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翁穆爸爸更厉害了,但是咱也不敢说,富二代不好好玩跑车美女出来给别人做变性手术?看不懂看不懂。]
一时之间,网络上都是对于翁穆的质疑声,人们不止质疑他的立场、质疑他的动机,还要质疑他的能力和他的身份,这样360°无死角的找茬让当事人非常迷惑这些网友们到底有没有一个想要证明的论题?
更像是为了质疑而质疑。
翁穆对于这些杂音并不那么在意,但是战火显然已经从线上蔓延到了线下。
愤怒的人们包围了实验室所在的大楼,如果没有保安坚守岗位,他们早就冲进去把翁穆等人堵在实验室里了。
有人高举条幅标语:生死有命,分化在天,逆天而行,有违人伦!
好有气势。
口号喊了千百遍也不见正主出现,人群开始焦躁起来,于是他们不管青红皂白的拦住每一个试图进出这栋教学楼的人,盘问他们是否是医学部的,是否认识翁穆。
简笑笑和常莉一大早就被拦下了,她们矢口否认,但是眼尖的人看到了她们怀抱中资料露出的一角,那上面写着A大xx国家实验室。
正是翁穆所在的实验室,而不幸的是,翁穆的信息连同实验室的名字早就在网络上被公之于众。
“你们还想骗人!这是什么!!”有人一把夺过了那沓资料。
“还给我!”常莉伸手想去抢。
“大家快看,她们心虚了,如果没做亏心事干嘛心虚啊?”
“翁穆在里面对不对?”
“你们和翁穆什么关系,还替他打掩护!”
“我们把人扣住,不信翁穆还不露面!”
“对!”
眼见着两个女生被团团围住,保安见势不好,连忙抄起电棍冲了出去。
他打开了开关,噼噼啪啪的电流声在电棍上流窜。
“住手!那是学校的学生,你们敢轻举妄动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年近六十的大爷用威严的目光逼视着嚣张的人群,那些人看见他手中的电棍真的噼啪带火,一时也不敢再有进一步的举动。
简笑笑和常莉连忙趁他们不备逃了出来,大爷让她们先上楼,没事不要下来。
两人惊魂未定,一溜烟儿就跑走了,进了实验室大门才松了一口气。
可这也不是办法,难道中午都不出去吃饭了吗?
翁穆听到楼下有响动,他是从地下车库直接乘电梯上来的,现在探头向窗外一看,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没想到这些人竟然真的堵到了门口。
这种情况下露面也没有用,如果这些人是讲得通道理的话那么他们也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翁穆选择直接报警,别看那些人平时叫得响,自认为是正义的使者,但是一看到警车来了全都乖乖闭了嘴。保安大爷主动站出来作证,就是他们扰乱公共秩序还人身威胁学生们,有监控为证!
校园里重新恢复了平静,翁穆向导师说明了情况,最近一段日子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他就不来实验室了,免得给其他人带来麻烦。
毕竟送走了一批还有可能来第二批,虽然这不是他的错,错的是被极端情绪冲昏了头脑的不理智网民,但是有时候讲道理是没有用的,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暂避风头。
翁穆这几天窝在家里,正好有时间,他先是公开说明了自己这几天不会再去学校,免得又有人去堵门口,然后就一条条一项项,本着严谨的科学精神针对网友们对他的质疑开始澄清以及回击。
自从人类演化出abo三种性别之后,原本就你来我往不亦乐乎的男女性别之争非但没有得到解决,反而是将战斗的血统一路继承给了abo三性,因此,对于性别的讨论(对骂)从未停止,甚至愈演愈烈。
关于这件事的讨论再次登上了热搜,一些官方媒体也下了场,变性一时间成为了社会性的议题。
侯云州的语文老师是个喜欢跟同学们分享新闻时事的人,因为他坚定地认为抓住了时事就抓住了作文命题,这一次,他给同学们布置的话题作文就是关于变性手术,你怎么看?
侯云州当晚回到家用了两个小时把这篇议论文写完了,他一直想起那天和翁穆吃饭的时候,翁穆似乎对他如何看待这个问题很感兴趣,他当时说了些性别标签之类的评论,但是现在想想总觉得仿佛是空中楼阁,看起来十分高大上,其实内里空无一物,只是些脱离实际的空谈罢了。
归根到底,还是因为没有事实的基础,观点谁都有,但是能真正做到有理有据的却很少。
一个想法突然浮了出来。
如果能和那位接受变性手术的人聊一聊就好了。
考虑到病人的隐私问题,翁穆团队并没有公开接受手术人员的姓名或联系方式,侯云州便给翁穆发了条消息讲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翁穆没做任何保证,他只是答应把他的想法传达给那位患者,如果他有意向的话会跟侯云州主动联系。
没想到当天就收到了肯定的回复,对方自称方先生,他告诉侯云州自己在网上看到了那些人说的话,他现在过得很好,根本不像他们说的那样心理扭曲阴暗,变成beta之后他的生活更加称心如意,他一点也不后悔自己的选择,他现在想开了,与其为了别人的臭嘴而活得畏首畏尾,还不如每天都过得充实又精彩,这样才最能打肿那些人的脸。
他很感谢翁穆,是他让自己拥有了第二次全新的人生,看到翁穆被网民围追堵截,甚至毫无底线地泼脏水,方先生也很难过,他希望自己可以做点什么帮助翁医生摆脱困境。
“如果你为他站出来的话你的身份就暴露了,到时候会有很多人不分青红皂白的侮辱你,你有想过这样的后果吗?”侯云州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他这一点。
“我当然想过,但是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接受变性手术吗?就是为了与自己和解、接纳自己的本来模样,我的生理性别曾经是omega,可我对alpha完全没有感觉,也不喜欢每个月发情这样麻烦的事情。别人都对我说作为一个omega要怎样怎样,可我就是不想按照他们定下的标准去生活,我想活成自己喜欢的样子,所以我去摘除了腺体,现在我觉得自己终于能够畅快的呼吸了,那些干扰我的麻烦事也都离我远远的了,我从未如此开心过,或许我就是生错了性别,明明是个beta却生作了omega身,但是多亏了翁医生和他的团队,我才得以纠正这个造物主的错误。”
“所以我愿意站出来,我想用我的例子告诉大家,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选择,人生只有一次,短短几十年而已,我们为何不让自己活出本来的模样呢?难道要一直被别人的看法牵着鼻子走?等到头发花白的时候,回想自己这一生,那该是多么追悔莫及?”
他言辞恳切,侯云州看了看静静躺在桌子上的相机,于是他主动提议:
“你愿意让我为你拍一组照片吗?”
作者有话要说:
请多多为我评论呀~
(* ̄3)(ε ̄*)
第16章器材室
周三上午,陈久诚收到了一条短信,是上次那个女孩,她约陈久诚今天放学见面。
陈久诚想起了那双倔强的眼睛,动动手指回复了一个地点。
当夕阳斜晖洒满整个校园的时候,喧闹鼎沸的操场已经空无一人。
今天校队没有安排训练,体育馆锁着门,楼旁树林的阴影下坐着一个瘦小的女孩儿。
陈久诚让她在这里等他。
自从分化后,夏夜就一直按时注射抑制剂来对抗发情期的身体症状,市面上的抑制剂也分高中低档,低档的可以医保报销,夏夜用的一直是这种。
然而用了几次她就发现了这种抑制剂的副作用——头昏、反应迟钝、嗜睡。
对于这些副作用,她都是咬咬牙硬扛过去的,但这次不行,副作用会持续两到三天,如果因为注射了抑制剂而影响周末的竞赛发挥,夏夜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早在一个月前,她就推算出了自己这次发情大概会和竞赛的时间撞上,夏夜上网查了资料,贵一些的抑制剂可以很好的减轻这类症状,但是当她看到高级抑制剂的价格时,夏夜就死了这条心。
不能再给妈妈增加负担了。
Omega想要度过发情期,要么乖乖注射抑制剂,要么就得临时标记。
她在初中谈过一次恋爱,可惜直到分手也没有对对方产生浪漫的感觉,那个alpha却不肯放手,他说他闻过夏夜的信息素之后就彻底沉沦其中了,他三番五次的纠缠让夏夜整个头都大了一圈。
从那以后为了防止自己再次惹上这样的麻烦,夏夜再也没有跟alpha谈过恋爱。
可现在她需要一个alpha为她临时标记,但又担心自己和对方会因为信息素的缘故而剪不断理还乱。夏夜在脑子想了一遍自己认识的alpha,大多是班里的同学,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如果产生了什么瓜葛不好收场。
最终,夏夜从朋友那里听说了陈久诚,传言说他是一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花花公子,咬过的omega不计其数,但是最神奇的是从没听说他和谁传出过恋情,综上所述,夏夜的朋友总结了一下:陈久诚大概就是一个拔□□无情的渣A无误了。
夏夜无法形容自己听说到这样的八卦时内心多么激动,这就是她要找的人啊!
尽管内心汹涌澎湃,夏夜仍然维持的表面的冷若冰霜,“哦,是吗?”
然后她就去找陈久诚了。
少女坐在木质长椅上,下午五点的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枝叶在她身上投下一个个光斑,耳边响起清脆的鸟鸣,她抬头张望,一只橄榄绿的小鸟正站在不高处的枝丫上。
夏夜从没注意过这些东西,她是一个如此心无旁骛的的人,专注到从不舍得把时间浪费在无谓的风景上。
可是这只小鸟真的很好看,黑豆一样的眼睛滴溜溜的转。
它也打量自己么?
“那是只柳莺。”
夏夜猛一回头,刚才她有点出神,陈久诚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身后。
他的目光落在话痨一样的小鸟身上,认真而又温柔,“好像是只黄眉柳莺。”
夏夜从不知道这些鸟类的名字,因为考试不会涉及这些内容。
“你......你知道的还挺多的。”
她有些惊讶,陈久诚在她看来一直都是那种不学无术,整天只知道逃课、打球、泡妹子的差等生,可是刚一见面,对方就在某一个知识领域内压过了她自己。
陈久诚笑笑,“跟我来吧。”
他带着她走到体育馆附近,学校的树林太过稀疏,四周又布置了多处监控,不方便行事。
“你在这等我一会儿。”
陈久诚说完就扔下了书包,然后单手一撑翻过了矮墙。
没过多久,夏夜就听到右手边传来吱呀的开门声。
是陈久诚从里面给她打开了体育馆的后门。
夏夜咽了口唾沫,摸了摸藏在大腿侧的折叠小刀,她并不是全无防备,毕竟alpha在她心中并不是可以轻易信任的。
空荡荡的体育馆里,高大的alpha走在前面,夏夜默默跟上,眼睛忍不住四处张望。
陈久诚打开了一扇门,回身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无需多问,夏夜看出门内是器材室,她没急着进去,用疑惑的目光看着陈久诚。
“没有监控。”他解释道。
听到这句,夏夜不知自己是该放心还是该担心。
“你随时可以退出。”陈久诚看出她的担心,但语气依旧温和。
没有办法,面对这些可爱的omega,陈久诚总是从内心生发出一种爱怜的情绪。
夏夜犹豫了一瞬,终于决定走了进去。本来就是自己找上他的,怕什么?而且自己刚才又在担心什么呢?担心被alpha咬脖子吗?这难道不就是自己此行的目的吗?所以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这样一想她便释然了,走进器材室后,陈久诚并没有立刻关上门,夏夜注意到了这一点,心中对他略有改观。
陈久诚似乎对这里很熟悉,他轻车熟路的搬来两个底座一样的东西当做椅子。
两人对面而坐。
“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吧。”
“夏夜。”
对面的男孩略微点点头,夏夜闻到一股干燥而温暖的味道,混杂着烟草的气息。
“很好听,这个名字让我想起晚风,还有蝉鸣。”
“你刚才说那只是黄眉柳莺?你怎么会知道这个的?”
“我妈是研究这个的,她的工作就是去到世界各地观察并拍摄当地的鸟类,所以我听她说起过一些,柳莺在城市里还是挺常见的。”
“阿姨的工作很酷。”夏夜不禁道。
如果可以的话,谁不想从事一份有趣的工作的呢?
陈久诚似乎对这句称赞很有共鸣,两人间的距离拉近了不少。
“我也这么觉得,能够跑遍世界各地,原野、丛林、沙漠、海岸,想想就很酷。”
陈久诚略微向前倾身,向夏夜伸出右手,手掌摊开。
“把你的手给我。”
夏夜依言把手放在他的掌心,五指收拢,omega细弱娇小的手随即被灼人的体温包裹住。
夏夜的信息素充斥在空气中,呼吸着摄人的茉莉花香,陈久诚的气息也不稳了起来,但他只是静静地握住她的手,让她一点点习惯自己的靠近和皮肤的接触。
感受到后颈腺体轻微的跳动,夏夜感觉脸上有些发烫,她从未体验过完整的发情,更没有和一个alpha在一起度过。
呼吸着对方的味道,夏夜不自觉的被吸引,想要被拥抱、被亲吻、想要让alpha的牙齿刺穿自己膨胀充血的腺体,想要他的信息素汩汩注入自己的身体,安抚躁动的灵魂。
夏夜被自己的想法惊呆了。
“我去把门关上。”
alpha低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撩人,她之前没这么觉得,想来一定是激素水平发生了变化的原因。
门“咔哒”一声落了锁,夏夜只觉得心跳又快了几分,她不安的站起身来,迎面走向正源源不断散发着信息素的alpha。
陈久诚没想到夏夜会主动抱住自己,两条细细的手臂环上了他的肩膀,他几乎是自然而然的搂住了omega的纤腰。
夏夜不知道自己的一双眼睛此时是如何湿漉漉,迷蒙蒙的,她遵从着本能的驱使,仰起头想要乞求一个安慰的亲吻。
可陈久诚从不吻嘴唇。
一个冰凉的吻落在额头,夏夜闭上了眼睛,两人离得太近,整个鼻腔里都充斥着彼此信息素的味道,让人渐渐失去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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