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裕:再说一遍。
顾非鱼: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齐裕:……上一句。
顾非鱼:陛下,你是爱上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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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宁晚清靠着家传织锦技艺,成为郢都首富。事业如日中天之际,嫁给了当朝宰辅裴述。
婚后举案齐眉,琴瑟和鸣,成为了郢都模范夫妇。
可事实上,一个为利,一个为权,却唯独没有爱情。
五年后,两个人迫不及待的与对方和离。
各自回归自由身后,免不了一阵冷嘲热讽。
宁晚清:对方温柔贤淑,貌美绝伦?
裴述:对方惊艳才绝,谪仙之姿?
宁晚清:丞相大人春风得意,莫不是好事将近?裴述:大人不才,最多半月。
宁晚清:好巧,我也是。
半月后同一日,两人突然发现自己隐藏多年的白月光就是对方……
百姓就看着裴述骑着高头大马去了宁家赔罪。
裴述:夫人命中注定是大人我的。
宁晚清:要不?再离?
第25章皇后,你爱上朕了
两个月前,中央大街之上那惊鸿一瞥,让尚书府中丞嫡女嫁入皇宫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可顾非鱼心中却犹如明镜一般明白,他们两个人之中,可以为了利,可以为了权,但绝对没有爱。
那一个月,在外人看来令人艳羡的一段佳话。实际上齐裕对她与对别的女人没有任何的区别,就连圆房的那一晚,他走来,看她的眼神之中都含着一抹冷淡疏离。
可不过是过了一个月的时间,再次醒来,这个男人眼中看她的眼神变了。
这一个月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让齐裕对她变成了现如今的模样?
“你说什么?”
观月台上尤其是这靠在玉质围栏旁的风颇大,以至于齐裕依稀只听见了身旁的女子看着她说了什么话,但却没有听清。
顾非鱼在他偏头看来之时,就垂下了眸子,“没什么。”
身侧有鸟成群飞过,几乎是触手可摸。顾非鱼侧目看过去,唇瓣含了一抹笑,“臣妾想说,臣妾感谢今日陛下带臣妾来此。这观月台的确之上景色的确从未见过。”
夕阳中,整个京都都沐浴在这样的光芒里。自观月楼至皇宫,鳞次栉比,有纵横铺排,一览众山小之势。
“你看那里,熟悉吗?”
顺着齐裕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她就瞧见不远处坐落的一个院子,“尚书府。”
“那那里呢?”
“哪里?”
“就那,你过来过来看。”
顾非鱼凑到跟前去也没想起来他指的是何处,遂摇了摇头,“是哪里?”
话音刚落,他的手臂就环住了她的腰身,整个人就被人圈入怀中。鼻尖轻嗅着他身上的龙涎香,她整个后背就贴靠在他的胸膛之上。
她没敢动,那垂落在身侧的手臂就被齐裕捞起来,拉着她指过去。
“这下可看清了?”
耳畔响起他带笑的声音,近在咫尺,像是情人之间的低声呢喃。
顾非鱼一下子羞红了脸,有些愣神的看着他握着她的手臂点了点头,“看……看到了。”
齐裕看着怀中耳尖泛红的女子,眉眼变得柔软,他微微低下头,凑到她的耳边,笑道:“那里就是陶然居,有让人醉的酒。”
耳畔的声音此时就像是一坛子余味悠长的酒,就连她这会似乎都有些醉了。
顾非鱼再次点了点头,眼神之中含了一抹躲闪,“既然陛下想喝,那回头……回头……”
“朕好像真的爱上你了。”
空气仿佛一瞬间凝滞,醉人的声音和着晚风灌入耳间,就像是一树桃花初绽,又像是远处霞光满天,美的好似虚幻。
顾非鱼靠在他的怀中,听着心脏剧烈的跳动,不知是他的还是她自己的。
“鳕鱼……鳕鱼怎么还没来,臣妾……臣妾去看看……”她说着一脸慌张结巴的将人推开来,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低着头,快步朝着来时的方向走了过去。
怀中一空,齐裕将手中握着的扇子打开,含笑看着那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轻笑出声。
再回来的时候,齐裕已经回到了观月台上的廊下,坐在塌子上。他整个身子斜靠在放着古琴的案头,摇着扇子,喝着那放在案头的茶水。
“皇后啊,你再不来,朕要饿死了。”
随着顾非鱼而来的还有观月楼内的侍女,端着各式菜品摆放在案头上。
“陛下看看可合胃口?”
等到一旁的侍女散去,顾非鱼才神色淡然的坐在了齐裕的对面,抬手为他斟了一杯酒。
齐裕将酒接过,放在鼻尖一嗅,摇着手中扇子十分满意的嗯了一声,“就属皇后懂朕的心,这醉里仙极品!”
“是陛下运气好,这观月楼之中就剩这一壶,臣妾可是花了大价钱才给陛下弄来的。”
齐裕挑眉嗯了一声,低头抿了一口酒,“味道的确比青竹梅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陛下喜欢就多喝一点。”
“嗳,好酒就该分享。”齐裕用扇子挡住了顾非鱼想要再次斟酒的手,反倒是他给顾非鱼斟了一杯酒,递到她面前去,“尝尝。”
“陛下,会喝酒的不是臣妾。”
一句话让齐裕举着酒杯的手一顿,那带笑的眉眼一收,凝眸看着她,“皇后想说什么?”
“陛下不必试探。”
她说着将齐裕手中的酒接过放在自己面前的桌案上,“臣妾不是顾非清,亦不是顾非烟,既然陛下见过她们二人,又何必将我们混为一谈?”
“这一个月来,臣妾不知道陛下与她们都发生了什么,但臣妾却有一句话要提醒陛下。”
“什么话?”
顾非鱼用着那一双极为沉静的眸子看着齐裕,半晌方才开口道:“陛下,臣妾并不是什么好人。”她说起这话的时候很轻,也很认真,那一双盯着他的眸子里藏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沉。
“若是这一个月来臣妾做了什么事情让陛下误会了,陛下还是不要当真为好。”
“不要当真?”齐裕自嘲的一笑,面上也收起了面上的笑意,歪着头看着她,“那皇后就不打算跟朕解释一下这究竟是为什么吗?”
晚风将周遭的绡金纱帐吹起,带着阵阵花香扑鼻而来,顾非鱼为齐裕又倒了一杯酒,方才再次出声,“十年前家中巨变,臣妾的母亲死了,弟弟丢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臣妾就会时不时的失去一段记忆。而丢失的这些记忆里,臣妾就会被不同的人替代,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陛下既然已经见到了顾非清也见到了小烟,那就一定知道臣妾口中所说的这一切是不是真的。”
昏黄的灯光里,齐裕整个人倚靠在古琴旁的桌案上,未语。
顾非鱼看着他,一笑,“这些秘密本来臣妾是打算一辈子藏在心里,可没有想到,陛下娶了臣妾。”
顾非鱼看着齐裕的同时,齐裕也在看着她。坐在对面的女人看上去是在笑,可这笑怎么看都是像是裹了一层玻璃渣子在嘴里。她咽下了其中不为人知的困苦,就挑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说给他听。
真是小没良心的。
“陛下,他们说的不错,我就是一个怪物,脑子有病。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沉睡的人,陛下还是不要在臣妾身上花太多心思了。”她站起身来,垂下眸子看了齐裕一眼别开眼去,“臣妾有些乏了,就先回了。”
“刚刚不是还说想吃鱼来着?”
身后突然传来齐裕含笑慵懒的嗓音,顾非鱼转回头看着他一时间有些没明白他脑子里怎么想的。
她是个怪物,在听到真相之后不是应该对她避之不及吗?为什么不生气,还在……
“还不坐回来?难不成还要朕亲自夹给皇后不成?”
“臣妾……”
垂在身侧的手被半坐起身的齐裕一把拉住,他一扯,就拉着人直接坐到了他身侧。
顾非鱼就看着齐裕用筷子夹了一块鱼肉伸到她面前,潋滟的眉眼含着一抹笑,“皇后若是想让朕为你夹菜就直说。喏,还不吃?”
鲜白肥美的鱼肉就在眼前,顾非鱼拒绝不了,就将那鱼肉吃了。
细嫩的肉质,鲜美的味道让顾非鱼心口微酸。
泛红的眼尾,有泪在眼眶之中滑动,在灯光之下晶亮闪烁。齐裕一回过头看到的就是顾非鱼一副快要哭了的模样,他将筷子赶紧放下,皱紧了眉头,“朕不过就是给皇后夹个鱼肉而已,怎么就感动哭了呢?”
顾非鱼抬手摸了一把眼上泪,起身,重新坐到了齐裕的对面,尽量离他远一些。
檐外月明星稀,月已经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月光映照入观月台上,像是撒下一片霜色。
齐裕将折扇打开,伸到她的面前轻轻扇着,“你不是怪物,朕也分得清。”
“虽然朕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换几个不同的性格,但你否认也没有用,朕知道那都是你。你照顾朕,维护朕,朕都记得。”
顾非鱼抬手拨开了齐裕伸到面前的折扇,定眼看着他,“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我不是顾非清,也不是顾非烟,她们有自己的圈子,有自己的故事,而陛下不过是被其中的人蛊惑了罢了,陛下不该陷得太深,省的到时候被欺骗抽身不得。”
她说着又要站起身,却是被齐裕捉住手,按坐在位置上,“是,她们蛊惑了朕,你打算怎么补偿?”
“我待她们向陛下道歉。”
“你不是说你不是她们又为何道歉?”
“我……”
不等她反应过来,齐裕说着话又逼到近前去,“皇后,什么时候也学会说一半瞒一半了?”
“我……”
看着她稍显慌乱的眼神,齐裕一把将要逃离的人捉住拉到近前。用手中握着的扇子柄挑起了女子的下颚。皎白的月光透进来,映照着她面容精致的犹如一朵盛开着的海棠花,让人沉醉在其中。
从没有哪一刻,会觉得这个女人这样的美。齐裕垂下眸子将人看着,半晌,用扇柄滑过她的脸庞,低笑出声,“皇后,你爱上朕了,否则怎么会这么在意朕与其他人都发生了什么?”
作者:顾非鱼:爱谁谁,跟我有毛关系。
齐裕:小坏蛋,口是心非。
第26章口是心非的女人
“胡说!陛下……陛下爱喜欢谁就喜欢谁,我……我怎么会在意?”
口是心非的女人。
齐裕用手掰过她脸,让她的一双眼睛就只能看着他。那撞入眼底的凤眸就像是艳色海棠,眼底带着惊诧与羞怯。齐裕将手指停在她唇畔之上,轻轻一笑,“皇后啊。你瞒了朕这么久,朕突然想找你要点利息。”
他笑着摩挲着她的脸庞,低下头去,吻住了那张想要开口的殷红色唇。
一瞬间顾非鱼瞪大了双眼,想要抬手将人推开,却被齐裕箍的更紧,抱的更死。他扣住她的脑袋,深吻了下去。
鼻尖充斥着是他身上好闻的龙涎香,而他的面容近在咫尺,俊逸而又温柔。
没有了往日的冷漠疏淡,只剩下一片温柔之色。
“傻丫头,闭上眼睛。”
檐下玉兰花花开正艳,薰香扑鼻,绡金纱帐被风吹拂。帐内两人依偎在一起,如枝头盛开着的并蒂海棠。
半晌他将她松开来,用指肚摩挲着她的唇瓣,“鱼鱼,那些事情你不知道不要紧,朕可以带着你再做一遍。一遍不够可以做两遍,你看可好?”
本是深情款款的一句话,却因观月台下楼梯间突然响起了嘈杂的人声,顾非鱼一把将人推开来。她慌乱的站起身向后退了一步,掩饰着眼中慌乱冲着楼梯口喊出声来,“来人。”
怀中突然一空,看着女人那惊慌失措的狼狈样子。齐裕将手中的折扇打开,一边轻摇着,一边重新靠在身后的桌案上,嘴角的笑意更深。
果然,这小丫头没了那一副刻板端正的模样,就变得鲜活有趣,生动的紧。
听到观月台上动静,一直守在楼梯口的监事观澜快步走上来。
顾非鱼偏过头去看了一眼齐裕,清了清嗓子,将视线落在观澜身上,“下面发生了何事,竟是如此喧哗?”
“门外有一位公子今夜想要这观月台。”
冷静下来的顾非鱼又恢复了往日的一贯的端正询问出声,“哦?是何人?为何非要这观月楼不可?”
观澜犹豫了一会,半晌才再次开口道:“他说他是那首闻名遐迩的《频步调》的创作者,今夜要在这观月台上把新改的调子弹出来,让全京都的人都听到。”
“新改的?”
顾非鱼诧异的回过头去看了齐裕一眼,就看见齐裕合了手中扇子,挑了挑眉宇,“够狂妄。”他扬了扬手中扇子骨,笑道:“你去将人请上来,本公子倒要看看是谁敢改《频步调》。”
观澜一走,顾非鱼调转脚步走了回去,低头看着他,“陛下就不怕此人改的比原曲要好?为何不直接打发了他?”
“呵。”
齐裕冷笑了一声,似乎是有些气急,用扇子使劲扇了扇,“朕的音律若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这人若是改的好倒也罢了,若是改的不好,哼。”他合上扇子握在手中,眉峰一皱,“朕定是要治他一个大不敬之罪!”
随着话音一落,一阵嘈杂的人声,让顾非鱼冲着声音来处看了过去,就瞧见一众人簇拥着一人走上观月台。
夜色里,月光浓郁,被簇拥下的男子着了一身白色长衫,外罩了一件青衣长衫,立在原地孤傲狂妄的姿态就像是翠竹挺拔,傲立于世。他身上背着一把古琴,半张脸隐在黑暗里,另外半张脸浸润在皎白的月光里。但从那半张容颜里就可以看出来来人定是一个俊逸不凡之人。
“此处已经是观月台,其余人未被邀请的人就请回吧。”
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这位观月楼的监事是一位惹不得的人,更不要提在观月楼撒野了。想要跟着看热闹的众人只能被迫无奈的退出了观月台。
而留下的男子抱着手臂,扬起了那高傲的头颅一脸警惕的看着观澜,“本公子……本公子没钱。”
gu903();观澜没有理这人,径直走到顾非鱼与齐裕面前,冲着两个人躬身一拜,“人请来了。”