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到办公室的时候,一如谢一唯的猜想,那里面只有王自山一个人,其他两个主任难不成是摆设?
王自山先看到走在前面的谢一唯,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但随后霍珩跟着进来,他的脸立马阴沉了下去,像是看到什么肮脏污秽。
“一唯啊,你看你,怎么不找个正常人帮你搬作业呢?”
谢一唯手一顿,奶奶的,霍珩这么大个人你看不见?那一双小鸡眼简直白长了。
他没回答王自山的话,放完东西就拉着霍珩出去了。
王自山狞笑,谢一唯生气的样子也好看。
他拿出了自己的微型摄像机,开始播放这些日子以来录到的东西。
谢一唯简直快被气死了!!!!
腮帮子鼓得像河豚,霍珩没忍住上手戳了一下:“要炸了。”
谢一唯脸都被气红了:“你不生气吗?那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既然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为什么要生气?”
“也对,”谢一唯道:“反正你要知道世界上还是好人多,他不喜欢你,会有更多的人喜欢你的。”
霍珩:“我知道,比如你。”
“我只是其中之一,以后我们出了社会,你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喜欢!”
霍珩笑了笑。
但我只想被你喜欢。
·····
一天晚自习时霍珩和郑宇有事出去了,成秀听说家里来了亲戚,下午就请假回家了。
谢一唯想等霍珩回来吃宵夜,但他和郑宇好像有什么事儿还挺急的。
直到晚自习下课也还没回来。
“谢一唯,走吗,去小卖部?”吴耀叫他。
“你先去吧,我等霍珩他们。”
吴耀先走,谢一唯想打电话问问霍珩把事情办完没。
最近霍珩老是有事儿,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他不说,郑宇也不说,谢一唯无从知晓。
没多久门口来了一个看起来胆子很小,唯唯诺诺的男生。
男生的个子不高,皮肤有些发黄,戴着一副厚厚的黑色眼镜,头发还在泛着油光。
谢一唯对他好像有点儿印象,是隔壁三班的,看到过一两次。
“你是谢一唯吗?”他问。
声音也特别小,跟蚊子似的。
谢一唯不知道他找自己什么事:“我是,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王老师说,让你去一趟他的办公室,你们班的作业他少布置了一点······”他越说越小声,不敢看谢一唯。
谢一唯只觉得这个男生太内向了,男的诶,怎么连个男人样都没有。
话都不敢说了?
但这么晚了,他才不想去见王自山。
“你就跟他说我走了,这么晚了,什么作业非得现在就布置,明天不是有他的课吗?”
但那男生听了就不答应了,一直摇头:“不行!他说他明天有事不来上课,所以今天必须把作业给你说了。”
谢一唯皱眉:“我不想去。”
那男生快跪下来求他了:“但是,王、老师让我来叫你,你、你不去的话,他、他会让我退学的······”
或许是男生哭得有些可怜,脚上的胶鞋都破了洞。
谢一唯忍不住有了恻隐之心。
GB王自山,压榨贫困学生,有本事去压榨霍成舟啊,真是欺软怕硬。
现在学校里教学区这边人基本上都走光了,谢一唯想了一下,道:“行了行了,你别哭,我去就是。”
他虽然答应,但也知道王自山肯定没安好心,回到教室里在张小派桌子里拿了一把圆规揣在身上,朝王自山办公室去了。
男生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取掉眼镜,面容看起来还有些清秀。
哆哆嗦嗦地拿出电话,不知道拨给谁:“好、好了,他已经去了。”
谢一唯每走一步,就在心里骂王自山一次,最后骂到了王自山的祖宗十八代。
到了办公室门口,谢一唯摸了摸兜里的圆规,推开门进去。
王自山坐在椅子里,看着谢一唯笑。
泛黄的牙齿看着让人作呕。
惨白的脸像僵尸。
“来了啊。”
谢一唯站在离他很远的额地方,问:“王老师,请问还有什么作业没有安排的?”
“作业啊,”王自山笑道:“当然有了。”
他抬了抬下巴:“诺,就在那个柜子里,有一套卷子,你把它拿出来数五十六张,带回班上去就行。”
真是拿卷子?
谢一唯不免疑惑,但他更想走,看到王自山那张脸,他真的觉得晚上会做噩梦。
柜子里有很多的试卷,谢一唯按照他说的,准备数。
刚数了不到两张,谢一唯就感觉不太对劲。
猛地回头一看,王自山果然在他后面。
手还准备碰他某些晋江不允许写的部位。
恶心地只想吐,王自山这个恶心人的玩意儿。
他抬腿就是一脚:“滚开!”
王自山闷哼一声,随即怒道:“劲儿挺大啊,敬酒不吃吃罚酒对吧!我这是看得起你!”
“你不是没有靠山?我俩出了事儿谁会保你?你还不如听老师的,老师有人脉有资源,以后你想去一个好的一本没有问题,就看你诚不诚心了。”
“我诚心个屁,我诚心就是想打你!”谢一唯气死了,刚踢了王自山一脚他腿都有点发抖。
王自山见谢一唯软硬不吃,索性破罐子破摔。
俩人扭打在一起,谢一唯虽然年轻,但王自山到底是个成年人,谢一唯还是差了点。
情急之下,他腾出一只手摸到了兜里的圆规,一阵乱刺。
“啊!”不知道划伤了王自山的手臂还是哪儿,他一阵惨叫。
谢一唯也不敢耽搁,趁着王自山吃痛愣神,赶紧跑了。
但王自山很快追了出来,谢一唯那一下应该不深。
“傻x傻x!!!!”
谢一唯边骂边跑,还一边呼救:“有没有人啊!”
但实际上有人的机会渺茫,现在已经是晚自习下课老长时间了,当初为了让学生有更好的学习氛围,教学楼几乎非常独立,离什么学生宿舍和食堂都非常远。
保安室在校门口,就更不用说了。
谢一唯的手机没带,拿圆规的时候好像忘在桌子上了。
天要亡我。
屋漏偏逢连夜雨!
跑到楼梯口处,谢一唯才知道什么叫绝望。
出口那儿有一道门,锁了。
他现在就相当于进入了一个死胡同,后面还有王自山。
跳楼?
不现实。
这里是六楼,真的挺高,摔下去不死也残,谢一唯没那个胆子。
没办法,现在是能拖延时间就拖延时间,谢一唯躲进了旁边的储物室。
储物室里有很多破旧的桌椅,谢一唯心想,说不定我还可以利用这些背水一战。
这里面光线不好,他随便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蹲下,手里抱了个桌子腿,要是王自山进来,他就给他来一个当头一棒!
谢一唯的呼吸还有些急促,心跳的咚咚的,神经高度紧张,一直盯着门口。
不过好一会儿了,谢一唯都没听到王自山的脚步声过来。
难不成失血过多晕在半路了?
很有可能,那不然为什么这么久没过来。
他稍微放松了下来,背靠墙想休息一下。
不过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谢一唯听到了锁门的声音。
他急急忙忙跑过去,一拉,发现门已经拉不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先不要急着口吐芬芳。
攻对受,我发誓,真的是爱!对受也只有这一章比较不那么好,后面就好啦!大家不能接受也没关系,好聚好散吧我再球球了。
不知道会不会被锁,我有些担心。
大家多多支持我这几天吧呜呜,只要评论都有红包!
他被执着与贪欲炮制的毒药侵蚀,鲜血肆虐的迸发流尽。
这两句话非原创,在哪儿看的我也忘了。
第26章怀抱
教学楼的灯关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只是过道里一些不太明亮的灯光。
霍珩将钥匙握在手中,身后的拍门声与呼叫声都带着浓浓的恐惧,仿佛在告诉所有人,他很害怕,非常害怕。
无助又恐慌。
霍珩脚步一顿,却并未转身,嘴角带着些温和的笑意,他将钥匙拿到嘴边轻轻吻了一下,然后慢慢地朝另外一边走去。
他的脸看不太清楚,明明灭灭,隐隐约约,却依旧能让人感觉到一种刺骨的寒意。
王自山被郑宇制住,用一根绳子五花大绑,像个乌龟一样趴在地上。
“唔!唔!”
绑老师这个事儿郑宇还是第一次做,虽然他以前也经常去打架,不过和这种感觉可不一样。
霍珩看样子是不准备留这老色鬼了,郑宇也没什么可怕的。
王自山一张老脸涨得通红,被封住的嘴慢慢滴落一些粘稠的口水。
恶心得很。
“吵什么呢?!”郑宇一巴掌拍在他头上。
“唔!唔!唔!”
像是受了无尽的屈辱一般,王自山更激动了,但被绑的太结实,他动不了,手上还有被谢一唯刺的伤口。
“嘿。”郑宇还准备再来上一脚,霍珩就回来了。
“珩哥。”
“嗯。”
霍珩走到王自山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淡淡地笑着,脸色却不再温和,而是一种冰冷的,浸入骨髓的狠戾。
王自山丝毫没意识到危险,他依旧当霍珩是个说不上话的小杂种。
眼神又变得厌恶起来,就像霍珩是什么污秽一样。
他反抗的更加激烈,臃肿的身材就像一条大蚯蚓,想挣脱束缚,示意霍珩将他嘴边的胶布扯开。
如果能说话的话,应该全是在骂人的。
霍珩抬脚踩在王自山脸上,用力碾了两下:“好吵。”
王自山脸痛得变了形,不停挣扎。
他像一块任人宰割的板上烂肉,却让人连下刀的欲望都没有。
霍珩慢悠悠地转了一下这间办公室,其余的两位主任为了不和王自山待一起,又想面子上过得去,平时几乎是不会待在这里面的,就算要来也是避开王自山,所以谢一唯每次来,几乎都没和两位主任打过照面。
他走到了王自山的办公桌,伸手在下面摸出一个微型摄像机。
“下三滥的东西。”霍珩冷笑一声:“怎么,霍成舟给你介绍的那些还不能满足你?”
王自山一看东西被霍珩摸出来了,有些心虚,但也只是一瞬而已。
反正霍成舟会保他。
霍珩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不急,有了希望结果却是绝望才是最好的。
他坐在椅子里,双腿叠着,点燃一支烟。
动作熟练又自然,指节苍白修长,抽烟都抽出了贵族感。
但郑宇不知怎的,他感觉这时候的霍珩,有种超出他这个年纪的成熟和冷冽感。
“你哪只手碰了谢一唯?”
王自山没反应,只是有些愣,他以为霍珩绑他完全是因为私人恩怨。
“啊,”霍珩偏了偏头:“那就是两只?”
郑宇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但王自山看起来丝毫不怕。
还大有你来搞我试试的样子。
这蠢货。
……
王自山被痛昏了,因为霍珩卸了他的两条胳膊。
剩下的,就是郑宇的事儿了。
谢一唯可害怕极了。
这里只有一间小小的窗户,外面又没有多少光亮,能透进来的更是少之又少,近乎没有。
黑魆魆的,又没人,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知道他在这里。
夏天多蚊虫,虽然快入秋,但该有的小动物一样都不少。
谢一唯又要经受住蚊子的叮咬,还要随时注意某个不知名的小。洞。洞里,会跑出老鼠来。
他也不是怕老鼠,只不过此情此景,实在是很悲伤。
心里沮丧又委屈,以后再也不随便答应别人了。
王自山那个王八蛋!
杀千刀的活该没儿子!
他将脸埋在膝盖上,莫名地有些想哭,但是忍住了。
哭了不就认输?
得忍。
迷迷糊糊的,他不知等了多久,突然就被外面的声响给吵醒了。
难道是王自山那肾虚鬼来了?
谢一唯连忙把旁边的的桌子腿儿拿在手上,要是待会儿王自山敢进来,他就锤爆他的狗头!
一些细微的声响过后,门打开了,不过就那个身高体型来说,怎么也不可能是王自山。
是·····霍珩啊。
几乎是在看到霍珩的第一眼谢一唯的嘴就瘪起来了,明明刚刚还在告诉自己不要哭,但现在的眼泪就跟那开了闸的水库一样,情不自禁地就哭了。
“霍、霍·····”
他哭得话都说不清了。
霍珩并没有走上前,他站在原地,对谢一唯敞开了怀抱:“过来。”
这下谢一唯再也忍不住了,也不管自己矫情不矫情,百米冲刺一样的扑进霍珩怀里。
是温暖的,带了点儿烟草味的怀抱。
他的力度之大,以至于霍珩都没能站稳而朝后退了退。
不过他紧紧地抱住谢一唯,不停地帮他拍背当作安慰。
他的手抚过谢一唯的细软的头发以及纤细的脖颈,在后颈那块儿不断的摩挲。
谢一唯还在发抖,轻微的抽泣。
是真的害怕。
霍珩的声音温柔低沉,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我跟你说过叫你不要乱跑的。”
小朋友不听话,总要想办法。
霍珩想让谢一唯全身心的依赖自己,比方说现在。
尽管手段卑劣。
“不要乱跑,等我就好了。”
“是你不乖。”
谢一唯也后悔,他现在就是特别的后悔。
霍珩说的没错。
过了一会儿,等谢一唯的反思时间差不多了,霍珩又问道:“以后还听话吗?”
现在他说什么谢一唯都认同,此时此刻,霍珩就是他的救世主。
“嗯?”
谢一唯吸吸鼻子,瓮声瓮气的:“听·······嗝。”
霍珩这才露出笑意:“嗯,好了,不怕。”
安慰了谢一唯好一会儿,等他慢慢平静下来,才慢慢和霍珩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霍珩听了没说什么,只是像哄什么似的摸摸他的头。
谢一唯想起来:“王自山呢?”
霍珩还在帮他擦眼泪,小孩儿眼睛都红了:“不知道,我来的时候没看见。”
谢一唯想,难道真是失血过多?
“哦,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啊?”
“慢慢找的,有人看到你来了这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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