没那么急了,他就是一时鬼迷心窍偷了两只鸡,完全和投机倒把扯不上关系。

这样想着,知青宿舍外面突然响起了锣,接着就听到陈富国叫他们集合的声音。

第36章结果

听到锣声,知青们立马停下了手中的事情到宿舍坝子集合,除了陈富国,来的人还有村支书和指导员。

三位领导面色有些严肃,知青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揣测到底发生了什么。

有听到风声的这会儿心里倒是跟明镜一样。

看着田正平无所畏惧的神情,董明远在心中冷笑,都要东窗事发了,这人还这么冷静,希望等会儿他还能笑得出来。

陈富国凌厉的眼神在这群知青身上扫荡着,把这群人看得心有惴惴后,他才表明来意。

“最近我接到反应,好几位社员都在怀疑我们湾里有人在做投机倒把,这种资本主义做派,我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们要是谁做了这事,立马自己站出来承认,到时候争取宽大处理。”

郝月桂扯了扯陶小甜的手臂,假装关怀的问道:“小甜,怎么办,不会是你卖雪花膏的事情发现了吧?”

陶小甜心里也有点紧张,但她不想在郝月桂面前露怯,这女人可真是太恶心了,当初厚着脸皮从她这里买雪花膏,现在眼见事情要暴露了,就想故意使坏。

陶小甜瞪了她一眼道:“你说什么呢,那雪花膏我废了那么大的劲才让我爸妈寄过来,除了本金,一分多余的钱都没有挣你们的,我行得端坐得正,队长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小甜,你别生气,我这不也是因为关心你吗。”

“闭嘴。”陶小甜真是烦死了她这种假好心。

田正平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道:“队长,我们这群知青又不是本地人,人生地不熟的,哪来的本事投机倒把。要我说你就该好生查查你们本地的人,我们这些知青都是受过教育的,怎么会干这样子的事。”

这话无异于是火上浇油,夸自己就算了,还要把他们这些老实巴交的农民拉出来踩一脚,陈富国哪里能惯着他。

“你们这群知青没来之前,我们社里从来就没发生过这样的事,而且我每家每户都去调查了,谁家都没有作案的时间和动机,我敢肯定,作案的人就是你们知青中的其中一个。我告诉你们,包庇同罪,你们要是知道是谁做的就赶紧说出来,不然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陈富国边说边观察着这群知青的表情,最后他将目光锁定在了陈大壮身上。

“陈大壮同志你是这个知青点的点长,你说说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可疑的事情?”

陈大壮欲言又止,“我......”

董明远看不过,怒道:“我什么我,你就直接说田正平有问题不就得了。”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望向了田正平。

他急不可耐的解释道:“董明远,你可别瞎说,我他妈有什么问题?”

“你有什么问题?那你给我们解释解释你大半夜不在寝室,是去了哪里?”

田正平死鸭子嘴硬,“什么我去了哪里,我不是一直在寝室睡觉吗?”

“你放屁,”另一个知青也站出来指责他:“我昨天半夜起床上厕所都没看见你人,你哪里一直都在寝室。”

吴秋阳也跟着点头,他和董明远睡在田正平左右,是最有发言权的。

“这几天,田正平同志确实有半夜出门的习惯。”

事情已经渐渐明朗,陈富国脸黑如炭:“田知青,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田正平么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亏他还以为自己平时的行动神不知鬼不觉,谁知道竟被这群人看在了眼里,不过是事不关己,他们不想搭理他罢了。

这会儿陈富国说了包庇同罪,谁还敢替他瞒着。

“冤枉啊,队长,你想想,我要是真做了那投机倒把的事,怎么还可能饿得找你借粮,我有钱早就自己去买了。”

董明远是铁了心的要指控他:“谁知道田知青是不是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故意装出很穷的样子。”

“董明远!”田正平急得喊了他的全名,“咱俩什么仇什么怨,你居然这样对我,你是想看着我死吗?”

董明远笑了笑,“说什么死不死的,你要是真没做过那些事,就好好解释一下,谁还能冤枉你呢。”

陈富国被他俩吵得十分头疼,“够了,田正平同志,既然你说自己是冤枉的,那我问你,你这几天晚上不睡觉是去做了什么?”

一叫他解释,田正平就吞吞吐吐说不出个所以然,“反正我没做过,你们不能冤枉人。”

“给你机会解释,你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既然如此,我就只能把你交给公社了。”

事情要是闹到公社,那田正平就有了污点,以后想要回城可就很难了。

他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断想着自己该怎么化解此次的危机。

一看陈富国那样子就是来真的,田正平心一横道:“别别别,我马上交代。”

陈富国皱着眉头道:“行,那你交代你把东西卖给谁,赚了多少,并且把挣的钱全部交出来充公。”

田正平连连摇头:“队长,我真的没有投机倒把,我这两天肚子太饿了,看到陈年年家里喂了几只鸡所以动了点邪念。我知道自己这事做得不对,但我真的没胆子投机倒把!”

田正平也想明白了,这偷鸡在投机倒把面前那就是小事,等会儿他一哭二闹说说自己的难处,陈富国应该也是会网开一面的。

陈富国没说什么,其余的知青倒是急了。

陈大壮怒道:“你这人怎么能这样!”

“年年他们家已经够惨够穷了,你还去偷她们家的鸡,田知青你心怎么这么坏。”

偷鸡这事是比不上投机倒把,但在道德层面上却是让人非常不耻,陶小甜这一通指责让大家都义愤填膺。

“田正平你可真是太不要脸了,人陈年年家里日子都那么难过了,你还去给人家雪上加霜,咱们知青点里出现了你这样的人,真是太抬不起头了。”

田正平嘴硬道:“那我不也是饿得没办法了吗,要怪就怪你们见死不救,要是你们把粮食分我一点儿,我又怎么会冒险去偷鸡。”

众人被他的逻辑给气笑了,就连生产队的指导员都很生气,没想到这群知青下乡插队这么久,竟然还会有这种思想,看来他以后每天都得抽个时间出来给他们上课。

“子渠,昨天你和仙女一起下工的时候,有听见她家里的鸡不见了吗?”

周子渠道:“没有的事。”

鸡没有不见,那不就意味着田正平在说谎吗?

不等陈大壮继续问,董明远就迫不及待的发言:“你说偷鸡就偷鸡,你有什么证据吗?”

这证据田正平还真有。

“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问陈年年她家里的鸡是不是不见了,而且,我现在还可以带你们去藏鸡的地方。”

陈大壮十分积极:“我这就去把陈年年同志给叫过来。”

陈富国没有说话,算是默许了。

“等等,我跟你去。”指导员也开了口。

两人到了陈年年家里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孙慧芳紧张地看了陈年年一眼。

“妈,你就在家里等等我,我去去就回来。”

孙慧芳深吸里一口气:“行,我等你回来。”

两人刚刚走到知青宿舍,田正平就迫不及待的嚷道:“陈年年,你快告诉大家,你家里的鸡是不是少了两只?”

陈年年先看了一眼周子渠,对视间,两人眼里都带了几分深意。

“没有,我家的鸡一只也没少。”

田正平瞪直了眼,“你这娘们怎么睁着眼说瞎话,你家里的鸡明明就少了两只。”

陈年年笑笑:“我刚刚才喂了鸡,家里四只鸡这会儿活蹦乱跳的,哪里少了,要是不信,队长可以过去瞧一瞧。”

陈大壮也作证,“刚才我过去的时候,那几只鸡就在院子里,确实有四只。”

田正平张了张嘴,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不可能,不可能,她们家的鸡绝对少了,肯定是你们俩想故意害我。”

指导员黑着脸道:“刚才我和陈知青是一起去的,我也看见了四只鸡,田知青难不成以为我也是在害你?”

田正平这心里是真的有点慌了,他感觉事情已经完全不受他的控制。

他不死心的说道:“我再带你们去看我藏的那只鸡,我保证自己真的没有撒谎。”

“行了,田知青你就别狡辩了,我再说一次,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赶紧交代你的错误,我会替你向公社求情的。”

他什么都没有做,交代个屁啊。

田正平的脑袋被这么一刺激,突然就清醒过来,如今回想起来,这偷鸡的过程真是顺利得有些让人不敢相信,还有那鸡藏得好好,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他猛地抬头看向周子渠,红着眼问道:“是你给我下的套是不是?”

这没头没尾的指责,让很多人都奇怪。

陈大壮更是直接怼道:“你自己犯了错,还想拉别人下水是不是?”

“我呸,就是他周子渠害我。队长,我告诉你,上次我看到周子渠去了镇上回来就多了好多钱,我看一定是他投机倒把,现在被人发现了就故意栽赃嫁祸给我。”

周子渠只轻飘飘的回了一句,“我没有。”

连一句多余的解释他都懒得说。

陈大壮红着眼,“他有钱那是因为他去供销社里卖了他父亲送给他的手表,你凭什么这么污蔑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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