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这么多,还能吃下饭吗?”
“放心,给你留着呢。”江淮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他本来就不喜欢吃零食,又惦记着谢行之做的饭,怎么可能把自己用零食就填饱了?
“我闻到香味儿了。”江淮站起来跑到餐厅,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可以称得上是大餐的晚饭,转身跳到谢行之身上,用自己还残留着零食碎屑的嘴唇亲了谢行之一口,还舔了一下人家的唇瓣。
“听人说,一家只要有一个会做饭的就行,咱们俩分工明确,简直不能再配了!”江淮抵着谢行之的额头,感觉自己捡到了宝。
谢行之抱紧自己怀里的宝贝,此时此刻非常想给他一个热烈的深吻,他也的确这么做了。谢行之把江淮放在椅子上,双手捧着江淮的脸颊,先是轻轻地一下又一下的啄吻,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的珍宝,然后吮吸着江淮娇嫩的唇瓣,舌头轻而易举的攻城略地,挑逗、吮吸、剐蹭,直到将怀里的宝贝亲的呼吸急促,自己也有了反应之后才堪堪停止。
两人头抵着头,鼻尖几乎相触在一起,略显湿润的嘴唇微张着,贪婪的呼吸唇边的空气,因为离的太近,反而感觉吸入体内的空气像是从对方唇中抢过来的。
“行之哥哥,我饿了。”最后还是江淮打破了这无边的暧昧,因为他怕再继续下去不仅饭吃不成,还有可能会更饿。
江淮也不是没那心思,更不可能是因为怕,他是担心、担心……好吧,他就是害怕,毕竟他家行之哥哥一看就不是下面那个,更何况江淮也不舍得委屈这大高个儿。
谢行之自然也看得出来,不过他还真没想着趁机做点什么,来日方长,他不急。“吃饭吧,我的厨艺是安宝都认可的。”谢行之拉开一边的椅子,给两人盛了饭。江淮趁他盛饭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吃菜了,像吃零食那样,挨个儿的尝了一遍。
谢行之看着江淮一刻也不停地夹菜,虽然到现在也没听带一个赞美的词,但比安宝最最童真的赞美还要来得直接、更令他满意。
江淮剥了一只虾喂到谢行之嘴里,接着还用自己油乎乎的嘴唇在上面蹭了一下,“我决定了,要把你捆在身边给我做一辈子的翻饭!”说完又投入到吃东西的战争中。
“乐意之至。”谢行之看着江淮,语气、眼神中的温柔浓到像是化为实质。然后就一边吃一边给江淮夹菜剥虾。
吃完饭江淮就想躺下,被谢行之强行拉起来遛弯,江淮跟个小尾巴似的跟在谢行之身后,不但没帮忙,反而添乱,最后谢行之哭笑不得的将人赶去洗碗,可江大少爷从小哪干过这个?一分钟之内就脆了两个。
谢行之听见动静,也不收拾桌子了,赶紧跑进厨房看看他家的笨猫有没有受伤。“你干什么呢?赶紧放下!”谢行之一进厨房就看见江淮徒手捡瓷器碎渣,看得他心惊肉跳,赶紧把小猫儿拉起来检查小爪子。
“你的常识呢?就敢直接徒手捡?你还画家呢,手不值钱啊?”谢行之没在手上发现伤口,总算是松了口气,凶又不舍得凶,只能唠叨两句。“以后厨房就是你的禁区,别想再进来了,去去去,客厅里呆着去,不许躺在那!”谢行之是不敢让他再待下去了,不然不知道得发生多少意外。
江淮被他老妈子似的语气逗笑了,他还没想到自己还有这被动技能,把自己身边的朋友、男朋友变成老妈子属性,傅老大、许鹤言就是前车之鉴。
“辛苦你了,行之爸爸,以后不仅做饭,还要洗碗。”江淮像小猫咪蹭主人一样蹭了蹭谢行之后背,把脑袋抵在宽阔的后背上。
“别在这儿招我,去客厅坐着,我等会洗点水果。”谢行之拍了拍身上的大型挂件,三两下把幸存下来所剩无几的碗给洗了,然后带着江淮出去,把人安置在沙发上,拿了几串葡萄和一袋草莓去了厨房。
江淮无所事事,趴在沙发上看谢行之收拾了碎瓷片,然后细心的在上面贴了危险标志,又洗了水果,这才转过身来等着投喂。
“接下来几天我可能会忙,没时间找你,大哥还有煦哥除夕才回来,置办年货爷爷又从不假手于人,我得陪着他,淮淮,除夕那天我去找你好不好。”谢行之搂着江淮坐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喂着水果。
江淮闭着眼靠在他身上,除了偶尔张一下嘴,跟睡着似的。“嗯,你来安排就好。”江淮对于除夕、过年没太多的仪式感,可能是在国外待久了,对于中国的节日有点陌生,外国的节日更融入不进去,所以不是很明白大家对于过节的追求。
“对了,这两张是春晚的门票,今天把你用这个理由骗出来了,总得有点交代。”谢行之把两张入场券递给江淮,他爷爷那边是肯定有的,他这两张是顾爷爷送的,正好给江淮的爸妈,这样也好方便他除夕那天再把小猫儿骗出来。
江淮接过入场券,双眼含笑的看着谢行之,这时候不像小猫儿了,倒像只小狐狸,看着狡猾得很。“行之哥哥,一箭双雕啊,不愧是经济学家,资源利用挺彻底啊。”
“是啊,淮淮给骗吗?”
“为什么不?我爱死了!”江淮搂住谢行之的脖颈,在他耳边轻轻的说,温热湿润的气流拂过耳廓,一直痒到了心里。
谢行之搂住江淮腰的双臂蓦然收紧,将小狐狸抱紧在怀里,狠狠欺负了一顿
第25章再联络
谢行之接下来几天果然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从早忙到晚,连和江淮视频聊天的时间都挤在了晚上。每次视频江淮都是洗完澡衣襟半敞着懒懒的往床上一躺,一边和谢行之聊天,一边缠着他讲故事睡觉。
今天两人像前两天一样聊天说话,江淮穿着睡袍,把平板架在床上的小桌子上,睡袍是系带的,由于在床上瘫着,系带松开了些,睡袍领子直接敞开,一直延续到被子盖住的小腹处,谢行之废了好大劲都没能把视线移开,最后索性放弃,大大方方的打量江淮的身体,一点没有掩饰对他的迷恋。
江淮也注意到了他家行之哥哥目光流连的地方,不仅没有不好意思,还主动直接把睡袍脱了,把光裸的上身暴露在空气和谢行之的视线中,更是不知羞的问道:“行之,满意么?”
谢行之没抵住千年狐狸的诱惑,败下阵来移开目光,心想等到后天见了面再收拾他!
江淮看着谢行之害羞的反应,笑的像偷了腥的猫,捂着肚子笑得趴在一旁,带着被子掀起了一块,隐隐约约露出被子下两条笔直的长腿还有圆润白皙的半边……咳,谢行之突然感觉有点干渴,身上某些地方像是烧了起来,直接略过了故事哄睡环节切断了视频。
江淮把谢行之的反应都看在了眼底,掀开被子垂眸打量着自己的身体,然后满意地笑了。
本来在他眼里,除了医生就属他们这些艺术家对人的身体不敏感了,在他们的认知中,一个人的身体只有能看能画的和不能看不能画的区别,少了更加世俗和欲望的元素,他们对完美身材的狂热追求,也只是单纯追求完美二字,是男是女,不太重要,更不用谈欲望。
可如今他却庆幸自己不是个胖子或者是满身肥肉的人,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因为自己的身体陷入爱欲比他完成一幅旷世奇作还来的满足,江淮甚至开始考虑要不要去健身,练个腹肌什么的。
虽然今天没人给他讲故事哄他睡觉了,江淮还是早早的睡了,并且在躺进被子后彻底打消了自己想要健身的想法,什么都没有睡一觉来的令人欢乐。
江淮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吴女士十分了解自己儿子的作息规律,所以从来没有喊过他早起吃饭,因为喊了也没用,打雷都吵不醒。
江淮洗漱后汲着拖鞋溜达到厨房找吃的,果然在厨房里找到了一直保温着的早餐,江淮把东西端到餐厅,慢悠悠的吃了顿早餐。
江淮一边吃早餐一边想着这几天以来困扰着他的问题,自从上次谢行之把他送回来,吴女士显然是知道点什么的,可一直都没有要找他谈话或者逼着他相亲的意思,这么平静,让江淮隐约嗅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机。
不过他向来捉摸不透自家老妈的心思,设想的几个猜测都被推翻了,索性不想对策了,准备既来之则安之。
江淮吃了饭拿着手机架着画板跑到吴女士外面的玻璃花房中晒太阳,帝都这两年污染严重,冬天太阳一向罕见,更别说这种晴好的天气。江淮坐在花房里的吊椅上,感受着阳光带来的暖意,玻璃隔去了寒冷的气温,照射进来的太阳光好像也被过滤的只剩下了温暖,花房里的各种花花草草争相斗艳,像是开在仲春初夏,而不是这肃杀的严冬。
总之在那个扰人好心情的电话来之前,江淮几乎快要睡着了,一向有起床气的江淮一脑门官司,一看来电显示是陌生电话,江淮磨了磨牙,接通电话,满腹的怒火还没发泄出去,一听是那个要买自己画的买主,火气更上一层。
“不卖!你懂?好好好,我倒要听听你懂什么了!”江淮吼完感觉心情舒畅了,一听对方说看懂了自己那副画的寓意,江淮到还真想知道他能说出个什么花儿来!
这幅画是江淮在得知孟允和正玺两人全部的故事后画的,当时连他自己都说不出自己是个什么心情,今天还是头一次听见有人说看懂了这幅画,江淮也是着实好奇。
“这幅画中,有荒诞、有悲伤、有至死不渝的爱情、也有怒其不争的愤懑、有清醒、有恍然、有新生。”
江淮听着电话里像念排比句似的话语,一时间竟然怔住了,他没想到这人是真的看懂了这幅画,并将他作画时的心情说了个七七八八。
发现江淮这边没了声音,那人也十分识趣的没有出声打扰,感觉这幅画已经是囊中之物了。
“这位先生,我希望我们能见一面,您觉得呢?”江淮在他说出那番话之后态度就正经了起来,不在把他当作纯粹的买主,而是将他划到知音人的区域。
世界上几十亿人口,每个人都有可能与你联系在一起,而知名的人这种可能性更大,但想在这几十亿人当众找到与自己想法契合的,难!想要找到理解自己心意的,更难!而想要找到自己的知音,难上加难!
而现在他的知音人就在电话的另一头,你想要让江淮忽略放掉他,根本就不可能。
江淮的话显然出乎那人的意料之外,通话持续了很长时间的静默,就在江淮以为他要拒绝的时候,那人答应了江淮的邀请。
“江先生,首先我向您道歉,对您这幅画的理解并不是我本人,而我刚才询问了他的意见,他答应与您见面,江先生,您认为呢?”
江淮万万没想到这他娘的又是一个中间人,江淮快要被那位‘先生’给气笑了,他也不管什么知音不知音的了,倒还真想看看这位真正买主的真面目。
“好,不过过几天是我们国家传统的节日,不方便见面,不知道那位先生一周后什么时候有时间。”江淮不准备在春节附近和那人见面,他怕对方长得太抱歉,或者只是徒有其表,搞得他心情不好。
“好的,他也是中国人,现在正在帝都,我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您,也好方便联系。”那人明显松了一口气,他还挺害怕江淮会因此生气。
江淮一听对方也是帝都人,心中地好奇更甚。“不用,既然保持神秘就一直到结束为止,我的时间很自由,那位先生可以随意安排时间。”江淮现在反而不想提前知道那人的真实样子了,连声音也不想提前知道,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江淮可以自由想象。
那人从善如流的答应下来,两人结束了通话。
挂断电话后,江淮最后一点睡意也没了,反而一脸兴奋,迫切的想要知道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又有着怎样的故事。
可另一边就没有江淮这么愉快了,刚挂了电话又拿起手机跟另一个人联系,转达江淮的意思。
“…就是这样,以后拜托你自己出面行不行,你知道我有多尴尬吗?”“不行,越想越亏,你答应我把你的那匹马送给我作为补偿!”“不行!!算你狠!你个周扒皮、自闭儿童!”
一脸血亏的把电话挂断后,他深觉自己交友不慎,但能有什么办法,谁让那混蛋手里有自己的把柄,所以啊,有发小的不好就在这儿了。
江淮在花房一呆就是一天,顺便给吴女士的花画了幅画,全然就是练手,毕竟他现在还在自由畅想着那位‘知音’。
到了傍晚,江淮提着画板画架终于从花房出来了,刚出门口就被一只巨大的、毛茸茸的肉球给扑住了,脚边还有一只一边‘喵喵’叫,一边在他腿边蹭来蹭去,江淮丢掉手里的东西,把身上的的大型毛绒玩具给掀到一边,然后俯身把脚边的芝士抱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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