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婢要翻天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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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鹏反问:“谁家媳妇刚养了孩子,就被婆婆把儿子抢走?”

太太气得抹眼泪:“我是心疼宝儿,才抱回大宅的。”

古鹏逼问道:“太太哪怕把娘俩一块儿接回去,哑奴也不会被人掳走!”

太太被儿子挤兑的没了词,只得讪讪回了家逼着老古打听哑奴的下落。

高家虽然能捣乱让人把铺子暂时查封,可古家老爷也不是吃素的。

他舍得大把用银子,本身铺子又查不出问题,这会儿也都陆续解禁。

反而是街坊邻居对高家的指责和嘲笑越演越烈,一时之间古家生意上反而忙了起来,这个节骨眼少爷连管都不管,差点把老古累死。

这天太太又催着老古把重点放在找哑奴回来,不然家里就过不下去了。

老古忙得四脚朝天推说:“女人被人掳去这么久,指不定出了什么事儿,过阵子再给鹏儿娶个干净的就是。”

太太气得直哭:“你娶十个鹏儿不喜欢,有什么用?”

老古又哄太太道:“罢了,鹏儿和宝儿没什么意外就好,以后找到哑奴,念在她给古家养下了长孙,不计较就是了。”

太太一把夺过老古手里的账册子急道:“哑奴是儿子的命,他现在要是有奶,就跟个老妈子没区别了!好歹给宝儿娘弄回来带孩子,让鹏儿干点老爷们该干的事儿!”

老古吩咐管家悬赏找二少奶奶,自己背着手院里院外叹气。

长孙眼看着要满月,老古命管家给儿子带个信儿去。

少爷却不肯带着儿子回来摆满月酒,推说先和媳妇正式拜堂才好贺养了儿子。

特意强调了一句,他的宝儿不是外室所出。

老爷唉声叹气,到处悬赏不算,总算硬起了腰杆带了族里众人去高家要说法。

责问他们到底把古家的儿媳妇弄到哪里去了?

高家老爷灰头土脸的,近来高家都快被吐沫星子淹死了。

主母撵走侍妾不算事儿,几乎断送了夫家子嗣可就是大忌讳。

这档子丑事一出,他兄弟家里的女孩儿正在说的亲事都黄了,整个高家的家风被人家质疑。

高家老爷当着众人赌咒发誓不是高家干的,可在场的谁肯信?

老古终究不敢闹太僵,他走这趟纯粹是为了在儿子面前好看些。

有心提出正式退婚,可见老高为难成那个样儿,又听说高家女孩儿病得加重,说了个退字也就把余下的话咽了回去。

老高拉着老古一口一个对不住老亲家,领着全家亲自送出大门。

连连保证高家会出动所有力量帮着找人,也同意古家娶那个长孙的生母做二房。

回到宅子里,铺子里伙计陆续回来禀报没有少奶奶的踪迹。

逼得老古仰头问天:哑奴到底在哪儿她是我们全家的姑奶奶还不行吗?

随着高家隔两天就和翠微那索要灵药,翠微知道高家姑娘怕是不行了。

虽然没有成功嫁过来给小哑巴上眼药,可终究小哑巴被打跑,太太母子离了心,也算是她最大的胜利。

近来翠微手头宽裕,高家太太三番两次封现银过来求她救女儿的命,翠微也经常出入高家。

老高和太太互相埋怨是对方找人打了古家的那个小哑巴,俩人谁都不肯信谁。

虽说高家女孩儿好几个,嫡出的只有这一位。

看着人家女儿躺在娘怀里,爹喂药吃,翠微又羡慕又嫉妒。

高家庶出的几个女孩儿缩手缩脚的,高太太为着女儿的病烦心,一肚子邪火都撒在她们身上。

看着她们要么被罚站,要么被关禁闭的,翠微又庆幸自己娘还是有些手段,没让自己受那些屈辱。

眼看着高家小姐整日说胡话,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给她药时还略安稳些,略不及时浑身抽搐。

高家太太找了无数名医无效,又开始求神问卜。

周围庙宇拜了个遍,甚至请了熙光庵的尼姑念经守着高姑娘不要为邪魔所困。

高家用尽了所有力量,也终究没救回她的性命。

嘉平二年十二月初四,高家姑娘病逝。

为了后事能体面些,高家太太托翠微去说和,让古家的宝儿给摔丧打番,从此他就是高家的嫡亲外孙。

姑娘早就准备好的嫁妆一应拉到古家去,让古家正儿八经来抬了棺木入土为安。

古家少爷再娶算做填房,那会儿高家自会有一番表示。

老古听了连连摆手,虽然道理上说得通,高家的陪嫁也必然不菲。

可他还没糊涂到认为儿子会稀罕那点子东西。

古鹏知道信儿根本不承认和她有婚约,自然不答应高家让宝儿穿孝的无理要求。

小家伙身上这件红绸袄还是当初爹给裁的,虽然不是很合身,可一针一线都是娘的心血。

这会儿他扳着脚丫把自己团成个球儿,咿咿呀呀和爹闲聊。

古鹏把他的襁褓和换洗尿布收拾好了同儿子说:“你娘若是被高家抓起来,而今高家也该拿你娘和爹谈条件了,既然没有,那更确定了是你娘被人救走回娘家坐月子去了。”

少爷已经从媳妇下落不明最初的悲愤中走出,眼下他不敢再离开儿子一步,恐怕儿子也着了道儿。

母亲控诉是姐姐要虐杀古家长孙,他不敢全信又不敢不信。

连铺子他都不去,就在家里寸步不离守着他的宝儿。

虽然没事就教他叫娘,可两个月的小家伙自然还没学会。

老爷和太太几次传信让古鹏携带宝儿回大宅住,都被古鹏给拒绝了,他要和儿子在这儿等媳妇回家。

冷静下来的少爷经过一番分析,猜想媳妇应该是趁着这个机会金蝉脱壳,这样没人会把他们爷俩和滇国联系在一起。

为了自己和宝儿,媳妇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让他心疼不已,又不敢大张旗鼓命人打探滇国的动向。

他猜想媳妇被打出家门后跟着那妇人回娘家坐了月子又上了战场。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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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儿献上么么哒,扭着小屁股唱道,onenight,in老宅,我爹喝了两壶酒,边哭边吐像个可怜虫。

下一更还是9点,要是没刷新出来关掉再进,清缓存。

第46章父皇

事实上古鹏心心念念的小哑巴一天月子都没坐,不顾产后虚弱,她昼夜赶路到平州汇合了弟弟,一鼓作气攻陷了昔日平王府邸。

当今天子登基前被远远放在平州封了个郡王,借着太子大婚才有机会进京。

他的老窝虽然铜墙铁壁,可扛不住蛮兵凶悍。

有熙光寺给提供的准确情报,她们已经攻陷了平郡王的旧府。

踩在断壁残垣上的隆昌公主,比起往昔虚弱了许多。

脸色惨白,指尖不住地颤抖。

身边的小男孩帮着她把披风裹紧小声问:“姐,要不要进屋休息下。”

她把手搭在弟弟肩膀上,挣扎着往前迈了几步,在刚刚熄灭的灰烬堆前暖和一会儿,尽量压住颤音吩咐:“重点搜密室和牢房,活捉的挨个拷打。”

穆尔柏虽然忧心父王,可眼下更心疼姐姐,命人烧了两个火盆找个相对暖和的账房屋子,先打发姐姐休息吃药。

随着一组组兵士进来禀报:地牢没有!

水牢没有!

书房的暗室没有!

姐弟俩的脸色越来越白,这一击若是找不到父皇,那狗皇帝一定会杀了父皇灭口。

账房翻找一番除了账目就是些金银铜钱。

好不容易翻出一张平王府布局图,哑奴反复比对。

小柏急得催促:“姐,耽搁久了他们援兵就到了,咱们而今可是以一隅而扛全身。”

哑奴翻出把尺子不断丈量这图,又问卫士:“王府东南角是什么?”

卫士回道:“回殿下,是厖山。”

哑奴呼一下站起,领着弟弟和众侍卫到了王府的东南方向。

院墙里是一座凉亭,上面题着:报春亭。

穆尔柏和众侍卫大眼瞪小眼,亭子周围横七竖八的尸体层层叠叠,哑奴挨个翻动着问道:“可有活口?”

侍卫如实禀报:“回殿下,后院的侍卫都战死了,无一被俘和逃亡。”

哑奴想想吩咐:“挖,把这里统统挖开。”

表面的浮土挖开,露出石板的顶面,连个缝隙都寻不见,锹镐也就失了作用。

这回不用哑奴说,连小孩子穆而柏都知道这里面有蹊跷。

穆尔卉连亭子上的对联都一个字一个字的摸了试过手感,没有找出机关又踹亭子里的石头桌子和石头墩子。

她仔细想想古少爷院外荷塘上也有这么一个亭子,亭子里也是方砖铺地。

她一排一排数下来,发现一共一百零九块方砖就觉得不对,仔细辨认,果然在廊柱那里发现一块不起眼的小砖切割的形状是和其他的不同。

她狠狠踩上一脚,那石头桌子吱嘎吱嘎动了起来,露出井口般的黑洞。

哑奴往前闯,侍卫随从立刻抢着蹦进去几个探路。

随着一声声:“殿下无事”传来,昔日的小哑巴已经走入了暗道的深处。

前面一声惊呼传来:“殿下,有尸首。”

哑奴脚一软,就怕是自己父皇,快走几步仔细辨认,她伸出手,尽量去合上尸首的眼睛。

高大威武的秦正志而今化作一具干尸,周身的骨骼都是黝黑的。

眼球虽然早就看不出了,仍可见其死不瞑目。

身上的衣裳虽然成了破布,依稀可辨是大红的婚服和明黄的腰带。

腰带正中镶嵌着下聘时穆家送他的美玉。

虽然俩人相处时间尚短,可哑奴终究为他留下了两行清泪,解下自己的披风暂且盖在太子爷的身上。吩咐手下:“找个担架来,轻轻地抬。”

她温柔地喊了一声:“太子爷,起驾了,小卉带你回家。”

侍卫继续搜检,总算是发现了一池死水。

一股子霉味儿扑鼻而来,水中吊着一个囚笼,笼子里装着的人,赫然是她的父皇穆恩泰。

老国王早就不成人形,浑浊的眼使劲睁开,一眼就认出了为首的女儿。

虚弱地喊:“小卉,父皇在这儿,朕就说朕的女儿没那么容易被人毒死!”

蛮兵不顾一切跳进水中,池水里竟然还养着鳄鱼,看来那狗贼也是下了功夫。

穆尔卉扑到池子边命人先捕杀鳄鱼再搭建人梯,总算是砍断了锁链,拖拽穆恩泰。

抢出老国王才发现,他已经走不得路了。

穆尔卉(哑奴)蹲下身子去背,可她踉踉跄跄地摔在一边儿。

穆恩泰纳闷道:“孩子,你病啦?”

穆尔柏背起父皇,边走边解释:“我姐为了救您,刚生完孩子就昼夜赶路,她身子虚!”

一听孩子,这老家伙难得眼前一亮:“生孩子好呀,能惦记你的,只有你的亲骨肉,小卉呀,看见有儿有女好了吧,父皇就知道只要有你和小柏,就会有出来的一天。”

他趴在儿子的背上唠唠叨叨一路,嗅到新鲜的空气还陶醉地深呼吸了一下,挥舞着胳膊大喊:“老子出来了!”

外面早备好的两辆马车,一辆装了秦正志的尸体,一辆安放穆恩泰爷俩。

一行人刚出平州城,就见东北方烟尘滚滚。

穆尔卉一声令下快撤,亲自安顿了三道防线阻击,命小柏带着父皇往坤城撤退。

小柏抓住姐姐手腕子,直接丢到父皇的马车上,喊了一声:“父皇,让姐姐带您走,儿子不孝无法再为皇室留后。”

小卉往外跳,被穆恩泰拉住:“你弟弟是男孩子,该他阻敌,你做得已经够好了。”

尚在马车上,老国王就已经听说了儿子去年遇刺,羽箭射穿了他的睾/丸,命虽然保住了,却成了众人眼里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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