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撩汉,最为致命[快穿]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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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拓快走几步握住了太子的肩膀,笑道:“太子殿下,微臣许久不曾与殿下对弈,今日趁这大好的天,不如去殿下府上一聚?”

“实在对不住了,三弟。”沈让回身看他一眼,也笑道,“本宫正巧约了人,今日要外出走走。”

沈拓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他状似无意地调笑了一句:“莫不是约了府里的美人?”

沈让心里一片冷然,面上还是笑着:“三弟说的不错。”

沈拓闻言,嘴角微微一撇,但很快就把脸上的不屑神色收了起来,如果不是沈让一直盯着他的表情,说不定就会错过。

须臾,沈让抬手拂下了沈拓的手,摆手道:“好了,三弟自便吧。”话落就径自离开了。

太子这样随意的态度刺痛了沈拓本就敏感的心,被沈让拂开的手垂在身侧,宽大的袖袍遮掩住了这双缓缓攥起的双手,他下颚的肌肉鼓动两下,才咬牙低喃:“不过了是捡了我不要的破鞋罢了,也值当这么当成块宝……”说着他终于把方才忍下的讥讽笑出了声,然后深吸一口气道,“早晚,我的好大哥,你要被我踩在脚底下!”

说完他闭了闭眼,收拾好了情绪,才负手往宫外走去。

而已经把他甩出老远的沈让此刻已经出宫上了马车,车夫在他坐稳之后立刻驾着马车往府里狂奔。沈让掀开车窗的帘子往后看了一眼,已看不见沈拓的身影了。

虽然他没有听见沈拓的话,但也能对沈拓的想法猜个八|九分。

到现在还没能学会控制自己的表情,他对齐王可以说是非常失望了。想到这他放下了窗帘,又坐了回去。不过转念又想起了许尽欢,他又笑了起来。

没过多久,马车就稳稳地停在了太子府的正门前。

沈让一边往内院走一边问:“公子醒了吗?”

他说的公子就是许尽欢。因为现在储国被灭,许尽欢这个太子也名存实亡,再称呼太子尽欢,更像嘲讽而不像尊称了。

小厮忙回道:“公子还未曾起身。”

沈让点了点头,然后吩咐说:“让小厨房备着粥送过来,煮烂一些。”说完他不再理会小厮,撩起下摆大跨步走了。

小厮跟着小跑了几步才停下,他见太子殿下已经没有其他吩咐,于是也转身去了小厨房。

沈让的步子迈得又快又急,等到他推开卧房的门,看见沈让还静静睡着的时候,心却倏地平静了下来。他轻手轻脚的把门合上,才缓步走到床边坐下。

许尽欢睡着时的样子和清醒时的模样不太相同,但俊逸的脸上依然是面无表情的冰冷,和沈让想象中柔和的样子也不太相同。但这才是许尽欢,才是他心心念念的许尽欢……

他忍了又忍,抬起的手伸出去又收回来,最后还是没有控制住,摸向了许尽欢的脸颊。

突然——

沈让还没碰到任何部位的的手被许尽欢捏在了手里,这时许尽欢睁开了眼,眼睛里毫无睡意,他忽地翻身而起!在沈让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许尽欢单臂压住了沈让的喉咙,穿着白色寝衣的双腿狠狠压制着沈让的下半身,然后他冷声道:“什么人?!”

被压倒在床上的沈让一脸呆滞,他早已经忘了许尽欢异能组行动队的出身,而且之前他在许尽欢睡着的时候夜袭过那么多次,也从来没有遭遇过现在这样的场面,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说话。

良久,许尽欢才在沈让长时间的沉默下赏脸看了对方一眼,然后皱眉道:“你到我房间里做什么,为什么不敲门?”

沈让说:“我,这是我的房间……”

许尽欢终于回过神来。

他恍惚一阵,才轻声说:“对,这已经不是……”后面的话囫囵不清,可能连他自己都听不清楚。

沈让抿唇,他知道许尽欢刚才一定梦见了什么,否则不会是现在这样的状态。

许尽欢又过良久才意识到自己还压在沈让的身上,而且对方的咽喉处已经被他在戒备之下用出的力道挤红了一片,只看上去就很不舒服,沈让却一声不吭。他又皱了皱眉,然后翻身起来。

“以后别再我睡着的时候近身,不清醒的时候,我可保证不了我自己的行为。”

沈让揉了揉脖子,然后才说:“没关系,我会习惯的。”

许尽欢只当成没听见这句话,他又掀起被子躺回了床上,打着哈欠问他:“你过来把我吵醒,有什么事吗?”

沈让眨了眨眼,临时编了一个理由:“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所以喊你起床吃饭。”

门口像是配合他的话一样响起了敲门声,然后小厮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殿下,您要的粥已经做好了。”

沈让转脸看向许尽欢,讨好地笑了:“你瞧。”

许尽欢只好打消了再补一觉的念头,狐疑地问:“现在几点了,你就喊我起床?”

沈让又现编一句:“我们昨夜共处一室,你要是起得太晚,会被下人说闲话的,说你昨夜——累什么的。”

许尽欢已经走下了床去洗漱,闻言回脸看了他一眼:“你要操的闲心可真够多的。”

“正事也多,主要是正事。”沈让忙转移话题,他走到门口把托盘接了进来,又把门关上了,然后说,“我已经查到了秦将军府上几位公子的把柄。全都是虎父犬子,一群的酒囊饭袋。”

“嗯,怎么说。”

沈让从袖口里掏出一封暗信,逐条说给许尽欢听:“秦大公子还算勤勉,可惜头脑不是很灵光,一直被秦大山厌弃;秦二公子,是秦大山的小妾生养着,幼时被秦大山关注颇多,后来眼皮子太浅,为了一千两银子跟主家闹翻,这件事不知道为什么被传到了坊间,可以说是让秦将军丢脸至极,于是也被搁置了;而秦三公子和秦四公子,斗鸡走狗,吃喝嫖赌,这两位可谓是样样精通,曾当街强抢民女,被秦大山甩着鞭子吊在将军府门前打了一顿,后来也不敢再抢了,但依然很喜欢嫖,哪个贵嫖哪个,哪个出名嫖哪个,秦楼楚馆的常客;秦五公子,年方二五,由秦大山亲手带大,无奈和老大相差无几,勤勉有余,悟性不足。”

许尽欢听他说完这段话,也放下了手里的方帕,走到桌前坐下:“那你现在想要先对付哪一个?”

“老二。”沈让笑了笑:“他最近在仗着自己老爹的身份,盘了一间铺子做私盐生意。秦大山才班师回朝不久,还没有发现。”

许尽欢点了点头,正要开口,门外却又传来敲门声。

“太子殿下,齐王殿下府上递来了请帖,请殿下同公子一起,去城外的金罗寺进香。”门外人说,“齐王殿下带话,金罗寺中的斋饭十分味美,他早些时候听闻殿下有意外出,便想起了此地。”

沈让转脸看向许尽欢。

许尽欢说:“去看看吧,看看这位齐王还想做什么。”

沈让于是对门外应了一声:“齐王约了什么时辰?”

“回殿下,齐王殿下已在府外候着了。”

许尽欢抬碗把粥喝干,起身就打算往外走,沈让忙把他拦下来:“别,你还没换衣服呢!”

“……”

等到许尽欢穿好了身上这套玄色长袍,时间已经又过去两刻钟了,他不大自在的摸了摸腰带,又抬袖看了一眼这宽大的袖口。

沈让替他整了整衣领,才转身打开房门,对门外道:“马车备好了吗?”

“备下了。”

许尽欢忍着想要提起下摆的冲动,跟着他往门外走去。

到了门口,他们果然看见沈拓正等在门口,见到他们出来,沈拓脸上摆上喜色,迎过来说:“太子殿下。”然后像是第一次见到许尽欢似的,也对他点头示意,“尽欢公子。”

许尽欢笑了笑,没有说话。

沈拓也没有在意,因为他打完招呼就已经转身虚引沈让到了自己的马车前:“车内已备好茶水点心,太子殿下上座吧。”

沈让又回头看了许尽欢一眼。

许尽欢点了点头,沈让这才上了马车。

沈拓注意到太子的动作,惊愕住一会才反应过来,然后走到了许尽欢身前,轻声对他说:“尽欢,我们走吧。”

说完,借着宽袖的掩饰,抬手抓向了许尽欢的手。

第71章

许尽欢不太喜欢沈拓这样自来熟的人,所以直接避过了他的手,似笑非笑道:“齐王殿下,就不劳烦你亲自动手了,我长着脚呢。”说完绕过沈拓,连脚凳都没踩,大跨一步上去马车,掀起帘子就进了车厢。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不像个养尊处优的太子爷,倒像是混迹江湖的侠客,让沈拓在他身后看得目瞪口呆。

“尽,尽欢……”

这是太子尽欢?沈拓难以置信地在心里问着。自从他把太子尽欢抛诸脑后,一心一意待着秦子语,到今日,他已有三个月未曾踏过质子府的大门了。但以往的许尽欢,自恃储国太子的身份,不论行为举止都带着皇室里独有的傲气和清高,但实际上呢,梁国的上上下下,连京城一个普通的百姓都比这个质子尊贵。

说实在的,沈拓一直勾引着许尽欢,只不过是把他当成一个玩物。上手的那一刻起,这个玩物就和废品没有两样了。如果不是因为秦子语,恐怕他连正眼多看一眼许尽欢的欲|望都没有。

而现在,太子殿下也看上了这个空有一身傲骨的亡国太子,许尽欢如今又有了一些利用价值,沈拓原本以为,他想要再一次把上许尽欢,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可刚才许尽欢的神情和动作,让他的自信在悄然之间挂上了一道裂痕。

沈拓攥了攥拳,而后装作不在意的模样,也踩着脚凳上了马车。

在他落座后,马车里的人已经齐全了,车夫在外面恭声提醒了一句,然后扬起一个长号,甩鞭在半空抽了一记。性子温顺的马打了个响鼻,缓缓迈开了蹄子。

车厢内一片寂静。

许尽欢并不顾及其他人的目光,见对面的位置还有空档,就翘脚搁了上去。他对马车里的其他三个人都不大喜欢,所以也不在意会被腹议,坐在他身旁的太子殿下甚至让了让位置让他能靠得更舒服一些,让本来还想斥责一句的齐王彻底闭上了嘴。

坐在许尽欢斜对面的是一个眉眼如画,眸光潋滟的美貌女子,之前许尽欢一上马车,她就微微坐起了身子,一双乌黑的眼睛睁大了稍许,然后晶莹粉嫩的娇唇抿了抿,眼波流转间,淡淡的涩意显露在了那张貌美的面庞上,显得十分动人。

她穿着一身利落的骑装,脚上蹬一双素色缎面长靴,腰间配一把短匕,黑亮长发只扎起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样式,不像是闺阁淑女的装扮。此刻她又是坐着沈拓的马车过来。

许尽欢只看她一眼,就已经猜出了这个女孩的名字。

她一定是秦子语。

太子殿下见许尽欢的目光一直在秦子语的身上流连着,不由十分刻意地咳嗽了两声:“尽欢,你冷不冷?”

“公子……”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沈让的脸色乌油油一片。

许尽欢先是看了沈让一眼,然后干脆闭上了眼睛。正好早上就不耐烦被沈让叫醒,趁着这个时候睡一觉也勉强凑合。这马车一路还算平缓,不知道铺的什么,即便颠簸着也不硌人。

这时他听见沈拓开口说:“不知太子殿下对今日早朝之事,有何见解?”

然后沈让答道:“没什么见解。”

“……”

许尽欢的嘴角翘了翘,又很快收敛了笑意。

沈拓装作若无其事的语气,又说:“其实今日我请太子殿下一同出游,也是有事相求。”说到这他看了一眼秦子语,对方满眼里都是许尽欢,这让他说话的语气不由一重,但他立刻反应过来,诚惶诚恐地说,“自然,这还是要看殿下的心意,微臣万万不敢奢求。”

沈让‘嗯’了一声:“三弟但说无妨。”

沈拓又看了一眼秦子语,再看一眼许尽欢,柔声说:“今日早朝,想必殿下也听见了李太尉的参本。”

沈让又‘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盐营乃国之根基——”

他这句话一开口,许尽欢就睁开了眼睛。他忽然记起之前还在太子府里的时候,沈让跟他说过的秦家老二,现在正在做私盐生意。怎么刚刚才查到,现在沈拓就跑上门来跟太子聊上了盐营。

沈让对上许尽欢的视线,则得意地笑了笑。

沈拓捏紧着拳头看着他们两个在自己的面前‘眉来眼去’,气得肝颤却也不敢多言,只是说:“李太尉今日上奏有人胆敢染指私盐,说来举朝上下都十分震惊。”

许尽欢却感觉他的脸上一点都没有震惊的样子,倒是很像早有意料。

而沈让已经听出了齐王话里的意思:“你是想让本宫干涉盐营?三弟,你糊涂了。”

沈拓叹了口气:“实话同殿下说了吧,此事与秦府有关。”他在秦府这两个字上加重了一些重量,“原本微臣已劝了秦二金盆洗手,秦二也已向微臣赌咒发誓,定会痛改前非,奈何事发突然,此事竟被捅到了父皇的耳朵里。若殿下能为秦府抹去这次无心之失,微臣愿将府中那件翡翠送给殿下,额外再赠殿下一份大锞子。”

所谓的锞子,就是银锭。一份小锞子,是一千两;一份大锞子,则是一万两。单单是这一万两雪花银,就已经十分值得人眼馋了,更何况还有一件沈拓在这之前先提的翡翠。

他说‘那件翡翠’,连名字都不提,想必是之前太子垂涎过的,但一定价值不菲。

许尽欢听他几句话的功夫就把死罪难逃的贩私盐说成了无心之失,心中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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